你要学会习惯
这种事只要开了一个口子，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下午的疯狂过后休息了几个小时，可到夜里，张起灵又跟着她进了房间，无赖似的抱着她不撒手。
“老婆，好软。”
虽然还到不了脸不红心不跳的地步，但这人已经能面不改色地埋在她胸口，只是他通红的耳根完全暴露了他此时的心理。
失忆有一点不好，他又跟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缠着她要一次两次...
非要说一点好，那就只剩，过程中还算听她的话。
“...老婆...”
张起灵亲吻着她脸庞的下颌线，做足了无辜可怜的样子，还在她怀里胡乱地蹭来蹭去。
如果忽略掉他手放的位置，倒还有那么两分可信。
他的头发有些乱，江忘一便抬手为他理顺，想了想也亲了亲他的脸，“你答应了我什么？”
这得说到第一次结束后，他信誓旦旦地表示再来一次，今晚就翻篇。
但张起灵还想再争取一下，他佯装听进去的样子，安分了好一会儿后，忽然搂紧她，带这些祈求意味道，“老婆，可以不走吗？”
其实江忘一是想直接说不可以的，但临了临了，她还是给了个合理的解释，“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待不长久。”
然后，她感觉自己腰间的手收的更紧，他没有说话，就这么埋在她的颈间，仿佛在无声地抗议。
就算是这样，江忘一也没有说些什么安慰的打算，等她离开，他总要去习惯，说的多了只会适得其反。
可江忘一感受的到他的低落的情绪，那种感觉就像看一场淅淅沥沥的雨，潮湿阴郁，细密绵长。
沉闷的气氛被打破的起因是一个湿漉漉的吻，第三次就这么顺理成章地开始了，至于里面有多少是属于补偿已经不重要了。
江忘一知道张起灵的睡眠一向很浅，因此在互相依偎着休息时，她一般都不会乱动，以免将他吵醒。
只是现在，他的手臂环在她的腰间，手掌正好能覆在她的腹部。
一丝微妙的感觉促使她悄悄按住他的手背，而后那里突然震动了一下。
很轻微，但她注意到了，也感受到了。
这一刻，江忘一难得恍了神，她只是突然有了更为实质清晰的认知，再过几个月，会有个新生命来到她身边。
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做梦。
清晨，张起灵醒的时候发现怀里的人还在睡，她微微张着唇，安安静静的，完全没有平日里清冷的感觉，有点乖的不像话。
张起灵：老婆好小的一团，可爱，想亲。
盯着看了一会儿，他小心翼翼地贴近，屏住呼吸，在她的额前落下一个轻飘飘的吻。
可是一想到怀里的姑娘会离开，他的眼眸顿时一黯，忍不住将她拥的更紧一些。
江忘一睁眼的时候，张起灵已经起床有一段时间了，她捏了捏眉心，低头看了眼胸口，是一片狼藉的吻痕。
昨夜到凌晨两点堪堪结束，却是江忘一在这个世界第一次放任自己陷入沉睡。
不是和之前那样，就算躺着也在吸收灵力修炼，而是放空心思什么都不想的休息。
至于原因，她只是发现自己平静的心终于有了牵动，或许是因为他，或许是因为肚子里揣的崽，又或许是出于一丝愧疚。
今日起的晚了，江忘一在镜子前梳理头发时，张起灵突然走了过来，主动从她手中接过梳子，而后小心地为她梳头。
张起灵不知道自己失忆前有没有这么做过，但看眼前的姑娘乖巧等着，他就觉得心里一片柔软，手上的动作也愈发轻柔。
拨开一部分长发，张起灵看到了她后颈上鲜明的吻痕，顿时想起了一些片段，喉咙发紧，“老婆，我从前了解你的过去吗？”
“嗯，我有告诉你。”
江忘一捕捉到镜子里他细微的眼神变化，登时了然他看到了什么。
“你可以再告诉我一次吗？”张起灵说着便按着这些天记忆里她的每个步骤，有些笨拙地为她绑头发。
看他认真专注的模样，江忘一没有出声，配合着给他递头绳。
又耐心等了一会儿，她的长发总算被绑好了，除了有些松垮，侧边的头发乱了一点都还好。
江忘一抬手稍微调整了一下，“很不错。”
