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夜翼没想到自己只是帮住院的罗宾代班的功夫就撞见了在哥谭出没的超级小子。
哇哦，有点难得，他还以为超人系英雄和哥谭有什么同极相斥的化学反应了。
老实说，他早就知道超级小子了，前段日子他还申请加入过泰坦，但是被委婉拒绝了……没错，作俑者就是他，迪克·格雷森，可谁让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氪星人是莱克斯·卢瑟养出来的呢？没有人能百分百担保他不会当场反水，反正迪克是不敢拿自己的团队去赌这个可能性的。
但不同意他加入团队不代表迪克本人对超级小子有意见，他只是遗传了蝙蝠侠的坏毛病，除此之外依旧是一个热情友好的神奇小子。
于是尽管他抱着为什么超级小子会出现在哥谭的疑惑和阴谋论，夜翼还是凑进了一步，同这位年轻的氪星人打了招呼。
“嘿，晚上好，你是来哥谭旅游的吗？”
被打招呼的超级小子先是谨慎地揣回了手机，然后在看到夜翼的瞬间露出了惊喜的微笑“晚上好夜翼，我正在夜巡呢。”
夜巡？
在哥谭？
走错片场了吧。
迪克面具之下的脸露出了迷惑的表情，但还没等他开口，一道经过电流处理的声音就插了进来。
“超级小子，我说过别随便和陌生人搭话。”声音的主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超级小子的身边，并在看到夜翼的瞬间补充道“尤其是戴面具的陌生人。”
是兔狩。
迪克一开始还因为她换了新面罩的原因没反应过来，直到看清楚那面罩的形状后才明白了来者的身份。
只不过……
“不好意思，我们之前应该没见过面吧？为什么我总感觉你不太喜欢我？”迪克觉得有点委屈，他在人际关系上向来都是佼佼者，几乎没遇到过讨厌他的人，所以兔狩的反应让他很是郁闷。
他之前还问过提姆，但对方只是表情复杂地看了自己一眼就没说话了，搞得迪克很是好奇。
“……何以见得？”兔狩依旧是冷冰冰的，但好在这次没有第一时间走人。
“……”这下轮到迪克不知道怎么说了，毕竟兔狩从头到尾也没有表露出讨厌他的态度，充其量就是不怎么搭理他，而他总不能直接说我感觉你不理我就是不喜欢我吧？听起来也太自大了。
难道……真的是我的问题？
迪克开始了深切的反思。
“既然没什么要说的，就结束这个话题吧。”兔狩的电子音在夜幕下听着冷酷又无情，迪克莫名地就幻视了蝙蝠侠，旋即又立马晃晃脑袋把这个可怕的幻视赶跑。
“等等，我还没问清楚超级小子为什么会在哥谭夜巡呢！”
兔狩停了下来，似乎回头瞪了眼超级小子，接着站到他面前，没什么情绪地回复道“过来帮搭档干活而已，没什么好奇怪的。”
兔狩什么时候和超级小子变成搭档的？她们画风都不太一致吧？一个看起来傻里傻气的，而另一个嘛……不知道为什么，迪克总觉得她和蝙蝠侠有点像，盯久了还怪吓人的。
“……”
迪克还想说些什么，但再次被兔狩打断。
“我以为你的你的代号是夜翼而不是问号侠，为什么不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呢？还是说你要帮哥谭立一个不欢迎外来人的牌子？”
老天，她说话可真不留情面。
迪克表示自己有被打击到了，他脆弱地摸上胸口，表演欲正要发作，抬起头的时候却没能找到兔狩的人影。
“呃，很高兴见到你，但是我想我现在得走了……那么，祝你今晚夜巡顺利？”还没来得及走的超级小子冲他友好地点点头，随即跟上兔狩的脚步，很快消失在了高楼之间。
“……”
迪克有些沉默了，他没想到有一天转头没会被用在自己身上。
好吧，看来他得先质问一下蝙蝠侠有没有在暗地里偷偷培养罗宾备胎了，他严重怀疑兔狩就是！简直太像了！
*
康纳经常会庆幸自己和阿什拉是搭档而不是对手——
又是一声清脆的骨裂，康纳悬在窗外暗自咬牙，他都有些可怜这些罪犯了，被打得那样惨，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死掉了。
尽管有所心理预期，但康纳依旧没料到阿什拉打架的时候会是这么……残暴。
她出手的速度又快又狠，仿佛招招致命，但最后总会精准避开死穴，把人揍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傻愣着做什么，跑掉的那几个抓回来了吗？”
就像这个时候，她明明是在做好事，但表现出来的又好像全然相反。
“抓回来了，捆在楼下的路灯那了。”
