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伦敦,迹部家城堡。

    雷欧眼睁睁看着本在对侧赛场边,准备上场的迹部景吾在接到一个极短的电话后站在原地君临天下了整整五分钟。

    这期间怎么呼喊他他都毫无反应,彻!底!君临天下。

    “景吾,发生了什么?”雷欧快要被好奇心压倒了,快步走到了他身边。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紫灰发少年才回过神来,紧接着飞速给秘书打了个电话,“山下,你尽快安排......最快几点起飞几点能到日本,啊恩?”

    “......可以,就这样。”他又飞速挂断了电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几秒钟后 ,迹部景吾站在原地放声狂笑。

    雷欧满脸无语之色,大少爷你今天是抽得哪门子风,这是发生了什么天大好事?

    “景吾,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忙不迭追问。

    “雷欧,本大爷要请三天假......不,五天......不,一个月吧。”他其实怕他飞回日本就回不来了。

    “请假?你要去哪儿?”

    迹部景吾干脆道:“未来。”

    “呵,胜者是本大爷。”他轻抚着眼下泪痣张扬一笑,随即转身大步离去。

    雷欧想他的挚友大约是得了癔症,他认真考虑起要不要和正在花园喝茶的伯母提个醒,或者喊罗密费尔来和他打一场,给他精神上点重压刺激一下。

    他干脆打了个电话:“罗密费尔,你老实交代,一年前那场世界杯的比赛真的没有后遗症吗......可是景吾今天......”

    ——————————

    日本,东京,迹部公寓。

    宴席已散,众人离去。

    七海坐在酒红色沙发上拿着手机一脸茫然。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只是打了个电话说了一句“景吾,我回来了。”迹部景吾就挂断了电话然后怎么也打不通了啊?

    该不会他也以为这是诈骗电话吧......算了,明天再联系看看,今天天色已晚,总之先洗漱睡觉吧。

    然而,第二日,七海也依旧未能打通他的电话,她反倒生起闷气来,就算有诈骗电话的可能也该先确认一下吧!

    这样的闷气一直持续到青学部活结束,她回到公寓,一个人又开了瓶明明迹部景吾不怎么喝却放了很多在酒柜里的威士忌。

    她喝得太快了,很快就进入了微醺的状态,淡淡的红晕爬上脸颊,双眸明亮异常。

    敲门声就这么突然在她耳畔响起。

    这么晚了,会是谁?

    一个可能霎时间冲上心头,她的心就这么,突然地,狂跳起来,本来只是几分微醺的酒意似乎也跟着飙升的肾上腺素弥散开来。

    七海走到门前,轻按下门把手,还不等她将门拉开,大门就被门外的人大力推开。

    四目相对,一瞬间的沉默。

    “景——”她只来得及说一个字,就被携着初夏的潮气和淡淡玫瑰香,风尘仆仆而来的少年用力揽住后脑勺和腰,紧接着,一个暴烈的吻于猝不及防间铺天盖地而来。

    他像只失去耐心的野兽,只吮咬研磨了一会儿她的那抹柔唇便撬开了她的唇齿,在她的口中肆虐扫荡,发狠得像是要将她吞吃入腹。

    “唔......”他掠夺得太快太多,七海很快便感到缺氧,视线逐渐朦胧一片,眼角泛红渗出泪水。

    手脚发软,她下意识伸手,试图攀上他的腰找到支撑,温软的手覆上少年的腰的瞬间,他的肌肉猛地收紧,呼吸立时变得粗重急促。

    “景吾......”

    七海好不容易寻到喘息之机,费力睁开迷离的双眼,刚预备说些什么,迹部景吾却以迅疾之速反手把门关上,一个旋身,她的背在他的迫近下被迫贴上冰凉的大门。

    她的双手被他的大手用力地反剪在身后,紧接着是,一个温柔缱绻却比方才更加深入的吻,一下又一下,碾过她的唇舌,似乎永远不知满足。

    七海只觉得自己浑身发烫,像是刚被从蒸汽中捞出来。

    身后是冰凉的门板,身前是炽热的身躯,冷热夹击刺激着她的神经,从唇舌向四肢百骸涌动的酥麻感犹如电流般窜遍全身。

    大脑一次次从缓神陷入空白,意识似乎也逐渐涣散。

    身体就这么失控地毫无章法地顺着门下滑即将瘫软下去,迹部景吾再次捞起眼前的人将她大力揽入怀,紧得像是要将整个人揉进骨髓与血肉中。

    “二阶堂......”他的头抵在她的肩上,滚烫的鼻息一下下吹在她的脖颈上,她的耳畔是他低哑带着轻喘的声音,“我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就这么走了,啊恩?”

