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雨时分》文/薄荷小企鹅
2024/12/10 晋江文学城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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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最后一天，车开到市区三环的时候一直堵车，大约是今天的雪有点大，路边的环卫工人清雪作业还在进行，部分路段暂时截停开始铲车清雪。
刘露珈担心等下后台没有位置，让几个学妹轮流拉着帘子在车里换服装。今天刚出校门差点忘记拿表演用的纱扇，来回耽误了一些时间，没想到路上竟然这么拥堵。
晚会预计是晚上六点进行，但是彩排要在四点开始，现在已经快三点半了，只差她们这组节目还没到场，其他相关表演人员都准备得差不多了。
“这路段封闭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刘露珈小声抱怨道，“不然我们肯定早就到了。”
陈易看着窗外的环卫人员在清理路面的积雪：“估计一会儿五点下班高峰期，想着在高峰期之前清扫，缓解高峰期堵车压力。”
大巴车停在地下停车场，今天有三个学妹充当后勤志愿者，大家手忙脚乱地进场，时间来不及了，陈易用湿巾擦了擦脸，趁着化妆师给其他人上妆的时候自己先画底妆。
四点四十分第一遍彩排结束，大家在后台匆匆补妆。
“一会儿年会开场，在老板开始致辞的时候，第一组节目就在我左手边候场！”年会总导演拿着节目单，亲自来后台指导节目顺序。
第一组节目是当红三人演唱组合，今年这个团队的热度一直居高不下，不过人家也没有耍大牌，从头到尾都很配合年会总导演。
“第二组节目在我右手边候场，文琅经理，你叫你们部门几个表演的，到时候上场利索一点，间隔时间短。”
陈易她们的节目在第六个出场，说实话陈易之前从来没有关注过节目单，只知道前面一个和后面一个节目是什么，今天看来除了有当红明星压轴，大部分都是年会员工自行组织的表演，这样一看她们几个大学生表演的节目倒是逊色不少。
刘露珈在旁边拨弄古筝的琴弦，她对合奏部分非常有信心，这段时间和陈易的排练非常顺利，而且和灯光师商量好了如何操作，就期待到时候的精彩表现了。
“小易学姐，你吃不吃这个？”一个后勤志愿者学妹拿着一盒蛋挞分发，“大家晚上都没时间吃饭，咱们中午就出来了，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陈易刚涂了口红：“谢谢，我来之前吃得比较饱，先不吃啦。”
刘露珈去拿了个蛋挞，坐在椅子上看着后台中央的大屏幕，这个大屏幕的画面是前台的高清直播，节目进行到哪一步都看得一清二楚。
“肖哥今天好严肃的样子，”刘露珈咬了一口蛋挞，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果然工作和平时私下，完全就是两个人的状态。”
刘露珈听男朋友小霖说，今晚的年会不仅有肖氏高层领导出席，圈内几个走得近的老板也会来，小霖就是替父亲高晟来参加，顺便还能给刘露珈的演出捧捧场。
肖玄疏发言结束，其他高层领导陆续发言，分镜头切换到场下前排的厂商老板身上，刘露珈睁大眼睛在前排找着男朋友的身影，不过镜头转到一半又切回了场上。
“我的天，难道没来？”刘露珈放下手里吃了一半的蛋挞，拿出手机给男友发消息。
消息发过去两秒，刘露珈收到男朋友的照片，这个位置虽然是第一排，但拍摄的角度有点偏僻。很明显小霖家族的产业并不属于圈内前排水平，无非是抱了林想的大腿才搭上肖玄疏这条人脉。
