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2 章
七海从早上起来眼皮子便开始左右开弓，各跳各的。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所以是好事和坏事都有？
手脚麻利地换上校服，七海和白石智子在街口碰头，一起打了个车，径直往抽签场地赶去。
车窗外阳光明媚，刚做过剪枝处理的行道树散发出郁郁清香。七海打开手机，屏幕上写着2003年6月28日，消息栏跟着弹出一条提示——
今日日程： 9:30-10:30 关东大赛抽签会
没错，今天是关东大赛抽签会。一如往年，女子网球部抽签的阶梯教室和男子网球部抽签的阶梯教室都安排在了同一处，仅一墙之隔。
“那个，部长，我总觉得昨天部活时手冢部长看你的眼神怪怪的。”
白石智子冷不丁开口吓得七海浑身一震，左右眼皮交替着狂跳不止。她用力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眼部肌肉总算恢复正常。
“智子，你也这么觉得吗？”七海望着窗外的街景若有所思道。
昨天下午，手冢国光破天荒地一个人走到了女网部的训练场地，把她喊到球场边又不说是什么事，只是盯着她看，目光还很深沉，看得她心里毛毛的。
她问了好几遍“国光，怎么了？”，直到第三次，她开口说出“你该不会是在等我向你告白吧？”这句话后，他反倒像是松了口气似的，浑身的肌肉都放松下来。
紧接着，他留下一句“七海，明天抽签会结束后我有话要对你说。”就离开了，全程的举动堪称莫名其妙，不知所云。
白石智子皱起眉：“怎么说呢，部长你可能不信，可是我觉得那样的眼神，好深情。”
“咳咳咳。”七海一瞬间疯狂咳嗽起来。
好不容易顺下气她转回头，对上身侧少女故作深沉地分析的模样，递过去一个鄙视的眼神：“智子，那肯定是你的错觉。”
他不喜欢她，她也已经打算放弃了，只差一个通知他的契机。
他很好，对她也很好，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更多她想要得到的东西。
而她，她早该意识到这件事，而不是那样难看地死缠烂打，穷追不舍，成为别人口中的笑话。
.......
不多时，出租车驶达抽签场地门口，付了车前，两人按照指示牌很快找到了对应的教室。
“哟，秀一郎，国光！”尚有几十米的距离，七海便看到了教室门口的两道熟悉背影，忙出声招呼。
“哦，是七海和白石！”大石秀一郎转过身笑着挥手。
手冢国光同样转过身，望着来人，垂落在腿侧的双手默默攥紧。“七海，你们来了。”
七海浅笑着点点头：“嗯，那我们就去隔壁教室了哦。”
错身而过即将推开教室大门的刹那，身后传来一道意外的声音。
“等一下，七海。”
“怎么了，国光？”她扭头茫然地眨了眨眼。
手冢扶了扶眼镜，语气平静：“今天抽签会结束之后，我在教室门口等你。”
七海摆了摆手：“知道啦。”
其实不用他在教室门口等她——因为她一定会去男网的教室！
今天可是关东大赛抽签日，是那所“鼎鼎大名”的银华中学抽签的日子，那样有趣的名场面她可还记忆犹新呢，绝对不能错过！
十五分钟后。
“下一个，东京银华中学。”
女网抽签结束和白石智子挥别，七海甫一推开男网抽签教室的后门，就听到下方讲台传来的叫号声，正好到了银华中学。
“哇还好赶上了。”她压低声音暗自窃喜着，扫视了一圈教室的空位，选择了最后一排靠着过道的位置坐下。
一片稀稀拉拉的白色背影中，她忽然注意到有什么不对劲——
种子队伍无需参加关东大赛的抽签，可是为什么，坐在第三排右侧的那两个人，从背影看，这么像真田弦一郎和幸村精市？