被老婆夸夸的张起灵压住上扬的唇角，从后面环住了她的腰，微微躬身，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又顺势亲了亲她的侧脸，“老婆好看。”
镜子里的男女至少从颜值上看的确般配，江忘一抬起手轻轻地抚摸他的脸颊，“你想知道什么？”
然后，她的那只手便被亲了一下，耳畔随即响起他低沉好听的嗓音。
“我想知道你全部的过去，老婆，我想重新了解你，可以吗？”
“好。”她刚轻轻应了一声，一个吻便接踵而至。
大概是昨晚养成的坏习惯，才刚亲吻一会儿，他的手便不安分地往她的衣服里探，被她及时按住。
“张起灵，今晚你回自己的房间睡。”
“不行，你是我老婆，我必须和你一起睡。”
“...我不是你老婆。”
“你是，江忘一，你是我老婆。”
对于这个一直在她耳旁喊她老婆的人，江忘一突然觉得有点烦了。
胖子拎着大包小包的补品敲开小院门时，张起灵正乖巧地听自家老婆讲述第一次下秘境的经历，再时不时吃了一颗老婆亲手洗的草莓，心情颇好。
可等敲门声打断了老婆的话，并且看到来人是胖子后，张起灵就回想起对方给自己出的那些主意，差点就惹老婆生气了。
然后，他的心情立刻由晴转阴。
“哎哎，好久不见啊，小哥，妹子！”
胖子一边乐呵呵打招呼一边自觉进了小院，又扬了扬手里的东西，“这些可是胖爷专门买给小哥补身体用的，顺便来看看小哥的情况，这段时间，你俩过得咋样？”
“多谢你的关心，除了没恢复记忆，一切都好。”
话落，江忘一领他进了主屋，示意他坐下，又去给他倒茶，拿水果。
看着姑娘忙碌的身影，胖子不好意思地上去拦她，“可别忙了，妹子，快坐快坐，我看小哥被你养的白白胖胖的就放心了！”
这时，张起灵也起身去帮她，“老婆，我来。”
“好。”江忘一没有推辞，看着他去洗水果。
一起跟着的胖子自然没漏掉那一句“老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死死盯着张起灵。
胖子：靠，这小哥竟然是个老婆奴，以前下墓咋就看不出来这么好命呢？
忙了一会儿，三人才重新坐下。
“咳咳，妹子啊，你和我们小哥这关系...”胖子一脸姨母笑地看着眼前的俩人，一阵的挤眉弄眼。
然而张起灵并没有说话，他默默牵起老婆的手，看她的眼神里盛着丝丝缕缕的温柔，用实际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
虽然胖子不是特别清楚他俩之前的关系，但张起灵失忆了还能被这姑娘骗到手，好像只能证明他的这个好兄弟是个实打实的恋爱脑。
“得得得，别秀了，你们小情侣能不能注意点儿！还有外人在这呢！”
结果，下一幕直接看得胖子差点吐血。
此时的张起灵对于任何来打搅他和老婆二人世界的电灯泡都给不出好脸色，就算是朋友也不行。
于是，在胖子话音刚落的下一秒，他就直接当着对方的面，亲了老婆的脸颊。
张起灵；老婆香香的，爱亲。
胖子：不带这么鲨狗玩的！
这次胖子来，除了是看望张起灵的恢复情况，就是来宣布喜讯的。
他在琉璃厂开了新堂口，现在混得很是不错，他这两天刚忙完，想着请认识的朋友伙计吃个饭庆祝一下。
但考虑到张起灵的情况特殊，就想着私下里单独聚聚，说白了就是他准备请客吃饭，顺便带人去他新店里转转。
对此，江忘一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毕竟她不用吃饭，而且张起灵和他才是朋友。
但张起灵显然有些不太情愿，他本想直接回绝，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又眼巴巴看着她，“老婆，你想去吗？”
想不到那么雷厉风行一人，谈了恋爱直接成老婆奴了，简直没眼看，以后结婚还得了？
当然了，胖子也就在心里蛐蛐两句，他嘿嘿笑着道，“反正就咱仨，也没外人，而且我和小哥那是过命的交情，妹子，等你以后嫁给我们小哥了，我们可就是一家人了啊！”
“我们...”
