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谭江影果然是演员，一套一套的，事先跟我说什么......”去柏茗的路上，宋浅浅掐起嗓子，声音故作柔弱，“我只是想和韩章多一些相处的机会，谢谢你的帮忙。”
“结果呢，结果呢？！”她翻个白眼，“一肚子坏水，和韩章确实绝配。还是我们家伶伶最好，又仙又善良，还温柔。”
“我现在都有些同情和谭江影合作的那些导演、编剧了。”
黎芷伶：“说不定哪天你也会？”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摆摆手，“我才不会应聘她剧组的编剧助理。”
她揉揉黎芷伶的小脸，“伶伶，看到了吧，你可要离这类人见人嫌的男人、女人远点啊！纪明谦和韩章一路人，估计臭味相投。”
一提到韩章，她打了个寒颤，“噫~不提他们。”
黎芷伶问：“你怎么今天突然想来叔叔的酒店看看？”
宋浅浅沉吟一声，：“昨天我梦到爸爸了，总觉得他想对我说些什么，可什么也没听清。”
那感觉太真实，她依稀记得梦中那真实的触感，爸爸抚摸了她的额头和脸颊。
一个人从世上消逝的时刻，不是死亡，而是永远为人遗忘。
她想去柏茗看看，确保爸爸存在过的痕迹，以求心安。
她其实并不经常去那儿，每次去了也只在外面看看，不敢进去。
小时候，爸爸会陪她在酒店里玩捉迷藏，偌大一间酒店，爸爸陪她玩得乐此不疲，即使每次要花费好几个小时。
如果不是当年的任性，爸爸还在，妈妈也不会这么劳累，更不会忍气吞声嫁入韩家。
黎芷伶轻拍她肩头安慰：“浅浅，斯人已逝，叔叔在天之灵，也会希望你每天快快乐乐地生活。”
宋浅浅颔首，嗯一声，低迷的情绪忽然高涨，粲然一笑，“伶伶，你别担心我，你只要把自己照顾好就行。我现在很好啦，吃好喝好睡好，天天精神倍儿棒！”
黎芷伶忧心忡忡，启唇：“浅浅，我担心你，你太累了。”
“nonono，我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她摇摇右手食指否认，扳手指细数，“一来，我还有爸爸这么大的产业傍身；二来，我还有郭女士。”
“三来...”她笑笑，“再不济我现在也是韩章的继妹，没人会为难我。”
除了韩章本人。
抵达柏茗酒店总部，记忆中，总部装潢整体偏向新中式风，什么时候掺杂西方后现代主义的装修风格。
大堂内一侧，还有些装修未完成，整座酒店愈加显得不伦不类。
“浅浅，这怎么回事？”黎芷伶亦不解，“上次我们来，好像不是这样。”
宋浅浅摇头，打电话给郭女士，郭女士的声音有些急促。
“妈，你怎么了？”
“没干什么，浅浅你找妈妈什么事？”
宋浅浅瞥了眼酒店外观，“妈，柏茗最近要重新装修？”
“你去柏茗干什么？”电话那边猛然高声问。
突如其来的强烈反应令人莫名其妙，宋浅浅蹙了蹙眉，“没什么，只是来看看。妈，你怎么这么大反应，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对面安静须臾，声音恢复正常，“没什么事，浅浅，近来流行西式装修风格，我想做出改变，看能不能吸引更多客人。浅浅，妈妈刚才担心你，你进入施工场地不安全，你快些回家吧！”
“哦。”宋浅浅闻言点头，总觉得哪里古怪，“那也好，万一能正常盈利，我们就能不依靠韩氏了。”
“嗯。”
对面语气有点不冷不热，宋浅浅直觉多心，妈妈每天为柏茗这个烂摊子瞻前顾后，心情不好太正常。
挂断电话，宋浅浅与黎芷伶解释完，两人在酒店绕了几圈，才准备打道回府。
“韩总，宋小姐她们走了。”顶层总裁办公室，祁安松了口气。
窗前，韩章伫立许久才开口：“按照既定规划去做。”
“好的，柏茗总部这里有些老员工貌似有情绪，您看？”
“不服，送去分部；闹事，直接开除。”韩章语气淡漠，以聊家常的口吻定下所有规矩。
祁安知道老板的脾性，转变话题：“韩总，收购柏茗的事，还打算告诉宋小姐吗？”
如果宋小姐并不知道所有这一切，包括她母亲的事，与此同时还要遭受老板的研磨，那真的太可怜了！
“祁安，你管太多。”
快走到柏茗附近的公交站，黎芷伶问：“浅浅，你好不容易来一次，不进去看看？”
宋浅浅避开她的视线，随即摇头，“不了，那里装修不安全。”
黎芷伶握紧她的手，“浅浅，当年的事，我相信叔叔不会怪你的。不要折磨自己，去看看吧！”
“伶伶，我......”她眨眨眼掩盖眸中泪光。
“我们一起去吧！”黎芷伶牵起她的手郑重说。
她微微点头，刚到酒店门口恰好遇上低头整理文件的祁安。
“祁特助？”她倾身上前，“祁特助你怎么在这？”
祁安一个激灵，面露惊恐，手中文件夹刷拉掉到地上，文件散落一地。
“宋...宋小姐，你怎么回...会在这？”祁安蹲下身捡文件。
宋浅浅连忙蹲下去，帮他一起捡，“祁特助，你也太容易受惊吓了吧！看到我，怎么跟见鬼似的？”
整理好文件，两人都站起来，宋浅浅继续问：“你在这干什么呢？”
祁安展露程序化微笑：“我来这里对下账。”
韩氏每月给柏茗拨款，派人来对账也不稀奇。可是......