“在等你男朋友吗？”陈易虽然对于刘露珈男朋友只有几面之缘，但尚且有个模糊的印象。戴着黑框眼镜，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明明都是大学在读，但从交谈的话语里给人的感觉却是人际社会的圆滑腔调，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刘露珈看了看手机上的照片，又看了看大屏幕，比对片刻后：“对呀，怎么坐这么偏的位置，摄像机都没拍到。”
第一组节目已经上场，后续的节目也开始准备，陈易抱着琵琶倚靠在化妆桌前调整琴弦试音，刘露珈跟着哼哼着小调，想象着今晚的合奏会不会很出彩。
第二组节目才开始不久，李特助小心翼翼给肖玄疏传话：“肖总，老爷子那边说您的电话打不通，让您尽快回个电话。”
肖玄疏眉头微蹙，从台上表演的员工身上收回视线。不是电话打不通，是他主动挂断电话。
五分钟前，二哥肖蔺栩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沈恬玥刚才给老爷子打电话了。】
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沈恬玥给老爷子打电话是想找谁，答案不言而喻。
回国这半年内，沈恬玥绞尽脑汁托各种关系想见他，不料每次都扑了个空，要么是肖玄疏开会开到通宵，要么是肖玄疏根本就不回老宅。
今晚的年会由肖玄疏代执行总裁出席，而肖蔺栩回老宅哄老爷子开心去了，本来计划肖玄疏年会结束后回老宅一起吃个饭，没想到沈恬玥这个女人先给老爷子打个招呼，试图参与进来。
三年前的情况只有肖玄疏和肖母知道真相，不知到底是沈家铁了心要攀肖玄疏这根高枝，还是沈恬玥一往情深，订婚被放鸽子居然还能心平气和面不改色地上门求和。
肖玄疏象征性地拿手机看了一眼：“知道了，先不用管。”
待李特助走了后，他把手机开启静音模式，接下来几次手机来电振动，男人皆是视若无睹。
旁边李世的电话也响了，李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好笑地问他：“你家老爷子怎么把电话打到我这儿了？”肖玄疏面不改色，示意李世不用理睬。
李世饶有兴致地凑到肖玄疏耳边：“怎么，你最近又‘叛逆’了？”
眼见肖玄疏投来警告的眼色，李世故作轻松地耸耸肩，走出年会内场才接电话。
几分钟后，李世回来给肖玄疏带了句话。
“你家老爷子说，你要是再不接电话，他就要亲自来公司‘探望’你了。”
中场休息十五分钟，肖玄疏回到办公室打电话，落地窗半开着，簌簌的雪花被一阵冬夜的冷风吹进来，瞬间在他的衣襟上化成了几不可见的水汽。
电话嘟了三声过后，肖家老爷子接起电话，电话另一端人声鼎沸热闹的氛围仿佛快要溢出来，而肖玄疏清冷站在窗前，倒像是孤独落寞的贵家公子哥。
“玄疏啊年会有这么忙？连你爷爷电话都不接了啊？”肖家老爷子刚打了两圈麻将，还好心情不错：“得亏是李世这小子卖我个人情，不然还找不到你了！”
“爷爷您言重了，刚在年会开幕发言，我一得空就给您回电话了。”
肖家老爷子自然知道肖玄疏的意思，互相给了个台阶下：“行了，你年会那边没什么事儿的话，就尽快回来吧，一家人等着吃饭呢。”
肖玄疏沉默两秒，点了根烟，不慌不忙道：“我妈来了吗？”
这回换老爷子沉默了，肖母跟肖家闹掰，但仍然是共同利益体，所以还在婚姻存续状态，而肇事者肖父这几年就没从国外回来过，老爷子对肖父的状态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心托举肖蔺栩和肖玄疏二人。
“明天你去看看你妈，这都有阵子没见了吧？”旁边人给肖家老爷子倒了茶水，肖家老爷子一转眼就看见端茶倒水卖乖的沈恬玥，“行了，你尽快回来，明天就元旦了，今天这跨年夜总得回来吃个饭吧？”
