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傅洲在拍卖行以160亿的高价拍回一块地,与魏家合作开发打造了一个全新的温泉度假村。

    月底是魏老的八十大寿,这次合作的顺利完成得力于魏老的全力支持。

    魏老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欣赏名画,沈傅洲一知道姝禾重出江湖,就连忙派季晟过来请人。

    他打算重金邀请姝禾为魏老独创一幅画作,如果她不再提笔那就买下她的画作。

    季晟早早就在会场等待,他跟着沈傅洲识人无数,一眼就看出来台上的两位是爱财之人。

    暗想着只要钱够高,他说不定还可以买下《神明》,好好的向老板邀功一把,跟着众人轮拍了一幅画,他出价270万拿下,没想到半路被人拦住,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家夫人。

    他连忙打电话给场外车内等待的老板。

    电话一接通,季晟就迫不及待开口:“老板,我好像看见夫人了。”

    沈傅洲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苏酥会来这里,把架在腿上的电脑合上,“看好夫人,我现在过去。”

    当他赶到时,现场已经一片混乱,苏酥被记者堵在会台上下不来,身后还有一个发疯的女子到处推东西发泄情绪的女子。

    他忽的心底一紧,总感觉苏酥会出事,箭步来到会台前,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祈织虹把苏酥推下台。

    记者已经退到两边,沈傅洲伸出双手捞过她的细腰一把接住她。

    两米高的高台,苏酥都已经准备好和大地来一个亲密到摔破脸的拥抱了。

    谁呈想预感中的梆硬的水泥地触感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味道,淡淡的荷尔蒙气息侵占了五官,苏酥错愣的睁大开眼,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暗香,看到熟悉的面孔,眸光流转水汽瞬间氤氲住她的双眼,泪水无声无息的落下。

    众人看见苏酥被人救下,也都纷纷松了一口气。

    沈傅洲把苏酥轻轻放下,拉着她的手腕内收,一个用力将苏酥带到了自己怀里,一只手手圈着她的细腰,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苏酥脸埋在沈傅洲的胸口,双手紧紧圈着沈傅洲的腰。

    沈傅洲低头看去,她的眼里还带有朦胧的水光,看得他好不心疼。

    沈傅洲完全都不敢想象,刚才若是没接住苏酥该怎么办。

    媒体的镜头齐齐对准两人,一分一秒不差的将这场“英雄救美”的场面拍了下来。

    菁歌也曾周璇于商业户之间,自然认得这位传说中的沈家独孙—沈傅洲,她一看到苏酥与沈傅洲两人认识,暗想不好,恐殃及到自己头上,只想赶紧离开。

    视线在会场扫了一圈后看到了林瑞,眼神示意了一下,让他一起离开。

    苏酥小脸苍白,缓过神来后抬头断断续续的出声问:“你怎么来了?”

    声音从胸膛中传出,听的有点闷,不怎么清晰。

    沈傅洲揉了揉苏酥的脑后,低头唇压在她头顶的发丝上。

    “我不来,谁给你撑腰?”

    沈傅洲松开抱着苏酥的手,牵着她的手把她拉到身后,清冷阴郁的双眸目不转睛的盯着祈织虹。

    季晟带着五个大汉冲上来挡在沈傅洲前面,祈织虹在推苏酥下去的一瞬间有过害怕的情绪,一看到苏酥没事,这些情绪一下子就被嫉妒冲散。

    “都是你,都是你,你不是死了吗?你为什么还活着?你是不是就见不得别人好?”,祈织虹手指着苏酥撕心裂肺的朝她吼着。

    沈傅洲不动声色的挡在苏酥面前,祈织虹手指着的人变成了沈傅洲,他清楚的感觉到两人牵着的手已经被苏酥手上的汗水浸湿,他攥紧苏酥的手,抬起深邃的双眼冷淡的看向祈织虹。

    即使有人挡在沈傅洲面前,189的绝对优势,高大挺拔的身躯依旧显于人群。

    祈织虹和沈傅洲对上眼,心里没来由的一紧,好像被人抓住了心脏。

    “未经著作权人许可,以盈利为目的,侵犯我方著作权。”

    “为欺骗大家,有意推著作人下台,犯下故意杀人罪。”

    “祈织虹女士,我将代表我的妻子正式向你起诉。”

    说完看都没看一眼祈织虹的反应,转身搂过苏酥的肩膀就要把她带走,祈织虹一下就急了,她猛的从台上冲下来想要追上去,前面的五个大汉伸手拦住了她。

    “你们凭什么起诉我?我才是姝禾?我才是,她就是个冒牌货!”

    祈织虹扒着大汉的手臂,朝两人离去的方向大喊。

    见两人没有理会,她一下慌了神,她不想坐牢。

    回过头去刚好看见菁歌被林瑞搀扶着往台下走。

    “姑妈,我求求你了,你救救我好不好?”

    “姑妈,这是你叫我做的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姑妈,我是你的外甥女啊!”

