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旬的天，最热的时候，晨练得抓紧时间，一耽搁，就热得人不想出门。
温雨眠今天起得稍晚了些，锻炼完回来八点半，热得呼哧呼哧直喘气。
一进门，温雨眠就不停得拉动胸前的T恤布料，试图能多拉些冷风进去。
端起桌上水杯一口将满满一杯温水全灌进胃里，才舒服一些。
收拾衣服去卫生间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张兰亭已经将一碗熬好的白粥、一个鸡蛋端上桌。
温雨眠看了眼换好外出衣服的外婆，问道：“外婆，你要去哪儿？”
张兰亭整理了一下衣领，“和老姐妹们约了打麻将。”
温雨眠好奇道：“什么打麻将从早晨八点过开始啊？”
“先去山庄玩儿，下午才打麻将。”
温雨眠啧啧两声，“你这老年生活，过得可比我有滋有味多了。”
张兰亭拍拍她肩膀，“年轻人也有年轻人的精彩。”
说话间，窗外响起一声清脆的喇叭声。
“好了，我走了，她们来接我了。”
温雨眠扭头叮嘱，“记得不能久站，也不能久坐，打麻将多换换手。”
“好。”
伴随着答应声，房门“嘭”的一声被关上。
温雨眠回头慢慢吃下一碗白粥。
收拾好碗筷，温雨眠打开电脑，对着屏幕——发呆。
退休老年人的生活真的好幸福，不像她，新文卡成狗，怎么写都觉得不对劲，越写越难受。
枯坐一上午，温雨眠头发扯掉一大把，依旧一无所获。
愁眉苦脸地下了两面吃完，她摊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
嗡嗡手机震了两声，是雷啸发来的消息：【卡文好了吗？】
温雨眠：【哪壶不开提哪壶。】
雷啸：【家里影音室装修好了，下午有兴趣来体验一二吗？】
温雨眠：【没兴趣。】
雷啸：【朋友推荐了一个历史类纪录片，我觉得对卡文的你应该有帮助。一边看，一边交流，说不定灵感很快就找到你。】
温雨眠：【有点心动。】
雷啸发来一张照片，画面里黑色的茶几上摆着一盒榴莲，一盒车厘子，还有一些零食。
雷啸：【榴莲和车厘子已经买好，你不来吃就只能烂掉，真可惜，好几百块。】
温雨眠：【你给我等着。】
雷啸：【你给我等着。】
温雨眠：【？】
雷啸：【外面太热，我来接你。】
温雨眠瞄了眼窗外毒辣的太阳，【行吧，我等你。】
答应下来后，温雨眠又有些懊恼，分明下定无数次决心要和雷啸保持距离，可每次总会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凑到一起。
这是最后一次，之后一定注意和雷啸保持距离，温雨眠暗下决心。
出了电梯，温雨眠先走到门口，按上指纹进门，雷啸家里的扫地机器人正辛勤地劳作。
温雨眠走进，它慢慢悠悠地移动到她脚边。
温雨眠玩心四起，抬脚抵住它。
小东西加大马力，还嚷嚷道：“遇到障碍物，请清理障碍物。”
隔几秒后，小东西再次加大马力，依旧对障碍物束手无策，机械音听起来都带上几分委屈，“遇到障碍物，正在转向。”
扫地机器人换了一个方向，没了阻碍，很快便跑开。
雷啸双手抱臂站在温雨眠身后，好整以暇地看她，“好玩吗？”
温雨眠点头，“好玩。”
随即感叹，“有钱真好，轻轻松松解放双手，我以后也要当有钱人。”
雷啸轻笑，“就我所知，你现在可不穷。”
温雨眠摇头晃脑往屋里走，“还差得远呢。”
推开影音室的门，一阵清甜的榴莲味便扑面而来，她搓着手扑向榴莲。
一口榴莲吃进嘴里，香香糯糯，软软甜甜，温雨眠享受得眯起眼睛。
余光瞥见雷啸捏鼻子的动作，温雨眠捧着榴莲盒子看向他，“我以为你已经克服了对榴莲的恐惧了呢，你不喜欢这味道干嘛还买，我可吃可不吃的。”
就他这模样，温雨眠已经想象到他是怎么把榴莲摆到这小几上，又怎么捏着鼻子揭开盖子拍照给她看。
雷啸放下手，努力控制面上表情，一本正经道：“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
可头还是诚实地往反方向逃离。
温雨眠笑得不行，端起盒子往外走。
雷啸问：“你干嘛去？”
“拿到外面去打包，待会儿我带回去吃。”
房间里灯光暗淡下来，面前屏幕上浮现出《中国》二字。
厚重滂沱的历史感很快吸引了温雨眠的注意力，手里捧着的车厘子好半晌都吃不进嘴里一颗。
看到精彩处，她推推雷啸，“快给我纸笔。”
待雷啸拿来纸笔，她趴在小几上，唰唰记录。
一个下午，两人随着纪录片内容天南地北地聊，聊得颇为尽兴，纪录片给了她很多启发，和雷啸的聊天也给了她不少启示。
