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来得女
光开指就花了近九个小时，一阵接一阵的宫缩疼令江忘一脸色难看，嘴唇发白，就算是灵力护体，也难以消解这种剧烈的痛感。
一直到进入产房，江忘一已经彻底麻木了，医生说得留着力气生产，她便始终一声没吭过。
比起张起灵的沉默，齐达内则在来回踱步，虽然面上挂着笑，但任谁都能看出他此时心情不佳。
时间分秒流逝，整整两个小时过去，已经是凌晨两点多，还是没有医护人员出来。
吴邪心里也着急，看着浑身散发着低气压的青年，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安慰，“小哥，江小姐和孩子肯定会没事的！”
对方只是点了点头，一句话都没说，可交握的双手却用力到了指节泛白的地步，足以看出他有多心神不宁。
另一边非要跟来的张海盐刚从外面的吸烟区回来，他双手插兜一看大家都神色凝重，还以为难产了立马问了一句，“还没出来？”
然后，他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却没一个人理他。
张海盐不明所以地来到干娘身旁坐下，刚要小声蛐蛐就被按住了肩膀。
“盐啊，不想被族长揍就把你这张嘴的拉链给拉上。”
“不是，凭什么？我什么都没说！”
张海盐疑惑，张海盐不服。
但张海琪才不跟他讲那些有的没的，直接一巴掌呼他后脑勺上，“让你闭嘴你就闭，你干娘我可打不过族长。”
于是，张海盐被迫闭麦。
终于又过去一个小时，产房门开了，一名医护人员抱着一个婴儿走了出来。
“产妇丈夫在哪？来看一下宝宝，是女宝哈，6斤2两，宝宝非常健康。”
一堆人都围了上去，张起灵看着在襁褓里闭着眼睛，有些皱皱巴巴的小生命，突然有些手足无措。
还是齐达内乐呵呵地先接过孩子抱了一下，“我们小十一真漂亮～”
虽然张起灵也很想抱抱孩子，但他还是第一时间问，“我老婆她怎么样了？”
“产妇目前情况良好，经过观察以后就会出来了，需要转到病房。”医护人员解释道。
孩子给每个人都看了一遍，当然，没人敢上手碰婴儿的脸，最后又被医护人员抱走了。
“来来来，给钱！都给钱！”
胖子用胳膊肘捅了捅吴邪，又向几个张家人伸出手，“哈哈哈，还得看你胖爷我，怎么样，说是个姑娘就是个姑娘！”
“死胖子，你他娘的运气都放在这次了是吧！”吴邪嘴上这么说，但还是熟练地掏钱。
随后，张海客也夹出五张红票子递了出去，“算你厉害了。”
“嘁，瞎猫碰上死耗子而已。”张海盐顺手抢了张千军的那份钱甩进胖子怀里，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被莫名劫财的张千军立马瞪了过去，“张海盐，你踏马自己没钱？”
对方直接不要脸地摊了摊手，“没钱。”
“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想给。”张千军面无表情。
“嘿！愿赌服输，你们南洋的能不能学学人家张海客！”胖子鄙夷地看着这俩人。
但张海盐完全是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他往旁边一坐，翘着腿，还吹了声口哨，“哦，所以呢？”
“黑眼镜，终于有个和你半斤八两的人了。”吴邪忍不住吐槽。
这会儿的齐达内正在单方面和张起灵讨论女儿要怎么养，一听吴邪点自己，立马咧嘴笑着看了过去。
“那还是不一样，瞎子我可是好人，至于他，纯纯贱人。”
江忘一被推出产房时，张起灵第一个冲了过去，紧紧握住她的手，看她虚弱的模样，他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好在她和孩子都平安，张起灵甚至忘了她是修士，不可能因为生个孩子就有生命危险。
在产房外等待的那三个小时里，他把可能发生的情况都想了一遍，紧张焦躁，简直度秒如年。
一直到进入病房，张起灵还是不肯松手，他看不见自己眼眶泛红，只觉得胸腔被复杂的情绪填满，找不到发泄口。
直到被他握着手的姑娘捏了捏他的手心，张起灵才像回神般俯身凑近，“老婆，疼吗？”
“疼。”
