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灵镇福利院（四）
天色渐渐变暗，第一天即将结束。
张龙已经受不了饥饿，壮起胆子来到厨房。
此时，厨房内空无一人，张龙端起米饭就吭哧吭哧地吃了起来。
鬼是需要以灵魂为食的，他已经不是人类了，这点粗粮杂饭满足不了他的胃，他需要吃更多灵魂！
“谁！”
听到脚步声，张龙立即警觉起来，回头一看，竟然是尹漓。
张龙吓得一激灵，立刻爬上灶台，想要跳窗而逃。
“我不追你，你跑什么啊？”尹漓靠在门边，懒洋洋地笑着。
“你还能笑得出来？”张龙回头剜了她一眼，“只要你不抓人，你的结局就是死，我看你怎么笑到最后。”
“时间还长着呢，你怎么知道我抓不到你？”
“你没机会了，你等着，我哥明天是不会放过你的！”
尹漓点了点头，她从这句话中品出两种意思。
张龙就像小学里的熊孩子，打不过就摇人，放出狠话类似于：“我大哥不会放过你的！”
以外头有人来带给别人威胁。
吓唬小孩子还行。
其次也就是说——
尹漓淡淡发问：“这么说，你哥也是鬼咯？”
虽是疑问句，但语气里夹杂着笃定的意思。
他哥一定是了解他的，包括他的技能、他的身份。
并且他在是「鬼」的情况都能被坑，那么他摇来的人也一定比他这个二流货色厉害。
那也就是说，张虎至少是「鬼」以上的身份。
“妈的！”张龙暗骂一声，跳窗走了。
回到大厅，尹漓和队友交流了刚刚在厨房套出来的这个信息。
丽娜一拍手，跳了起来，“如果说，鬼是张虎的话，那么我们就已经找到两个了！”
“还差一个……你们觉得是谁？”
帕克：“梅芳秀？”
丽娜想了想，才明白她说的是大妈。
“嗯……我也觉得她有点诡异。”
洗漱完毕，院长给带着他们去房间。由于场地有限，丽娜和尹漓住一间，而帕克和目前还透明着的罗明逸和身边的小朋友共住一间。
帕克：我感觉自己在独居是怎么回事？
下一秒，帕克的脑袋被一个网球砸中。
罗明逸：……
空气中突然出现的绿色网球一跳又一跳，看上去不满极了。
在走廊深处，传来一阵小调子。
像是童谣，又透露出凄凉，就像恐怖电影里配角即将死掉的背景音乐。
没有歌词，只是不断循环着用哨子吹出来的小调，听着快乐，可越听越渗人……
“啊！”程果转过身来，她把手腕背在身后。
丽娜循着那歌声走过来，看到了程果哼着调子，在清洗手上的伤口。
丽娜的到来把程果吓了一跳，小姑娘本身胆子就小，性格腼腆，这下她沉默地低着头，不说话了。
“怎么啦？”丽娜注意到了程果手上的伤，耐心询问道：“跟姐姐说说，谁欺负你了吗？”
程果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她眼神漂着窗外，好一会儿才道：“帮梅阿姨缝衣服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
程果跑了出去，回头朝丽娜透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没关系哦，谢谢丽姐姐关心！”
程果的马尾在身边摇啊摇，就像一个小大人，懂事得令人心疼。
丽娜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
在程果的房间里，尹漓和院长一起给她上药包扎。
尹漓注意到院长的双手有些颤抖。
程果依旧很沉默，或许是屋内的气氛有点冰冷，她对着尹漓笑了笑。
“姐姐，这几天最好不要照镜子哦。”程果抿了抿嘴唇，“特别是晚上的时候。”
尹漓有些疑惑：“为什么？”
“这是我们的习俗，”程果淡淡地说，“因为「鬼」喜欢从镜子里面钻出来。”
院长已经包扎好了伤口，她站起身，依旧是温柔地笑着。
她说：“记住有三条规则就好了。”
“第一，不要在睡觉前照镜子。”
“第二，不要在镜子前恶言恶语。”
“第三，不要对着镜子说谎。”
*
帕克闭着眼睛把房间里的镜子全部用橱柜里的被套包裹上。
“呼。”他舒了一口气，“如果真的有这几条规则的话，那为什么要做屋子里放那么多面镜子呢？”
还好帕克一个大糙男人，根本不照镜子，就连瞥一眼的功夫都没有。
而听到尹漓说出着几条镜子规则的时候，他的眼神就总不自觉地往镜子里漂，看看会怎么样？真的有鬼吗？
“可能是系统担心死亡率太低了……”丽娜思考了一会儿，“A级副本的死亡率应该很高吧。”
