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振动时,江澜正在酒吧浪荡。

    他吸了口烟,渡到骑在他大腿上的女人嘴里,两个人唇齿相接,吞云吐雾。

    “去酒店吧。”女人提议。

    “嗯。”他站起来,看到手机还在响。

    那个人今天已经打了十几通电话,想必是有极重要的事了。

    到底是不想接,他关了机,跟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厮混一夜,第二天开机一看,手机里躺了条短信:“我要结婚了,一起吃个饭吧。”

    他冷笑一声,回了短信:“不了。”

    在酒店吃了早餐,狐朋狗友打电话来:“在哪呢?来打牌。”

    包间里烟雾缭绕,早到的那几个一人搂了个姑娘,等他一到,也塞给他一个:“怎么样?合不合胃口?”

    江澜随意瞧了一眼:“凑合吧。”

    几个人一边打牌,一边扯皮,两圈之后,一个人问他:“听说你爸要再婚了?”

    江澜扔出几张牌:“再婚个屁,他就没结过。”

    “哈?江叔叔都四十多了,居然没结过?”

    “那个老家伙喜欢白嫖,从来不给人名分。”打他记事儿起,都数不清江叙换过多少女人,江澜甚至没有见过自己的生母。

    “那你这个小妈厉害了啊,下了什么药把你爸迷得神魂颠倒?”

    “鬼知道。”

    另一个色眯眯地问:“你见过你那个小妈没有?是不是跟仙女似的?

    江澜叼着烟笑:“仙女?咱们什么样的仙女没见过?每天身边不都躺着仙女?”

    几个人哈哈大笑,一个了解点情况的说:“我爸前几天参加聚会的时候看见你那小妈了,听说才二十来岁,刚刚研究生毕业,长得是真好看,你爸捡着宝似的,一晚上都在笑,江叔叔多严肃的人,我都想象不到,早知道跟我爸一起去了。”

    江澜听得直皱眉:“那个老家伙都开始祸害这么小的了?真是变态。”

    “男人嘛,上了年纪都喜欢小的,刺激。”

    江澜不屑地说:“他都那么老了,不知道还行不行。”

    “如果不行,你可以帮你爸分担一下嘛。

    江澜笑骂:“去你的,我嫌脏。”

    “那婚礼的时候你去不去?”

    他微微皱眉:“怎么还要办婚礼?”以他对父亲的了解,并不会对女人如此上心。

    “要不说你那小妈手段了得,听我爹说要大办一场,光买戒指就花了两千来万。你可小心点,万一给你生几个弟弟妹妹,怕是要分走不少家产。”

    江澜冷哼一声:“她也得有那个本事。”

    “没本事能嫁给你爸?我真好奇你那小妈,婚礼的时候一起去看看吧?”

    他无所谓道:“成啊,什么时候?”

    众人面面相靓,都觉得不可思议。其中一个对他说:“就在后天,你是不是江叔叔的亲儿子啊,这么大的事儿你都不知道?”

    “老子几个月没回过家了,谁知道他动作这么快。”

    “那咱们玩两天,到时候一起去哈。”

    “行。”

    傍晚,江宅。

    江叙在婚礼现场盯了一天,傍晚跟几个朋友喝了点酒,回家的时候心情正好。

    佣人接过他的西装外套:“先生,您回来了。

    他扯了扯领带,问:“夫人呢?”

    “在房间里。”

    “吃过晚饭了吗?”

    “没有。”

    “中午呢?”

    “也没有。“江叙沉了脸,上楼一脚端开了卧室的门。

    许诺听见声音,单薄的身子晃了晃,下一秒就被人抓着头发提了起来。

    她眼睛通红,一看就是哭过了,而且哭了很久。

    江叙冷笑着拍拍她的脸:“这是哭什么?”

    她吸了吸鼻子,害怕地低下头:“没什么。”

    “跟了我委屈你了?”江叙甩开她,“我比你爸还小几岁呢,不过你放心,我会活很久。”

    她听他这样说,又要落下泪来。

    江叙厉声道:“不许哭。”

    她攥紧手心,生生将眼泪逼了回去,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倒是让人有些心疼。

    江叙缓了神色,带着酒气的手指摸摸她的脸:“以后别动不动就哭,我不喜欢。”

    她点了点头。

    “说话。”

    “我知道了。”

    江叙温柔许多:“怎么从中午就没吃东西?”