她的声音很轻，听上去有气无力，再加上苍白的脸色，油然而生的心疼令张起灵忍不住亲了亲她的脸颊。
“对不起。”
围观的张家人虽然已经对族长的恋爱脑见怪不怪，但这明晃晃的秀恩爱行为还是令他们感到了不适。
“咳咳，那什么，咱们先出去吧。”张海客率先遛了。
张海盐瞥了眼他的背影，本想说什么，被张海琪眼疾手快直接拽走。
这时，护士江孩子放到了江忘一身旁，又对剩下的人道，“亲属先回避一下，产妇要给孩子喂奶。”
于是，病房里一下就只剩张起灵和齐达内在。
接下来，护士耐心地教该怎么喂奶，又让江忘一自己尝试，最后嘱托了一些事项才暂时离开。
盯着小十一努力吮吸母乳的画面，齐达内是越来越喜欢，“宝贝儿，辛苦你了，这孩子以后绝对不能再要了，实在太受罪，这一个就够了！”
“瞎说的对，老婆，我们只要十一一个就好。”
张起灵赞同地点了点头，目光同样落在孩子身上，他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她的脸蛋。
软乎乎的触感令他不自觉的勾唇，直到这一刻，他才有种自己当爹了的真实感。
“老婆，好可爱。”
“嗯，她很乖。”
虽然生孩子的过程痛苦不堪，但看着这活生生的小婴儿，她忽然就想到了在南迦巴瓦的喇嘛庙时，上师所说的关于张起灵的母亲。
但张起灵并不知道她心里所想，眼神柔和地注视着她，“接下来你好好休息，恢复身体，孩子交给我和瞎。”
“宝贝儿你尽管放心，瞎子我保证好好看好好学，照顾好咱们小十一，不叫你操心。”齐达内也附和。
在江忘一怀孕期间，齐达内看过不少医院偷孩子、调换孩子的故事案例。
因此，从第二天十一要去做检查起，他就一直跟着，确保孩子从头到尾都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十一第一次洗澡的时候，两人是一起去学的，就算是南瞎北哑，在当爹这块也是新手中的新手。
更别提，面对的是一个极度脆弱的小婴儿，至少对张起灵来说，这可比扭断粽子的头颅来的艰难。
注意到搭档笨手笨脚的样子，齐达内毫不留情就是嘲笑。
“我说哑巴，你拿几十斤重的刀跟没事人一样，小十一才六斤多，你这手抖的，知道你是老年得女，也不用直接一步到位吧？”
但此时的张起灵正在和自个儿闺女大眼瞪小眼，他抿了抿唇，小心地替她清洗，这手却还在颤抖。
“她太脆弱了。”
“废话！她还是婴儿！瞎子我都怕你把十一给抖出去。”
齐达内立刻帮他一起扶住孩子，又笑眯眯地夹起嗓子道，“咱们小十一真棒～不像别的小朋友，洗个澡还要哭鼻子。”
可是十一并没有什么反应，除了扭动着小手小脚，就是直勾勾盯着眼前，一个板着脸神色紧张的男人和另一个戴着墨镜呲着大牙傻乐的男人。
十一：想要妈妈 ? ? ?
第三天下午，江忘一就办理了出院，连十一一起打包住进了月子中心。
当时订的是个三室的套房，因此两个男人也理所当然地留下陪护，最主要是学怎么照顾孩子，毕竟以后带娃的重任会落在他们头上。
至于江忘一，自己单独一个房间，除了护士来检查，其余时候都在打坐恢复灵力，修补身体。
整个月子期间，江忘一除了喂奶就没操心过孩子，当然，也没让任何人来探望，不仅会打扰十一睡觉，还容易感染病毒。
索性十一是个乖孩子，哭也大多是饿了或者需要换尿不湿之类，在月嫂的认真教学下，俩大男人也逐渐能熟练照料起娃来。
“看看！看看！我家小十一多省心，稍微哄哄就乖乖睡了！”齐达内得意地看着已经睡着的十一，那表情要多骄傲有多骄傲。
张起灵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望着孩子的眼里满是温柔。
不过，他没有守多久，就去了隔壁老婆的房间，看她在打坐，自己便安安静静在旁边等。
从他进来起，江忘一便感觉到了，但直到一个周天运转完毕，她才睁眼，随后向他伸出了手。
下一秒，青年便投入了她的怀抱，接着主动交代起孩子的状况。
“老婆，十一被哄睡着了，瞎正看着她。”
“嗯，你们两个照顾她也辛苦，多注意休息。”江忘一揉了揉他的头发以示安抚。
然后，这个埋在他怀里的男人忽然来了一句，“老婆亲亲就不辛苦。”
这孩子气的发言在这段时间时常发生，江忘一应声在他的脸庞亲了一下，“好了。”
可他再抬头，却是眼巴巴地盯着她，“老婆...”
