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墨予目光呆滞的看着她,满脸都写着我心碎了。

    可纪姮偏偏看破不说破,装作猜不透他的表情,可心里还是默默的叹了口气,轻声道,“墨总,我开玩笑的。”

    即墨予知道那确实是她的真实想法,扯了扯嘴角,“我看着很像吗?”

    “什么?”

    “死变态。”

    “……”纪姮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胆子怎么那么大,居然敢当年骂老板变态。

    “当然不是,墨总一表人才。”她面不改色的否认道,“我只是觉得很凑巧,为什么墨总好像都知道我在想什么。”

    “可能是因为,我有读心术吧。”

    “读心术?”

    “是啊,电视上,表演的人好像叫刘千。”

    说到这里,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

    “纪小姐,你跟我之间是有一纸合同的,你不用担心什么,我也会保证你的安全,我不是变态,元明也不是,禄琴是我的秘书,只是你跟她之前的一个去世的亲人长得很像,所以她刚才才那么激动,你不要介意。”

    “不会。”纪姮喝了一口手中的葡萄糖水。

    “今天你好好休息,先适应适应这里,你还有时间,修复工作可以慢慢来。”

    纪姮点头。

    直到即墨予出去,关上门的同时,他忽然捂着胸口,大口的喘着气,艰难的扶住了楼梯扶手。

    元明连忙跑上来扶住了他,“墨总。”

    即墨予眼底掠过一丝狠厉,眸光寒冷,“阿姮身上,有东西。”

    “什么……”

    “刚才她晕倒的时候,我下意识的想要碰她的脸。”即墨予慢慢伸出手,那骨节分明的手背上青筋尽显,食指指腹竟像被烧焦了一样,黑如木炭。

    元明更是被惊讶到说不出话来。

    “我需要治疗,让禄琴上书房来。”

    “是。”

    夜晚不过星星寥落。

    书房里,即墨予疗完伤后,他就这样躺在那沙发上睡了过去。

    朦胧间,书房的门被敲响,他睡眼松懈的坐起身来去开门,原本以为是佣人,可门一打开,站在外面的不是佣人,也不是元明和禄琴,而是穿着睡裙的纪姮。

    看见来人,即墨予瞬间清醒了,“纪小姐,那么晚你有……”

    “阿予。”

    纪姮缓缓开口,正在说话的即墨予忽然愣住了。

    “纪小姐,你叫我什么?”

    纪姮忽然伸手想要碰他,即墨予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满眼错愣的看着眼前的人。

    “阿予,我是阿姮啊。”

    她双眼变得通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说出来的话连同声音都带着哭腔,“你不认识我了吗?”

    “阿姮……”

    即墨予有些不可置信,他呆呆的站在原地。

    措不及防间,纪姮立马上前抱住了他,双手环在他的腰身,声音带着点鼻音,她埋头在他怀里,“阿予,我终于见到你了。”

    然而,即墨予并没有回抱她,怀中的纪姮慢慢抬起头来,对上的是他那充满杀意的目光。

    “从她身上,滚出去。”他语气冰冷,眸光冷冽,如果眼前的人不是纪姮,他恨不得立马撕了面前的人。

    “阿予,你在说什么……”

    话音刚落,即墨予猛地抬手抓住了她的后脖颈,刹那间,纪姮那原本哭的通红的眼眸瞬间变成了黑色。

    不过一秒钟,纪姮就闭着眼睛倒了下来,即墨予顺势将她抱在怀里。

    然而,一个浑身穿着黑裙的女人出现在了即墨予的身后。

    “居然那么快就被识破了,真不好玩。”她声音尖细,如脆耳铃铛般响起。

    即墨予低着头看着怀里的人,杀意尽散,满眼都是心疼。

    “喂,老娘还在这儿呢。”穿着黑裙的女人感觉自己被忽视了,立马产生了不快,“活了几百年,就没人胆敢忽视老娘,你这瓜娃子,听到没得?”

    “阿姮……”即墨予细细的检查着纪姮的身体,完全不在意身后的女人在叽里呱啦些什么。

    “呵,欲擒故纵。”黑裙女子不懈的看着面前这个背对着她的男人,“想引起老娘的注意?你成功了,头一次有人敢忽视老娘,还背对着我,没点礼貌,你完了,我最记仇了……”

    “闭嘴!”即墨予终于受不了了,他低吼道。

    显然是对他身后的人说的。

    看到起了效果,女人的嘴角慢慢勾了起来,“急了~”

    “留给你说遗言的时间到了,这个结界你是逃不出去的,我会让我的人送你一程,等死吧。”

    “切,忽视老娘,还敢小瞧老娘,今天就让你看看老娘的厉害!”

    说完,她打了一个响指,整个人都变成了一缕黑烟就要往窗外散去,然而还没到窗户,就被弹了回来,甚至被打回了人形。

    她满眼不可置信的看了眼窗户,不死心又试了一次,结果这次弹的更远,整个人摔在了墙上,花瓶都被她打碎了一个。

    她捂着腰又想试一次,幸亏被惊动的元明及时赶了过来制止了她,直接将她整个人定住了。

    “咋回事……”

    即墨予将纪姮放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走过来,“送她上路。”

    一声令下,元明正要照做。

    “慢着慢着慢着慢着……”

    女人满眼错愕的看着那个手拿长剑的男人越走越近,欲哭无泪的想要挪动自己的身体,可怎么做都于事无补。

    元明扬剑就要砍下,她立马闭上眼睛,脑子里闪过一丝似乎能让她活下来的话。

    “她少了一缕魂魄,我知道找回来的方法!”

    “慢!”

    果不其然,即墨予放过她了。

    那女人缓缓睁开眼睛,那锋利无比的剑锋就在她眼前不过分毫距离。

    “你这瓜娃子,刀法挺不错啊……”

    元明收了剑,即墨予走过来问道,“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山间的精怪,不能随意上人的身的,但是如果某些人身上少了一点东西我就能附身,那个小妹妹缺了一缕魂魄,所以我才能趁机附身的。”她全盘供出,不留一丝后路。

    “难怪……”

    难怪他觉得这一世的姬姮与他前几世遇到的感觉都不一样,原来是少了一缕魂魄。

    “你刚才说,你知道找回来的方法,是什么?”

    “那可是我们族人你书,我可不能白告诉你。”

    “饿了吧。”即墨予直言道。

    “你咋晓得?”女人瞪大眼睛看着他。

    “你看到了阿姮前几世的记忆,才知道我叫阿予,所以,你是想来迷晕我,喝我的血。”

    听到血,女人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告诉你可以,不过……我有什么好处。”

    “你刚才打碎了我一个价值七百万的花瓶,不如这样,你替我打工,找回阿姮的魂魄,我包你吃包你住,怎么样。”

    “还有这等好事?”

    站在一旁的元明看着这个女人,不由得嗤笑一番,不是说玄鸟都很聪明的吗,居然也会被资本家压榨当牛马。

    “你叫什么?”

    “第五玲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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