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尽管开场发生了些意外，但比赛还是进行地很顺利。大都会高中，连冠过三次足球比赛的大魔王，和她们踢起比赛，实在不是一个累字能形容的。
比赛分数一直以相差为一的差距相互浮动着，这样随时可能被追赶上的差距几乎让我们每个人都惊心动魄，于是全员都陷入了高度紧张状态。
短暂地高度紧张或许能帮助一个人发挥出个人潜能，但一旦时间延长，就是精神上与身体上的双重消耗。在看不到尽头的奔跑途中，我就像是在沙漠中行走苦客，在沙子的阻碍和太阳的暴晒中磨炼……
随着裁判的暂停吹哨，我的大脑终于掉回了放空状态，和队友互相搀扶着回到休息席位。
“你们太害怕对手了。”拉妮一语道破了我们的心思“如果做不到用正常的心态看待对手，你们最后的结果就只有失败。”
她说完，又看向队长黛西“刚刚那下脚腕扭到了没有？如果不能踢就立马——”
“我能踢!”黛西迅速回道，表情非常坚决。
教练的语气稍微柔和了些，带着些语重心长“我知道你非常看重这次的比赛，但负伤上场对你对其她人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黛西沉默了一会，最后攥紧了拳头，严肃回应道“我保证不会影响到大家，如果真的出现问题，我会主动申请换人。”
“既然你决定好了，我也不再多说，只是希望你不要忘记你作为一名队长的责任。”拉妮教练说完，丢给她一瓶止痛喷雾，然后又开始给大家分发香蕉、压缩饼干、运动饮料这些能补偿体力的东西。
我拿着一根香蕉，坐在凳子上看着过分沉默的黛西和米蒂两人。
我大概能理解黛西不想要下场的想法——她和米蒂作为高年级生，迫切的需要一个成绩作为敲门砖，而这次的比赛，不仅是哥谭高中这三年里最好的一次、也是历届比赛中最受瞩目的一次。据说连国家队的教练都来到现场观看比赛了，如果能趁着这个机会被国家队的教练看上，就能提前迈入职业生涯了。
不过，如今的对手本来就很强大，如果再给自己施加这样大的压力，不管是什么样的铁人也会被压地喘不过气吧？
咬下一口香蕉，嘴里的糖分让我的脑海稍微清明了一些，我转头扫了眼情绪低迷的大家，拍了拍手吸引她们的注意力“我们不要管分数了吧。”
这话一开口，就迎来了诸多反对的目光，我深吸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我知道这场比赛对大家都很重要，但就和教练说的一样，如果再做不到用平常的态度面对对手，最后迎接我们的就只有输而已。
大家都已经很疲惫了，黛西也负伤了，如果继续保持这样的状态，下半场的四十五分钟，我们能够坚持多久？”
“那也不能放弃分数吧，你是继承家产了没有后顾之忧，可我还指望着获胜的那比奖金呢。”
说话的是奥罗拉，我和她的关系不算太熟，只知道她是球队里除米蒂外唯一的优等生，年年拿奖学金和补助金的那种。
球队里的组成我早先就有了解，在韦恩的奖金激励项目举办之前，球队曾因为高年级的毕业升学导致队伍人员不足，几经面临解散，直到后来和黛西米蒂一届的卡西恩用几乎是撒钱的方式吸引来了大批新生，足球队这才重获新生，收获了一批颇有天赋的足球队员。
可以说，在目前的球队里，除了个别是单纯热爱足球这项运动的人外，大多人都是被高额的奖金吸引进来的。
于是我作下一个决定“如果这次我们无缘冠军，我会支付给大家相等金额的激励奖金。”
“有钱也不能这样花。”黎贝卡率先发出了不满“而且如果输了那也是我们技不如人，你根本没必要出这笔奖金。”
“黎贝卡说的对。”米蒂也接上她的话“作为副队长，由你提出这一点本就是我的失职。刚刚我和教练商量过了，下半场的比赛，我们不再严防死守，而是转变为积极进攻的策略。”