“怎么了？”她很耐心地问。
其实张起灵想知道她打算什么时候离开，但又不想听到最后的时限，便话锋一转，“...可以再亲一次吗？”
齐达内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人接吻的画面，他倚在门边等了一会儿才轻咳了几声。
“我说哑巴，亲够了没，宝贝儿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被打断的张起灵相当不爽，他斜睨了对方一眼，抱着老婆不放，“没够。”
然后，齐达内几步走过来试图拽他，“得了，别像个baby，十一都没你那么黏她妈妈！”
“没事，他想抱就多抱一会儿。”
江忘一及时开口，又微微弯唇，主动握住对方的手，“别让自己太累。”
“为了你和孩子不累。”齐达内坐到另一边，低头亲了亲她的手背，又将她的手心贴着自己的脸颊，来回蹭着。
一些话卡在喉咙口，江忘一欲言又止，沉默了片刻才道，“下个月我需要去一趟长白山。”
这一下，不仅齐达内脸上的笑凝滞了一瞬，张起灵也随即直起身，神情严肃地盯着她。
“去长白山做什么？”
“加固封印。”
话落，他们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下来。
“我陪你去。”张起灵固执地搂紧她的腰，漆黑的眼眸里写满了不容拒绝。
见状，齐达内也迅速抱住她的胳膊坚决道，“我也要去！”
不怪他们这样，江忘一明白他们怕她一去不回，所以想尽可能和她在一起，但现在不是只有他们三个人了。
“我们都去了，谁照顾十一？”
几乎是下一秒，齐达内就接话道，“那就让瞎子我陪你去，哑巴留下来照顾咱闺女！”
“不行，我去。”张起灵分毫不让。
但齐达内并不理对方，他只盯着她，“宝贝儿，瞎子我都没和你去过长白山呢，不许偏心啊～”
紧接着，张起灵也换上了可怜兮兮的眼神，“老婆，我要和你去。”
被这一左一右俩男人架着，江忘一颇为无奈，想着干脆自己去一趟，却在触及到他们的目光后生生改了口。
“去，都去。”
一直到进入产房，江忘一已经彻底麻木了，医生说得留着力气生产，她便始终一声没吭过。
比起张起灵的沉默，齐达内则在来回踱步，虽然面上挂着笑，但任谁都能看出他此时心情不佳。
时间分秒流逝，整整两个小时过去，已经是凌晨两点多，还是没有医护人员出来。
吴邪心里也着急，看着浑身散发着低气压的青年，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安慰，“小哥，江小姐和孩子肯定会没事的！”
对方只是点了点头，一句话都没说，可交握的双手却用力到了指节泛白的地步，足以看出他有多心神不宁。
另一边非要跟来的张海盐刚从外面的吸烟区回来，他双手插兜一看大家都神色凝重，还以为难产了立马问了一句，“还没出来？”
然后，他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却没一个人理他。
张海盐不明所以地来到干娘身旁坐下，刚要小声蛐蛐就被按住了肩膀。
“盐啊，不想被族长揍就把你这张嘴的拉链给拉上。”
“不是，凭什么？我什么都没说！”
张海盐疑惑，张海盐不服。
但张海琪才不跟他讲那些有的没的，直接一巴掌呼他后脑勺上，“让你闭嘴你就闭，你干娘我可打不过族长。”
于是，张海盐被迫闭麦。
终于又过去一个小时，产房门开了，一名医护人员抱着一个婴儿走了出来。
“产妇丈夫在哪？来看一下宝宝，是女宝哈，6斤2两，宝宝非常健康。”
一堆人都围了上去，张起灵看着在襁褓里闭着眼睛，有些皱皱巴巴的小生命，突然有些手足无措。
还是齐达内乐呵呵地先接过孩子抱了一下，“我们小十一真漂亮～”
虽然张起灵也很想抱抱孩子，但他还是第一时间问，“我老婆她怎么样了？”
“产妇目前情况良好，经过观察以后就会出来了，需要转到病房。”医护人员解释道。
孩子给每个人都看了一遍，当然，没人敢上手碰婴儿的脸，最后又被医护人员抱走了。
“来来来，给钱！都给钱！”
胖子用胳膊肘捅了捅吴邪，又向几个张家人伸出手，“哈哈哈，还得看你胖爷我，怎么样，说是个姑娘就是个姑娘！”
“死胖子，你他娘的运气都放在这次了是吧！”吴邪嘴上这么说，但还是熟练地掏钱。
随后，张海客也夹出五张红票子递了出去，“算你厉害了。”
