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时候她就坐着徐笺川的私人飞机飞往了妈妈所在的医院,机场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年轻男人,很沉默。

    他把直升机停在了空中,徐笺川往下放了梯子并对她招手,示意可以下去了。

    在到了医院的第三楼她看到了好几个拿着枪巡逻的雇佣兵,医护人员入内都得检查手续是否健全。

    “这不是我妈妈的病房吗?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妈妈的病房会有这么多雇佣兵看守?

    那当然要从威廉的信屏蔽器突然失效说起了,蒋秀臻腿里一直都有定位的,如果不是因为威廉时刻都给她安着信号屏蔽器,她根本不可能这么长时间都不被找到。

    在不是林氏科技的势力范围里,蒋秀臻连上网都不敢 ,生怕屏蔽器一关,魔鬼就会顺着空气爬过来找她。

    来医院见到这么多雇佣兵是徐笺川也没有想到的,他顿时心下狠狠地一沉。

    ——

    温澜生去找了丹尼尔,这个疯子完全忘记了自己不久前还在被丹尼尔的手下疯狂的追杀,他不仅敢去见对方,见的方式还极其的嚣张。

    林荷衣失踪的第二天早上他就报了案。

    “您是说,您的妻子失踪了?”做笔录的小警察低着头用钢笔飞快地写下一行字:“在婚礼上?”

    “对,当天来了一批****,在礼堂安放了炸药,我的妻子极有可能被一些不法分子掳走,这很危险。”

    丹尼尔主要搭话的对象不是这个记笔录的小警察,而是坐在小警察身边的人,纽约警察局的**科伦。

    它对身后的助手挥了挥手,助手将手里拿着的保险箱放到了桌子上,指纹锁后,里面装着得是大把绿油油的钞票。

    “这是我的一点点诚意,在找到我的妻子之后,还有重谢。”

    “哦,丹尼尔先生实在是太大方啦~”奇怪的是,今天警察局**格外的沉默,反而是一旁记着笔录的小警察一直在询问案情。

    “这不过,新娘子怕不是被绑匪绑走的吧?”

    帽檐遮住了他半张脸,只露出弧度优美的下巴还有红润的嘴唇,他抬起头来,那既具有特色的银灰色眼睛就露了出来,他笑意盈盈道:“婚礼当天新娘子就跟人跑了,好可怜喏~”

    在看清对方脸的一瞬间丹尼尔神情一寒,身后的助理掏出了枪,上膛之后直指着面前这个男人的额头。

    “干嘛每次见到我都动刀动枪的,真是一点也不绅士。”温澜生对助手甜蜜地笑了笑,助手的手就开始发抖,然后把枪口指向了丹尼尔的方向。

    丹尼尔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只不过顷刻功夫,身后的助手就呕出了一口黑血,脸色青白地倒在地上不起了。

    “啧,真残忍呢。”给自己身边的人下毒,以此来控制他们,来到达他们对自己绝对的忠诚,这是那个古老的家族惯用的伎俩。

    “所以,你今天是来找死的吗?”丹尼尔站起身来,他现在也意识到了,警察局**已经被这个善于进行催眠和****的疯子给挟持住了。

    “说话别这么难听嘛,我当然是来找你合作的。”温澜生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找人合作然后把合作对象一脚踹开,他可以这样对别人但是别人不可以这样对他。

    徐笺川这个贱人今天死定了。

    “我和你没什么可以合作的。”丹尼尔毫不买账,还拿出了枪,指着温澜生。

    在扳机要扣下的一瞬间温澜生道:“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的新婚妻子去哪里了吗?”

    “她现在在那个人身边你找到她可不容易呢。”

    丹尼尔的动作顿住了:“我有办法让她回来,就看先生你愿不愿意配合了。”

    ——

    徐笺川见到雇佣兵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准备好要撤退了,蒋秀臻藏身的地方很隐蔽,如果不是因为他那死去的母亲和威廉有些交情,他也很难得知蒋秀臻的具体方位。

    后来和温澜生合作,和这个疯子合作的时候很难藏住秘密,徐笺川第一次见到能够将心理暗示玩得这么登封造极的家伙,听说他以前是个花滑运动员,但是在事业巅峰期的时候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不仅没能治好这个精神病的疯病,还让他把那些用来治疗的手段通通学走了,徐笺川把人从精神病院里弄出来之后,他毫无障碍地跨行成了一个心理医生。

    只有疯子才能够理解疯子在想些什么,他知道温澜生和他一样是不会甘愿把爱人共享的,等把林荷衣带出来之后就是他们合作关系终止的时候。

    索性他直接一不做二不休阴了温澜生一把 ,他不无恶意地希望丹尼尔地人能够直接把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精神病打成筛子,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在他和他的爱人面前。

    但疯子哪里是那么容易死的呢?