“难怪是A级……”帕克也有所顿悟，“有点副本为了提升难度，会增加规则怪谈。”
“但其实这并不完全是坏事。”帕克接着解释道：“因为规则怪谈对于此副本就相当于万有引力之于地球。”
“这是无论NPC、鬼怪还是玩家，都必须遵守的规则，没有例外。”
丽娜噢了一声，“就像是无论是多么威武的猛男，系鞋带也得系蝴蝶结一样。”
“呃……对。”
尹漓抓住了关键的一点，她颔首：“有时候……我们也能用怪谈规则对付鬼怪。”
“是的！”帕克说完又摇了摇头，“不过，鬼怪都深谙此道，一般而言不会轻易中招的。”
丽娜乐观地想，“万一呢，至少有理论基础支撑嘛！”
丽娜刚呲着的牙还没收回来，余光就看见尹·坟头蹦迪爱好者·漓，打开盖着布的镜子，正面直视着。
“不是！姐！你……”丽娜震惊脸。
她在探测这所谓「规则」的边界。
规则第一条，睡觉前不能照镜子……
紧接着，尹漓立刻躺床上睡去了。
帕克捂着嘴巴不敢发出声音。
一分钟后，镜子里翻天覆地，就像雷鸣般的乌云里在搅动着暴风雨。
一个白色浑浊的鬼魂从柔软的镜子里挤了出来，爬到了尹漓的床上……
“喂喂！尹漓！”丽娜忍不住尖叫起来。
尹漓鼓着被子，而被子下，她一翻开被子，鬼魂就朝着她贴脸而来。
尹漓从被窝里拿出书本，“我没睡觉哦，我在看书哦。”
鬼魂：“……”
帕克&丽娜：“……”
谁家好人捂被子里看书啊？
你当是中学生在被窝里偷看漫画书吗？
白色鬼魂只有一张血盆大口，深红而可怕，牙齿尖利密集，一口下去，人必飞天。
此刻的它，歪了歪头，看上去有些犹豫……
过来几秒钟，它渐渐退回了镜子里。
丽娜舒了一口气。
“好的晚安，我要睡了。”尹漓拉上被子闭上眼睛。
接着贴脸。
退回、贴脸、再退回、再贴脸……
人鬼魂加着班呢，是让人这么玩的吗？
“也就是说，在规则怪谈中，只要能解释得通，并且符合逻辑。”
“那么定义权和解释权是可以在我们手中的。”
帕克：“这规则怪谈突然变得不恐怖了怎么办？”
丽娜：“好像……还有点儿好玩？”
*
没有人知道，尹漓在无聊的夜晚出去了。
墙上的照片显示着张龙和张虎两个在运营一家赌场。
开赌场与投资福利院……
听上去就让人觉得不太对劲
不出所料的是，尹漓真的一夜没睡。
丽娜醒来就看到床边空荡荡的，她正在和程果同学一起做早餐。
咬了一口馒头，尹漓看向程果，“梅大妈为什么要找你缝衣服？”
小姑娘眨了眨大眼睛，童真而骄傲：“当然是因为我缝衣服的技术好呀！”
丽娜张口还想问问什么，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声音。
程果踮起脚尖，举起手接起墙上的座机电话，“张虎叔叔是吗？”
听到“张虎”二字，众人立刻警觉了起来，所有人都竖起耳朵，但只能听的到电流微微的沙沙声。
程果：“请稍等片刻，我去叫院长妈妈来听电话。”
“不需要吗？”程果面色如常，“好吧，我会替你给院长妈妈传话的。”
“再见张虎叔叔！”
挂断电话，恰巧张敏走了进来，程果姑娘觉得也不是需要保密的信息，于是她的声音恰好所有人都能听得见。
“院长妈妈，张虎叔叔说今天他有事耽搁了，明天才能来陪我们玩游戏。”
尹漓挑了挑眉，“玩游戏”这个词，她听着品出不一样的意味来。
而反应最大的当属于在窗口警惕着尹漓她们一举一动反应的张龙。
他用力敲打着窗台，声音不满：“什么？明天才来！”
“不行，再给他打一个电话……”
还没等张龙说完，尹漓朝着他起身走来，一个假动作还没做完，窗台那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帕克决定吸取上次的教训，让鬼先发动技能，只会陷入被动的局面。
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帕克的技能已经解冻。
已经确定的另一只鬼如果是明天才到达，那么只有今天，需要主动出击，抓住第三只鬼，才能顺利通关。
她们三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决定出发。
*
罗明逸由于暂时丧失战斗能力，于是他选择留下来观察福利院内的情况。
他自觉肩负起照看身边小男孩的责任。
“嘘……”程果裂开嘴，漏出整齐白净的牙齿，“乖乖的，呆在这里哟！”
平常可爱的表情一如寻常，可如今小姑娘所做的事情再配上她的招牌表情，再仔细看却让罗明逸觉得瘆得慌。