睁大眼睛仔细观察一番，七海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右边的人披着立海大的墨绿色西服外套，又是那样有特色的蓝紫发色，只有可能是那位美人部长了，再配上左边的人戴着的帽子，绝对是那两个人没错。
七海戳了戳前排的少年的背，压低声音悄悄问：“同学，今天立海大怎么也来了？”
前排的人转过头来，不知为何神色相当紧张：“我也不知道啊！而且他们来了以后，那个神之子幸村君不知道为什么和冰帝的迹部，还有青学的手冢聚在了一起，不知道在聊什么。”
“你是不知道当时的气氛有多恐怖！他们的表情严肃得要命，我都不敢大口呼吸了！”
七海猛地一怔。
幸村和迹部和国光？这三个人这时候应该没有那么熟吧，怎么会聚在一起？
脑海里闪过无数个问号，一边，走上台的银华抽签代表也开始了他的表演，她的注意力立刻被台上的经典片段吸引了过去。
“喝——喝——银华！！”黑发少年气沉丹田，在箱子中一阵摸索，一声大喊后抽出签号。
叫号老师平静地吐出纸条上的数字：“2号。”
“太好了，是2号！和他们完全不一样的号码！让他们看看焕然一新的银华精神吧！”台上的少年兴奋地手舞足蹈，挥舞着写着“2番”的纸条，仿佛胜券在握。
一想到接下来的情节，她快要憋不住笑了。
队友无奈地捂住了额头：“笨蛋，仔细看看吧。”
顺着这句话，黑发少年转过头，对上了写着1号的“立海大附属（神奈川）”几个大字——
彻、底、石、化。
七海捂住嘴试图掩盖自己的笑声，肩膀耸动不止。
“噗——哈，唔！”
她没憋住。
寂静无声中，她的笑声自然显得格外突兀。
前排的少年们齐刷刷转过头来，紧接着，两道惊呼从两个让她怎么也没想到的人口中喊出。
“二阶堂？！”
“七海？！”
七海的呆滞神情生动演绎了何为呆若木鸡。
喊出她的名字的人，居然是迹部景吾和幸村精市？！他们怎么好像一副和她很熟的样子？尤其是美人部长，居然还是喊的她的名字......她在做梦？
七海把手放到桌下轻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肉。
很痛，看来不是梦。
“东京，冰帝学园。”
老师叫号，迹部神色难辨地遥望了她一眼，转身上台抽取号码。
七海再次陷入怔愣。那样的眼神，未免太怪异，就像，就像......她的脑海中忽地浮现出一行字——
就像他们之间曾经发生过许多刻骨铭心的故事，可是记得的人只剩他。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思索不出个所以然，她将注意力移向讲台。迹部景吾抽到了15号，对上了16号的青学，顺着这个结果，阶梯教室上空立刻响起窸窸窣窣的讨论声。
至于她，她当然对于这个结果毫不意外。
接下来的几分钟，七海平静地旁听完男网部的抽签会，一切似乎都很正常，那两个人喊出她的名字后就转回头没有再做出什么多余的反应——
呃，似乎不是的。
各校的少年们三三两两地走出教室，与此同时，另有三个人向她所在的位置走来。
七海下意识咽了口口水。手冢国光向她走来，她不意外，可是迹部景吾和幸村精市怎么也向她走来了？不对，是她想岔了，他们应该是来找国光的，这样就合理了。
三道人影逐渐向她接近，看向的人是......她。
莫名地，她突然忐忑起来，心脏跳动的速度飙升，几乎快要从胸腔中蹦出来。
“国光，你说抽签会结束找我有事，我们走吧。”七海轻按住胸口，从座位上站起就要向外走去。
话音刚落，迹部大踏步堵在门前，面色不虞：“啊恩，手冢，你找她有什么事？”
接着迹部的话，幸村也浅笑着开口：“手冢，你是打算违反我们抽签前的约定吗？”
“......”手冢沉默不语。
他不动，七海的脚步也硬生生顿住了。
她下意识观察起眼前的三个人，他们之间的气氛确实有些诡异，她瞬间理解了坐在她前排的那个同学说的话。
不过，这三个人虽然像是剑拔弩张，但是总感觉他们......