康纳下意识回答，说完后又觉得自己像□□电影里的打手小弟，而阿什拉则是那个喜怒无常被人忌惮着的□□教母。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他怎么感觉阿什拉在哥谭和不在哥谭是两种画风，明明之前在波士顿也不这样啊。
不过，康纳望着阿什拉的背影微微出神：他觉得这个状态下的阿什拉像一个吃人的漩涡，很危险、但也格外有吸引力来引诱来客主动上钩。
他最后还是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下了阿什拉的背影。
“你拿手机干什么？”
康纳吓了一跳，险些把手里的东西飞出去“呃，怕你太黑了看不清路？”
对面的阿什拉沉默了，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康纳已经脑补出了对方在面罩下无语凝噎的表情。
“我记得我说过我的面罩有夜视功能吧？”阿什拉叹了口气，没再继续指责他“别像个稻草人一样杵在外面，想当飞镖靶也别用这种蠢方式。”
阿什拉戴上面罩后嘴巴就变得特别的毒，性格也冷冽了起来，像是雪山上融化不了的冰柱，于是康纳会时不时发呆，他开始认真琢磨起来，思考着阿什拉真实的性格究竟是平日里的体贴开朗，还是兔狩身份下的冷漠毒舌。
唔……想不明白。
康纳最后还是放弃了思考，快活地围观阿什拉打架和逼问。
不管那么多了，反正无论是哪样的阿什拉都是他的好朋友！
*
在接受到夜翼突如其来的控诉时，蝙蝠侠是迷茫的，他看着最大的养子发来的洋洋洒洒的指责和形容自己悲伤愤怒的小作文，开始复盘最近有什么没告诉迪克的事情被他发现了。
但复盘还没开始，迪克的最后一句质问终于到了。
他质问：为什么又偷偷培养罗宾不告诉他。
什么罗宾？蝙蝠侠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了迷茫，但又很快恢复了严肃表情。
他一个手刀劈晕了面前的绑匪，利索地拿蝙蝠镖切开了人质的绳子，接着从窗口荡了出去，打开通讯器冷漠回复道：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什么多出来的罗宾，迪克是不是终于因为麦片吃多了把脑子喂出毛病了？
虽然罗宾因为个人原因伤残无法夜巡，但他也不至于要因为这个原因而丧心病狂地培养接班的下一任。
迪克的通讯很快就过来了，蝙蝠侠不太想接，但又想到迪克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最后还是头疼地点击了接通键。
下一秒，迪克的脸出现在了他臂甲上的投影里。
“B，你老实跟我说，你有没有背着我偷偷往家里领养小孩。”迪克的表情难得的严肃认真，如果忽略掉他嘴里的胡话的话，布鲁斯还会欣慰他变得成熟一点了。
“没有小孩。”蝙蝠侠皱着眉强调道“你是从哪里得来这个消息的？”
难道有人学着卢瑟给他克隆出来了一个小孩？蝙蝠侠开始思考着这件事的可能性，表情变得更加凝重。
好在迪克也没再卖关子，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开口“兔狩是不是你教出来的？”
把谁教出来？
“你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靠我自己的超级大脑！”
“你还是赶紧把脑子返场重修吧。”蝙蝠侠几乎都要挂断通讯了，但又想到如果不解释清楚迪克可能还会把这个不知道什么脑补出来的真相宣传出去，他于是耐心下来解释“兔狩和我没关系，我也没有私底下培养新的助手，如果你觉得她和我有点像，或许是因为我们都接受过刺客联盟的训练。”
话不投机半句多，蝙蝠侠说完就瞬间挂断了通讯，同时开始计划着找些方法来再训练一下迪克逐渐跑偏的推理技能。
不过说到兔狩，他其实一直在暗自观察着她。一方面是因为她曾经是刺客联盟训练出来的杀人机器，另一方面则是她曾救下过他的第二个养子……
蝙蝠侠警惕着她，同时也感激着她。出于这种复杂心理，他很少介入兔狩的生活，多数情况只是观察，然后出现在她可能失控的节点。
听说兔狩和超级小子成为了搭档关系，这是一件好事。
超级小子有强大的力量和丰富的知识，但他经历的事情太少，在处事和想法上都不够成熟，而足够老练的兔狩则可以帮他纠正这些。与此同时，超级小子的存在也能在一定程度上舒缓兔狩的愤怒，调和她的情绪，使她能够稳定下来。
蝙蝠侠这样想着，调整了窃听器的频道，不再听兔狩和超级小子的对话。
看起来那个方向的问题圆满解决了，蝙蝠侠望了一眼兔狩和超级小子呆着的地方，接着往反方向而去。