    “对不起,我没有胃口。”

    “吃不下也要吃。”

    他让人重新做了份饭菜送上来:“我去洗澡,等我回来,要看到你吃完,知道吗?”

    许诺为难地点了点头,末了记起他不喜欢得不到回应,出声道:“知道了。”

    江叙终于走了。

    她怔怔地坐了一会儿,将饭菜倒进了洗手池,又将空掉的碗碟拿回去放好。

    江叙出来时只在腰间裹了个浴巾,他虽然年过不惑,可是常年健身,身材保持的很好,肌肉饱满线条分明,脸也年轻,看上去只有三十来岁。

    他走到桌边,看了看托盘,满意地勾起唇角:“今天这么乖,应该奖励。”

    他又露出了那样的眼神。

    许诺呼吸一窒,想躲,可哪一次躲得掉?

    江叙圈住她不盈一握的腰,稍一用力,就将她按向自己,低头吻她的唇。

    “张嘴。”他命令道。

    许诺睫毛微颤,心里知道要顺从,可牙关紧闭,根本不听自己指挥。

    江叙的耐心并没有多少,楼住她腰肢的健壮手臂用力收紧。

    那一瞬间许诺感觉自己几乎就要背过气去,到底是张了嘴,江叙吻了她一会儿,突然将她扔到了床上。

    她懵懵地躺着,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自己在他这里,从来都不被当人看的。

    江叙抓住她的头发,逼她仰头看向自己:“我说过的,我不喜欢别人糊弄我,尤其是你。”

    她疼的一动都不敢动:“我没有。”

    “还敢说谎。”他力气大的像是要拽下她的头皮。

    许诺惨白着一张脸,微微颤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眯着眼笑:“你嘴里只有漱口水的味道,让我猜猜,你把饭倒哪了?洗手池?”

    她的脸更白了。

    江叙松了手,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把许山平的药停一天。”

    许诺慌忙扑到他的脚边,抱着他的腿瑟瑟发抖:“我错了江先生,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原谅我,原谅我。”

    江叙将手机扔到一边,摩着她尖尖的下巴不为所动:“可你一向是不经教训不长记性的。”

    她想哭又不敢掉泪,也不敢避开他的手,只睁大了眼睛望着他,满是恐慌和哀求:“我不敢了,不会再有下一次,您相信我,我现在就去吃饭,不要停我父亲的药。”

    “好孩子。”江叙拍拍她的背,却将她的衬衫扯开了,“可我现在不想让你吃饭了,想让你吃点儿别的。”

    许诺屈辱地跪在地上,江叙的指腹缓缓摩她乌黑的长发,像在摸一条狗。

    等他彻底兴奋起来,便将许诺按在了床上。

    他虽然年纪大了,不如年轻时勇猛,可是非常持久,花样又多,收拾白纸一般的许诺,简直易如反掌。

    许诺默默忍受,已经不像刚开始那般每回都哭,她越是退避、求饶,这个男人便越是兴奋、狠厉。

    如果当初跟周悬睡过就好了,不用便宜这个年纪几乎可以做她父亲的老男人。

    终于等到江叙结束,她艰难地合上已经麻木的腿,小声求他:“我爸那边……”

    江叙原本餍足的脸一点点冷淡下去:“刚结束就跟我提条件,你当你是什么,我是什么?小姐跟嫖客?”

    许诺愣了愣,惨白着脸笑:“难道我不是?”她说完就后悔了,不该顶撞他的。

    江叙果然生了气,极尽嘲讽之能事:“你应该庆幸是遇到了我,如果真的去卖,你不知道要被多少男人糟蹋,才能筹钱给你父亲动手术、住VIP、雇两个护工、用最好的药。”

    她像是被人掐住了七寸,生生被他将笔直的脊梁压弯,只能匍匐在他的脚下,永世不得翻身:“对不起,江先生,我一直非常感激您对我的帮助,我只是……我只是太担心我父亲了,您不要同我一般计较。”

    他冷哼一声,到底是又打了个电话:“药不用停了。”

    许诺吻了吻他的唇角:“谢谢您。”他心情好了些,拿了浴巾下床:“我去洗澡,你累了就先睡。”

    她“嗯”了一声,知道自己逃过一劫,等江叙一走,就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吞了颗药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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