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梅侬玛退赛,日本队不战而胜,另有七场十六强赛。今天,日本队众人分成了三组,分别去观摩瑞士队、德国队、和法国队的比赛。

    至于西班牙队的比赛,七海直言无需观摩。

    【“没有到和强队比赛的时候,西班牙队的比赛就没有观看价值,他们不会让那几个实力强的正选上场暴露自己的,你们去了反而有危险,别去。”】

    “阿拉梅侬玛的选手,今早全员回国了呢。”

    三大强国的比赛都以3-0快速终结了对手。结束上午的观赛,少年们坐在返程的巴士上讨论着阿拉梅侬玛突如其来的退赛,小金不知为何今天睡得尤其沉。

    柳莲二坐在位置上平静道:“果然,还是和二阶堂说的那个西班牙队选手有关吧。”

    七海点了点头:“嗯,柳说得没错。多半是塞达精神控制了他们,让他们主动退赛了。”

    仁王雅治吐槽的欲望爆棚:“西班牙队该不会是靠一路催眠对手赢上来的吧,噗哩。”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呐。”入江奏多轻笑着,撑着下巴望向窗外,不知在眺望什么。

    “总之,西班牙队绝对不可轻视。”坐在入江身边的鬼十次郎面色严肃。

    “唉。”七海没忍住垂头叹了口气,她回想起了昨晚的事。她哪能想到越前龙雅会有那样的心思,不,这个人玩心太重估计也不是认真的......不如说这样更恶劣了吧!

    现在更可怕的是,西班牙队有了他的加入,简直成了反派梦之队,大半人的网球招式都没想着让对面的选手好过,况且还有个被关禁闭的少年没“出笼”呢。

    “七海,怎么了?”幸村精市坐在她身边温声问道,蓝紫色的瞳孔沁满温柔。

    今天的幸村精市不知为何罕见地没有和真田弦一郎坐在一起,迹部景吾还是和仁王雅治坐一起,返程时她干脆坐到了他身边。

    坐了就坐了吧,又怎么样呢。她早该想明白,这些细枝末节不过都是小事,比赛的胜利才是头等要事。

    “没,只是在想如果我们进了决胜赛该怎么打赢西班牙队。”

    他抬起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不用担心,我们会赢的。”

    七海没有应答这句回话。

    和德国队的对战名单她从很早之前就开始考虑了,也和三船入道还有斋藤他们在【一头勤勤恳恳的驴和她的boss们】的群里聊了很多次,今晚,他们就要敲定能确定的人选。

    西班牙队......他们该怎么样才能赢呢?

    她心中浮现出了对战越前龙雅和梅达诺雷的单打人选,七海侧过头望了身后的少年一眼,双眸不确定地闪烁着。她信任他,但这么选择真的是正确的吗?

    幸村精市在想其他的事。

    说来也凑巧,这三个人与她相关的命运轨迹居然也惊人地相似。

    继迹部景吾被加缪“劝分”之后,手冢国光被博格暂时性“劝分”,昨晚,他也被“劝分”了。

    【“幸村,你最近在她身上花的时间太多了。”

    “弦一郎,我以为你知道我有多喜欢她。”

    “幸村,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我想你应该清楚。”

    “我很清楚我在做的事。”

    “二阶堂会来立海大读高中,我不明白你在心急什么!你没必要学迹部那样凑过去。”

    “弦一郎,有些事你并不清楚内情。”】

    最后的会谈不欢而散。

    她真的会留在立海大吗?她真的......会选择他吗,他现在变得没有那么确信了。

    她甚至想要牺牲自己......他决不允许。天台那一次她昏死在他面前他就已经将失去的痛苦体会得足够透彻,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随时有可能失去她。

    思及此处,幸村精市垂头看着自己手边近在咫尺的那只纤长的手,不轻不重地覆了上去,随即,插进指缝间紧紧扣住。

    她的手背和他的掌心贴合在一起,温度也在互相传递,像是一条纽带。

    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切实地感受到,他和她是相连的,她还好好地活着,在他的身边。

    “精市?!”七海小声地惊呼道,低头快速扫了一眼两只紧握在一起的手,准确地说是被他紧扣着的手,又抬头看向他的脸,莹亮的紫瞳中透出几分错愕。

    “七海,我只握这一路。”

    她的思绪流速忽地变得极其缓慢,像是被按下了减速键。为什么他的声音明明一如往常,她却听出了他的话语里,居然带上了一丝......恳求。

    丝丝缕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钻进她的身体里,在她的心脏周围缠绕着,跟随着血液的流动缩放着,仿佛要将她的心束缚住。