江忘一正想解释，就被张起灵接了话茬。
“我们去。”
“那敢情好，那先去我店里转转，再去吃饭吧，那家饭店老好吃了，正宗的北京烤鸭，别说胖爷我不尽地主之谊，小哥，保证你吃了一只还想再吃一只！”胖子立马叽叽喳喳地介绍起来。
于是，江忘一去换了条简单的长裙，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便和两人一起出门了。
六月上旬的北京还不是很热，不过下午的阳光还是很充足的，只是走出胡同的这一路，胖子的额头就已经有了层薄汗。
“他娘的，今年绝对比去年热，这大夏天，要没空调，你胖爷我真得挂了...”
胖子的话很多，跟他走在一起完全不会冷场，但张起灵基本都在沉默，只有江忘一负责回应。
等坐上出租车，胖子直接在副驾驶和司机师傅聊开了，而后排的张起灵就趁机和老婆贴贴。
下午原本的计划就是，听老婆讲过去的经历，现在被搅了，张起灵已经颇有微词，那肯定得抓紧一切时间和老婆腻歪一下。
到琉璃厂那一片后，江忘一发现这里全都是古董古玩相关的店面，胖子自然而然做起了导游，负责给他俩讲解。
说到一半，江忘一倒想起来自己的钱不多了，便干脆道，“胖子，我这里有些金银，这个古董店收吗？”
胖子一听顿时来劲了，“金银？什么样的？来来来，先去我的店，我来替你掌掌眼！”
但张起灵却微微蹙起了眉头，“老婆，钱不够用了吗？”
“够用，你卡里的钱还有很多。”她解释。
这下更让张起灵不解，“为什么打算卖掉？”
江忘一默了默，她当然是为了离开北京和生孩子准备的不时之需，但这些不可能说出去，她便找了个理由。
”我自己也需要有点钱傍身，不能一味只用你的。
“妹子，你还有什么师姐师妹的吗，能给胖爷我也介绍一个不？”
胖子开始眼馋了，不过无人理会就是了。
张起灵没有被一时的甜蜜冲昏头脑，他很清楚她言出必行，可就是太甜了，他一时有些无法接受她想与他撇清的行为。
无比强烈的不愿与不甘在心底翻涌，张起灵想说些什么留下她，就算多一天也好。
可她那双平静的掀不起波澜的眼睛，就是一种无声的拒绝。
除了胖子还在絮絮叨叨个不停，后面的两人都没有说话。
一直到胖子的店里，江忘一依言从储物戒取出一些银两和一锭金子。
看店的小伙计也有些眼力，立马指着这些金银道，“老板，这个绝对不是现代工艺品！”
“废话！用你说？”胖子立马把金银捧到一旁研究去了。
见状，张起灵立刻凑到她身边，他忍不住祈求，“老婆，别走好吗？”
失忆后的张起灵在江忘一看来比失忆前更鲜活一些，大约是没有沉重的过去压着。
她一直认为他的理智大过情感，就像他会独自去背负张家的使命那样。
可现在的他，好像多了更多的七情六欲，会为自己考虑，也会三番五次地挽留她。
沉默了一会儿，江忘一才缓缓开口，“起灵，你的朋友们会帮你寻找记忆，到时一切都会过去。”
这话很残忍，至少对张起灵来说是，无论是吴邪还是胖子，在失忆后的他眼里都不如面前的姑娘重要。
过命的朋友分量很重没错，但张起灵不记得了，他现在只想留下自己心爱的姑娘，仅此而已。
可是，她的冷淡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想起回到北京后，两人相处的种种，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你决定离开，为什么不拒绝我？”
下午的疯狂过后休息了几个小时，可到夜里，张起灵又跟着她进了房间，无赖似的抱着她不撒手。
“老婆，好软。”
虽然还到不了脸不红心不跳的地步，但这人已经能面不改色地埋在她胸口，只是他通红的耳根完全暴露了他此时的心理。
失忆有一点不好，他又跟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缠着她要一次两次...