很熟。
没错，很熟。
七海的眉头一点点皱起。“国光，发生了什么事？”
她小心翼翼地扯了扯身旁少年的衣袖，下一瞬，她的瞳孔猛地放大了一圈。
如果她没有感觉错的话，如果不是鬼握住了她的手的话，刚才突然有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而那只手的主人是......国光？！
余光向下瞥了一眼，她的右手被他紧紧攥住，七海震立当场。她果然是在做梦吗？
另两人自然也没有错过这一眼。
“根据本大爷的记忆，她这时候已经决定放弃你了。”
“迹部说得没错。手冢，你已经自动退出比赛了，不是吗？”
手冢沉着脸，语气冷冽：“关于她，我不会放手。”
三人僵持在过道上，直到她顶着令人窒息的氛围开口。
“那个......”七海挣脱右手失败，只得颤颤巍巍地举起左手，“你们在说什么？那个‘她’是谁？”
姑且不深究这个诡异的气氛，她实在好奇得要命，如果不是她知道这三个人都属于断情绝爱那一挂，这对话听起来，简直就像三男争一女的情节里才会出现的台词嘛。
“是你呢，七海。”幸村走上前，眼含温柔地揉了揉少女的头。
......美人部长，我们根本互相不认识吧？！
迹部轻挑眉：“二阶堂，除了你还能是谁？”
......迹部，我们也根本互相不认识吧？！
“七海，不必在意他们说什么。”手冢似是下定了决心，侧过头，视线相接，他平静地开口：
“七海，我一直喜欢你，请和我交往。”
七海没有做出回应。
她默默然将左手放到大腿上，当着三人的面深吸一口气，一狠心一闭眼，使劲揪了一把——
“嘶！”好痛！
“七海，你在干什么？！”
她睁开眼，还是那三个人，三张惊诧担忧不解的脸。
她茫然地喃喃自语：“原来现在的梦境已经进化到可以感受到痛觉了吗......”
顺着这句话，视线突然变得模糊不清，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
“糟糕，突然感觉头好晕，这下就合理了，我要从梦里醒来了......”
耳畔的呼声变得极其遥远，有一股无形的重力将她向下拉扯，随即，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所以是好事和坏事都有？
手脚麻利地换上校服，七海和白石智子在街口碰头，一起打了个车，径直往抽签场地赶去。
车窗外阳光明媚，刚做过剪枝处理的行道树散发出郁郁清香。七海打开手机，屏幕上写着2003年6月28日，消息栏跟着弹出一条提示——
今日日程： 9:30-10:30 关东大赛抽签会
没错，今天是关东大赛抽签会。一如往年，女子网球部抽签的阶梯教室和男子网球部抽签的阶梯教室都安排在了同一处，仅一墙之隔。
“那个，部长，我总觉得昨天部活时手冢部长看你的眼神怪怪的。”
白石智子冷不丁开口吓得七海浑身一震，左右眼皮交替着狂跳不止。她用力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眼部肌肉总算恢复正常。
“智子，你也这么觉得吗？”七海望着窗外的街景若有所思道。
昨天下午，手冢国光破天荒地一个人走到了女网部的训练场地，把她喊到球场边又不说是什么事，只是盯着她看，目光还很深沉，看得她心里毛毛的。
她问了好几遍“国光，怎么了？”，直到第三次，她开口说出“你该不会是在等我向你告白吧？”这句话后，他反倒像是松了口气似的，浑身的肌肉都放松下来。
紧接着，他留下一句“七海，明天抽签会结束后我有话要对你说。”就离开了，全程的举动堪称莫名其妙，不知所云。
白石智子皱起眉：“怎么说呢，部长你可能不信，可是我觉得那样的眼神，好深情。”
“咳咳咳。”七海一瞬间疯狂咳嗽起来。
好不容易顺下气她转回头，对上身侧少女故作深沉地分析的模样，递过去一个鄙视的眼神：“智子，那肯定是你的错觉。”
他不喜欢她，她也已经打算放弃了，只差一个通知他的契机。
他很好，对她也很好，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更多她想要得到的东西。
而她，她早该意识到这件事，而不是那样难看地死缠烂打，穷追不舍，成为别人口中的笑话。
.......
