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穗仪式结束后，毕业典礼就此划上完整的句号，同学们原地解散。
温雨眠抱着那束灿烂的向日葵越过人群，小跑至雷啸跟前，笑得比怀中的花还灿烂。
她双手捧着花递到雷啸眼前，仰头看他，“给你，毕业快乐。”
说完后，听到一旁其他人对毕业生的祝词恳切，引经据典，对比之下，她这四个字太过敷衍了些。
温雨眠挠挠头，补充道：“希君生羽翼，一化北溟鱼。以六月息，抟扶摇上九万里。”
雷啸接过花束垂眸看，向日葵黄色花瓣上的露珠晃晃悠悠地扭动几下，滴落到操场绿茸茸的地面上，他将花束抱进怀里，低头嗅了嗅，黑眸幽深，“什么时候买的花？”
“你们领导发言那会儿，”说着，她笑得越发恣意，“别人有的，我男朋友也要有。”
“谢谢。”雷啸低声道。
温雨眠摆摆手，撞了撞他肩膀，“这就正式毕业了，什么感想？”
“百感交集，”雷啸顿了顿，剑眉微扬，“如果硬要说，大概是相逢一醉是前缘，风雨散，飘然何处。”
温雨眠眸子一转，朗声道：“一叶浮萍归大海，人生何处不相逢。”
俩人不远处站着一对抱在一起哭得眼泪汪汪的小姐妹，听闻温雨眠词此句，长头发的女孩抹抹眼泪，扯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这位同学说得对，人生何处不相逢，等我赚了钱回去东北找你的。”
另一位中长发女生重重点头，两人四目相对，看着对方红扑扑的眼眶和鼻头，都忍不住笑不出。
“不过，”温雨眠略带调侃地道：“我以为你更多的会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豪情壮志，没想到是对同学们的不舍。”
“等你明年毕业就会明白为什么。”
俩人刚聊了几句，几个男同学就勾肩搭背迎上来，“雷哥，拍个照呗。”
雷啸微笑点头，温雨眠对着雷啸摊手，“你手机给我用用，我手机没电了。”
雷啸自然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递给温雨眠。
一张张照片里，笑容灿烂的年轻面庞被定格，这一刻永不褪色。
下午带着温雨眠和同学们以及辅导员一起吃了散伙饭，没跟着转战第二场，温雨眠说今天过生日有惊喜，他早就迫不及待。
散伙饭时，同学们推杯换盏，雷啸也喝了几杯，没办法开车，温雨眠难得的摸上方向盘，黑色的揽胜沿着北京城华灯初上的主干道一路朝东开去。
望着车窗外擦过的车辆以及不远处人行道上的熙攘，雷啸有些出神，窗外的灯光在脸上明明灭灭，看不清他的表情。
八岁后的好几个生日都糟糕透了，无论他怎么说怎么做，雷永辉最后都会被杜悦看似维护实则挑拨的言语激怒，厉声呵斥甚至动手打他，从那以后，他开始抗拒过生日。
这许多年来，他学会对任何节日、纪念日不抱期待。
八岁之后，他从未像今天这般期待过生日的到来。
小时候看《乱世佳人》，斯嘉丽总爱说“无论如何，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他不理解，对年幼的他来说，昨天，今天和明天没有区别，都是日复一日的重复。
此时，他转头看向正全神贯注开车的温雨眠，一种感觉涌上心头，他好像真的来到了明天。
黑色的小车一路疾驰，城市的人声鼎沸和流光溢彩逐渐被抛至身后，道路两侧逐渐由亮若白昼的商铺变为朦胧不清的树影，路上车辆很少，全世界仿若就剩下他二人。
最后，车子缓缓停在山中的停车场，雷啸有些意犹未尽，“这么快就到了啊？”
温雨眠一边解安全带一边道：“你睡迷糊了吧？开了一个多小时了。”
雷啸跟着解安全带，回想刚才一路对时间的感知，疑惑道：“有一个多小时吗？”
