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现在情况非常不好,我们真的不做任何回应吗?那个家属带着一群记者堵到楼下了,这件事闹的很大,国内的公司已经受到影响。”

    M国总代理拿着报表给沈傅洲分析情况,沈傅洲自从到了M国把事情的起因都了解完之后,就没再有所动作,没降低热度也没再阻止事态的进一步扩大,除了让季特助带着人出门跑了一趟后就再没有后续。

    “这件事我自有打算,你先下去吧!”

    代理还想说,季晟用眼神示意他离开,他只好把话咽了下去。

    “怎么样?”

    “是,那个男的的确和那个女人没有一点关系,女人家里有个残疾的儿子需要钱来治疗,我已经派人去查她最近的行踪和收账记录了。

    “至于那个男人,他是个毒瘾君,花销很大,身后欠了巨额债务,但是一个月以前已经一次性还完了。”

    “一次性?”

    “是,伯德昶做的。”

    “那就好办了,你再带几个人出去……”

    “好的。”

    ——

    “姝小姐,事情就是这样的。那个冒充者你也认识,是祈织虹女士。”

    “是她?”

    苏酥在国外的16年,祈织虹这个名字总是出现在她耳边,她是国际有名的绘画大师—箐歌的外甥女,绘画技术也是一等一的好,性子却是骄横跋扈,一遇到不顺心的就会大闹一场让别人下不来台,仗着她背后是箐歌就为所欲为,她的精彩事例可是比比皆是。

    苏酥没想到冒充者会是她,原想着或许是哪个三流画师,没想到是这位。

    ——

    “姨妈,真的没事吗?那个姝禾要是出来指认我怎么办?”

    “她早就死了,她的画作这么惊天动地,怎么会有人耐的住吹捧,不出来让我们见见,她那时已经病危,画出名没多久她就逝世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姝禾,不要被其他想法所左右,你要做的就是不要露出破绽,事情过去了,就不会再有人对你的身份指指点点。听见了吗?”

    “好,我明白了,姨妈。”

    祈织虹听完箐歌的一番话,原本焦躁不安的情绪平复了下来,她知道,有她姨妈在背后护着她,就算东窗事发她也能全身而退,她不必为这些事担心,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做好姝禾。

    箐歌盯着那副画很久了,她已经年老色衰,绘画技术早不如当年,就连她一直引以为傲的样貌都已衰老。

    她过了一辈子众星捧月的生活,现在年老了画不出惊人的作品,这些年她想售出去的作品都无人买,助理都劝说她低价出售,她不愿意,她知道若是这么做了,她会成为绘画界的笑柄。

    姝禾成名的那副画她看过,的确不一般,被人喜欢不是空头虚名,她本想花大价钱把她请来,让姝禾为她画作,这样她就可以一直扬名世外,永远被人尊敬,谁知等了这么多年都无人出来指认。

    她派人多方调查,终于查清。知道姝禾已经死后,她本想公之于众,告诉众人她就是姝禾,但想了想她把目标锁定了她的外甥女,让她顶着姝禾的名字把她的画作比以前翻一倍的价格出售,若是东窗事发可以把责任都推到祈织虹身上,免的在自己身上招腥。

    ——

    “我们该怎么做?就任由她顶替你吗?”

    “不,她休想。再等等看,三天后她不是要开场公布会吗?到那时再说。”

    “你是想?”

    “要让她知道自己错的离谱,千不该万不该冒充我。”

    苏酥悠哉的喝着柠檬水欣赏她的画作。

    ——

    季晟递了一张华丽的信封状的邀请函放在沈傅洲的桌子上,“沈总,英伦伯爵的女儿今日生辰,他派人送来了邀请函。”

    “推了,回一份礼过去。”

    沈傅洲推了推脸上的金丝款眼镜,都没抬头看一眼邀请函,看着电脑回拒。

    “可是,伯德昶今晚会到场。”,这句话引起了沈傅洲的注意,他看着电脑想了想。

    “那便去一趟。”

    “好的,我现在下去叫人准备。”,得到沈傅洲的首肯,季晟退下去准备礼品和西装。

    来时匆仓没准备一件像样的衣服,当时回国,把衣物都打包运回去了,若是参加晚宴定然要换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难免要让人跑一次商城。

    沈傅洲在国外三年公司起身迅速发展快,英伦伯爵帮了不少忙,她的女儿—艾薇儿小姐一见到沈傅洲甚是喜欢,追求了他不少时日,先不谈他那时已经结婚,若是没有结婚,他也接受不了。

