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合宿
对于其他人来说，新的一学年大抵是四月开学时才能算起的。但对于城田，她的国三确是从春假开始的——从三月到九月，半年时间，她要履行自己的承诺了。
春假的第一周实际上并没有距离学校生活太远，考完试第三天，网球部就整体拉出去进行为期一周的合宿了。
今年的合宿能弄那么大规模据说还是要归功于网球部去年进一步突破的成绩：一方面是比赛本身有奖金，一方面是因为校方对网球部的成绩认可而提供了更多的资金——反正校友都把钱捐过来了，给肯定是给有成绩的社团嘛。
说实话，男队从都大赛打到关东大赛四强好歹还有20年前制霸全国的辉煌在前，某种意义上反而不太显眼；女队之前一直是实打实的弱旅，地区预选一轮游的那种弱，三年前才第一次通过地区预选……这都关东大赛八强了诶？进步速度简直可怕好吗？
出发去合宿是在学校集合上的大巴。当天早上，城田还看到了校长带着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在旁边转圈。小鸣去和校长他们打了招呼，然后挥手叫了城田过去。
“这是今年的队长，城田爱。”小鸣拍着城田的背向校长他们介绍，然后向城田介绍了一下，“石川校长旁边的是咱们学校的董事。”
“您好，石川校长好。”城田点了点头打了招呼。
“这几年女子网球部的成绩进步很快嘛。”校董哈哈笑着，“怎么样，今年有没有什么目标，有没有希望进入全国大赛？”
城田友善地笑了笑，“今年队伍整体比去年更强了，至于结果，大家都会争取的。”
“更强了是怎么样的实力怎么样嘛！”校董追问。
城田向来是和“过分谦虚”这个词不搭边的，略做思考，便回答：“去年关东大赛四分之一决赛对阵关东一号种子加须平成的时候，事实上，我们的队伍也只是惜败。在我看来，那个时候我们是有战胜关东大赛上出场的任何一支队伍的实力的。当然，因为经验也好，运气也好，我们确实没能取胜，这非常让人遗憾……”
“哈哈哈那也就是今年更强了就有希望进全国的吧？加油加油！”城田话还没说完，就被校董打断，“今年能进全国为学校争光的队员高中都给你们奖学金！”
“你跟她说奖学金没用，城田是国三念完就走了吧？”城田是申请了学时折算提前结业的，石川校长有些印象。
“你不念本校高中吗？”校董脸上第一次少了笑容，胖脸上有些诧异的表情。
“是的，”城田礼貌地微笑着，“我不是日本人，中学课业结束之后就要回国了。”
“啊，回国……要回家这个确实没办法拦哈？”校董抬起头摸了摸自己已经开始有些秃了的头顶。
“除了城田之外我们的其他选手还是大多数会选择本校的。”小鸣圆了一句场。
“好好好，欢迎，都欢迎。”校董摸着自己有些突出的肚子，“也跟你们男队说说这事儿哈。”
“好的。”小鸣点头应着，然后提醒校长和校董，“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回去点点人数准备出发了？”
“好，去吧去吧。”两位笑呵呵地摆了摆手。
说是合宿，实际上也并没有去很远的地方。合宿地点在镰仓，湘南海岸附近。好歹是度假胜地，这一次的花销估计也不少。据龙崎老师所说，有机会的话还能带大家去江之岛看一看——
当然，城田是下车之后听别人转述才知道的。
这个人明明之前还在和大家聊天，从巴士启动的那一秒闭上眼飞快就睡着了。五十岚对此表示看几次都觉得神奇。
集合时间并不早，出发已经是上午九点半，路上有些堵车，五十多公里的路开了整整两个小时，到达旅店的时候已经到了接近午饭的时间。大家收拾行李还要一些时间，当然计划也就成了先各自整理，12点整吃午饭，下午两点再开始练习。