说话间，他来开车门下车，下意识环顾四周，借着星光看清不远处一块石头上写着妙峰山高山玫瑰园。
雷啸忍了一路，现下好奇到了顶峰，凑到温雨眠面前，揽着她肩膀，“到底是什么惊喜？”
温雨眠笑得一脸神秘，“我现在告诉你还能叫惊喜吗？”说着她打了个响指，“跟我走就是了。”
山中空气清新，虫鸣悠远，夏夜凉风习习，在漫天星光的辉映下，温雨眠漫步在他身侧，雷啸内心从未有过的宁静，心脏如同林间漫步的鹿，轻盈、自由，不带一丝尘埃。
俩人沿着甬道一路往上，来到一座开阔的露台，张目眺望层峦影影绰绰之间是偌大的北京城，高楼大厦的灯火如繁星点点，密密麻麻地铺展在天际线下，或明或暗，交相辉映，织就了一条条光与影的河流，在夜色中缓缓流淌，仿若漫天的星河倒影其间。
良久，温雨眠手臂撑着露台的护栏，看向雷啸被夜风吹得起伏的头发，“惊喜马上送达，请雷啸先生闭眼等待。”
闻言，雷啸乖乖闭上眼睛，满脸期待。
温雨眠取下背着的背包，从里面掏出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捧至雷啸面前，“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雷啸接过礼物盒，分量有些压手，“这里面是什么？”
温雨眠背手卖关子，“你拆开就知道了。”
看着温雨眠那明显十分骄傲的神情，似乎非常笃定他会喜欢这个礼物，雷啸的好奇心与兴奋之情更加昂扬。
他迫不及待地拆开外包装，透明的盒子里渐渐呈现出一个完整的形状。
雷啸将盒子举至眼前，问：“你怎么想到送我这个？”
透明盒子里静静地立着个他十分熟悉的小机器人——机器人瓦力。
“觉得你应该会喜欢，”
“谢谢你，”雷啸和可爱的瓦力机器人大眼瞪小眼，“我确实很喜欢。”
“先不要忙着谢，你仔细看看。”温雨眠一副还有惊喜的模样。
雷啸将盒子又拿近了些，细细观察起来，很快便发现端倪——粗看之下，肉眼自动将相似度高的模型与记忆中的瓦力匹配并自动将它调整成记忆中的模样，此时细看，他发现瓦力外观能够看出很明显的手工痕迹，还有一些地方做得和瓦力并不一样。
“你自己做的？”雷啸兴奋地抬头望她。
“那当然。”温雨眠双手抱胸，下巴快翘到天上去。
“谢谢乖乖，我很喜欢。”雷啸真诚地道。
说着作势要拥抱温雨眠，被她躲开，“等一下，重点还没到。”
“哦？还有重点？”雷啸好奇心再次被提起，捧着小机器人翻来覆去看，试图找到温雨眠提及的重点。
温雨眠清了清嗓子，扬声道：“你好瓦力。”
小机器人原本静止的眼球跟踪到温雨眠所在的方向，一道稚嫩的机械音随即响起，“你好，我的朋友，有什么可以帮到你？”
在雷啸惊喜交加目光中，温雨眠面上笑容愈甚，“今天是我的男朋友雷啸的生日，你能给他唱首生日歌吗？”
“当然可以，”清脆的机械童声开始高歌，“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童声停歇后，清亮的女声紧随其后，“雷啸同学，今天是你22岁的生日，在此祝你往后的人生皆为坦途，平安喜乐相伴，无忧无愁。”
对上雷啸泛着可疑亮光的瞳眸，温雨眠继续道：“你好瓦力，能请你帮我给男朋友带句话吗？”
“当然可以。”
机械童声甫一落音，雷啸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雷啸的手不自觉颤抖，第一次手机重新滑落入口袋，第二次才成功拿出来，刚解锁，一道绚烂的烟花就在他手机屏幕上炸开，一行花体字翻滚而出，内容是：
【雷啸
我爱你
温雨眠】