哇哦，有点难得，他还以为超人系英雄和哥谭有什么同极相斥的化学反应了。
老实说，他早就知道超级小子了，前段日子他还申请加入过泰坦，但是被委婉拒绝了……没错，作俑者就是他，迪克·格雷森，可谁让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氪星人是莱克斯·卢瑟养出来的呢？没有人能百分百担保他不会当场反水，反正迪克是不敢拿自己的团队去赌这个可能性的。
但不同意他加入团队不代表迪克本人对超级小子有意见，他只是遗传了蝙蝠侠的坏毛病，除此之外依旧是一个热情友好的神奇小子。
于是尽管他抱着为什么超级小子会出现在哥谭的疑惑和阴谋论，夜翼还是凑进了一步，同这位年轻的氪星人打了招呼。
“嘿，晚上好，你是来哥谭旅游的吗？”
被打招呼的超级小子先是谨慎地揣回了手机，然后在看到夜翼的瞬间露出了惊喜的微笑“晚上好夜翼，我正在夜巡呢。”
夜巡？
在哥谭？
走错片场了吧。
迪克面具之下的脸露出了迷惑的表情，但还没等他开口，一道经过电流处理的声音就插了进来。
“超级小子，我说过别随便和陌生人搭话。”声音的主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超级小子的身边，并在看到夜翼的瞬间补充道“尤其是戴面具的陌生人。”
是兔狩。
迪克一开始还因为她换了新面罩的原因没反应过来，直到看清楚那面罩的形状后才明白了来者的身份。
只不过……
“不好意思，我们之前应该没见过面吧？为什么我总感觉你不太喜欢我？”迪克觉得有点委屈，他在人际关系上向来都是佼佼者，几乎没遇到过讨厌他的人，所以兔狩的反应让他很是郁闷。
他之前还问过提姆，但对方只是表情复杂地看了自己一眼就没说话了，搞得迪克很是好奇。
“……何以见得？”兔狩依旧是冷冰冰的，但好在这次没有第一时间走人。
“……”这下轮到迪克不知道怎么说了，毕竟兔狩从头到尾也没有表露出讨厌他的态度，充其量就是不怎么搭理他，而他总不能直接说我感觉你不理我就是不喜欢我吧？听起来也太自大了。
难道……真的是我的问题？
迪克开始了深切的反思。
“既然没什么要说的，就结束这个话题吧。”兔狩的电子音在夜幕下听着冷酷又无情，迪克莫名地就幻视了蝙蝠侠，旋即又立马晃晃脑袋把这个可怕的幻视赶跑。
“等等，我还没问清楚超级小子为什么会在哥谭夜巡呢！”
兔狩停了下来，似乎回头瞪了眼超级小子，接着站到他面前，没什么情绪地回复道“过来帮搭档干活而已，没什么好奇怪的。”
兔狩什么时候和超级小子变成搭档的？她们画风都不太一致吧？一个看起来傻里傻气的，而另一个嘛……不知道为什么，迪克总觉得她和蝙蝠侠有点像，盯久了还怪吓人的。
“……”
迪克还想说些什么，但再次被兔狩打断。
“我以为你的你的代号是夜翼而不是问号侠，为什么不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呢？还是说你要帮哥谭立一个不欢迎外来人的牌子？”
老天，她说话可真不留情面。
迪克表示自己有被打击到了，他脆弱地摸上胸口，表演欲正要发作，抬起头的时候却没能找到兔狩的人影。
“呃，很高兴见到你，但是我想我现在得走了……那么，祝你今晚夜巡顺利？”还没来得及走的超级小子冲他友好地点点头，随即跟上兔狩的脚步，很快消失在了高楼之间。
“……”
迪克有些沉默了，他没想到有一天转头没会被用在自己身上。
好吧，看来他得先质问一下蝙蝠侠有没有在暗地里偷偷培养罗宾备胎了，他严重怀疑兔狩就是！简直太像了！
*
康纳经常会庆幸自己和阿什拉是搭档而不是对手——
又是一声清脆的骨裂，康纳悬在窗外暗自咬牙，他都有些可怜这些罪犯了，被打得那样惨，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死掉了。
尽管有所心理预期，但康纳依旧没料到阿什拉打架的时候会是这么……残暴。
她出手的速度又快又狠，仿佛招招致命，但最后总会精准避开死穴，把人揍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傻愣着做什么，跑掉的那几个抓回来了吗？”
就像这个时候，她明明是在做好事，但表现出来的又好像全然相反。
“抓回来了，捆在楼下的路灯那了。”
康纳下意识回答，说完后又觉得自己像□□电影里的打手小弟，而阿什拉则是那个喜怒无常被人忌惮着的□□教母。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他怎么感觉阿什拉在哥谭和不在哥谭是两种画风，明明之前在波士顿也不这样啊。