“嘁，瞎猫碰上死耗子而已。”张海盐顺手抢了张千军的那份钱甩进胖子怀里，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被莫名劫财的张千军立马瞪了过去，“张海盐，你踏马自己没钱？”
对方直接不要脸地摊了摊手，“没钱。”
“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想给。”张千军面无表情。
“嘿！愿赌服输，你们南洋的能不能学学人家张海客！”胖子鄙夷地看着这俩人。
但张海盐完全是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他往旁边一坐，翘着腿，还吹了声口哨，“哦，所以呢？”
“黑眼镜，终于有个和你半斤八两的人了。”吴邪忍不住吐槽。
这会儿的齐达内正在单方面和张起灵讨论女儿要怎么养，一听吴邪点自己，立马咧嘴笑着看了过去。
“那还是不一样，瞎子我可是好人，至于他，纯纯贱人。”
江忘一被推出产房时，张起灵第一个冲了过去，紧紧握住她的手，看她虚弱的模样，他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好在她和孩子都平安，张起灵甚至忘了她是修士，不可能因为生个孩子就有生命危险。
在产房外等待的那三个小时里，他把可能发生的情况都想了一遍，紧张焦躁，简直度秒如年。
一直到进入病房，张起灵还是不肯松手，他看不见自己眼眶泛红，只觉得胸腔被复杂的情绪填满，找不到发泄口。
直到被他握着手的姑娘捏了捏他的手心，张起灵才像回神般俯身凑近，“老婆，疼吗？”
“疼。”
她的声音很轻，听上去有气无力，再加上苍白的脸色，油然而生的心疼令张起灵忍不住亲了亲她的脸颊。
“对不起。”
围观的张家人虽然已经对族长的恋爱脑见怪不怪，但这明晃晃的秀恩爱行为还是令他们感到了不适。
“咳咳，那什么，咱们先出去吧。”张海客率先遛了。
张海盐瞥了眼他的背影，本想说什么，被张海琪眼疾手快直接拽走。
这时，护士江孩子放到了江忘一身旁，又对剩下的人道，“亲属先回避一下，产妇要给孩子喂奶。”
于是，病房里一下就只剩张起灵和齐达内在。
接下来，护士耐心地教该怎么喂奶，又让江忘一自己尝试，最后嘱托了一些事项才暂时离开。
盯着小十一努力吮吸母乳的画面，齐达内是越来越喜欢，“宝贝儿，辛苦你了，这孩子以后绝对不能再要了，实在太受罪，这一个就够了！”
“瞎说的对，老婆，我们只要十一一个就好。”
张起灵赞同地点了点头，目光同样落在孩子身上，他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她的脸蛋。
软乎乎的触感令他不自觉的勾唇，直到这一刻，他才有种自己当爹了的真实感。
“老婆，好可爱。”
“嗯，她很乖。”
虽然生孩子的过程痛苦不堪，但看着这活生生的小婴儿，她忽然就想到了在南迦巴瓦的喇嘛庙时，上师所说的关于张起灵的母亲。
但张起灵并不知道她心里所想，眼神柔和地注视着她，“接下来你好好休息，恢复身体，孩子交给我和瞎。”
“宝贝儿你尽管放心，瞎子我保证好好看好好学，照顾好咱们小十一，不叫你操心。”齐达内也附和。
在江忘一怀孕期间，齐达内看过不少医院偷孩子、调换孩子的故事案例。
因此，从第二天十一要去做检查起，他就一直跟着，确保孩子从头到尾都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十一第一次洗澡的时候，两人是一起去学的，就算是南瞎北哑，在当爹这块也是新手中的新手。
更别提，面对的是一个极度脆弱的小婴儿，至少对张起灵来说，这可比扭断粽子的头颅来的艰难。
注意到搭档笨手笨脚的样子，齐达内毫不留情就是嘲笑。
“我说哑巴，你拿几十斤重的刀跟没事人一样，小十一才六斤多，你这手抖的，知道你是老年得女，也不用直接一步到位吧？”
但此时的张起灵正在和自个儿闺女大眼瞪小眼，他抿了抿唇，小心地替她清洗，这手却还在颤抖。
“她太脆弱了。”
“废话！她还是婴儿！瞎子我都怕你把十一给抖出去。”
齐达内立刻帮他一起扶住孩子，又笑眯眯地夹起嗓子道，“咱们小十一真棒～不像别的小朋友，洗个澡还要哭鼻子。”
可是十一并没有什么反应，除了扭动着小手小脚，就是直勾勾盯着眼前，一个板着脸神色紧张的男人和另一个戴着墨镜呲着大牙傻乐的男人。
十一：想要妈妈 ? ? ?