“不对，你说谎，刚才捡文件的时候我偷瞄了，压根没有账单，都是些设计图。”宋浅浅怀疑地问，“祁特助，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啊...”祁安手指抠抠文件夹，踟蹰片刻，“宋小姐，其实我是出来休息的。”
“你一个人？”宋浅浅微眯双眼表示不太相信。
祁安倒吸一口凉气，“当然。”
“你别骗我了。”宋浅浅才不相信。
祁安警铃大作，开始从西服裤袋里拿手机，得赶紧通知韩总宋小姐发现了。
“是不是你翘班带女朋友出来玩，害怕韩章怪罪你，所以还在偷偷工作呀？”宋浅浅一拍手，笑着八卦道：“你放心，别害怕，我不会跟韩章告状的。”
黎芷伶也心领神会，“对，我们都不会告诉别人。”
“啊？”祁安目露惊讶，放下手机，笑容瞬间恢复如初，“啊，对。宋小姐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宋浅浅收拢笑意，“我上去看看。”
黎芷伶补充：“浅浅很久没来看看叔叔的办公室。”
哗啦哗啦~~
祁安手中文件夹再次坠地，宋浅浅又一次蹲下去帮他捡，这次注意到祁安双手在抖。
“祁特助，你真的太容易受惊，是不是长时间工作导致生病了？”她关怀地问。
医学表明，长时间工作熬夜会使人体处于亚健康状态，容易出现头晕、心慌、手抖的情况。
祁安揩去额角的汗，“没事，宋小姐，我很好。”
宋浅浅帮他整理好文件，与黎芷伶走入大堂进电梯，祁安也眼巴巴跟进来，一直跟到顶层。
“祁特助，你去休息，不用跟，我知道地方在哪。”宋浅浅出了电梯，摆摆手。
“大楼在装修，可能有潜在危险，我跟着您比较好。”祁安跳出电梯，汗流浃背，偷偷看一眼手机，没收到回复，也不知道韩总看没看到信息。
宋浅浅拍拍他的肩，“祁特助，你真是太辛苦了，我一定跟韩章说给你加工资。”
“谢谢宋小姐。”祁安苦笑。
“没事，你是不是不敢向韩章请假，我帮你。”宋浅浅觉着韩章可能把人压榨太狠，祁安不敢请假才偷偷翘班出来，于是掏出手机拨电话。
“宋......宋小姐，您这是？”祁安语无伦次。
电话打出去没有接通，宋浅浅站在走廊里，反而依稀听到熟悉的电话铃声。
韩章电话铃声辨识度很强，是一种低沉压抑且酷似丧葬乐的轻音乐。
她回头看一眼祁安，怀着不确定的心情循着铃声方向走去。
很快，耳边传来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黎芷伶凑过来问：“浅浅，怎么了？”
宋浅浅颇为费解，但又觉得不无可能，“这世上居然有第二个人和韩章一样，喜欢那种阴间配乐。”
她浑身瑟缩一下，“我们快走。”
很快，她来到爸爸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的陈设几乎原封不动地保留下来，最里面有一个小隔间，隔间里全是爸爸给她买的玩具。
有各式各样的动物面具，有各种材质、形状的风筝，有一些公主权杖以及彩灯项链，还有大小各异的布娃娃，布娃娃的有些衣服由爸爸亲手缝制。
爸爸曾说：“我的宝贝女儿，爸爸会让你当一辈子的小公主，世界只会在你脚下，你无需费劲攀登。”
她触碰那些落了灰的玩具，想到昨天那个在韩章面前死乞白赖的自己，眼眶一热落下泪来，“爸爸，我只是个小丑。”
关上隔间的门，她擦去泪水，想去卫生间洗把脸，走过去拧门把手，怎么拧也拧不动，“嗯？这门什么时候坏的？”
祁安兹一下走过来，“宋小姐，反正也打不开，我们不如去其他卫生间，待会再请人来开锁。”
黎芷伶递来纸巾，宋浅浅接过擦擦眼角，“没关系，我记得有备用钥匙。”
“结果呢，结果呢？！”她翻个白眼，“一肚子坏水，和韩章确实绝配。还是我们家伶伶最好，又仙又善良，还温柔。”
“我现在都有些同情和谭江影合作的那些导演、编剧了。”
黎芷伶：“说不定哪天你也会？”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摆摆手，“我才不会应聘她剧组的编剧助理。”
她揉揉黎芷伶的小脸，“伶伶，看到了吧，你可要离这类人见人嫌的男人、女人远点啊！纪明谦和韩章一路人，估计臭味相投。”
