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醒了!醒了!”

    柳依依在医生准备要进一步检查之前抓准时机缓缓睁开了双眼。

    周清明激动地一下子扑倒床边。

    “这是哪啊?”

    “医院!你摔倒了,从台子上直接摔下去了,吓死我了!”

    “让医生再给你看看吧!”

    柳依依看着站在一旁的医生缓缓坐起身来,她依旧还是那副晕乎乎的样子,一双狐狸眼里满是茫然。

    左手手肘处绑着绷带,稍微一动就感觉左肩酸痛。

    “除了你的手肘处有些许擦伤之外并无大碍!当然如果你想进步一查看一下也是可以的。”带着口罩的医生轻声说道。

    “那我们……”

    “不用了医生!我感觉好多了!麻烦您了!”她打断周清明的要求,医生点点头推门离开。

    周清明也只能去送人,可一转头就看到柳依依已经下了床,脸上哪里还有刚刚迷茫的神态!

    “你!你……”

    “我没事,摔下去的人时候我有分寸!不过我得给你说声对不起,这次宣传太匆忙了,是我没有做好。”离开基层太长时间了,导致她忽略了太多,不然绝不会闯那么大的篓子。

    “你说什么?什么有分寸,难道你……你故意的?”周清明说着说着猛然拔高了音调,

    “我这是为了解决问题,我一摔马大奎是不是没在闹,顾客也散了吧!”她知道这个时代群总还没建立完善的法治观念一遇到这样的事肯定会反射性地躲避,这是解决问题最迅速的手段。

    柳依依一边穿鞋一边说着。

    “你疯了吧!万一……你这是会出问题的,根本没必要!而且也不光是你的错 是我没用,我没处理好马大奎……”周清明急出了眼泪,气愤地看着柳依依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唉!你确实也没做好,我也有疏漏!所以别这么脆弱。”柳依依站起身用那只完好的右手拍了拍周清明的的肩膀,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太幼稚。

    “成功的路途哪有一帆风顺的,我会让始作俑者付出代价,我这一摔可不能白摔。走!”

    周清明泪还没擦干就被柳依依拎出了医院。

    ……

    “马大奎!开门!”

    柳依依左右手都缠着绷带,额头上也没落下,一副伤痕累累的样子。周清明在一旁敲门。

    可喊了两三声大门依然紧闭。

    “怎么办?”周清明哭丧着脸说道。

    “马大奎,哎呀!你赶紧开门,公安同志说只是了解情况,没什么……”

    这边柳依依话还没说完里面就传来了脚步声。

    “同志!冤枉啊!我是真没有……柳依依!”

    马大奎拉着哭腔打开门刚想求情就发现自己被骗了,这哪里有公安?

    “我在呢!马大哥,咱都是街里街坊的邻居,我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把你送去公安局呢!对吧!”

    柳依依话说的漂亮可暗含威胁,这下想关门的马大奎也得老老实实把人请进去了。

    “妹子!你摸着良心讲,你这……可真和我没什么关系啊!你总不能平白无故冤枉我啊!”

    马大奎眼看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端茶倒水、温声细语。

    “大哥,这被人冤枉、被人陷害的感觉有多难受,可没人比我和周清明更懂了!您肯定知道啊!”

    柳依依拿起不知从哪里撕裂的绷带娇滴滴地抹泪。而马大奎则被憋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谁给她的委屈、谁陷害她了,这是在点自己呢!

    “不过呀!我知道有人这是被利用了,我不介意,也不难为他,我就想找那个根源,那个出主意、真正有坏心思的。”

    柳依依看了马大奎咬牙切齿的表情再次加了一剂猛药,然后展示起来自己的“多处”伤痕。

    “是新丽裁缝店的老板,她说你们耽误她做生意了让我把你们赶走,你说这都是租的我的房子,我也不能厚此薄彼吧!”

    新丽裁缝店,这不是她第一次帮忙改衣服的那个裁缝店吗?原来是商业竞争,她居然没有把这个如此基础的风险计算到。

    柳依依看着笑得像朵菊花的马大奎没在言语,她不是傻子,什么厚此薄彼,没有利益他回去管?还这么卖力?

    柳依依不说话,马大奎自知理亏也不敢说,整个屋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最后他把目光投向了坐在一旁的周清明。

    “周小兄弟,你看!我也难办啊!”

    “马大哥,你也知道自从我师傅意外去世,我这点是生意一天不如一天,好不容这次亏本大甩卖有了点钱这一下都没了!我房租都没了呀!”

    说完周清明就泪如雨下,这演技的生动性让柳依依嘴角一抽,早知道他那么专业自己就不来了。

    “兄弟!这么样!大哥我今天被人蒙蔽了双眼,我对不起你,从今天起我免你一个月的房租,怎么样?”