    让罗密欧劝他去英国,让木下葵代替她的位置经营俱乐部,她倒是把他的未来安排得妥帖,贴心地让他又爱又恨。

    她的肩头,突然触到了一滴滚烫的湿意。

    本还在缓缓恢复的意识刹那间收拢到那一滴滚烫中,意识到那是什么的瞬间,七海无法抑制地浑身轻颤起来。

    “景吾,对不起......”她的声音不知何时也开始发哑,酸意冲上鼻头。

    “二阶堂,你知道本大爷有多想你吗。”他深深地缓缓地轻念着。

    “我回来了,再也不走了。”她哽咽道。

    紧紧箍住身体的双臂终于放松了几分,她抬头,湿漉漉的紫瞳望进他的眼中,七海发现迹部景吾已然恢复了那副轻傲张扬的表情。

    “二阶堂,难得你也为本大爷哭一次,啊恩?”

    他轻笑着,仿佛刚才那滴滚烫只是错觉,可她却越发觉得酸涩,用力眨了眨眼,试图将那股酸涩压下。

    下一秒,她揽上了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了他的下巴,他却狠狠倒吸了口气,抬起她的胳膊,放开了她。

    他的目光变得有些晦涩,“二阶堂,你不需要这样。”

    “什么叫不需要这样......”七海难以置信地抬头。

    “回来却不打算告诉我,一个人跑去冰帝当他们的教练。”

    他早就打电话给桦地问出了实情,如果不是她突然莫名改变心意,她打算让他等多久才知道?一年,两年?

    做出决定的时候,她根本没考虑过他的心情。这个小骗子,过了一年看起来依然死性不改,将一切付出都瞒着他。

    “如果你只是觉得要偿还欠本大爷的东西,就别像刚才那样。”话说到最后带上了几分咬牙切齿。

    他不需要她真的靠主动投怀送抱来偿还。

    “迹部景吾,你觉得我回来找你只是为了还债?”她紧紧盯着他,胸中的闷气也涌了上来,携着酒意,逐渐失去理智。

    迹部景吾还没来得及回复,她的话就如连珠炮一口气吐出。

    “不要我这样,那你刚才那样算什么?”许他主动,不许她主动?

    “好,既然你不要,那我去找别人。”

    七海闭了闭眼,转身作势要走。

    “别走,别去找别人。”他再次伸出手将她揽回自己的胸口,紧紧拥抱着的是失而复得的珍宝。

    她听到从他的胸膛传来的心跳声很快,不再踌躇,她轻声开口。“景吾,我是因为喜欢你才回来找你。”

    她又被他猛地从胸口拉开了。

    迹部景吾的目光一转幽深:“二阶堂,你刚才说什么,对着本大爷再说一遍。”

    七海坚定了眼神,仰望着他一字一顿:

    “迹部景吾,我喜欢你。”

    时间凝滞在此刻。

    良久。

    “二阶堂,你再说一遍。”迹部景吾拿出手机。

    “又干嘛?”

    “本大爷要录下来,以防你以后拒不承认。”他挑了挑眉。

    七海黑线,不过她决定顺着他一次。“那你按下录音键。”

    “迹部景吾,我喜欢你。”

    她的声音又轻又缓,身前的少年按下停止键,不再犹豫。

    “啊!”七海一声惊呼,她的身体突然腾了空,被他一路打横抱干脆利落地放到了那张垂坠着酒红幔帐的松软大床上。

    “就算是为了还债这么说,我也信了,二阶堂。”

    他俯视着躺在床上的少女,她的黑发散乱在月白色的床单上,深紫色的瞳孔流转着莹润的光芒,每一次呼吸起伏都带动着锁骨下隐约的颤动。

    空气中浮动着湿热而暧昧的气息,以及超过暧昧界线的,隐秘与迷人的旖旎,视线于此间交汇,缠绕。

    “本大爷不会给你反悔的机会。”他低哑着声道,再次俯下身吻了上去。

    耳垂一路滑到脖颈,他将他的痕迹点落至视线所及的每一处肌肤。

    滚烫的手顺着大退一路向上,一道不那么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景吾,你......你有没有准备......”七海面色泛红,吐出的话音调喑哑撩人得她自己听了都吓了一小跳。

    眼前的人在暗影中表情也已不再自然,微微泛红的脸颊,粗重滚烫的喘息声,以及月光下深邃的蓝灰色瞳孔,还有眼下那颗醒目的泪痣。

    迹部景吾捏住她的下巴,啄了一下她早已被吻到微肿水润的唇,轻笑了一声,“二阶堂,你想什么呢,就这么想要,啊恩?”