“以快比快？”布里吉特睁大眼睛。
“来得及吗？我们已经被领先一分了。”杰拉有些担忧。
“我会和黛西帮忙盯紧后方的，你们几个就只需要不管不顾地抢球进球就好了。”
“但是你们不是正好需要在这场比赛上好好发挥吗？不如还是让我和小布负责盯梢——”
“足球是团队比赛。”黛西摇了摇头，她的表情看起来已经轻松一些了，看来是已经自己开导完自己了？
“总而言之，大家把上半场攒起来的气都卸下来，下半场，让我们尽情享受足球的魅力吧！”
“不管分数了吗？”奥罗拉还是有点纠结“现场记者都是冲着我们、阿什拉来的，如果输了的话，一定会闹得很难看吧。那些记者肯定会借机大肆报道的。”
“就是因为顾及这些那些，我们才会踢得那么费劲。赢虽然非常重要，但享受乐趣也很重要。至于那些记者，她们爱报道就报道去吧，反正我们也从始至终没有标榜过一定会赢，而和强敌比赛，会输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是吗？”
黛西再次发挥了她作为队长的凝聚力，并带领大家重新鼓舞了士气。
“加油加油加油！！！”
伴随着这样激昂的声音，下半场的比赛，开始了——
……
转换完心态后，比赛氛围就发生了彻头彻尾的变化，虽然分数依旧相差无几，但我们不再焦灼。
时间很快流逝，在长期比分持平的情况下，对面也出现了和我们相似的问题，开始相对频繁地换人，以保证主力选手的体力。
同时也正是因为换人的原因，大都会球队开始出现了几次失误，到最后，她们的一名队员因为过分焦急，和我们的队员发生拉扯，被裁判罚给了我们一个点球机会。
在万众瞩目之下，米蒂一举射球，为大都会球队取得了决赛的胜利。
全场发出沸腾的欢呼，我们球队也是，每个人都激动万分地抱住了彼此，一遍又一遍地询问道：
“我们赢了吗？我这不会是在做梦吧！”
“赢了！是真的赢了啊！！！！！”
在无数的喜悦下，黛西突然发出了一阵爆哭，把所有人吓得够呛，我们从未见到她这幅模样，互相愣了几秒，又上前手忙脚乱地去安慰她。
而布里吉特则再次举起了自己的手机。
说真的，她真应该去当一个记者。
……
终于绕开了记者和电影粉丝，我拿湿巾擦了擦身上的汗，又重新穿回外套——因为时间紧迫，我甚至没来得及冲澡。
完全收拾完毕，我叹出一口气，拿手机拍了一张附近店铺的照片，发送给还在离场的瑞贝卡。
瑞贝卡还没回复，我的另一只手机就开始不断震动。
点开一看，发现是康纳的消息，又是一大串。
其中，一半是控诉杰森和布鲁斯的应援以及自己什么准备都没做的遗憾，另一半则是恭喜我这次的比赛胜利，并趁机炫耀自己抓拍到的比赛和领奖照片。
老实说，技术的确不错——这让我想起之前在波士顿的几张照片，因为很有纪念意义，我专门买了照片打印机自己打印了照片，准备贴一整面照片墙出来。
这样想想，康纳似乎也有当记者的天赋？嗯……不过他的话，感觉当摄影师也很不错，正好全世界跑，还能顺带给我传点好看的照片回来。
我正打算回复他的消息，却又感觉到一股窥探的目光。
是谁？
我迅速收起手机，谨慎地四处观望：是刺客联盟？说起来今天也是时候到约定的日子了，只不过因为布鲁斯一手揽下了这件事，导致我就暂时把它放下了。
不是刺客联盟，感觉不一样，我放下一口气的同时，又产生了新的疑问。
如果不是刺客联盟，那又会是什么人在暗中盯着我？
我微微后退了几步，把自己藏身在路边栽种的树后。
隐藏了自己的身影后，那股窥探感才从我身上消失，我于是迅速锁定了那辆停靠在路边的豪车——但很可惜，在我意识到这的瞬间，那辆车就已经消失在了路边，我连车牌号都没来得及看到。