    国外的性行为一向很开放,在追求他的同时,还和多个男人纠缠不清,他当时以这个理由拒绝艾薇儿时,她甚至不假思索的邀请他多人玩乐。

    沈傅洲当时就被她的话震住了,委婉的拒绝了她并向她道明他已婚,并且和妻子很相爱,永远都不会离婚,希望她可以就此放弃,谁知她竟不在乎,还说可以和苏酥一起服侍。

    沈傅洲没辙,只好见到艾薇儿就绕道走,能不见就不见,若硬要接触,季晟就必须在场,直到回国这才逃过她的猛烈追求。

    前日回国想必她已知晓,这次若不是伯德昶他不会去自投罗网。

    英伦伯爵给她办的这场生日宴,除了庆生外就是为她择一位良婿。

    ——

    季晟和沈傅洲走进宴会就像羊入虎口,他和他老板根本招架不住这位烈女的猛烈进攻,更何况,夫人和老板好不容易感情缓和,他现在就只能祈祷事情不要闹太大闹到国内去。

    “亲爱的,我就知道你会来。”艾薇儿小姐和英伦伯爵站在中心会客,她一看见沈傅洲就松开挽着她父亲的手向他走来。

    “挡着。”沈傅洲的眼皮一直在跳,看见她过来小声的对站在旁边的季晟说。

    毕竟英伦伯爵帮了他很大的忙,他不想功成事就后就对人翻脸。

    “亲爱的,这么久你有没有想我,今天来了这么多人都好没趣,我一眼就看见你了。”

    “谢艾薇儿小姐挂念,我和我妻子一切都好。”沈傅洲僵着脸笑了笑,以此禁示她不要再有所动作。

    “我知道啦!今天是我生日,不要让我不开心。”艾薇儿这么聪明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但她就是想试一试,总有办法让他接受她。

    季晟挡在沈傅洲和艾薇儿中间,这句话怎么听着像是老板做错了一样。

    “玩的愉快吧!”,艾薇儿走到一边,没有再挡着二人的路。

    沈傅洲朝她礼貌的点点头径直走过。

    “艾薇儿,你当真喜欢他?”

    英伦伯爵一直听着他们的对话,沈傅洲走后走到他女儿身边。

    “爸爸,我就喜欢他,我就想嫁给他,你帮帮我嘛爸爸。”

    “宝贝别担心,爸爸肯定会帮你的,只要他是个男人就不会拒绝我的宝贝女儿,他只是没见过你的内在,若是他见了,肯定被你迷的神魂颠倒不可自拔,到时候他一定会离婚娶你的。乖没事啊!一会听我的安排,知道了吗?”

    “好的,爸爸,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帮我。”

    艾薇儿看着沈傅洲越走越远的背影,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让他爱上自己,并且如痴如醉。

    ——

    伯德昶早就看见沈傅洲了,他一进门就在寻找沈傅洲的身影,看着沈傅洲离开艾薇儿父女他赶忙向他们走去。

    “噢!上帝,这不是沈傅洲吗?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可没有人有闲功夫出来参加聚会。”

    “我想你应该知道英伦伯爵开这场生日宴的目的,不过据我所知,你在Z国已经结婚了。”

    伯德昶正面迎向沈傅洲,手里摇晃着红酒杯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正如猜想,伯德昶看见他落难一定会来落井下石,都不用去找,看见自己落单他会自己送上门。

    “那两个人是你找来的吧?”,沈傅洲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伯德昶听见沈傅洲这么说有一瞬间的错愣,很快又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沈傅洲,你们家的店员行事不端怎么能怪到我头上来呢?与其在这里瞎猜,还不如好好想想这件事该怎么解决。”

    “我们拭目以待。”

    沈傅洲挑了挑眉,没再搭理他,喊停一旁走过的酒侍,换了杯红酒后朝他举了一杯礼貌的笑了笑离开。

    “好啊!拭目以待,到时候你可别求着我收购你的公司。”,伯德昶见沈傅洲的反应没有预想的那么好,心中有一丝慌乱,脑中不断的祈祷是否有什么破绽让他发现了,把事情回想了一遍,没有半点不妥的地方,他这才安下心来。

    ——

    公司的代理突然打电话给沈傅洲,他嫌宴会里吵走到院子的亭子里接电话,通话内容涉及公司隐私,季晟走到远处张望不让人靠近。

    就在这时,手机有人发来消息,季晟看了一圈后确定没有人再打开手机查看。

    还以为是公司的急事,没想到是“夫人”,他回头看了一眼沈傅洲,不理解夫人为什么不直接找沈总而来找他。

    带着疑问他打开和夫人的聊天页面:

    【夫人:季特助,我到M国了,沈傅洲他睡哪啊?你把地址发给我一下呗!不要告诉他,给他个惊喜。】

    —噢!原来是夫妻情趣。

    季晟明白的点了点头,把酒店地址发给苏酥,并给那边打了招呼,直接把房卡给她。

    但是季晟有些犹豫,他的老板是沈傅洲啊!要不要听老板娘的话呢?

    正想着,苏酥就又发来一条消息。

    【夫人:你最好别说,不然我让你的带薪休假没有着落。】

    季晟认真的看完。

    —噢!好的,听老板娘的。

    回头看了一眼沈傅洲,坚定的点点头回复:【季晟:我的嘴肯定缝的死死的,不漏一点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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