    椅面上她被他紧扣住的手,手背上一阵阵暖意传来,甚至于有些炽热。

    她好像没得选择。

    她好像,没法拒绝他这样的请求。

    七海最后只沉默地任由他的五指紧扣着她,直到下车,他依言缓缓松开了手,她才注意到手背上薄薄的一层潮湿。

    是,他手心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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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战法国队的选手名单发布后,夜晚的双打比赛照常进行。

    比赛结束另两人先走一步,越前龙雅了然地扫了眼面前快手快脚收拾着网球包的少女,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神様很忙呢,拯救完我又要去拯救别人了。”

    七海收拾的动作顿住,沉默了半晌才抬起头,紫瞳平静无波地望向他:

    “越前君,吞噬能力真的是主动你想要的吗?这些年你认真打过几次网球呢?我是西班牙队的顾问,收了钱就该办事,在西班牙队的这几年我会去寻找办法解决你的问题。”

    “更何况......”她的嘴角轻轻翘起,笑意盈盈。“付我薪水的可是你爸爸哦,越前君。”

    吞噬网球虽然让本就实力强横的他愈发强大,也带给他不自由和痛苦,那不是他主动选择的能力。

    她到底该不该帮他?回想起在美国时,他对小不点的亲昵,他对应战邀请的多次推拒,答案似乎变得很清晰。

    况且,从功利角度看,如果能让越前南次郎欠她一个人情,那可不得了。她想要获得更多话语权,就该主动与这些人建立联系。

    “二阶堂,我以为昨晚的那一吻该让你明白了。”少年一步步向她逼近。

    “不要再说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话。”他的目光森寒。

    七海背上网球包,语气依旧十分平静:“你凶我也没用,我想做的事,没有人能阻拦得了。”

    越前龙雅沉默了片刻。

    “不愧是神様呐,那我就等着你来拯救我了。”他的脸上又带上了笑意,揉了揉少女的头,拎起网球包自顾自地走出了网球场,转身的那一瞬,笑容尽失。

    七海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回到房间放下网球包,她毫不犹豫地走到了一扇门前轻叩。

    “噗哩,二阶堂,又有什么事吗?”仁王雅治打开门,为她让出了一条道。

    七海也不客气,从他身侧擦肩而过,在少年的床前站定,笑得意味深长。

    她指了指床:“仁王,躺床上去。”

    “二阶堂,你该不会想对我做坏事吧。”仁王双手插兜慢悠悠地晃到床边,扫了她一眼。

    “仁王,你想得美。”她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他反而顿住了,那天在他的房间里,他下意识在她面前的伪装暴露后,他的心情并不好。可她今天看起来却很高兴,嘴角,眉毛都是弯起的。

    “好了,这是总教练的指令,上床,闭眼。”七海催促道。

    “二阶堂,你到底要干什么。”

    “补送你一份生日礼物。哎呀,总之你快点照做!”这个借口找得妙,七海在心中默默给自己点赞。

    他居然真的认命地照做了,但还没忘记在闭眼前皮一句。

    “二阶堂,对我温柔一点,piyo。”

    “嗨嗨。”七海敷衍道,旋即收起了笑容。她斜坐在床边,将手轻放在少年的额头,闭上眼,磅礴浩大的精神力探进他的识海的一瞬,她皱起了眉头。

    果然状况不太妙,平等院的精神力之可怖坚定远非常人可比拟,仁王幻影平等院和削足适履也没多大区别。以他目前的精神力水平,即使幻影平等院也发挥不出平等院凤凰本身实力。

    还有他的手肘......虽然精神力的疗愈无法彻底解决□□的损伤,但是,却可以缓解他的痛楚,这样至少他不需要在比赛时打有副作用的封闭针。

    七海边思索着,边用精神力将一切紊乱气旋扫荡地一干二净,最后,分出一部分纯净的精神力送到少年的识海中。

    她想试试能否短期内提高他的精神力水平,半决赛在即,德国队太过强大,只要是能更接近胜利的办法,只要不损害自身,她要尝试个遍。

    起初两股不同的能量还保持着各自的形态,随着彼此的靠近,开始不断纠缠、交织,互相侵蚀,渐渐地,两股精神力逐渐失去了各自的边界,一点点融合在一起......