什么情况？要追上去看看吗？
我还在心里犹豫的时候，瑞贝卡的声音就在我身后传来了。
“塔莎？是你吗？”
塔莎是我当时胡编出来的名字，要不是我已经记住了瑞贝卡的声音，可能还真没法反应过来她是在叫我。
“嗨，瑞贝卡，比赛看得怎么样？”我转头回来看她“你今天穿的这件衣服……”
“是艾莲娜的联名卫衣噢，我花了好大功夫才买到的，就是可惜艾莲娜的系列没有演员的专属亲签。”瑞贝卡稍微遗憾了会儿，又重新露出笑容“不过这次能亲眼见到阿什拉我也很满足了！看着她们踢球的样子，就算是我这种体育废柴也想去学踢足球了呢！而且噢，在看比赛之前我只是单纯的喜欢艾莲娜而已，结果看完比赛之后，我却已经深深地爱上阿什拉了，真期待她的下一步作品！”
骤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别人口中，我还有些紧张和不自在，在听到瑞贝卡发表的喜爱之情后，我又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不过听说她已经不打算继续拍电影了，所以我想你的期望或许要落空了？”
“啊？真的吗？那她之后打算职业踢球吗？如果是这样，我也不介意去买票支持她的！”
很遗憾，同样没有这个打算。
我在心里默默回复她。
“或许她就想当个普通的上班族也说不定呢？不过说到以后的打算，你就读的专业我记得是法学专业，是打算当律师吗？”
“嗯，我想要成为一个厉害的律师，用法律去帮助那些在学校里遭受欺负的人！”
“帮助被校园霸凌的人……瑞贝卡以前也是受害者吗？”
“啊……”说到这个话题，瑞贝卡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下来。她脸上露出了愧疚的神情，要说的话在嘴里踌躇了好久才说出口“不是受害者。”
我注意到她的拳头微微攥紧，于是安抚性地搭上她的肩，鼓励她把事情说出口。
“不是受害者。”瑞贝卡又重复了这句话，眼神有些失神，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不断重复着“我是欺凌者，我是罪人，我害死过人……是我害死了她……”
眼见她的状态越来越差，我也顾不得再问些别的信息的打算了，连忙抓紧她的手打断这些略显诡异的忏悔词。
被打断的瑞贝卡双眼又恢复神彩，但她似乎不记得刚刚的对话了，记忆只停留在讨论阿什拉未来会出演什么样的作品上。
“或许她会演一些校园剧？”我被她的两极转变搞得有点头皮发麻，于是故意顺着她的话进行猜测，防止她再次回到那种奇怪的状态。
最后缺少的那块拼图终于出现了。
我深吸一口气：
三个人都曾经犯过错，并对此抱有极其厉害的愧疚感。除此之外，瑞贝卡似乎并没有拿自杀赔罪的想法，她对未来充满期待，同时也打算以自己的方式弥补过错……这一点倒是和我原先设想的不同。
而且刚刚瑞贝卡的状态我也很在意——是洗脑吗？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总感觉像某些灵异现场……嘶，大白天的，还是不要想这种让人觉得背后发凉的东西了吧。
虽然思路依旧有些凌乱，但好在不是完全无处下手。
趁着瑞贝卡转头的功夫，我给提姆发了一条消息，接着又热情地挽着她的手聊天。
想必等到康纳和提姆的情报都集齐后，我们就能更近一步锁定那个邪教了吧。
比赛分数一直以相差为一的差距相互浮动着，这样随时可能被追赶上的差距几乎让我们每个人都惊心动魄，于是全员都陷入了高度紧张状态。