一提到韩章，她打了个寒颤，“噫~不提他们。”
黎芷伶问：“你怎么今天突然想来叔叔的酒店看看？”
宋浅浅沉吟一声，：“昨天我梦到爸爸了，总觉得他想对我说些什么，可什么也没听清。”
那感觉太真实，她依稀记得梦中那真实的触感，爸爸抚摸了她的额头和脸颊。
一个人从世上消逝的时刻，不是死亡，而是永远为人遗忘。
她想去柏茗看看，确保爸爸存在过的痕迹，以求心安。
她其实并不经常去那儿，每次去了也只在外面看看，不敢进去。
小时候，爸爸会陪她在酒店里玩捉迷藏，偌大一间酒店，爸爸陪她玩得乐此不疲，即使每次要花费好几个小时。
如果不是当年的任性，爸爸还在，妈妈也不会这么劳累，更不会忍气吞声嫁入韩家。
黎芷伶轻拍她肩头安慰：“浅浅，斯人已逝，叔叔在天之灵，也会希望你每天快快乐乐地生活。”
宋浅浅颔首，嗯一声，低迷的情绪忽然高涨，粲然一笑，“伶伶，你别担心我，你只要把自己照顾好就行。我现在很好啦，吃好喝好睡好，天天精神倍儿棒！”
黎芷伶忧心忡忡，启唇：“浅浅，我担心你，你太累了。”
“nonono，我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她摇摇右手食指否认，扳手指细数，“一来，我还有爸爸这么大的产业傍身；二来，我还有郭女士。”
“三来...”她笑笑，“再不济我现在也是韩章的继妹，没人会为难我。”
除了韩章本人。
抵达柏茗酒店总部，记忆中，总部装潢整体偏向新中式风，什么时候掺杂西方后现代主义的装修风格。
大堂内一侧，还有些装修未完成，整座酒店愈加显得不伦不类。
“浅浅，这怎么回事？”黎芷伶亦不解，“上次我们来，好像不是这样。”
宋浅浅摇头，打电话给郭女士，郭女士的声音有些急促。
“妈，你怎么了？”
“没干什么，浅浅你找妈妈什么事？”
宋浅浅瞥了眼酒店外观，“妈，柏茗最近要重新装修？”
“你去柏茗干什么？”电话那边猛然高声问。
突如其来的强烈反应令人莫名其妙，宋浅浅蹙了蹙眉，“没什么，只是来看看。妈，你怎么这么大反应，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对面安静须臾，声音恢复正常，“没什么事，浅浅，近来流行西式装修风格，我想做出改变，看能不能吸引更多客人。浅浅，妈妈刚才担心你，你进入施工场地不安全，你快些回家吧！”
“哦。”宋浅浅闻言点头，总觉得哪里古怪，“那也好，万一能正常盈利，我们就能不依靠韩氏了。”
“嗯。”
对面语气有点不冷不热，宋浅浅直觉多心，妈妈每天为柏茗这个烂摊子瞻前顾后，心情不好太正常。
挂断电话，宋浅浅与黎芷伶解释完，两人在酒店绕了几圈，才准备打道回府。
“韩总，宋小姐她们走了。”顶层总裁办公室，祁安松了口气。
窗前，韩章伫立许久才开口：“按照既定规划去做。”
“好的，柏茗总部这里有些老员工貌似有情绪，您看？”
“不服，送去分部；闹事，直接开除。”韩章语气淡漠，以聊家常的口吻定下所有规矩。
祁安知道老板的脾性，转变话题：“韩总，收购柏茗的事，还打算告诉宋小姐吗？”
如果宋小姐并不知道所有这一切，包括她母亲的事，与此同时还要遭受老板的研磨，那真的太可怜了！
“祁安，你管太多。”
快走到柏茗附近的公交站，黎芷伶问：“浅浅，你好不容易来一次，不进去看看？”
宋浅浅避开她的视线，随即摇头，“不了，那里装修不安全。”
黎芷伶握紧她的手，“浅浅，当年的事，我相信叔叔不会怪你的。不要折磨自己，去看看吧！”
“伶伶，我......”她眨眨眼掩盖眸中泪光。
“我们一起去吧！”黎芷伶牵起她的手郑重说。
她微微点头，刚到酒店门口恰好遇上低头整理文件的祁安。
“祁特助？”她倾身上前，“祁特助你怎么在这？”
祁安一个激灵，面露惊恐，手中文件夹刷拉掉到地上，文件散落一地。
“宋...宋小姐，你怎么回...会在这？”祁安蹲下身捡文件。
宋浅浅连忙蹲下去，帮他一起捡，“祁特助，你也太容易受惊吓了吧！看到我，怎么跟见鬼似的？”
整理好文件，两人都站起来，宋浅浅继续问：“你在这干什么呢？”
祁安展露程序化微笑：“我来这里对下账。”
韩氏每月给柏茗拨款，派人来对账也不稀奇。可是......