    居然成功了!七海愣了愣,只觉得庆幸又可笑,她该感谢这个世界的荒谬吗。

    这个世界不该叫网球王子,该叫网球修仙传,或是网球奇侠传,现在她的行为像是在传功似的,好在她如今的精神力有一部分是纯净游离的,这么做对自己也无损伤。

    再次放出精神力感受,仁王当前的精神力点数,大约已经从5提升到7。7算是一道坎,到达7点,即使发挥不出100%的实力,也能增加一道保险。

    她心下一定。

    “仁王,醒醒。”她拍了拍他的脸。

    仁王雅治从一个短暂却足够美好的梦中醒来,立马感受到了不同。

    “二阶堂,你对我做了什么?”少年的脸上难得出现呆愣的表情。

    手肘的那处旧伤细微却一直持续以至于无法忽视的刺痛消失了。

    此外,他产生了一种极其微妙的感觉,就好像......这个世界变得更清晰了。

    她仍旧保持着刚才的笑意,紫瞳莹亮:“仁王,你想幻影平等院和Duke组双打吧,我同意了。”

    仁王雅治突然感到手肘上抚上一抹柔软冰凉,垂头才发现她抓住了他的手肘,她的下一句话又让他猛地抬起了头。

    “仁王,我想你发生了变化,从一军那场比赛时起,我才真正意义上见识到了你的求胜心。那时站在赛场上,不顾手肘疼痛坚持比赛的从来不是手冢国光,而是仁王雅治,我看到的人从来是你,不是他。”

    “去和德国队的那两个职业选手打比赛吧,然后,赢下他们。我相信你和Duke能够做到。”她收回了手,站起身来,俯视着他一字一句地说着,房顶的白炽灯打在她的头顶,显得她的表情带上了几分肃穆。

    仁王雅治保持着盘坐在床上的姿势,无奈地轻笑着。“二阶堂,看来Duke现在真是把你当老大了。”他的伪装,他的盘算,被她尽数剥下,似乎在她面前,自己这个欺诈师总是当得很失败。

    幻影幸村次次被她认出,幻影手冢被她的演技骗过,第二次又是那样的后果,就连幻影个路人也能碰巧被她撞见,不过,有一个人,他的幻影她还尚未识破。

    而站在他面前的七海则是想起了另一件事,转而挑了挑眉,调侃道:

    “其实......柳生他和我说了你的幻影的原理,也和我讲了你的苦闷。不过我觉得这不能怪我,谁让你歪打正着总是幻影喜欢我的人呢?”

    那天她在他面前哭泣,隔日便收到了柳生比吕士发给她的短讯,这才知悉了一切。

    少年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大了。“噗哩,二阶堂,喜欢你的人太多了我真是一不小心就会幻影上呐。”连那个人也。

    见他能够毫不介怀地提起这件事,七海也放松下来。

    “不如去寻找自己的网球吧,这样以后你在赛场上的感受永远只属于你自己。”她笑眯眯道。不等他回复,她转身随意地摆了摆手,背影潇洒,步伐轻快。

    留在房间里的白发少年,在视线不再交汇的那一刻,神情立时变得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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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海没有回到房间休息,而是径直去了教练宿舍。今夜,他们就要把部分对战德国的名单定下来,至于明日的法国队比赛,他们有信心取胜。

    一推开门,阵阵酒气便直往她鼻孔里钻。

    “七海,你来了。”三船入道坐在沙发上,单手撑着额头,眉头紧皱,神色不虞。

    “小七海,快来坐,看起来怎么有些累呀。”斋藤温声关心道,拍了拍身侧的沙发。

    七海默默地在他右边坐下,拓植龙二坐在斋藤的左侧,双手抱臂也是一副严肃的模样。

    黑部由起夫坐在另一侧的单人沙发上,今天他难得没有在喝红茶,而是冷脸盯着茶几上的那份打印下来的数据,上面印着的人名赫然是手冢国光四个大字。

    “小七海,看来我们只能放弃一对双打了。德国队的那对职业选手,战胜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黑部的语气透着无奈。

    “不如,让平等院和Duke组双打?”馊主意by斋藤至。

    三船入道听罢,烦躁的怒火顿生:“别说蠢话了!有资格与博格对战的除了平等院还有谁!”说完,他恶狠狠地举起酒葫芦猛灌一口。

    七海看看三船老头,又转头看看黑部:“其实不上平等院也可以做到平等院和Duke的双打。”

    斋藤反应了一会儿:“小七海,你的意思......让仁王君上双打吗?”他们都知道仁王雅治的幻影能力。

    黑部由起夫的眉头蹙得更深了:“仁王雅治,他的精神力和体能不足以幻影平等院。”那个少年肌肉含量不足,精神力也完全无法和平等院比拟,强行幻影效果不佳,更何况他......

    她向湖面掷入一颗石子。

    “仁王现在的精神力已经达到7点了。”

    身旁的中年人满面诧异:“小七海,你没说错吧。我记得仁王君的精神力点数是5,我这个精神教练可不会记错哦。”

    “你们信我就是了。”

    斋藤至和黑部由起夫面面相觑,三船入道放下酒葫芦沉声道:“如果仁王的精神力达到了7点,倒是可以考虑。”

    七海想起另一件事,不自觉揪紧了裙摆,她总是麻烦他们。“斋藤,我知道你们还有榊教练还有赛琳娜都和慕尼黑那家疗养院里的医师很熟,能帮我推荐两个人去治疗吗?”