旅店是和式的房间，大抵是大间15人，小间10人的容量，男队在一楼女队在二楼。这次男生那边一共来了22个人，女生人数反而多一些，24人。男生那边怎么分的城田不知道，但女生这边是五十岚先把城田丢去了小间，然后跟大家说按作息分，晚上还想聊聊天一起玩玩的大间，要早睡的小间。
结果嘛……大间人数飞快报满，五十岚作为副部长只能自我牺牲一下，一步三回头地跟城田站在了一起。
“其实没必要在意我，”城田试图安慰五十岚，摊开手里全套的耳塞眼罩，“基本上你只要不准备弄太大动静，不会影响到我睡觉的。”
“不不不你不知道，”五十岚悲愤道，“你是九点就睡的小学生作息，这几个也就好点儿有限好嘛！”
城田闻言十分开心，拍了拍五十岚的肩膀：“早睡早起，早睡早起。”
五十岚很难过，她即将一周不能快乐地深夜活动了。
当然，五十岚的遗憾在老师们说后几天的晨训六点半开始之后消失得差不多了——哈哈哈哈我虽然熬不了夜，但大家都熬不了啊！然后转念一想不对，六点半开始训练，得几点起啊？六点来不来得及啊？唉，她太难了……
镰仓本地的网球场是不多的，青学居然联系上了一家规模挺大的俱乐部，每天上午开八片场，下午开四片，晚上没有——老师们说，上午是组织训练，下午是自主训练所以做了这样的场地安排。考虑到球场闲忙时的价格差异，果然还是为了省钱的。
今天是第一天到，当然也就带大家都去了球场。每个人打了几个球适应了一下场地，倒是小鸣先想起了什么，向龙崎老师建议：“第一天到，也就还剩三个来小时场地，让他们玩一下吧。”
玩什么？都站在网球场上了，当然是网球了。
随机抽签的混双抢七淘汰赛，非常有趣——当然，因为女生这边多两个人的原因，肯定是要混进去一组女双的。于是城田理所当然地被小鸣点了出来当男生处理，当然，她有个特权，别人的搭档是随机抽签的，城田可以自己选。
城田考虑了一下，点了直子作为搭档。首先是直子是会打双打的，其次……她大概也不适合和哪个不认识的男选手搭档。
城田选完，剩下的人抽签。当她看到五十岚在抽到手冢的时候脸表情一下子变得无比沮丧的时候差点笑死。
直子有些不明所以，小声问城田：“风见加上手冢不是会很强吗？为什么……”
“嗯……”城田止住了笑容，也附在直子耳边小声说，“手冢上次打双打大概……小学四年级的时候，他不太会打。这两个人都是需要主动掌握进攻节奏的，凑在一起只会互相影响。”
“那哪组会比较强啊？”直子好奇，想听城田分析。
城田想了想：“不一定，等等看大石乾和不二抽到谁。”
直子追问：“菊丸和河村呢？”
“他们都是需要配合的类型，”城田回答，“咱这边擅长配合的只剩下栗川，和田和白马三个，能碰上的几率不大。”
抽签结果很快出来，菊丸和河村果然没碰上适合的搭档；乾和不二都抽到了女队这边非正选的成员，都是不是很能打的女孩子，在比赛里大概率会成为弱点；而大石……手气爆棚，他抽到了栗川崎。
两个打过全国比赛的双打选手，这就是肉眼可见的强了。
一共23组，小鸣随便问这边的俱乐部要了一张32签位的空白表格，划去了几个位置，给了城田和直子一个一轮轮空，直接喊了一句“站在现在的位置别动！”然后从左到右一个一个点，相当于是按照站位的顺序填在了签表上。
这样一来，刚好在一起说话的人就惨了——签表上不是一轮就打就是二轮见。因为这样的原因，手冢五十岚对大石栗山第一轮就碰上了。
没比赛打当然要找比赛看——就可看程度来说，这组当然是第一。
因为签表的原因，第一轮没比赛的人还是挺多的。有的去看自己关系好的人的比赛了，也有人和城田一样想看这边这场的，三三两两围拢过来。
五十岚是真的很难哄，正抓着城田抱怨：“你家手冢怎么回事儿？居然没打过双打？”
“什么我家？”城田突然觉得好像有谁也说过这话，“严格意义上也不算没打过？”
“五年前打过一次且一共就打过一次就等于没打过好吗！”五十岚抓狂，“跟你打的？那次怎么样？”