短暂地高度紧张或许能帮助一个人发挥出个人潜能，但一旦时间延长，就是精神上与身体上的双重消耗。在看不到尽头的奔跑途中，我就像是在沙漠中行走苦客，在沙子的阻碍和太阳的暴晒中磨炼……
随着裁判的暂停吹哨，我的大脑终于掉回了放空状态，和队友互相搀扶着回到休息席位。
“你们太害怕对手了。”拉妮一语道破了我们的心思“如果做不到用正常的心态看待对手，你们最后的结果就只有失败。”
她说完，又看向队长黛西“刚刚那下脚腕扭到了没有？如果不能踢就立马——”
“我能踢!”黛西迅速回道，表情非常坚决。
教练的语气稍微柔和了些，带着些语重心长“我知道你非常看重这次的比赛，但负伤上场对你对其她人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黛西沉默了一会，最后攥紧了拳头，严肃回应道“我保证不会影响到大家，如果真的出现问题，我会主动申请换人。”
“既然你决定好了，我也不再多说，只是希望你不要忘记你作为一名队长的责任。”拉妮教练说完，丢给她一瓶止痛喷雾，然后又开始给大家分发香蕉、压缩饼干、运动饮料这些能补偿体力的东西。
我拿着一根香蕉，坐在凳子上看着过分沉默的黛西和米蒂两人。
我大概能理解黛西不想要下场的想法——她和米蒂作为高年级生，迫切的需要一个成绩作为敲门砖，而这次的比赛，不仅是哥谭高中这三年里最好的一次、也是历届比赛中最受瞩目的一次。据说连国家队的教练都来到现场观看比赛了，如果能趁着这个机会被国家队的教练看上，就能提前迈入职业生涯了。
不过，如今的对手本来就很强大，如果再给自己施加这样大的压力，不管是什么样的铁人也会被压地喘不过气吧？
咬下一口香蕉，嘴里的糖分让我的脑海稍微清明了一些，我转头扫了眼情绪低迷的大家，拍了拍手吸引她们的注意力“我们不要管分数了吧。”
这话一开口，就迎来了诸多反对的目光，我深吸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我知道这场比赛对大家都很重要，但就和教练说的一样，如果再做不到用平常的态度面对对手，最后迎接我们的就只有输而已。
大家都已经很疲惫了，黛西也负伤了，如果继续保持这样的状态，下半场的四十五分钟，我们能够坚持多久？”
“那也不能放弃分数吧，你是继承家产了没有后顾之忧，可我还指望着获胜的那比奖金呢。”
说话的是奥罗拉，我和她的关系不算太熟，只知道她是球队里除米蒂外唯一的优等生，年年拿奖学金和补助金的那种。
球队里的组成我早先就有了解，在韦恩的奖金激励项目举办之前，球队曾因为高年级的毕业升学导致队伍人员不足，几经面临解散，直到后来和黛西米蒂一届的卡西恩用几乎是撒钱的方式吸引来了大批新生，足球队这才重获新生，收获了一批颇有天赋的足球队员。
可以说，在目前的球队里，除了个别是单纯热爱足球这项运动的人外，大多人都是被高额的奖金吸引进来的。
于是我作下一个决定“如果这次我们无缘冠军，我会支付给大家相等金额的激励奖金。”
“有钱也不能这样花。”黎贝卡率先发出了不满“而且如果输了那也是我们技不如人，你根本没必要出这笔奖金。”
“黎贝卡说的对。”米蒂也接上她的话“作为副队长，由你提出这一点本就是我的失职。刚刚我和教练商量过了，下半场的比赛，我们不再严防死守，而是转变为积极进攻的策略。”
“以快比快？”布里吉特睁大眼睛。
“来得及吗？我们已经被领先一分了。”杰拉有些担忧。
“我会和黛西帮忙盯紧后方的，你们几个就只需要不管不顾地抢球进球就好了。”
“但是你们不是正好需要在这场比赛上好好发挥吗？不如还是让我和小布负责盯梢——”
“足球是团队比赛。”黛西摇了摇头，她的表情看起来已经轻松一些了，看来是已经自己开导完自己了？