    七海恼羞成怒:“才不是我想......”不是这个人怎么可以趁机偷袭啊!

    “笨蛋,你还太小了。”少年眼底的温柔与缱绻漫溢而出,她的目光陷入他的温柔中,几乎要溺死于其中。

    “今天本大爷只让你高兴。”他俯下身,鼻尖扫过她的肩头,手再次毫不犹豫地探去。

    右手不知何时已与他十指相扣被按在床单上,书页翻动不止。

    她无助地一次次扣紧他的指缝又松开,一切都被吞没在他的热烈中,到最后带上了哭腔:“够,够了......”

    翕张跳动着,早已不受她的控制。

    他的声音低沉发哑,暗含着隐忍,也变得不再连贯:“呵,谁让你,那么狠心地走了。”

    一走就是一年半,再无声的思念也早已沉淀为心底的一片废墟。

    带电的浪潮再次席卷而来。

    ......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陷入的无意识,醒来时,下方的酸软提醒着昨晚发生的事。

    “糟糕,还要上课......”话一出口,七海便愣住了,她的嗓子简直哑得不像话,羞恼的热意一时间爬上了脸颊。

    “迹部景吾这个大混蛋......”她咬牙切齿。

    门口传来了正主的调侃:“二阶堂,你难道不高兴吗,啊恩?本大爷看你昨晚可是很享受呢。”

    迹部景吾双手插兜,穿着他留在这间公寓里的黑色浴袍,也不甚整齐,领口大开着,露出精壮还挂着水珠的胸膛。

    他一手揪了揪额边的碎发,一手端着杯香槟,好整以暇地望着瘫坐在床上,面色羞红,黑发凌乱地垂坠在胸前的少女。

    “你,你......”七海涨红着脸你了半天,话像是被堵在了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她干脆蹭到床边,脚刚着地,就软得差点摔在地上,好在被某人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只是,手上的香槟却洒落了几滴在她的锁骨上,细微的冰凉。

    七海垂下头,正准备伸手将透明的酒液擦去,他的唇早已先一步覆了上来,轻轻地吮吸着,激起她一阵轻颤。

    感受到她身躯的颤动,迹部景吾干脆将杯中的酒液尽数倒入口中,含着酒揽着她的头哺上一个深深浅浅的吻。

    ......

    “景吾,我今天没请假......”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床上,她瘫软着,被吻得七荤八素,无力地伸手锤了一下他的胸,好硬。

    “本大爷早就打过电话替你请假了。”迹部景吾坐在床边俯视着身下的人,暗自咬牙切齿着,看得见吃不着,只能靠欣赏她求饶的样子纾解了。

    七海想起了另一件事,磕磕巴巴道:“景吾,你这样,你不憋得难受吗......”只有她一个人舒服了,好像挺不公平的。

    “那你帮我,啊恩?”他勾起唇角,笑容写满了玩味。

    本就泛红的脸庞此刻已一片通红,她只是随口问一句,帮他解决什么的......“等晚上再说!”

    他的眸光越发幽深,七海心中警铃大作,她慌忙道:“我现在要去洗漱了,你,你扶一下我。”

    迹部景吾垂着头意味不明地低笑了几声,干脆地将床上的人打横抱起,一路抱到了洗手间。

    对着镜子,七海这才明白他的那几声低笑缘何——

    她的身上,从脖颈到锁骨,到处都是昨晚留下的暧昧痕迹。

    “迹部景吾,你这样我还怎么去上学!”她的不满抗议在清柔微哑的声线下也变得撩人,看着镜中倒映出的怀中的人,他发现他又有些心痒难耐。

    “二阶堂,你给本大爷下药了?”他不知为何脸色变得有点臭。

    七海莫名其妙:“什么下药了?......你还想干嘛!”后知后觉。

    迹部景吾的行动很快让她明白了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

    “二阶堂,做本大爷的女朋友。”他喘着气,强行忽视自己某处的异样,将坐在洗手池上浑身发软的少女揽入怀中。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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