不多时，出租车驶达抽签场地门口，付了车前，两人按照指示牌很快找到了对应的教室。
“哟，秀一郎，国光！”尚有几十米的距离，七海便看到了教室门口的两道熟悉背影，忙出声招呼。
“哦，是七海和白石！”大石秀一郎转过身笑着挥手。
手冢国光同样转过身，望着来人，垂落在腿侧的双手默默攥紧。“七海，你们来了。”
七海浅笑着点点头：“嗯，那我们就去隔壁教室了哦。”
错身而过即将推开教室大门的刹那，身后传来一道意外的声音。
“等一下，七海。”
“怎么了，国光？”她扭头茫然地眨了眨眼。
手冢扶了扶眼镜，语气平静：“今天抽签会结束之后，我在教室门口等你。”
七海摆了摆手：“知道啦。”
其实不用他在教室门口等她——因为她一定会去男网的教室！
今天可是关东大赛抽签日，是那所“鼎鼎大名”的银华中学抽签的日子，那样有趣的名场面她可还记忆犹新呢，绝对不能错过！
十五分钟后。
“下一个，东京银华中学。”
女网抽签结束和白石智子挥别，七海甫一推开男网抽签教室的后门，就听到下方讲台传来的叫号声，正好到了银华中学。
“哇还好赶上了。”她压低声音暗自窃喜着，扫视了一圈教室的空位，选择了最后一排靠着过道的位置坐下。
一片稀稀拉拉的白色背影中，她忽然注意到有什么不对劲——
种子队伍无需参加关东大赛的抽签，可是为什么，坐在第三排右侧的那两个人，从背影看，这么像真田弦一郎和幸村精市？
睁大眼睛仔细观察一番，七海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右边的人披着立海大的墨绿色西服外套，又是那样有特色的蓝紫发色，只有可能是那位美人部长了，再配上左边的人戴着的帽子，绝对是那两个人没错。
七海戳了戳前排的少年的背，压低声音悄悄问：“同学，今天立海大怎么也来了？”
前排的人转过头来，不知为何神色相当紧张：“我也不知道啊！而且他们来了以后，那个神之子幸村君不知道为什么和冰帝的迹部，还有青学的手冢聚在了一起，不知道在聊什么。”
“你是不知道当时的气氛有多恐怖！他们的表情严肃得要命，我都不敢大口呼吸了！”
七海猛地一怔。
幸村和迹部和国光？这三个人这时候应该没有那么熟吧，怎么会聚在一起？
脑海里闪过无数个问号，一边，走上台的银华抽签代表也开始了他的表演，她的注意力立刻被台上的经典片段吸引了过去。
“喝——喝——银华！！”黑发少年气沉丹田，在箱子中一阵摸索，一声大喊后抽出签号。
叫号老师平静地吐出纸条上的数字：“2号。”
“太好了，是2号！和他们完全不一样的号码！让他们看看焕然一新的银华精神吧！”台上的少年兴奋地手舞足蹈，挥舞着写着“2番”的纸条，仿佛胜券在握。
一想到接下来的情节，她快要憋不住笑了。
队友无奈地捂住了额头：“笨蛋，仔细看看吧。”
顺着这句话，黑发少年转过头，对上了写着1号的“立海大附属（神奈川）”几个大字——
彻、底、石、化。
七海捂住嘴试图掩盖自己的笑声，肩膀耸动不止。
“噗——哈，唔！”
她没憋住。
寂静无声中，她的笑声自然显得格外突兀。
前排的少年们齐刷刷转过头来，紧接着，两道惊呼从两个让她怎么也没想到的人口中喊出。
“二阶堂？！”
“七海？！”
七海的呆滞神情生动演绎了何为呆若木鸡。
喊出她的名字的人，居然是迹部景吾和幸村精市？！他们怎么好像一副和她很熟的样子？尤其是美人部长，居然还是喊的她的名字......她在做梦？
七海把手放到桌下轻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肉。
很痛，看来不是梦。
“东京，冰帝学园。”
老师叫号，迹部神色难辨地遥望了她一眼，转身上台抽取号码。
七海再次陷入怔愣。那样的眼神，未免太怪异，就像，就像......她的脑海中忽地浮现出一行字——