肖玄疏眼眸清明，任由那根烟在指尖肆意燃烧，片刻后弹了弹烟灰，漫不经心地：“我向来不喜欢见生人，尤其是这跨年的晚上，爷爷您应该明白。”
肖家老爷子的笑僵硬在脸上，看向对面的连青青：“你说是嫂子还是谁？你二哥也在，家里哪有生人？”连青青闻言脸色一变，有些尴尬地垂眸抿了抿唇。
肖蔺栩面色不悦，给连青青拿了个抱枕：“她肚子不舒服，我们先上楼休息，等玄疏回来我们再下来。”说着扶着连青青上楼，大厅里只剩下几个旁家兄弟的小辈看电视，和坐在麻将桌前的沈恬玥。
“那就好，既然都是一家人，那晚点回也不碍事。”挂了电话，吩咐李特助去准备点年末过节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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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易和刘露珈上台表演的时候，干冰营造得仙气飘飘的烟雾效果再加上幽淡的灯光，刚才映衬的学妹下场后，偌大的舞台上只有陈易和刘露珈两个人。
台上的古筝和琵琶已经提前布置好支架，趁着烟雾还未完全散去，二人共同表演一段古典舞，脸上戴着轻薄的白色面纱，身着一白一青的优雅古装，两人宛如从云雾中缓缓走出的仙子。
舞台下响起一片掌声，摄影师给了她们镜头特写，清晰得能看清她们含情如水的眼眸，哪怕是有面纱遮挡，也掩藏不住温婉典雅的美感，反而增添了几分神秘。
烟雾在随着长袖飘舞的过程中慢慢散去不少，两人背过身留给台下一个纤细的侧影，舞台灯光慢慢变暗。正当观众席反应过来要掌声响起，突然铮地一声，琵琶古老沉重的音色像是一击，敲醒了沉浸于黑暗中平静的情绪。
又是一声清脆的古筝琴弦振动，灯光依次给到两人，陈易抱着琵琶仿佛如同仙子倚坐在云雾之中，从低音到高音的一套琵琶轮指节奏，彻底点亮了舞台上的灯光，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掌声。
2024/12/10 晋江文学城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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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最后一天，车开到市区三环的时候一直堵车，大约是今天的雪有点大，路边的环卫工人清雪作业还在进行，部分路段暂时截停开始铲车清雪。
刘露珈担心等下后台没有位置，让几个学妹轮流拉着帘子在车里换服装。今天刚出校门差点忘记拿表演用的纱扇，来回耽误了一些时间，没想到路上竟然这么拥堵。
晚会预计是晚上六点进行，但是彩排要在四点开始，现在已经快三点半了，只差她们这组节目还没到场，其他相关表演人员都准备得差不多了。
“这路段封闭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刘露珈小声抱怨道，“不然我们肯定早就到了。”
陈易看着窗外的环卫人员在清理路面的积雪：“估计一会儿五点下班高峰期，想着在高峰期之前清扫，缓解高峰期堵车压力。”
大巴车停在地下停车场，今天有三个学妹充当后勤志愿者，大家手忙脚乱地进场，时间来不及了，陈易用湿巾擦了擦脸，趁着化妆师给其他人上妆的时候自己先画底妆。
四点四十分第一遍彩排结束，大家在后台匆匆补妆。
“一会儿年会开场，在老板开始致辞的时候，第一组节目就在我左手边候场！”年会总导演拿着节目单，亲自来后台指导节目顺序。
第一组节目是当红三人演唱组合，今年这个团队的热度一直居高不下，不过人家也没有耍大牌，从头到尾都很配合年会总导演。
“第二组节目在我右手边候场，文琅经理，你叫你们部门几个表演的，到时候上场利索一点，间隔时间短。”