非要说一点好，那就只剩，过程中还算听她的话。
“...老婆...”
张起灵亲吻着她脸庞的下颌线，做足了无辜可怜的样子，还在她怀里胡乱地蹭来蹭去。
如果忽略掉他手放的位置，倒还有那么两分可信。
他的头发有些乱，江忘一便抬手为他理顺，想了想也亲了亲他的脸，“你答应了我什么？”
这得说到第一次结束后，他信誓旦旦地表示再来一次，今晚就翻篇。
但张起灵还想再争取一下，他佯装听进去的样子，安分了好一会儿后，忽然搂紧她，带这些祈求意味道，“老婆，可以不走吗？”
其实江忘一是想直接说不可以的，但临了临了，她还是给了个合理的解释，“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待不长久。”
然后，她感觉自己腰间的手收的更紧，他没有说话，就这么埋在她的颈间，仿佛在无声地抗议。
就算是这样，江忘一也没有说些什么安慰的打算，等她离开，他总要去习惯，说的多了只会适得其反。
可江忘一感受的到他的低落的情绪，那种感觉就像看一场淅淅沥沥的雨，潮湿阴郁，细密绵长。
沉闷的气氛被打破的起因是一个湿漉漉的吻，第三次就这么顺理成章地开始了，至于里面有多少是属于补偿已经不重要了。
江忘一知道张起灵的睡眠一向很浅，因此在互相依偎着休息时，她一般都不会乱动，以免将他吵醒。
只是现在，他的手臂环在她的腰间，手掌正好能覆在她的腹部。
一丝微妙的感觉促使她悄悄按住他的手背，而后那里突然震动了一下。
很轻微，但她注意到了，也感受到了。
这一刻，江忘一难得恍了神，她只是突然有了更为实质清晰的认知，再过几个月，会有个新生命来到她身边。
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做梦。
清晨，张起灵醒的时候发现怀里的人还在睡，她微微张着唇，安安静静的，完全没有平日里清冷的感觉，有点乖的不像话。
张起灵：老婆好小的一团，可爱，想亲。
盯着看了一会儿，他小心翼翼地贴近，屏住呼吸，在她的额前落下一个轻飘飘的吻。
可是一想到怀里的姑娘会离开，他的眼眸顿时一黯，忍不住将她拥的更紧一些。
江忘一睁眼的时候，张起灵已经起床有一段时间了，她捏了捏眉心，低头看了眼胸口，是一片狼藉的吻痕。
昨夜到凌晨两点堪堪结束，却是江忘一在这个世界第一次放任自己陷入沉睡。
不是和之前那样，就算躺着也在吸收灵力修炼，而是放空心思什么都不想的休息。
至于原因，她只是发现自己平静的心终于有了牵动，或许是因为他，或许是因为肚子里揣的崽，又或许是出于一丝愧疚。
今日起的晚了，江忘一在镜子前梳理头发时，张起灵突然走了过来，主动从她手中接过梳子，而后小心地为她梳头。
张起灵不知道自己失忆前有没有这么做过，但看眼前的姑娘乖巧等着，他就觉得心里一片柔软，手上的动作也愈发轻柔。
拨开一部分长发，张起灵看到了她后颈上鲜明的吻痕，顿时想起了一些片段，喉咙发紧，“老婆，我从前了解你的过去吗？”
“嗯，我有告诉你。”
江忘一捕捉到镜子里他细微的眼神变化，登时了然他看到了什么。
“你可以再告诉我一次吗？”张起灵说着便按着这些天记忆里她的每个步骤，有些笨拙地为她绑头发。
看他认真专注的模样，江忘一没有出声，配合着给他递头绳。
又耐心等了一会儿，她的长发总算被绑好了，除了有些松垮，侧边的头发乱了一点都还好。
江忘一抬手稍微调整了一下，“很不错。”
被老婆夸夸的张起灵压住上扬的唇角，从后面环住了她的腰，微微躬身，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又顺势亲了亲她的侧脸，“老婆好看。”
镜子里的男女至少从颜值上看的确般配，江忘一抬起手轻轻地抚摸他的脸颊，“你想知道什么？”