聊着聊着就聊到温雨眠最近卡文的问题上。
“其实我先前做过很多功课，查过一些历史资料，可写出来的感觉总不对味，读起来老有一种悬浮的感觉，不接地气，今天收获很多，但我还是没想好问题究竟出现在哪里。”
雷啸沉吟片刻，开口道：“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你笔下的人物太聪明？”
温雨眠不解，“什么意思？”
“或许你听过一个说法，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事实也是如此，你的文里，一整个朝堂，全是人中龙凤，个个运筹帷幄，你来我往皆是计谋。如若真是如此，诸葛先生必不会名垂千古。”
温雨眠若有所思，雷啸继续道：“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如果你是皇帝，你下面全是一群深谋远虑的臣子，你不怕吗？你设身处地想想，你会提拔忠心且资质平平的臣子，还是雄韬伟略你却掌控不住的？”
“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你构建出的世界有灵气，有士气，唯独缺了莽气，无知者无畏的莽，所以不接地。古代的人才选拔制度无外乎科举、或者推举，这两种都无法将带着莽气的人隔绝在外。”
“所以，我觉得你可以考虑塞几个蠢货，再写几个普通水平进你的文里。”
温雨眠细细琢磨半晌，兴奋地一巴掌拍在雷啸背上，“你怎么不早说，害我卡文这么久？！”
雷啸揉着肩背，笑道：“当然是得留在关键时刻展现我的聪明才智。”
温雨眠揉着拳头，“有没有人说过你特别欠揍？”
雷啸一掌包住她握在一起的两只手，“我开玩笑的，其实我也刚才才想到。”
温雨眠一个哆嗦抽回自己的手，强装镇定，“真的？”
雷啸仿若没察觉她一瞬而逝的惊慌，收回手交叠在翘起的腿上，一派怡然的模样，“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温雨眠嗤了声，“刚才。”
看完第五集，温雨眠意犹未尽，还想继续看，雷啸直接关掉设备，“先吃饭，已经6点了。”
温雨眠不满地靠在沙发上，一副不让我看我就不走的模样，“我还不饿，继续看。”
“去吃上次你说好吃的那家串串。”
温雨眠舔了舔嘴唇，磨磨蹭蹭起身，“好吧，看在你饿了的份上，我陪你去吃。”
雷啸戏谑道：“谢谢乖乖百忙之中抽空陪我吃串串。”
温雨眠双手背后，“你能懂为师一片苦心，为师甚是欣慰。”
那家串串在是路边支起的小摊子，生意还挺好。
两人把车停在小摊对面的停车位上，过马路找了个位置坐下。
点好菜，等上菜的间隙，两人有一句每一句的闲聊，直到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旁边一桌硬cue到。
一个委屈的女声道：“我没有耍小性子，我就是不想在第一次约会吃路边摊，有什么错吗？”
接着是男生不以为意的声音：“你看旁边那桌开揽胜的也来这家吃，说明这路边摊味道好啊。”
温雨眠顺着声音看过去，明显精心打扮过的女生抿了抿嘴，“可是偶来来吃是情趣，他们第一次约会吃饭总不能是在路边摊吃的。”
娇娇的小姑娘，连表达不满都像是在撒娇。
对面的男生显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有些漫不经心地敷衍，“谁知道呢，要不你去问问？”
隐忍良久的小姑娘“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在男生诧异的目光中走到温雨眠二人桌前。
温雨眠二人对视一眼，雷啸在女生开口前做了一个先等一等的手势，朝着邻桌傻了眼的男生道：“哥们儿，我们第一次在哪儿吃饭不重要，重要的是女孩子都已经明确表示第一次约会不想吃路边摊，我个人觉得还是应该尊重她的想法，你看她这妆发和穿搭，想必花费了很长时间。你觉得呢？”
连一面之缘的陌生男人都能明白她的想法，那个木头桩子却半点不懂，女生的委屈瞬间达到顶峰，一跺脚，含着泪跑开了。
男生也顾不上吃什么串串，追在她身后大步流星，一叠声“我错了”。
温雨眠转着手上的一次性筷子，“没想到你还挺懂，连这个女孩子的妆发都关注到了。”
温雨眠微垂着头，不太看得清表情，雷啸的目光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笑一声，“我关注得可多了，比如某人昨晚肯定没睡好。”