    祈织虹一把抓住菁歌的衣服,拽着就是不放手,菁歌拉扯着裙摆走也走不掉。

    记者见状急忙赶上前去采访,“林先生你为什么说慌呢?”

    “请问这件事是菁歌女士您一手策划的吗?”

    “林先生您在这场戏中扮演的是怎样的一个角色?”

    “姝禾已经死了是什么意思?您是不是还知道什么内情?”

    “刚才那位小姐真的是姝禾吗?您还有什么想说的?”

    菁歌一把拍掉怼到她下巴处的几个麦克风,大喊着后台守着的保安,“走开,走开,不要拍了,快来人。”

    季晟看着战火已经转移,回头看见自家夫人已经安全被老板带上车,这才带着大汉们匆匆赶去。

    守在不远处的费夫妇急忙跟着季晟走在身后,季晟打开副驾驶车门时无意间看见了站在身后的两人,他一脸防备的回头礼貌的问道:

    “请问你们是?”

    “苏酥呢?你们要带她去哪?”

    费先生一眼就认出了这辆车子是劳斯莱斯全球限量版,车上的人非富即贵,看着穿着西装革履的季晟警惕地问了出口,苏酥在车内看见了费夫妇两人,解开安全带迫不及待的下了车。

    “季特助!”

    季晟听见声音回头,看见苏酥下了车连忙退到一边,沈傅洲紧跟着也从另一侧下来,走到苏酥身边。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费爸爸和费妈妈,我在国外时她们对我多有照顾,我们就像一家人一样,这是我老公—沈傅洲。”

    沈傅洲十分自然的牵过苏酥的手,苏酥正好给三人相互介绍了一番。

    沈傅洲抽出一只手礼貌的分别和费先生与费夫人握了手,“你们好,我是苏酥的丈夫—沈傅洲。”

    费先生上下打量了沈傅洲一番,礼貌回握。

    “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还好沈先生接住了你,不然我都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费夫人焦急的抓过苏酥的手,苏酥轻轻拍了拍费夫人的手背,安慰道:“这我不是没事吗?已经过去了,别担心了。”

    费夫人的眼眶都是红润的,心中那颗悬了半响的石头终于落下。

    “费夫人和先生坐车一起走吧!正好回去吃个午饭。”

    沈傅洲拉开车门邀请费夫妇两人,苏酥嘟着嘴朝费夫人撒娇,“一起走嘛!一起走嘛!”

    费夫人笑了笑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蛋,“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还有这些画得拿回去画馆呢。”

    费先生再一旁应和,苏酥无奈只得放弃,送走了费夫妇二人后,两人才上车离开。

    车上,苏酥靠着沈傅洲的肩膀,仰起头对着沈傅洲眨巴眨巴眼睛,“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沈傅洲右手搂着苏酥的肩膀,左手握着她的手,垂目看着怀里的珍宝。

    沈傅洲视线扫过她清澈动人的脸庞,眼底闪过一丝宠溺的笑意,低头浅啄着吻了一下她的唇。

    “你身上还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苏酥脸上绯红,强装漫不经心的微挑眉,“那可多了,你是猜不完的。”

    “我等着一个个揭晓。”

    豪华米其林餐厅,沈傅洲优雅的切着牛排,一大块整体的牛排切成了小块,伸手拿过苏酥餐前的盘子和自己的调换了一下。

    苏酥意外的看着沈傅洲,挑了挑眉叉起一块牛排就往嘴里送,“你都没说你怎么会来会场?”

    “长阳魏家的魏老你知道吗?他最喜爱的就是名画,温泉度假村的开发有他一份功劳,月底是他的八十大寿,我本打算找姝禾独创一幅画作给他。”

    “派季晟过去的时候,我在车上,是他先看见了你才打电话给我。”

    沈傅洲把嘴里的牛肉咽下去后不急不慢的开口,苏酥咬着叉子有些为难的看着他。

    “我不太想画。”

    沈傅洲远远在会台下就听见了她回答记者的采访,自然是知道的。

    “我知道,软软,谁都不可以勉强你,我也不行。”

    苏酥秀长的手指不自觉捲起,静默了一会后,轻轻回应:“谢谢你。”

    她感觉心中有一股不知名的焦虑感袭卷而来,侵占全身。

    她企图用饮食来调解这份焦虑,叉牛肉的力气都在不自觉的加大。

    沈傅洲察觉到苏酥的异样,停下切牛肉的手着急的问:“软软?你怎么了?”

    苏酥摇了摇头,放下刀叉,“我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现在好困,我没有力气了,吃不下了,我们回去好吗?”

    “好。”

    听了苏酥的话,沈傅洲没有任何异议,他也看出了苏酥今天的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

    站起来走到苏酥那一侧,把她的包背在肩上,半蹲下来打横把她抱起,苏酥乖乖的搂着沈傅洲的脖子任由他抱着自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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