温雨眠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脖颈，“我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就请瓦力代劳，你知道意思就可以了。”
“谢谢你，”雷啸声音喑哑，再也克制不住胸中翻涌的情绪，将温雨眠紧紧搂入怀中，“我也爱你，真的真的很爱你……”
雷啸的低声呢喃被妙峰山的风带至层峦，带给繁星，带到世界的每个角落里。
温雨眠靠在雷啸的胸口，听着他如鼓点班迅猛的心跳。
好吵啊，但是怪好听的。
不知名的花香弥漫整个观景平台，二人席地而坐，温雨眠靠在雷啸怀里仰头看满天繁星，整个人懒懒的。
雷啸还捧着瓦力，爱不释手，翻来覆去地看，“你不是工科生，也每学过编程，怎么做出来这个瓦力的？”
“瓦力的实体部分是我找机器人工程的同学帮忙指导做出来的，程序这块严天和出了不少力，从设计图纸到找材料，再到组装、植入程序花了我整整四个月的时间！”
“乖乖真厉害。”雷啸轻抚温雨眠发顶，“为你骄傲。”
“一般一般啦。”话是这般谦虚的说，温雨眠嘴边雀跃的笑容却出卖了她。
“瓦力是接入了chatgpt吗？”雷啸问。
“嗯。”
“那是怎么连上我手机的呢？”
“上午我不是让你把手机给我吗？那个时候在你手机里安了个程序。”
“眼睛能随人而动，是安装了跟踪器？”
“嗯，感觉要有互动才有鲜活的感觉。”
“为什么做成瓦力的样子？”
“我在你瑾城的书房里看见过，放在书柜最中间的位置，感觉你应该很喜欢，所以选择了瓦力的形象。”
话到这里，温雨眠顿了顿，坐直身体，再开口突然就带上些扭捏，“那啥，你相信“上帝不掷骰子”的说法吗？”
雷啸不明白温雨眠为什么突然转到这个争执多年的物理问题上，但还是认真回答，“将信将疑。”
这似乎并不是温雨眠想要的答案，她不满地道：“必须选一个。”
“不相信。”雷啸摸着瓦力的小脑袋说，“怎么了？”
温雨眠抱着那束灿烂的向日葵越过人群，小跑至雷啸跟前，笑得比怀中的花还灿烂。
她双手捧着花递到雷啸眼前，仰头看他，“给你，毕业快乐。”
说完后，听到一旁其他人对毕业生的祝词恳切，引经据典，对比之下，她这四个字太过敷衍了些。
温雨眠挠挠头，补充道：“希君生羽翼，一化北溟鱼。以六月息，抟扶摇上九万里。”
雷啸接过花束垂眸看，向日葵黄色花瓣上的露珠晃晃悠悠地扭动几下，滴落到操场绿茸茸的地面上，他将花束抱进怀里，低头嗅了嗅，黑眸幽深，“什么时候买的花？”
“你们领导发言那会儿，”说着，她笑得越发恣意，“别人有的，我男朋友也要有。”
“谢谢。”雷啸低声道。
温雨眠摆摆手，撞了撞他肩膀，“这就正式毕业了，什么感想？”
“百感交集，”雷啸顿了顿，剑眉微扬，“如果硬要说，大概是相逢一醉是前缘，风雨散，飘然何处。”
温雨眠眸子一转，朗声道：“一叶浮萍归大海，人生何处不相逢。”
俩人不远处站着一对抱在一起哭得眼泪汪汪的小姐妹，听闻温雨眠词此句，长头发的女孩抹抹眼泪，扯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这位同学说得对，人生何处不相逢，等我赚了钱回去东北找你的。”
另一位中长发女生重重点头，两人四目相对，看着对方红扑扑的眼眶和鼻头，都忍不住笑不出。
“不过，”温雨眠略带调侃地道：“我以为你更多的会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豪情壮志，没想到是对同学们的不舍。”
“等你明年毕业就会明白为什么。”
俩人刚聊了几句，几个男同学就勾肩搭背迎上来，“雷哥，拍个照呗。”
雷啸微笑点头，温雨眠对着雷啸摊手，“你手机给我用用，我手机没电了。”