不过，康纳望着阿什拉的背影微微出神：他觉得这个状态下的阿什拉像一个吃人的漩涡，很危险、但也格外有吸引力来引诱来客主动上钩。
他最后还是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下了阿什拉的背影。
“你拿手机干什么？”
康纳吓了一跳，险些把手里的东西飞出去“呃，怕你太黑了看不清路？”
对面的阿什拉沉默了，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康纳已经脑补出了对方在面罩下无语凝噎的表情。
“我记得我说过我的面罩有夜视功能吧？”阿什拉叹了口气，没再继续指责他“别像个稻草人一样杵在外面，想当飞镖靶也别用这种蠢方式。”
阿什拉戴上面罩后嘴巴就变得特别的毒，性格也冷冽了起来，像是雪山上融化不了的冰柱，于是康纳会时不时发呆，他开始认真琢磨起来，思考着阿什拉真实的性格究竟是平日里的体贴开朗，还是兔狩身份下的冷漠毒舌。
唔……想不明白。
康纳最后还是放弃了思考，快活地围观阿什拉打架和逼问。
不管那么多了，反正无论是哪样的阿什拉都是他的好朋友！
*
在接受到夜翼突如其来的控诉时，蝙蝠侠是迷茫的，他看着最大的养子发来的洋洋洒洒的指责和形容自己悲伤愤怒的小作文，开始复盘最近有什么没告诉迪克的事情被他发现了。
但复盘还没开始，迪克的最后一句质问终于到了。
他质问：为什么又偷偷培养罗宾不告诉他。
什么罗宾？蝙蝠侠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了迷茫，但又很快恢复了严肃表情。
他一个手刀劈晕了面前的绑匪，利索地拿蝙蝠镖切开了人质的绳子，接着从窗口荡了出去，打开通讯器冷漠回复道：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什么多出来的罗宾，迪克是不是终于因为麦片吃多了把脑子喂出毛病了？
虽然罗宾因为个人原因伤残无法夜巡，但他也不至于要因为这个原因而丧心病狂地培养接班的下一任。
迪克的通讯很快就过来了，蝙蝠侠不太想接，但又想到迪克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最后还是头疼地点击了接通键。
下一秒，迪克的脸出现在了他臂甲上的投影里。
“B，你老实跟我说，你有没有背着我偷偷往家里领养小孩。”迪克的表情难得的严肃认真，如果忽略掉他嘴里的胡话的话，布鲁斯还会欣慰他变得成熟一点了。
“没有小孩。”蝙蝠侠皱着眉强调道“你是从哪里得来这个消息的？”
难道有人学着卢瑟给他克隆出来了一个小孩？蝙蝠侠开始思考着这件事的可能性，表情变得更加凝重。
好在迪克也没再卖关子，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开口“兔狩是不是你教出来的？”
把谁教出来？
“你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靠我自己的超级大脑！”
“你还是赶紧把脑子返场重修吧。”蝙蝠侠几乎都要挂断通讯了，但又想到如果不解释清楚迪克可能还会把这个不知道什么脑补出来的真相宣传出去，他于是耐心下来解释“兔狩和我没关系，我也没有私底下培养新的助手，如果你觉得她和我有点像，或许是因为我们都接受过刺客联盟的训练。”
话不投机半句多，蝙蝠侠说完就瞬间挂断了通讯，同时开始计划着找些方法来再训练一下迪克逐渐跑偏的推理技能。
不过说到兔狩，他其实一直在暗自观察着她。一方面是因为她曾经是刺客联盟训练出来的杀人机器，另一方面则是她曾救下过他的第二个养子……
蝙蝠侠警惕着她，同时也感激着她。出于这种复杂心理，他很少介入兔狩的生活，多数情况只是观察，然后出现在她可能失控的节点。
听说兔狩和超级小子成为了搭档关系，这是一件好事。
超级小子有强大的力量和丰富的知识，但他经历的事情太少，在处事和想法上都不够成熟，而足够老练的兔狩则可以帮他纠正这些。与此同时，超级小子的存在也能在一定程度上舒缓兔狩的愤怒，调和她的情绪，使她能够稳定下来。
蝙蝠侠这样想着，调整了窃听器的频道，不再听兔狩和超级小子的对话。
看起来那个方向的问题圆满解决了，蝙蝠侠望了一眼兔狩和超级小子呆着的地方，接着往反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