    斋藤至意外地挑了挑眉:“小七海,你想帮谁?”

    她抬起头:“瑞士队的皮特·兰比尔,还有,仁王雅治。”

    “仁王君怎么了?”斋藤问道。

    七海轻叹了口气。“你们不用再装了......他一直都在幻影过去的他,所以,我没能觉察出来他的旧伤。”

    “仁王的手肘自从上次幻影成国光和高中生打比赛,又偷偷找平等院打比赛之后,就一直没有恢复,难道不是吗?他去过合宿营地的复健室了吧,你们一定知道的。”

    此言一出,斋藤几人均沉默了一阵。

    那天与一军的那一战,看到她应激成那样,他们怎么可能再告诉她真相。

    实际上,仁王在那场激战之后便因为手肘上的伤准备退役了。因而,他们从一开始就没考虑过让仁王雅治上这么重要的双打。

    “小七海,那你怎么还让他去和Duke打双打?”斋藤至揉了揉身侧少女的头,他再清楚不过,七海这个孩子看不得别人受伤。

    她的语气坚定:“大不了就让他打完比赛去德国治疗手肘吧。我听平等院说,他们远征军一回来,他就去找他们打比赛了,他大概很想要这样的机会,就给他吧。”

    三船入道沉思片刻,拍板道:“好,那就让仁王和Duke去打双打。”

    “还有一个人,七海,你对他最熟悉,你来说,找谁和他打。”三船拿起茶几上的单子递给七海。

    她伸手接过单子,毫不意外地看到了他的名字。

    斋藤至开起了玩笑:“小七海,我们听说,手冢君现在转过头来追你了哦。呀,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让他放水呢。”

    黑部由起夫冷漠地向斋藤至扔过去一记眼刀,斋藤你的脑子里只有这些馊主意吗。

    七海抽了抽嘴角:“斋藤,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国光不是会为了儿女私情放水的人,而且,现在德国队似乎认为只要夺得十连冠我就会去当德国队的教练......”

    七海话说到一半,发现房间里这几个人看她的眼神都变得微妙起来,赶忙摆摆手解释:“当然我肯定不会去的,但是国光大概也是这么认为的......”

    斋藤至一拍额头,丧气道:“那岂不是完蛋了,手冢君大概只会更加竭尽全力想打败我们。”他可是从高中生那里听说了最近发生的事,哎,青春啊,啧啧。

    七海失笑:“即使没有我,他也一样会竭尽全力,他是一个很有职业素养的人,我没有那么重要。”

    黑部由起夫勾了勾唇角,没有发表看法。

    不再管这些私事,七海认真分析起来:“国光的实力我在去德国时就感受到了,非要说的话,我认为这两个人适合与他一战,不二周助和幸村精市。”

    “那你选谁呢,小七海。”

    “周助,我想把他留到对战西班牙的比赛。所以,大概是精市吧。”她的天才周助,有一个更适合他的对手,她想留给他去比。

    她的话才说到一半,教练组三人就整齐划一地露出一副“我就猜到”的表情。

    一阵沉默后——

    “哎呀,无论怎么看手牌差距都还是太大啊。”斋藤至还是没憋住说起了丧气话。

    拓植龙二难得有横眉冷脸训斥斋藤的时候:“这是理所当然的吧!毕竟是那个王者德国队。但如果当教练的都放弃了,比赛还怎么比!”

    “如果一开始就抱着可能会输的心态,是赢不了他们的。”她轻声道。

    “所以,我们必须赢。我们一定会赢。”

    分明她的声音又轻又缓,话语中传达出的坚定却字字千钧。

    三船赞许地点了点头:“七海说得没错,那些小子们可没有一个放弃的!”

    “那要直接宣布出战名单吗?”

    沙发边的少女敲着扶手沉吟片刻,“让他们自己推举吧,这样公平些。总之,我相信最后推举出来的人,依然会是他。”

    “其他人选也让他们自己毛遂自荐吧,虽然,我们也已经猜到了大致的结果。”

    “除此之外......”七海深吸了一口气,扫视了一圈房间里的四人。“有些事,我撒谎了,但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她想自救,她想变得足够强大,彻底摆脱绝对主宰的副作用。

    或许她会像那些突兀出现在脑海的记忆碎片中那样死掉吧,可如果她没死呢,哪怕只有一点可能她也不想放弃了。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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