就像他们之间曾经发生过许多刻骨铭心的故事，可是记得的人只剩他。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思索不出个所以然，她将注意力移向讲台。迹部景吾抽到了15号，对上了16号的青学，顺着这个结果，阶梯教室上空立刻响起窸窸窣窣的讨论声。
至于她，她当然对于这个结果毫不意外。
接下来的几分钟，七海平静地旁听完男网部的抽签会，一切似乎都很正常，那两个人喊出她的名字后就转回头没有再做出什么多余的反应——
呃，似乎不是的。
各校的少年们三三两两地走出教室，与此同时，另有三个人向她所在的位置走来。
七海下意识咽了口口水。手冢国光向她走来，她不意外，可是迹部景吾和幸村精市怎么也向她走来了？不对，是她想岔了，他们应该是来找国光的，这样就合理了。
三道人影逐渐向她接近，看向的人是......她。
莫名地，她突然忐忑起来，心脏跳动的速度飙升，几乎快要从胸腔中蹦出来。
“国光，你说抽签会结束找我有事，我们走吧。”七海轻按住胸口，从座位上站起就要向外走去。
话音刚落，迹部大踏步堵在门前，面色不虞：“啊恩，手冢，你找她有什么事？”
接着迹部的话，幸村也浅笑着开口：“手冢，你是打算违反我们抽签前的约定吗？”
“......”手冢沉默不语。
他不动，七海的脚步也硬生生顿住了。
她下意识观察起眼前的三个人，他们之间的气氛确实有些诡异，她瞬间理解了坐在她前排的那个同学说的话。
不过，这三个人虽然像是剑拔弩张，但是总感觉他们......
很熟。
没错，很熟。
七海的眉头一点点皱起。“国光，发生了什么事？”
她小心翼翼地扯了扯身旁少年的衣袖，下一瞬，她的瞳孔猛地放大了一圈。
如果她没有感觉错的话，如果不是鬼握住了她的手的话，刚才突然有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而那只手的主人是......国光？！
余光向下瞥了一眼，她的右手被他紧紧攥住，七海震立当场。她果然是在做梦吗？
另两人自然也没有错过这一眼。
“根据本大爷的记忆，她这时候已经决定放弃你了。”
“迹部说得没错。手冢，你已经自动退出比赛了，不是吗？”
手冢沉着脸，语气冷冽：“关于她，我不会放手。”
三人僵持在过道上，直到她顶着令人窒息的氛围开口。
“那个......”七海挣脱右手失败，只得颤颤巍巍地举起左手，“你们在说什么？那个‘她’是谁？”
姑且不深究这个诡异的气氛，她实在好奇得要命，如果不是她知道这三个人都属于断情绝爱那一挂，这对话听起来，简直就像三男争一女的情节里才会出现的台词嘛。
“是你呢，七海。”幸村走上前，眼含温柔地揉了揉少女的头。
......美人部长，我们根本互相不认识吧？！
迹部轻挑眉：“二阶堂，除了你还能是谁？”
......迹部，我们也根本互相不认识吧？！
“七海，不必在意他们说什么。”手冢似是下定了决心，侧过头，视线相接，他平静地开口：
“七海，我一直喜欢你，请和我交往。”
七海没有做出回应。
她默默然将左手放到大腿上，当着三人的面深吸一口气，一狠心一闭眼，使劲揪了一把——
“嘶！”好痛！
“七海，你在干什么？！”
她睁开眼，还是那三个人，三张惊诧担忧不解的脸。
她茫然地喃喃自语：“原来现在的梦境已经进化到可以感受到痛觉了吗......”
顺着这句话，视线突然变得模糊不清，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
“糟糕，突然感觉头好晕，这下就合理了，我要从梦里醒来了......”
耳畔的呼声变得极其遥远，有一股无形的重力将她向下拉扯，随即，她彻底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