城田和手冢对视了一眼，不说话，只是笑。
五十岚懂了，她很绝望。
当年那一次是他们在公共球场练球，有年纪大一些的孩子来抢场地，那一场比赛大概是……虽然理论上是在双打但基本上没什么配合，各自把对手吊起来锤了一场。
城田实际上是懂一些双打，甚至在刚开始打ITF青少年赛的时候还是靠双打攒积分的。那一次她还是想配合一下手冢的，但发现单方面配合的结果确实还不如各自为战——能靠实力解决的问题干嘛要靠战术嘛，多累啊。
“嗯……我倒是觉得也不至于没希望。”城田想了想，“说实话，一般比赛因为每一局都长，不擅长双打的破绽会更明显一点，但这次是抢七啊。”
城田这么说其实没什么问题，毕竟抢七节奏更快，变数自然也就更大——两分里的运气成分自然是比两局大多了。
五十岚叹着气去和手冢商量战术了。
城田说了五十岚和手冢打混双不是没希望，但其实在她看来还是大石那边的胜率更高一些。结果比赛开始一看比赛内容——手冢和五十岚都是抱着缩短拍数的目的进行的攻击，基本上就是“发球—拿分”和“发球—接发—拿分”……最长的一次对攻没过五板。什么配合？刚开始就结束了讲什么配合？
然后……手冢和五十岚就赢了。
本质娱乐比赛，也没人在乎结果，下了赛场之后城田甚至还听到大石私下问手冢他肘部的伤有事没事，倒也不是大石放水，之前手冢打起进攻来确实看着没少发力。
手冢说没事。城田走过去，和大石开启了玩笑，说担心他的伤你不是更应该赢了他了吗？
大石说不会啊，你看签表，我们队的其他正选没有这个半区的了，后面不会很难的。
城田被大石提醒，又回去看了一眼签表。
第二回合打菊丸的组合，能赢的话之后打乾，再往后面还能碰上不二……这是什么魔鬼赛程？城田突然觉得自己的签运也是某种意义上的非常厉害了。
但不管怎么样，比赛开始了就要认真打。城田倒也没有纠结这些，看到自己第二轮对手的第一场比赛也结束了，问了他们还需不需要休息，得到否定的答复后，和直子一起走向了刚刚比赛结束空下来的赛场。
春假的第一周实际上并没有距离学校生活太远，考完试第三天，网球部就整体拉出去进行为期一周的合宿了。
今年的合宿能弄那么大规模据说还是要归功于网球部去年进一步突破的成绩：一方面是比赛本身有奖金，一方面是因为校方对网球部的成绩认可而提供了更多的资金——反正校友都把钱捐过来了，给肯定是给有成绩的社团嘛。
说实话，男队从都大赛打到关东大赛四强好歹还有20年前制霸全国的辉煌在前，某种意义上反而不太显眼；女队之前一直是实打实的弱旅，地区预选一轮游的那种弱，三年前才第一次通过地区预选……这都关东大赛八强了诶？进步速度简直可怕好吗？
出发去合宿是在学校集合上的大巴。当天早上，城田还看到了校长带着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在旁边转圈。小鸣去和校长他们打了招呼，然后挥手叫了城田过去。
“这是今年的队长，城田爱。”小鸣拍着城田的背向校长他们介绍，然后向城田介绍了一下，“石川校长旁边的是咱们学校的董事。”
“您好，石川校长好。”城田点了点头打了招呼。
“这几年女子网球部的成绩进步很快嘛。”校董哈哈笑着，“怎么样，今年有没有什么目标，有没有希望进入全国大赛？”
城田友善地笑了笑，“今年队伍整体比去年更强了，至于结果，大家都会争取的。”
“更强了是怎么样的实力怎么样嘛！”校董追问。
城田向来是和“过分谦虚”这个词不搭边的，略做思考，便回答：“去年关东大赛四分之一决赛对阵关东一号种子加须平成的时候，事实上，我们的队伍也只是惜败。在我看来，那个时候我们是有战胜关东大赛上出场的任何一支队伍的实力的。当然，因为经验也好，运气也好，我们确实没能取胜，这非常让人遗憾……”