    “大哥!”

    周清明虔诚地握住了他的手,可突然一旁的柳依依撒泼反对。

    “不行,我这伤就得找公安有个说法!”

    柳依依一副得理不饶人的人样子,马大奎赶紧求助。

    “大哥!我还欠她钱呢!”

    “这……”

    “要不你多免我几十年房租,我替你安抚她!”

    “啊?”

    “我这伤算一个!你和那裁缝店联手闹事也算一个!”

    最后,马大奎看着一唱一和骗走他二十年房租的两个人重重地关上了大门。

    “姐!你也太厉害了吧!”周清明没想到就这么简单换来了二十年房租?

    他骑着自行车载着柳依依把她送回家。

    “这就厉害了,那是你笨,对了你赶紧找人接手裁缝店,咱们得换个地方,那马大奎肯定记恨上咱了。至于新丽裁缝铺阻挠的事也宣扬出去,让那些顾客知道到底是谁让他们买不上打折的衣服。”

    “行!听姐的!”

    “好了!好了!就到这儿吧!我都说了没大事!”柳依依依旧觉得他小题大做,周清明摸了摸头没说话。

    而前方站岗的士兵看着对面的一男一女忍不住往前伸了伸脖子。

    这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把脖子扭了,这……这不是闫营长的老婆!

    为什么这么确定,可不是他八卦,主要是这位柳依依的长相实在是出挑,尤其是那一双灵动的狐狸眼让人印象深刻。

    而现在,那漫天卷地的黄沙之中,一身书卷气的男人温柔地注视着对面的女子,娇俏的女孩此时缠了一身的绷带,多么美的一幅画面!

    啊?怎么有绷带?

    站岗的士兵赶紧拿起电话拨过去。

    “你回去吧!不要忘了我交代你的事。”

    “放心吧!依依姐!那我走了!”

    周清明举起手发誓推着自行车就要往回走。

    “依依!”

    突然,亲密的呼唤从二人身后传来,柳依依回头望去,只见神色焦急的闫宴礼从远处走来。

    绿色的军裤包裹着一双笔直的长腿,行走间带起一阵风,黑色的工字背心勾勒出男人紧实流畅的肌肉,身上的军装松松垮垮,显然是急忙赶来的。

    “闫宴礼?”

    “嫂子!你这……没事吧!”跟在闫宴礼后面的守卫士兵忍不住开口问道。

    “嫂子?依依姐!”周清明吓了一跳,他只知道柳依依住在军区大院,还以为她是家属,可怎么也没想到已经结婚了!

    依依姐还那么年轻啊!

    柳依依有种自己被抓包的羞涩,当初信誓旦旦向闫宴礼保证自己一定能赚到钱结果现在不仅一分没拿到还搞成这个样子。

    而且身边还有个周清明,就凭她以前那名声,这场面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突然,闫宴礼大步跨向她,右手抬起又放下。

    柳依依有些震惊,她好像看见闫宴礼的我手在颤抖。

    想触碰又不敢触碰,好像她是一件易碎的玻璃娃娃。

    “这……你……”闫宴礼的声音有点沙哑。

    “我没事!我没事!”柳依依三下五除二拽掉自己身上的假绷带,还在他面前转了两圈。

    “你看!”

    柳依依赶紧解释自己并无大碍,而站在面前已经怔住的闫宴礼突然一把把她搂近了怀里。

    刚运动完的人并不好闻,更何况还是一个热量极高的男人,柳依依赶紧推了几下,可对方的双臂箍得很紧,好像生怕她原地消失一样。

    “闫宴礼!我没事!真的!”

    柳依依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柔声安抚,他好像有些过于激动了!

    站在一旁的守卫士兵更是被他们营长的动作吓了一跳,不是说要准备离婚的吗?

    “营长!要不咱回去再……”

    闫宴礼还沉浸在虚惊一场的惊喜中,被人这么一提醒才意识到自己过于露骨的情绪。

    鬼知道他在训练场听到这个消息慌了神衣服都没拿,还是小陈带给他的。

    “哦!不好意思!”

    闫宴礼终于松开了柳依依的肩膀,可手还攥得紧紧的。

    “依依姐!这……”周清明赶紧见缝插针问道。

    “这是我丈夫,闫宴礼!这是我的合作伙伴,周清明!”

    柳依依站在男人身侧给他介绍。

    “你好!”

    “你好!”

    闫宴礼上下打量着周清明,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周清明求助地看向柳依依,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谢谢你送依依回来!”

    “额……不用谢!不用谢。”依依姐的老公看起来好凶啊!

    “好了!你回去吧!”柳依依一声令下终于解放了周清明,他骑上自行车一溜烟没了人影。

    柳依依看得忍不住咋舌,怎么跑这么快?

    “那个,我自己回去就行!”

    “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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