第三天下午，江忘一就办理了出院，连十一一起打包住进了月子中心。
当时订的是个三室的套房，因此两个男人也理所当然地留下陪护，最主要是学怎么照顾孩子，毕竟以后带娃的重任会落在他们头上。
至于江忘一，自己单独一个房间，除了护士来检查，其余时候都在打坐恢复灵力，修补身体。
整个月子期间，江忘一除了喂奶就没操心过孩子，当然，也没让任何人来探望，不仅会打扰十一睡觉，还容易感染病毒。
索性十一是个乖孩子，哭也大多是饿了或者需要换尿不湿之类，在月嫂的认真教学下，俩大男人也逐渐能熟练照料起娃来。
“看看！看看！我家小十一多省心，稍微哄哄就乖乖睡了！”齐达内得意地看着已经睡着的十一，那表情要多骄傲有多骄傲。
张起灵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望着孩子的眼里满是温柔。
不过，他没有守多久，就去了隔壁老婆的房间，看她在打坐，自己便安安静静在旁边等。
从他进来起，江忘一便感觉到了，但直到一个周天运转完毕，她才睁眼，随后向他伸出了手。
下一秒，青年便投入了她的怀抱，接着主动交代起孩子的状况。
“老婆，十一被哄睡着了，瞎正看着她。”
“嗯，你们两个照顾她也辛苦，多注意休息。”江忘一揉了揉他的头发以示安抚。
然后，这个埋在他怀里的男人忽然来了一句，“老婆亲亲就不辛苦。”
这孩子气的发言在这段时间时常发生，江忘一应声在他的脸庞亲了一下，“好了。”
可他再抬头，却是眼巴巴地盯着她，“老婆...”
“怎么了？”她很耐心地问。
其实张起灵想知道她打算什么时候离开，但又不想听到最后的时限，便话锋一转，“...可以再亲一次吗？”
齐达内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人接吻的画面，他倚在门边等了一会儿才轻咳了几声。
“我说哑巴，亲够了没，宝贝儿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被打断的张起灵相当不爽，他斜睨了对方一眼，抱着老婆不放，“没够。”
然后，齐达内几步走过来试图拽他，“得了，别像个baby，十一都没你那么黏她妈妈！”
“没事，他想抱就多抱一会儿。”
江忘一及时开口，又微微弯唇，主动握住对方的手，“别让自己太累。”
“为了你和孩子不累。”齐达内坐到另一边，低头亲了亲她的手背，又将她的手心贴着自己的脸颊，来回蹭着。
一些话卡在喉咙口，江忘一欲言又止，沉默了片刻才道，“下个月我需要去一趟长白山。”
这一下，不仅齐达内脸上的笑凝滞了一瞬，张起灵也随即直起身，神情严肃地盯着她。
“去长白山做什么？”
“加固封印。”
话落，他们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下来。
“我陪你去。”张起灵固执地搂紧她的腰，漆黑的眼眸里写满了不容拒绝。
见状，齐达内也迅速抱住她的胳膊坚决道，“我也要去！”
不怪他们这样，江忘一明白他们怕她一去不回，所以想尽可能和她在一起，但现在不是只有他们三个人了。
“我们都去了，谁照顾十一？”
几乎是下一秒，齐达内就接话道，“那就让瞎子我陪你去，哑巴留下来照顾咱闺女！”
“不行，我去。”张起灵分毫不让。
但齐达内并不理对方，他只盯着她，“宝贝儿，瞎子我都没和你去过长白山呢，不许偏心啊～”
紧接着，张起灵也换上了可怜兮兮的眼神，“老婆，我要和你去。”
被这一左一右俩男人架着，江忘一颇为无奈，想着干脆自己去一趟，却在触及到他们的目光后生生改了口。
“去，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