    他有预感,这里的人肯定和温澜生脱不开干系。

    ——

    他死死地攥着林荷衣的胳膊,就像带着人往回走:“宝宝,今天我们先回去……”

    林荷衣望着病房的眼睛都是红的,里面全是血丝,她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随着她的心绪浮动着,她能够想象到妈妈躺在里面的样子。

    紧闭的眼睑,灰白的脸色,被呼吸机挡住的半张脸,她昨天晚上的时候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回到了小时候,妈妈抱着她,用英语给她念着关于灰姑娘的故事。

    蒋秀臻的性格永远都是冰冷且刻薄的。

    林荷衣很难再她身上寻找到温情脉脉的东西,以至于小时候的那点温柔她一记就是十几年,她梦到妈妈讲故事讲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抱着她的手臂开始变得冰冷且僵硬。

    她一个晃神,就看到一个灰败的人影躺在病床上,她长着黑洞洞的嘴巴,却再也发不出声音来了。

    梦里的她没有哭,但是她好像听到了一个小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嚎,她找啊找,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声音的源头。

    一个抱着娃娃的小女孩站在妈妈的身旁哭,小女孩没有脸,但是林荷衣就是知道她在哭,她害怕地跑了。

    跑到外面,好多好多的镜子围住了她,在那些镜子里,她也没有脸。

    她把手从徐笺川手里扯出来,又被男人一把握住,此时她的情绪仿佛到达了临界点,她疯狂地挣动起来,对人又踢又咬,指甲嵌进了男人的肉里。

    徐笺川面不改色地把她办抱住就想往外拖:“宝宝,听我的  今天真的不行,等下一次…下一次我在带你来……”

    谁知道你说的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放开我,要去见妈妈……”她死死地拍打着男人搂抱住她的手臂。

    “我不要下一次!我就要这一次。”她甚至不敢说得太大声,只能强忍着情绪,从喉咙中挤出这哽咽的一句。

    “你答应过我的徐笺川…你答应过我的!你这个懦夫……”

    徐笺川任由她骂着,还好他来的时候保密工作做得还可以,现在走还来得及。

    “徐笺川,你真的很卑鄙很恶心,虚伪又做作,一直在演戏!和我谈恋爱的时候嘴巴里估计没有一句真话吧……”

    “骗我你觉得很好玩!很有成就感是吗!”

    “我没有!”他从来没有骗过她,她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他喜欢她也是真的……

    “没有?”林荷衣冷笑:“你当然没有,你骗过我什么?是我自己傻逼,非要信你。”

    “早知道你这么恶心,我当初就不应该理你,我真的好后悔,好后悔遇见了你。”

    徐笺川手臂上的青筋一根根地暴起,俊秀的脸扭曲在了一起,他掐住了林荷衣的脖子:“你闭嘴!”

    他没有骗她……

    他没想骗她……

    她凭什么对他说这样伤人的话?又凭什么……否认他们的过去?

    林荷衣攥着徐笺川掐住她脖子的手,死死地看着他,眼睛里面全是厌恶还有怨恨:“你有种就掐死我啊!”

    徐笺川表情很恐怖,但他掐她脖子的手并没有用力。

    “你今天要是不让我去见我妈妈,要么你就把我掐死在这里,不然我恨你一辈子。”她什么都没有了,连威胁人都这样不痛不痒。

    恨他一辈子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会在乎吗?

    掐住她脖子的手松了。

    啪嗒啪嗒,男人的眼泪滴在了她的手臂上,像那断了线的珍珠。

    徐笺川将她死死的抱在怀里,眼泪一直在流,但他这一次没有出声,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一直掉着眼泪。

    良久,徐笺川开口,他的声音嘶哑地吓人:“我带你去见妈妈。”

    “不要恨我…不要讨厌我……”

    他居然是在意的……

    林荷衣漫无目的地想着。

    不过他的在意也好恶心啊,原来厌恶一个人,他的一切都能是恶心的。

    ——

    “你必须得办成护士混进去。”徐笺川脸上的泪已经擦干了,但是他的眼睛还是有点红,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些哭腔,看起来很可怜。

    “只能看一眼,不能把阿姨带出来。”徐笺川说完这句话像是害怕林荷衣生气连忙又找补道:“不是我不想救阿姨,是阿姨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她的手术现在可能只有怀特可以做,留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他小心翼翼地想去牵林荷衣的手,却被对方厌恶的甩开了。

    他有些讨好似地说:

    “看完阿姨我们就去俄罗斯旅游好不好?”

    “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很喜欢滑冰吗?我给你建一个冰场,你天天都可以在里面滑。”

    “等怀特给阿姨做完手术,我会想办法把阿姨也给救出来。”

    “到时候…我们…我们可以一起生活,阿姨也可以是我的妈妈,我会像爱自己的妈妈一样爱她。”

    林荷衣没有理他,她很难将任何温情的画面和徐笺川联系在一起,她现在对他的只有恶心。

    “不要恨我。”他又重复了一遍。

    “不要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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