然后，她的那只手便被亲了一下，耳畔随即响起他低沉好听的嗓音。
“我想知道你全部的过去，老婆，我想重新了解你，可以吗？”
“好。”她刚轻轻应了一声，一个吻便接踵而至。
大概是昨晚养成的坏习惯，才刚亲吻一会儿，他的手便不安分地往她的衣服里探，被她及时按住。
“张起灵，今晚你回自己的房间睡。”
“不行，你是我老婆，我必须和你一起睡。”
“...我不是你老婆。”
“你是，江忘一，你是我老婆。”
对于这个一直在她耳旁喊她老婆的人，江忘一突然觉得有点烦了。
胖子拎着大包小包的补品敲开小院门时，张起灵正乖巧地听自家老婆讲述第一次下秘境的经历，再时不时吃了一颗老婆亲手洗的草莓，心情颇好。
可等敲门声打断了老婆的话，并且看到来人是胖子后，张起灵就回想起对方给自己出的那些主意，差点就惹老婆生气了。
然后，他的心情立刻由晴转阴。
“哎哎，好久不见啊，小哥，妹子！”
胖子一边乐呵呵打招呼一边自觉进了小院，又扬了扬手里的东西，“这些可是胖爷专门买给小哥补身体用的，顺便来看看小哥的情况，这段时间，你俩过得咋样？”
“多谢你的关心，除了没恢复记忆，一切都好。”
话落，江忘一领他进了主屋，示意他坐下，又去给他倒茶，拿水果。
看着姑娘忙碌的身影，胖子不好意思地上去拦她，“可别忙了，妹子，快坐快坐，我看小哥被你养的白白胖胖的就放心了！”
这时，张起灵也起身去帮她，“老婆，我来。”
“好。”江忘一没有推辞，看着他去洗水果。
一起跟着的胖子自然没漏掉那一句“老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死死盯着张起灵。
胖子：靠，这小哥竟然是个老婆奴，以前下墓咋就看不出来这么好命呢？
忙了一会儿，三人才重新坐下。
“咳咳，妹子啊，你和我们小哥这关系...”胖子一脸姨母笑地看着眼前的俩人，一阵的挤眉弄眼。
然而张起灵并没有说话，他默默牵起老婆的手，看她的眼神里盛着丝丝缕缕的温柔，用实际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
虽然胖子不是特别清楚他俩之前的关系，但张起灵失忆了还能被这姑娘骗到手，好像只能证明他的这个好兄弟是个实打实的恋爱脑。
“得得得，别秀了，你们小情侣能不能注意点儿！还有外人在这呢！”
结果，下一幕直接看得胖子差点吐血。
此时的张起灵对于任何来打搅他和老婆二人世界的电灯泡都给不出好脸色，就算是朋友也不行。
于是，在胖子话音刚落的下一秒，他就直接当着对方的面，亲了老婆的脸颊。
张起灵；老婆香香的，爱亲。
胖子：不带这么鲨狗玩的！
这次胖子来，除了是看望张起灵的恢复情况，就是来宣布喜讯的。
他在琉璃厂开了新堂口，现在混得很是不错，他这两天刚忙完，想着请认识的朋友伙计吃个饭庆祝一下。
但考虑到张起灵的情况特殊，就想着私下里单独聚聚，说白了就是他准备请客吃饭，顺便带人去他新店里转转。
对此，江忘一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毕竟她不用吃饭，而且张起灵和他才是朋友。
但张起灵显然有些不太情愿，他本想直接回绝，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又眼巴巴看着她，“老婆，你想去吗？”
想不到那么雷厉风行一人，谈了恋爱直接成老婆奴了，简直没眼看，以后结婚还得了？
当然了，胖子也就在心里蛐蛐两句，他嘿嘿笑着道，“反正就咱仨，也没外人，而且我和小哥那是过命的交情，妹子，等你以后嫁给我们小哥了，我们可就是一家人了啊！”
“我们...”