“你怎么知道？”温雨眠转筷子的手一顿，抬头看他。
温雨眠今天起得稍晚了些，锻炼完回来八点半，热得呼哧呼哧直喘气。
一进门，温雨眠就不停得拉动胸前的T恤布料，试图能多拉些冷风进去。
端起桌上水杯一口将满满一杯温水全灌进胃里，才舒服一些。
收拾衣服去卫生间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张兰亭已经将一碗熬好的白粥、一个鸡蛋端上桌。
温雨眠看了眼换好外出衣服的外婆，问道：“外婆，你要去哪儿？”
张兰亭整理了一下衣领，“和老姐妹们约了打麻将。”
温雨眠好奇道：“什么打麻将从早晨八点过开始啊？”
“先去山庄玩儿，下午才打麻将。”
温雨眠啧啧两声，“你这老年生活，过得可比我有滋有味多了。”
张兰亭拍拍她肩膀，“年轻人也有年轻人的精彩。”
说话间，窗外响起一声清脆的喇叭声。
“好了，我走了，她们来接我了。”
温雨眠扭头叮嘱，“记得不能久站，也不能久坐，打麻将多换换手。”
“好。”
伴随着答应声，房门“嘭”的一声被关上。
温雨眠回头慢慢吃下一碗白粥。
收拾好碗筷，温雨眠打开电脑，对着屏幕——发呆。
退休老年人的生活真的好幸福，不像她，新文卡成狗，怎么写都觉得不对劲，越写越难受。
枯坐一上午，温雨眠头发扯掉一大把，依旧一无所获。
愁眉苦脸地下了两面吃完，她摊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
嗡嗡手机震了两声，是雷啸发来的消息：【卡文好了吗？】
温雨眠：【哪壶不开提哪壶。】
雷啸：【家里影音室装修好了，下午有兴趣来体验一二吗？】
温雨眠：【没兴趣。】
雷啸：【朋友推荐了一个历史类纪录片，我觉得对卡文的你应该有帮助。一边看，一边交流，说不定灵感很快就找到你。】
温雨眠：【有点心动。】
雷啸发来一张照片，画面里黑色的茶几上摆着一盒榴莲，一盒车厘子，还有一些零食。
雷啸：【榴莲和车厘子已经买好，你不来吃就只能烂掉，真可惜，好几百块。】
温雨眠：【你给我等着。】
雷啸：【你给我等着。】
温雨眠：【？】
雷啸：【外面太热，我来接你。】
温雨眠瞄了眼窗外毒辣的太阳，【行吧，我等你。】
答应下来后，温雨眠又有些懊恼，分明下定无数次决心要和雷啸保持距离，可每次总会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凑到一起。
这是最后一次，之后一定注意和雷啸保持距离，温雨眠暗下决心。
出了电梯，温雨眠先走到门口，按上指纹进门，雷啸家里的扫地机器人正辛勤地劳作。
温雨眠走进，它慢慢悠悠地移动到她脚边。
温雨眠玩心四起，抬脚抵住它。
小东西加大马力，还嚷嚷道：“遇到障碍物，请清理障碍物。”
隔几秒后，小东西再次加大马力，依旧对障碍物束手无策，机械音听起来都带上几分委屈，“遇到障碍物，正在转向。”
扫地机器人换了一个方向，没了阻碍，很快便跑开。
雷啸双手抱臂站在温雨眠身后，好整以暇地看她，“好玩吗？”
温雨眠点头，“好玩。”
随即感叹，“有钱真好，轻轻松松解放双手，我以后也要当有钱人。”
雷啸轻笑，“就我所知，你现在可不穷。”
温雨眠摇头晃脑往屋里走，“还差得远呢。”
推开影音室的门，一阵清甜的榴莲味便扑面而来，她搓着手扑向榴莲。
一口榴莲吃进嘴里，香香糯糯，软软甜甜，温雨眠享受得眯起眼睛。
余光瞥见雷啸捏鼻子的动作，温雨眠捧着榴莲盒子看向他，“我以为你已经克服了对榴莲的恐惧了呢，你不喜欢这味道干嘛还买，我可吃可不吃的。”
就他这模样，温雨眠已经想象到他是怎么把榴莲摆到这小几上，又怎么捏着鼻子揭开盖子拍照给她看。
雷啸放下手，努力控制面上表情，一本正经道：“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
可头还是诚实地往反方向逃离。
温雨眠笑得不行，端起盒子往外走。
雷啸问：“你干嘛去？”
“拿到外面去打包，待会儿我带回去吃。”
房间里灯光暗淡下来，面前屏幕上浮现出《中国》二字。
厚重滂沱的历史感很快吸引了温雨眠的注意力，手里捧着的车厘子好半晌都吃不进嘴里一颗。
看到精彩处，她推推雷啸，“快给我纸笔。”
待雷啸拿来纸笔，她趴在小几上，唰唰记录。
一个下午，两人随着纪录片内容天南地北地聊，聊得颇为尽兴，纪录片给了她很多启发，和雷啸的聊天也给了她不少启示。
聊着聊着就聊到温雨眠最近卡文的问题上。
“其实我先前做过很多功课，查过一些历史资料，可写出来的感觉总不对味，读起来老有一种悬浮的感觉，不接地气，今天收获很多，但我还是没想好问题究竟出现在哪里。”