雷啸自然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递给温雨眠。
一张张照片里，笑容灿烂的年轻面庞被定格，这一刻永不褪色。
下午带着温雨眠和同学们以及辅导员一起吃了散伙饭，没跟着转战第二场，温雨眠说今天过生日有惊喜，他早就迫不及待。
散伙饭时，同学们推杯换盏，雷啸也喝了几杯，没办法开车，温雨眠难得的摸上方向盘，黑色的揽胜沿着北京城华灯初上的主干道一路朝东开去。
望着车窗外擦过的车辆以及不远处人行道上的熙攘，雷啸有些出神，窗外的灯光在脸上明明灭灭，看不清他的表情。
八岁后的好几个生日都糟糕透了，无论他怎么说怎么做，雷永辉最后都会被杜悦看似维护实则挑拨的言语激怒，厉声呵斥甚至动手打他，从那以后，他开始抗拒过生日。
这许多年来，他学会对任何节日、纪念日不抱期待。
八岁之后，他从未像今天这般期待过生日的到来。
小时候看《乱世佳人》，斯嘉丽总爱说“无论如何，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他不理解，对年幼的他来说，昨天，今天和明天没有区别，都是日复一日的重复。
此时，他转头看向正全神贯注开车的温雨眠，一种感觉涌上心头，他好像真的来到了明天。
黑色的小车一路疾驰，城市的人声鼎沸和流光溢彩逐渐被抛至身后，道路两侧逐渐由亮若白昼的商铺变为朦胧不清的树影，路上车辆很少，全世界仿若就剩下他二人。
最后，车子缓缓停在山中的停车场，雷啸有些意犹未尽，“这么快就到了啊？”
温雨眠一边解安全带一边道：“你睡迷糊了吧？开了一个多小时了。”
雷啸跟着解安全带，回想刚才一路对时间的感知，疑惑道：“有一个多小时吗？”
说话间，他来开车门下车，下意识环顾四周，借着星光看清不远处一块石头上写着妙峰山高山玫瑰园。
雷啸忍了一路，现下好奇到了顶峰，凑到温雨眠面前，揽着她肩膀，“到底是什么惊喜？”
温雨眠笑得一脸神秘，“我现在告诉你还能叫惊喜吗？”说着她打了个响指，“跟我走就是了。”
山中空气清新，虫鸣悠远，夏夜凉风习习，在漫天星光的辉映下，温雨眠漫步在他身侧，雷啸内心从未有过的宁静，心脏如同林间漫步的鹿，轻盈、自由，不带一丝尘埃。
俩人沿着甬道一路往上，来到一座开阔的露台，张目眺望层峦影影绰绰之间是偌大的北京城，高楼大厦的灯火如繁星点点，密密麻麻地铺展在天际线下，或明或暗，交相辉映，织就了一条条光与影的河流，在夜色中缓缓流淌，仿若漫天的星河倒影其间。
良久，温雨眠手臂撑着露台的护栏，看向雷啸被夜风吹得起伏的头发，“惊喜马上送达，请雷啸先生闭眼等待。”
闻言，雷啸乖乖闭上眼睛，满脸期待。
温雨眠取下背着的背包，从里面掏出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捧至雷啸面前，“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雷啸接过礼物盒，分量有些压手，“这里面是什么？”
温雨眠背手卖关子，“你拆开就知道了。”
看着温雨眠那明显十分骄傲的神情，似乎非常笃定他会喜欢这个礼物，雷啸的好奇心与兴奋之情更加昂扬。
他迫不及待地拆开外包装，透明的盒子里渐渐呈现出一个完整的形状。
雷啸将盒子举至眼前，问：“你怎么想到送我这个？”
透明盒子里静静地立着个他十分熟悉的小机器人——机器人瓦力。
“觉得你应该会喜欢，”
“谢谢你，”雷啸和可爱的瓦力机器人大眼瞪小眼，“我确实很喜欢。”
“先不要忙着谢，你仔细看看。”温雨眠一副还有惊喜的模样。