“不对，你说谎，刚才捡文件的时候我偷瞄了，压根没有账单，都是些设计图。”宋浅浅怀疑地问，“祁特助，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啊...”祁安手指抠抠文件夹，踟蹰片刻，“宋小姐，其实我是出来休息的。”
“你一个人？”宋浅浅微眯双眼表示不太相信。
祁安倒吸一口凉气，“当然。”
“你别骗我了。”宋浅浅才不相信。
祁安警铃大作，开始从西服裤袋里拿手机，得赶紧通知韩总宋小姐发现了。
“是不是你翘班带女朋友出来玩，害怕韩章怪罪你，所以还在偷偷工作呀？”宋浅浅一拍手，笑着八卦道：“你放心，别害怕，我不会跟韩章告状的。”
黎芷伶也心领神会，“对，我们都不会告诉别人。”
“啊？”祁安目露惊讶，放下手机，笑容瞬间恢复如初，“啊，对。宋小姐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宋浅浅收拢笑意，“我上去看看。”
黎芷伶补充：“浅浅很久没来看看叔叔的办公室。”
哗啦哗啦~~
祁安手中文件夹再次坠地，宋浅浅又一次蹲下去帮他捡，这次注意到祁安双手在抖。
“祁特助，你真的太容易受惊，是不是长时间工作导致生病了？”她关怀地问。
医学表明，长时间工作熬夜会使人体处于亚健康状态，容易出现头晕、心慌、手抖的情况。
祁安揩去额角的汗，“没事，宋小姐，我很好。”
宋浅浅帮他整理好文件，与黎芷伶走入大堂进电梯，祁安也眼巴巴跟进来，一直跟到顶层。
“祁特助，你去休息，不用跟，我知道地方在哪。”宋浅浅出了电梯，摆摆手。
“大楼在装修，可能有潜在危险，我跟着您比较好。”祁安跳出电梯，汗流浃背，偷偷看一眼手机，没收到回复，也不知道韩总看没看到信息。
宋浅浅拍拍他的肩，“祁特助，你真是太辛苦了，我一定跟韩章说给你加工资。”
“谢谢宋小姐。”祁安苦笑。
“没事，你是不是不敢向韩章请假，我帮你。”宋浅浅觉着韩章可能把人压榨太狠，祁安不敢请假才偷偷翘班出来，于是掏出手机拨电话。
“宋......宋小姐，您这是？”祁安语无伦次。
电话打出去没有接通，宋浅浅站在走廊里，反而依稀听到熟悉的电话铃声。
韩章电话铃声辨识度很强，是一种低沉压抑且酷似丧葬乐的轻音乐。
她回头看一眼祁安，怀着不确定的心情循着铃声方向走去。
很快，耳边传来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黎芷伶凑过来问：“浅浅，怎么了？”
宋浅浅颇为费解，但又觉得不无可能，“这世上居然有第二个人和韩章一样，喜欢那种阴间配乐。”
她浑身瑟缩一下，“我们快走。”
很快，她来到爸爸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的陈设几乎原封不动地保留下来，最里面有一个小隔间，隔间里全是爸爸给她买的玩具。
有各式各样的动物面具，有各种材质、形状的风筝，有一些公主权杖以及彩灯项链，还有大小各异的布娃娃，布娃娃的有些衣服由爸爸亲手缝制。
爸爸曾说：“我的宝贝女儿，爸爸会让你当一辈子的小公主，世界只会在你脚下，你无需费劲攀登。”
她触碰那些落了灰的玩具，想到昨天那个在韩章面前死乞白赖的自己，眼眶一热落下泪来，“爸爸，我只是个小丑。”
关上隔间的门，她擦去泪水，想去卫生间洗把脸，走过去拧门把手，怎么拧也拧不动，“嗯？这门什么时候坏的？”
祁安兹一下走过来，“宋小姐，反正也打不开，我们不如去其他卫生间，待会再请人来开锁。”
黎芷伶递来纸巾，宋浅浅接过擦擦眼角，“没关系，我记得有备用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