陈易她们的节目在第六个出场，说实话陈易之前从来没有关注过节目单，只知道前面一个和后面一个节目是什么，今天看来除了有当红明星压轴，大部分都是年会员工自行组织的表演，这样一看她们几个大学生表演的节目倒是逊色不少。
刘露珈在旁边拨弄古筝的琴弦，她对合奏部分非常有信心，这段时间和陈易的排练非常顺利，而且和灯光师商量好了如何操作，就期待到时候的精彩表现了。
“小易学姐，你吃不吃这个？”一个后勤志愿者学妹拿着一盒蛋挞分发，“大家晚上都没时间吃饭，咱们中午就出来了，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陈易刚涂了口红：“谢谢，我来之前吃得比较饱，先不吃啦。”
刘露珈去拿了个蛋挞，坐在椅子上看着后台中央的大屏幕，这个大屏幕的画面是前台的高清直播，节目进行到哪一步都看得一清二楚。
“肖哥今天好严肃的样子，”刘露珈咬了一口蛋挞，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果然工作和平时私下，完全就是两个人的状态。”
刘露珈听男朋友小霖说，今晚的年会不仅有肖氏高层领导出席，圈内几个走得近的老板也会来，小霖就是替父亲高晟来参加，顺便还能给刘露珈的演出捧捧场。
肖玄疏发言结束，其他高层领导陆续发言，分镜头切换到场下前排的厂商老板身上，刘露珈睁大眼睛在前排找着男朋友的身影，不过镜头转到一半又切回了场上。
“我的天，难道没来？”刘露珈放下手里吃了一半的蛋挞，拿出手机给男友发消息。
消息发过去两秒，刘露珈收到男朋友的照片，这个位置虽然是第一排，但拍摄的角度有点偏僻。很明显小霖家族的产业并不属于圈内前排水平，无非是抱了林想的大腿才搭上肖玄疏这条人脉。
“在等你男朋友吗？”陈易虽然对于刘露珈男朋友只有几面之缘，但尚且有个模糊的印象。戴着黑框眼镜，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明明都是大学在读，但从交谈的话语里给人的感觉却是人际社会的圆滑腔调，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刘露珈看了看手机上的照片，又看了看大屏幕，比对片刻后：“对呀，怎么坐这么偏的位置，摄像机都没拍到。”
第一组节目已经上场，后续的节目也开始准备，陈易抱着琵琶倚靠在化妆桌前调整琴弦试音，刘露珈跟着哼哼着小调，想象着今晚的合奏会不会很出彩。
第二组节目才开始不久，李特助小心翼翼给肖玄疏传话：“肖总，老爷子那边说您的电话打不通，让您尽快回个电话。”
肖玄疏眉头微蹙，从台上表演的员工身上收回视线。不是电话打不通，是他主动挂断电话。
五分钟前，二哥肖蔺栩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沈恬玥刚才给老爷子打电话了。】
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沈恬玥给老爷子打电话是想找谁，答案不言而喻。
回国这半年内，沈恬玥绞尽脑汁托各种关系想见他，不料每次都扑了个空，要么是肖玄疏开会开到通宵，要么是肖玄疏根本就不回老宅。
今晚的年会由肖玄疏代执行总裁出席，而肖蔺栩回老宅哄老爷子开心去了，本来计划肖玄疏年会结束后回老宅一起吃个饭，没想到沈恬玥这个女人先给老爷子打个招呼，试图参与进来。
三年前的情况只有肖玄疏和肖母知道真相，不知到底是沈家铁了心要攀肖玄疏这根高枝，还是沈恬玥一往情深，订婚被放鸽子居然还能心平气和面不改色地上门求和。
肖玄疏象征性地拿手机看了一眼：“知道了，先不用管。”
待李特助走了后，他把手机开启静音模式，接下来几次手机来电振动，男人皆是视若无睹。