张龙已经受不了饥饿，壮起胆子来到厨房。
此时，厨房内空无一人，张龙端起米饭就吭哧吭哧地吃了起来。
鬼是需要以灵魂为食的，他已经不是人类了，这点粗粮杂饭满足不了他的胃，他需要吃更多灵魂！
“谁！”
听到脚步声，张龙立即警觉起来，回头一看，竟然是尹漓。
张龙吓得一激灵，立刻爬上灶台，想要跳窗而逃。
“我不追你，你跑什么啊？”尹漓靠在门边，懒洋洋地笑着。
“你还能笑得出来？”张龙回头剜了她一眼，“只要你不抓人，你的结局就是死，我看你怎么笑到最后。”
“时间还长着呢，你怎么知道我抓不到你？”
“你没机会了，你等着，我哥明天是不会放过你的！”
尹漓点了点头，她从这句话中品出两种意思。
张龙就像小学里的熊孩子，打不过就摇人，放出狠话类似于：“我大哥不会放过你的！”
以外头有人来带给别人威胁。
吓唬小孩子还行。
其次也就是说——
尹漓淡淡发问：“这么说，你哥也是鬼咯？”
虽是疑问句，但语气里夹杂着笃定的意思。
他哥一定是了解他的，包括他的技能、他的身份。
并且他在是「鬼」的情况都能被坑，那么他摇来的人也一定比他这个二流货色厉害。
那也就是说，张虎至少是「鬼」以上的身份。
“妈的！”张龙暗骂一声，跳窗走了。
回到大厅，尹漓和队友交流了刚刚在厨房套出来的这个信息。
丽娜一拍手，跳了起来，“如果说，鬼是张虎的话，那么我们就已经找到两个了！”
“还差一个……你们觉得是谁？”
帕克：“梅芳秀？”
丽娜想了想，才明白她说的是大妈。
“嗯……我也觉得她有点诡异。”
洗漱完毕，院长给带着他们去房间。由于场地有限，丽娜和尹漓住一间，而帕克和目前还透明着的罗明逸和身边的小朋友共住一间。
帕克：我感觉自己在独居是怎么回事？
下一秒，帕克的脑袋被一个网球砸中。
罗明逸：……
空气中突然出现的绿色网球一跳又一跳，看上去不满极了。
在走廊深处，传来一阵小调子。
像是童谣，又透露出凄凉，就像恐怖电影里配角即将死掉的背景音乐。
没有歌词，只是不断循环着用哨子吹出来的小调，听着快乐，可越听越渗人……
“啊！”程果转过身来，她把手腕背在身后。
丽娜循着那歌声走过来，看到了程果哼着调子，在清洗手上的伤口。
丽娜的到来把程果吓了一跳，小姑娘本身胆子就小，性格腼腆，这下她沉默地低着头，不说话了。
“怎么啦？”丽娜注意到了程果手上的伤，耐心询问道：“跟姐姐说说，谁欺负你了吗？”
程果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她眼神漂着窗外，好一会儿才道：“帮梅阿姨缝衣服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
程果跑了出去，回头朝丽娜透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没关系哦，谢谢丽姐姐关心！”
程果的马尾在身边摇啊摇，就像一个小大人，懂事得令人心疼。
丽娜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
在程果的房间里，尹漓和院长一起给她上药包扎。
尹漓注意到院长的双手有些颤抖。
程果依旧很沉默，或许是屋内的气氛有点冰冷，她对着尹漓笑了笑。
“姐姐，这几天最好不要照镜子哦。”程果抿了抿嘴唇，“特别是晚上的时候。”
尹漓有些疑惑：“为什么？”
“这是我们的习俗，”程果淡淡地说，“因为「鬼」喜欢从镜子里面钻出来。”
院长已经包扎好了伤口，她站起身，依旧是温柔地笑着。
她说：“记住有三条规则就好了。”
“第一，不要在睡觉前照镜子。”
“第二，不要在镜子前恶言恶语。”
“第三，不要对着镜子说谎。”
*
帕克闭着眼睛把房间里的镜子全部用橱柜里的被套包裹上。
“呼。”他舒了一口气，“如果真的有这几条规则的话，那为什么要做屋子里放那么多面镜子呢？”
还好帕克一个大糙男人，根本不照镜子，就连瞥一眼的功夫都没有。
而听到尹漓说出着几条镜子规则的时候，他的眼神就总不自觉地往镜子里漂，看看会怎么样？真的有鬼吗？
“可能是系统担心死亡率太低了……”丽娜思考了一会儿，“A级副本的死亡率应该很高吧。”
“难怪是A级……”帕克也有所顿悟，“有点副本为了提升难度，会增加规则怪谈。”
“但其实这并不完全是坏事。”帕克接着解释道：“因为规则怪谈对于此副本就相当于万有引力之于地球。”