江忘一正想解释，就被张起灵接了话茬。
“我们去。”
“那敢情好，那先去我店里转转，再去吃饭吧，那家饭店老好吃了，正宗的北京烤鸭，别说胖爷我不尽地主之谊，小哥，保证你吃了一只还想再吃一只！”胖子立马叽叽喳喳地介绍起来。
于是，江忘一去换了条简单的长裙，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便和两人一起出门了。
六月上旬的北京还不是很热，不过下午的阳光还是很充足的，只是走出胡同的这一路，胖子的额头就已经有了层薄汗。
“他娘的，今年绝对比去年热，这大夏天，要没空调，你胖爷我真得挂了...”
胖子的话很多，跟他走在一起完全不会冷场，但张起灵基本都在沉默，只有江忘一负责回应。
等坐上出租车，胖子直接在副驾驶和司机师傅聊开了，而后排的张起灵就趁机和老婆贴贴。
下午原本的计划就是，听老婆讲过去的经历，现在被搅了，张起灵已经颇有微词，那肯定得抓紧一切时间和老婆腻歪一下。
到琉璃厂那一片后，江忘一发现这里全都是古董古玩相关的店面，胖子自然而然做起了导游，负责给他俩讲解。
说到一半，江忘一倒想起来自己的钱不多了，便干脆道，“胖子，我这里有些金银，这个古董店收吗？”
胖子一听顿时来劲了，“金银？什么样的？来来来，先去我的店，我来替你掌掌眼！”
但张起灵却微微蹙起了眉头，“老婆，钱不够用了吗？”
“够用，你卡里的钱还有很多。”她解释。
这下更让张起灵不解，“为什么打算卖掉？”
江忘一默了默，她当然是为了离开北京和生孩子准备的不时之需，但这些不可能说出去，她便找了个理由。
”我自己也需要有点钱傍身，不能一味只用你的。
“妹子，你还有什么师姐师妹的吗，能给胖爷我也介绍一个不？”
胖子开始眼馋了，不过无人理会就是了。
张起灵没有被一时的甜蜜冲昏头脑，他很清楚她言出必行，可就是太甜了，他一时有些无法接受她想与他撇清的行为。
无比强烈的不愿与不甘在心底翻涌，张起灵想说些什么留下她，就算多一天也好。
可她那双平静的掀不起波澜的眼睛，就是一种无声的拒绝。
除了胖子还在絮絮叨叨个不停，后面的两人都没有说话。
一直到胖子的店里，江忘一依言从储物戒取出一些银两和一锭金子。
看店的小伙计也有些眼力，立马指着这些金银道，“老板，这个绝对不是现代工艺品！”
“废话！用你说？”胖子立马把金银捧到一旁研究去了。
见状，张起灵立刻凑到她身边，他忍不住祈求，“老婆，别走好吗？”
失忆后的张起灵在江忘一看来比失忆前更鲜活一些，大约是没有沉重的过去压着。
她一直认为他的理智大过情感，就像他会独自去背负张家的使命那样。
可现在的他，好像多了更多的七情六欲，会为自己考虑，也会三番五次地挽留她。
沉默了一会儿，江忘一才缓缓开口，“起灵，你的朋友们会帮你寻找记忆，到时一切都会过去。”
这话很残忍，至少对张起灵来说是，无论是吴邪还是胖子，在失忆后的他眼里都不如面前的姑娘重要。
过命的朋友分量很重没错，但张起灵不记得了，他现在只想留下自己心爱的姑娘，仅此而已。
可是，她的冷淡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想起回到北京后，两人相处的种种，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你决定离开，为什么不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