旁边李世的电话也响了，李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好笑地问他：“你家老爷子怎么把电话打到我这儿了？”肖玄疏面不改色，示意李世不用理睬。
李世饶有兴致地凑到肖玄疏耳边：“怎么，你最近又‘叛逆’了？”
眼见肖玄疏投来警告的眼色，李世故作轻松地耸耸肩，走出年会内场才接电话。
几分钟后，李世回来给肖玄疏带了句话。
“你家老爷子说，你要是再不接电话，他就要亲自来公司‘探望’你了。”
中场休息十五分钟，肖玄疏回到办公室打电话，落地窗半开着，簌簌的雪花被一阵冬夜的冷风吹进来，瞬间在他的衣襟上化成了几不可见的水汽。
电话嘟了三声过后，肖家老爷子接起电话，电话另一端人声鼎沸热闹的氛围仿佛快要溢出来，而肖玄疏清冷站在窗前，倒像是孤独落寞的贵家公子哥。
“玄疏啊年会有这么忙？连你爷爷电话都不接了啊？”肖家老爷子刚打了两圈麻将，还好心情不错：“得亏是李世这小子卖我个人情，不然还找不到你了！”
“爷爷您言重了，刚在年会开幕发言，我一得空就给您回电话了。”
肖家老爷子自然知道肖玄疏的意思，互相给了个台阶下：“行了，你年会那边没什么事儿的话，就尽快回来吧，一家人等着吃饭呢。”
肖玄疏沉默两秒，点了根烟，不慌不忙道：“我妈来了吗？”
这回换老爷子沉默了，肖母跟肖家闹掰，但仍然是共同利益体，所以还在婚姻存续状态，而肇事者肖父这几年就没从国外回来过，老爷子对肖父的状态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心托举肖蔺栩和肖玄疏二人。
“明天你去看看你妈，这都有阵子没见了吧？”旁边人给肖家老爷子倒了茶水，肖家老爷子一转眼就看见端茶倒水卖乖的沈恬玥，“行了，你尽快回来，明天就元旦了，今天这跨年夜总得回来吃个饭吧？”
肖玄疏眼眸清明，任由那根烟在指尖肆意燃烧，片刻后弹了弹烟灰，漫不经心地：“我向来不喜欢见生人，尤其是这跨年的晚上，爷爷您应该明白。”
肖家老爷子的笑僵硬在脸上，看向对面的连青青：“你说是嫂子还是谁？你二哥也在，家里哪有生人？”连青青闻言脸色一变，有些尴尬地垂眸抿了抿唇。
肖蔺栩面色不悦，给连青青拿了个抱枕：“她肚子不舒服，我们先上楼休息，等玄疏回来我们再下来。”说着扶着连青青上楼，大厅里只剩下几个旁家兄弟的小辈看电视，和坐在麻将桌前的沈恬玥。
“那就好，既然都是一家人，那晚点回也不碍事。”挂了电话，吩咐李特助去准备点年末过节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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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易和刘露珈上台表演的时候，干冰营造得仙气飘飘的烟雾效果再加上幽淡的灯光，刚才映衬的学妹下场后，偌大的舞台上只有陈易和刘露珈两个人。
台上的古筝和琵琶已经提前布置好支架，趁着烟雾还未完全散去，二人共同表演一段古典舞，脸上戴着轻薄的白色面纱，身着一白一青的优雅古装，两人宛如从云雾中缓缓走出的仙子。
舞台下响起一片掌声，摄影师给了她们镜头特写，清晰得能看清她们含情如水的眼眸，哪怕是有面纱遮挡，也掩藏不住温婉典雅的美感，反而增添了几分神秘。
烟雾在随着长袖飘舞的过程中慢慢散去不少，两人背过身留给台下一个纤细的侧影，舞台灯光慢慢变暗。正当观众席反应过来要掌声响起，突然铮地一声，琵琶古老沉重的音色像是一击，敲醒了沉浸于黑暗中平静的情绪。
又是一声清脆的古筝琴弦振动，灯光依次给到两人，陈易抱着琵琶仿佛如同仙子倚坐在云雾之中，从低音到高音的一套琵琶轮指节奏，彻底点亮了舞台上的灯光，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