“哈哈哈那也就是今年更强了就有希望进全国的吧？加油加油！”城田话还没说完，就被校董打断，“今年能进全国为学校争光的队员高中都给你们奖学金！”
“你跟她说奖学金没用，城田是国三念完就走了吧？”城田是申请了学时折算提前结业的，石川校长有些印象。
“你不念本校高中吗？”校董脸上第一次少了笑容，胖脸上有些诧异的表情。
“是的，”城田礼貌地微笑着，“我不是日本人，中学课业结束之后就要回国了。”
“啊，回国……要回家这个确实没办法拦哈？”校董抬起头摸了摸自己已经开始有些秃了的头顶。
“除了城田之外我们的其他选手还是大多数会选择本校的。”小鸣圆了一句场。
“好好好，欢迎，都欢迎。”校董摸着自己有些突出的肚子，“也跟你们男队说说这事儿哈。”
“好的。”小鸣点头应着，然后提醒校长和校董，“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回去点点人数准备出发了？”
“好，去吧去吧。”两位笑呵呵地摆了摆手。
说是合宿，实际上也并没有去很远的地方。合宿地点在镰仓，湘南海岸附近。好歹是度假胜地，这一次的花销估计也不少。据龙崎老师所说，有机会的话还能带大家去江之岛看一看——
当然，城田是下车之后听别人转述才知道的。
这个人明明之前还在和大家聊天，从巴士启动的那一秒闭上眼飞快就睡着了。五十岚对此表示看几次都觉得神奇。
集合时间并不早，出发已经是上午九点半，路上有些堵车，五十多公里的路开了整整两个小时，到达旅店的时候已经到了接近午饭的时间。大家收拾行李还要一些时间，当然计划也就成了先各自整理，12点整吃午饭，下午两点再开始练习。
旅店是和式的房间，大抵是大间15人，小间10人的容量，男队在一楼女队在二楼。这次男生那边一共来了22个人，女生人数反而多一些，24人。男生那边怎么分的城田不知道，但女生这边是五十岚先把城田丢去了小间，然后跟大家说按作息分，晚上还想聊聊天一起玩玩的大间，要早睡的小间。
结果嘛……大间人数飞快报满，五十岚作为副部长只能自我牺牲一下，一步三回头地跟城田站在了一起。
“其实没必要在意我，”城田试图安慰五十岚，摊开手里全套的耳塞眼罩，“基本上你只要不准备弄太大动静，不会影响到我睡觉的。”
“不不不你不知道，”五十岚悲愤道，“你是九点就睡的小学生作息，这几个也就好点儿有限好嘛！”
城田闻言十分开心，拍了拍五十岚的肩膀：“早睡早起，早睡早起。”
五十岚很难过，她即将一周不能快乐地深夜活动了。
当然，五十岚的遗憾在老师们说后几天的晨训六点半开始之后消失得差不多了——哈哈哈哈我虽然熬不了夜，但大家都熬不了啊！然后转念一想不对，六点半开始训练，得几点起啊？六点来不来得及啊？唉，她太难了……
镰仓本地的网球场是不多的，青学居然联系上了一家规模挺大的俱乐部，每天上午开八片场，下午开四片，晚上没有——老师们说，上午是组织训练，下午是自主训练所以做了这样的场地安排。考虑到球场闲忙时的价格差异，果然还是为了省钱的。
今天是第一天到，当然也就带大家都去了球场。每个人打了几个球适应了一下场地，倒是小鸣先想起了什么，向龙崎老师建议：“第一天到，也就还剩三个来小时场地，让他们玩一下吧。”
玩什么？都站在网球场上了，当然是网球了。
随机抽签的混双抢七淘汰赛，非常有趣——当然，因为女生这边多两个人的原因，肯定是要混进去一组女双的。于是城田理所当然地被小鸣点了出来当男生处理，当然，她有个特权，别人的搭档是随机抽签的，城田可以自己选。
城田考虑了一下，点了直子作为搭档。首先是直子是会打双打的，其次……她大概也不适合和哪个不认识的男选手搭档。
城田选完，剩下的人抽签。当她看到五十岚在抽到手冢的时候脸表情一下子变得无比沮丧的时候差点笑死。
直子有些不明所以，小声问城田：“风见加上手冢不是会很强吗？为什么……”