雷啸沉吟片刻，开口道：“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你笔下的人物太聪明？”
温雨眠不解，“什么意思？”
“或许你听过一个说法，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事实也是如此，你的文里，一整个朝堂，全是人中龙凤，个个运筹帷幄，你来我往皆是计谋。如若真是如此，诸葛先生必不会名垂千古。”
温雨眠若有所思，雷啸继续道：“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如果你是皇帝，你下面全是一群深谋远虑的臣子，你不怕吗？你设身处地想想，你会提拔忠心且资质平平的臣子，还是雄韬伟略你却掌控不住的？”
“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你构建出的世界有灵气，有士气，唯独缺了莽气，无知者无畏的莽，所以不接地。古代的人才选拔制度无外乎科举、或者推举，这两种都无法将带着莽气的人隔绝在外。”
“所以，我觉得你可以考虑塞几个蠢货，再写几个普通水平进你的文里。”
温雨眠细细琢磨半晌，兴奋地一巴掌拍在雷啸背上，“你怎么不早说，害我卡文这么久？！”
雷啸揉着肩背，笑道：“当然是得留在关键时刻展现我的聪明才智。”
温雨眠揉着拳头，“有没有人说过你特别欠揍？”
雷啸一掌包住她握在一起的两只手，“我开玩笑的，其实我也刚才才想到。”
温雨眠一个哆嗦抽回自己的手，强装镇定，“真的？”
雷啸仿若没察觉她一瞬而逝的惊慌，收回手交叠在翘起的腿上，一派怡然的模样，“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温雨眠嗤了声，“刚才。”
看完第五集，温雨眠意犹未尽，还想继续看，雷啸直接关掉设备，“先吃饭，已经6点了。”
温雨眠不满地靠在沙发上，一副不让我看我就不走的模样，“我还不饿，继续看。”
“去吃上次你说好吃的那家串串。”
温雨眠舔了舔嘴唇，磨磨蹭蹭起身，“好吧，看在你饿了的份上，我陪你去吃。”
雷啸戏谑道：“谢谢乖乖百忙之中抽空陪我吃串串。”
温雨眠双手背后，“你能懂为师一片苦心，为师甚是欣慰。”
那家串串在是路边支起的小摊子，生意还挺好。
两人把车停在小摊对面的停车位上，过马路找了个位置坐下。
点好菜，等上菜的间隙，两人有一句每一句的闲聊，直到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旁边一桌硬cue到。
一个委屈的女声道：“我没有耍小性子，我就是不想在第一次约会吃路边摊，有什么错吗？”
接着是男生不以为意的声音：“你看旁边那桌开揽胜的也来这家吃，说明这路边摊味道好啊。”
温雨眠顺着声音看过去，明显精心打扮过的女生抿了抿嘴，“可是偶来来吃是情趣，他们第一次约会吃饭总不能是在路边摊吃的。”
娇娇的小姑娘，连表达不满都像是在撒娇。
对面的男生显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有些漫不经心地敷衍，“谁知道呢，要不你去问问？”
隐忍良久的小姑娘“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在男生诧异的目光中走到温雨眠二人桌前。
温雨眠二人对视一眼，雷啸在女生开口前做了一个先等一等的手势，朝着邻桌傻了眼的男生道：“哥们儿，我们第一次在哪儿吃饭不重要，重要的是女孩子都已经明确表示第一次约会不想吃路边摊，我个人觉得还是应该尊重她的想法，你看她这妆发和穿搭，想必花费了很长时间。你觉得呢？”
连一面之缘的陌生男人都能明白她的想法，那个木头桩子却半点不懂，女生的委屈瞬间达到顶峰，一跺脚，含着泪跑开了。
男生也顾不上吃什么串串，追在她身后大步流星，一叠声“我错了”。
温雨眠转着手上的一次性筷子，“没想到你还挺懂，连这个女孩子的妆发都关注到了。”
温雨眠微垂着头，不太看得清表情，雷啸的目光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笑一声，“我关注得可多了，比如某人昨晚肯定没睡好。”
“你怎么知道？”温雨眠转筷子的手一顿，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