“这是无论NPC、鬼怪还是玩家，都必须遵守的规则，没有例外。”
丽娜噢了一声，“就像是无论是多么威武的猛男，系鞋带也得系蝴蝶结一样。”
“呃……对。”
尹漓抓住了关键的一点，她颔首：“有时候……我们也能用怪谈规则对付鬼怪。”
“是的！”帕克说完又摇了摇头，“不过，鬼怪都深谙此道，一般而言不会轻易中招的。”
丽娜乐观地想，“万一呢，至少有理论基础支撑嘛！”
丽娜刚呲着的牙还没收回来，余光就看见尹·坟头蹦迪爱好者·漓，打开盖着布的镜子，正面直视着。
“不是！姐！你……”丽娜震惊脸。
她在探测这所谓「规则」的边界。
规则第一条，睡觉前不能照镜子……
紧接着，尹漓立刻躺床上睡去了。
帕克捂着嘴巴不敢发出声音。
一分钟后，镜子里翻天覆地，就像雷鸣般的乌云里在搅动着暴风雨。
一个白色浑浊的鬼魂从柔软的镜子里挤了出来，爬到了尹漓的床上……
“喂喂！尹漓！”丽娜忍不住尖叫起来。
尹漓鼓着被子，而被子下，她一翻开被子，鬼魂就朝着她贴脸而来。
尹漓从被窝里拿出书本，“我没睡觉哦，我在看书哦。”
鬼魂：“……”
帕克&丽娜：“……”
谁家好人捂被子里看书啊？
你当是中学生在被窝里偷看漫画书吗？
白色鬼魂只有一张血盆大口，深红而可怕，牙齿尖利密集，一口下去，人必飞天。
此刻的它，歪了歪头，看上去有些犹豫……
过来几秒钟，它渐渐退回了镜子里。
丽娜舒了一口气。
“好的晚安，我要睡了。”尹漓拉上被子闭上眼睛。
接着贴脸。
退回、贴脸、再退回、再贴脸……
人鬼魂加着班呢，是让人这么玩的吗？
“也就是说，在规则怪谈中，只要能解释得通，并且符合逻辑。”
“那么定义权和解释权是可以在我们手中的。”
帕克：“这规则怪谈突然变得不恐怖了怎么办？”
丽娜：“好像……还有点儿好玩？”
*
没有人知道，尹漓在无聊的夜晚出去了。
墙上的照片显示着张龙和张虎两个在运营一家赌场。
开赌场与投资福利院……
听上去就让人觉得不太对劲
不出所料的是，尹漓真的一夜没睡。
丽娜醒来就看到床边空荡荡的，她正在和程果同学一起做早餐。
咬了一口馒头，尹漓看向程果，“梅大妈为什么要找你缝衣服？”
小姑娘眨了眨大眼睛，童真而骄傲：“当然是因为我缝衣服的技术好呀！”
丽娜张口还想问问什么，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声音。
程果踮起脚尖，举起手接起墙上的座机电话，“张虎叔叔是吗？”
听到“张虎”二字，众人立刻警觉了起来，所有人都竖起耳朵，但只能听的到电流微微的沙沙声。
程果：“请稍等片刻，我去叫院长妈妈来听电话。”
“不需要吗？”程果面色如常，“好吧，我会替你给院长妈妈传话的。”
“再见张虎叔叔！”
挂断电话，恰巧张敏走了进来，程果姑娘觉得也不是需要保密的信息，于是她的声音恰好所有人都能听得见。
“院长妈妈，张虎叔叔说今天他有事耽搁了，明天才能来陪我们玩游戏。”
尹漓挑了挑眉，“玩游戏”这个词，她听着品出不一样的意味来。
而反应最大的当属于在窗口警惕着尹漓她们一举一动反应的张龙。
他用力敲打着窗台，声音不满：“什么？明天才来！”
“不行，再给他打一个电话……”
还没等张龙说完，尹漓朝着他起身走来，一个假动作还没做完，窗台那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帕克决定吸取上次的教训，让鬼先发动技能，只会陷入被动的局面。
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帕克的技能已经解冻。
已经确定的另一只鬼如果是明天才到达，那么只有今天，需要主动出击，抓住第三只鬼，才能顺利通关。
她们三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决定出发。
*
罗明逸由于暂时丧失战斗能力，于是他选择留下来观察福利院内的情况。
他自觉肩负起照看身边小男孩的责任。
“嘘……”程果裂开嘴，漏出整齐白净的牙齿，“乖乖的，呆在这里哟！”
平常可爱的表情一如寻常，可如今小姑娘所做的事情再配上她的招牌表情，再仔细看却让罗明逸觉得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