“嗯……”城田止住了笑容，也附在直子耳边小声说，“手冢上次打双打大概……小学四年级的时候，他不太会打。这两个人都是需要主动掌握进攻节奏的，凑在一起只会互相影响。”
“那哪组会比较强啊？”直子好奇，想听城田分析。
城田想了想：“不一定，等等看大石乾和不二抽到谁。”
直子追问：“菊丸和河村呢？”
“他们都是需要配合的类型，”城田回答，“咱这边擅长配合的只剩下栗川，和田和白马三个，能碰上的几率不大。”
抽签结果很快出来，菊丸和河村果然没碰上适合的搭档；乾和不二都抽到了女队这边非正选的成员，都是不是很能打的女孩子，在比赛里大概率会成为弱点；而大石……手气爆棚，他抽到了栗川崎。
两个打过全国比赛的双打选手，这就是肉眼可见的强了。
一共23组，小鸣随便问这边的俱乐部要了一张32签位的空白表格，划去了几个位置，给了城田和直子一个一轮轮空，直接喊了一句“站在现在的位置别动！”然后从左到右一个一个点，相当于是按照站位的顺序填在了签表上。
这样一来，刚好在一起说话的人就惨了——签表上不是一轮就打就是二轮见。因为这样的原因，手冢五十岚对大石栗山第一轮就碰上了。
没比赛打当然要找比赛看——就可看程度来说，这组当然是第一。
因为签表的原因，第一轮没比赛的人还是挺多的。有的去看自己关系好的人的比赛了，也有人和城田一样想看这边这场的，三三两两围拢过来。
五十岚是真的很难哄，正抓着城田抱怨：“你家手冢怎么回事儿？居然没打过双打？”
“什么我家？”城田突然觉得好像有谁也说过这话，“严格意义上也不算没打过？”
“五年前打过一次且一共就打过一次就等于没打过好吗！”五十岚抓狂，“跟你打的？那次怎么样？”
城田和手冢对视了一眼，不说话，只是笑。
五十岚懂了，她很绝望。
当年那一次是他们在公共球场练球，有年纪大一些的孩子来抢场地，那一场比赛大概是……虽然理论上是在双打但基本上没什么配合，各自把对手吊起来锤了一场。
城田实际上是懂一些双打，甚至在刚开始打ITF青少年赛的时候还是靠双打攒积分的。那一次她还是想配合一下手冢的，但发现单方面配合的结果确实还不如各自为战——能靠实力解决的问题干嘛要靠战术嘛，多累啊。
“嗯……我倒是觉得也不至于没希望。”城田想了想，“说实话，一般比赛因为每一局都长，不擅长双打的破绽会更明显一点，但这次是抢七啊。”
城田这么说其实没什么问题，毕竟抢七节奏更快，变数自然也就更大——两分里的运气成分自然是比两局大多了。
五十岚叹着气去和手冢商量战术了。
城田说了五十岚和手冢打混双不是没希望，但其实在她看来还是大石那边的胜率更高一些。结果比赛开始一看比赛内容——手冢和五十岚都是抱着缩短拍数的目的进行的攻击，基本上就是“发球—拿分”和“发球—接发—拿分”……最长的一次对攻没过五板。什么配合？刚开始就结束了讲什么配合？
然后……手冢和五十岚就赢了。
本质娱乐比赛，也没人在乎结果，下了赛场之后城田甚至还听到大石私下问手冢他肘部的伤有事没事，倒也不是大石放水，之前手冢打起进攻来确实看着没少发力。
手冢说没事。城田走过去，和大石开启了玩笑，说担心他的伤你不是更应该赢了他了吗？
大石说不会啊，你看签表，我们队的其他正选没有这个半区的了，后面不会很难的。
城田被大石提醒，又回去看了一眼签表。
第二回合打菊丸的组合，能赢的话之后打乾，再往后面还能碰上不二……这是什么魔鬼赛程？城田突然觉得自己的签运也是某种意义上的非常厉害了。
但不管怎么样，比赛开始了就要认真打。城田倒也没有纠结这些，看到自己第二轮对手的第一场比赛也结束了，问了他们还需不需要休息，得到否定的答复后，和直子一起走向了刚刚比赛结束空下来的赛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