雷啸将盒子又拿近了些，细细观察起来，很快便发现端倪——粗看之下，肉眼自动将相似度高的模型与记忆中的瓦力匹配并自动将它调整成记忆中的模样，此时细看，他发现瓦力外观能够看出很明显的手工痕迹，还有一些地方做得和瓦力并不一样。
“你自己做的？”雷啸兴奋地抬头望她。
“那当然。”温雨眠双手抱胸，下巴快翘到天上去。
“谢谢乖乖，我很喜欢。”雷啸真诚地道。
说着作势要拥抱温雨眠，被她躲开，“等一下，重点还没到。”
“哦？还有重点？”雷啸好奇心再次被提起，捧着小机器人翻来覆去看，试图找到温雨眠提及的重点。
温雨眠清了清嗓子，扬声道：“你好瓦力。”
小机器人原本静止的眼球跟踪到温雨眠所在的方向，一道稚嫩的机械音随即响起，“你好，我的朋友，有什么可以帮到你？”
在雷啸惊喜交加目光中，温雨眠面上笑容愈甚，“今天是我的男朋友雷啸的生日，你能给他唱首生日歌吗？”
“当然可以，”清脆的机械童声开始高歌，“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童声停歇后，清亮的女声紧随其后，“雷啸同学，今天是你22岁的生日，在此祝你往后的人生皆为坦途，平安喜乐相伴，无忧无愁。”
对上雷啸泛着可疑亮光的瞳眸，温雨眠继续道：“你好瓦力，能请你帮我给男朋友带句话吗？”
“当然可以。”
机械童声甫一落音，雷啸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雷啸的手不自觉颤抖，第一次手机重新滑落入口袋，第二次才成功拿出来，刚解锁，一道绚烂的烟花就在他手机屏幕上炸开，一行花体字翻滚而出，内容是：
【雷啸
我爱你
温雨眠】
温雨眠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脖颈，“我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就请瓦力代劳，你知道意思就可以了。”
“谢谢你，”雷啸声音喑哑，再也克制不住胸中翻涌的情绪，将温雨眠紧紧搂入怀中，“我也爱你，真的真的很爱你……”
雷啸的低声呢喃被妙峰山的风带至层峦，带给繁星，带到世界的每个角落里。
温雨眠靠在雷啸的胸口，听着他如鼓点班迅猛的心跳。
好吵啊，但是怪好听的。
不知名的花香弥漫整个观景平台，二人席地而坐，温雨眠靠在雷啸怀里仰头看满天繁星，整个人懒懒的。
雷啸还捧着瓦力，爱不释手，翻来覆去地看，“你不是工科生，也每学过编程，怎么做出来这个瓦力的？”
“瓦力的实体部分是我找机器人工程的同学帮忙指导做出来的，程序这块严天和出了不少力，从设计图纸到找材料，再到组装、植入程序花了我整整四个月的时间！”
“乖乖真厉害。”雷啸轻抚温雨眠发顶，“为你骄傲。”
“一般一般啦。”话是这般谦虚的说，温雨眠嘴边雀跃的笑容却出卖了她。
“瓦力是接入了chatgpt吗？”雷啸问。
“嗯。”
“那是怎么连上我手机的呢？”
“上午我不是让你把手机给我吗？那个时候在你手机里安了个程序。”
“眼睛能随人而动，是安装了跟踪器？”
“嗯，感觉要有互动才有鲜活的感觉。”
“为什么做成瓦力的样子？”
“我在你瑾城的书房里看见过，放在书柜最中间的位置，感觉你应该很喜欢，所以选择了瓦力的形象。”
话到这里，温雨眠顿了顿，坐直身体，再开口突然就带上些扭捏，“那啥，你相信“上帝不掷骰子”的说法吗？”
雷啸不明白温雨眠为什么突然转到这个争执多年的物理问题上，但还是认真回答，“将信将疑。”
这似乎并不是温雨眠想要的答案，她不满地道：“必须选一个。”
“不相信。”雷啸摸着瓦力的小脑袋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