“总而言之，大家把上半场攒起来的气都卸下来，下半场，让我们尽情享受足球的魅力吧！”
“不管分数了吗？”奥罗拉还是有点纠结“现场记者都是冲着我们、阿什拉来的，如果输了的话，一定会闹得很难看吧。那些记者肯定会借机大肆报道的。”
“就是因为顾及这些那些，我们才会踢得那么费劲。赢虽然非常重要，但享受乐趣也很重要。至于那些记者，她们爱报道就报道去吧，反正我们也从始至终没有标榜过一定会赢，而和强敌比赛，会输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是吗？”
黛西再次发挥了她作为队长的凝聚力，并带领大家重新鼓舞了士气。
“加油加油加油！！！”
伴随着这样激昂的声音，下半场的比赛，开始了——
……
转换完心态后，比赛氛围就发生了彻头彻尾的变化，虽然分数依旧相差无几，但我们不再焦灼。
时间很快流逝，在长期比分持平的情况下，对面也出现了和我们相似的问题，开始相对频繁地换人，以保证主力选手的体力。
同时也正是因为换人的原因，大都会球队开始出现了几次失误，到最后，她们的一名队员因为过分焦急，和我们的队员发生拉扯，被裁判罚给了我们一个点球机会。
在万众瞩目之下，米蒂一举射球，为大都会球队取得了决赛的胜利。
全场发出沸腾的欢呼，我们球队也是，每个人都激动万分地抱住了彼此，一遍又一遍地询问道：
“我们赢了吗？我这不会是在做梦吧！”
“赢了！是真的赢了啊！！！！！”
在无数的喜悦下，黛西突然发出了一阵爆哭，把所有人吓得够呛，我们从未见到她这幅模样，互相愣了几秒，又上前手忙脚乱地去安慰她。
而布里吉特则再次举起了自己的手机。
说真的，她真应该去当一个记者。
……
终于绕开了记者和电影粉丝，我拿湿巾擦了擦身上的汗，又重新穿回外套——因为时间紧迫，我甚至没来得及冲澡。
完全收拾完毕，我叹出一口气，拿手机拍了一张附近店铺的照片，发送给还在离场的瑞贝卡。
瑞贝卡还没回复，我的另一只手机就开始不断震动。
点开一看，发现是康纳的消息，又是一大串。
其中，一半是控诉杰森和布鲁斯的应援以及自己什么准备都没做的遗憾，另一半则是恭喜我这次的比赛胜利，并趁机炫耀自己抓拍到的比赛和领奖照片。
老实说，技术的确不错——这让我想起之前在波士顿的几张照片，因为很有纪念意义，我专门买了照片打印机自己打印了照片，准备贴一整面照片墙出来。
这样想想，康纳似乎也有当记者的天赋？嗯……不过他的话，感觉当摄影师也很不错，正好全世界跑，还能顺带给我传点好看的照片回来。
我正打算回复他的消息，却又感觉到一股窥探的目光。
是谁？
我迅速收起手机，谨慎地四处观望：是刺客联盟？说起来今天也是时候到约定的日子了，只不过因为布鲁斯一手揽下了这件事，导致我就暂时把它放下了。
不是刺客联盟，感觉不一样，我放下一口气的同时，又产生了新的疑问。
如果不是刺客联盟，那又会是什么人在暗中盯着我？
我微微后退了几步，把自己藏身在路边栽种的树后。
隐藏了自己的身影后，那股窥探感才从我身上消失，我于是迅速锁定了那辆停靠在路边的豪车——但很可惜，在我意识到这的瞬间，那辆车就已经消失在了路边，我连车牌号都没来得及看到。
什么情况？要追上去看看吗？
我还在心里犹豫的时候，瑞贝卡的声音就在我身后传来了。
“塔莎？是你吗？”
塔莎是我当时胡编出来的名字，要不是我已经记住了瑞贝卡的声音，可能还真没法反应过来她是在叫我。
“嗨，瑞贝卡，比赛看得怎么样？”我转头回来看她“你今天穿的这件衣服……”
“是艾莲娜的联名卫衣噢，我花了好大功夫才买到的，就是可惜艾莲娜的系列没有演员的专属亲签。”瑞贝卡稍微遗憾了会儿，又重新露出笑容“不过这次能亲眼见到阿什拉我也很满足了！看着她们踢球的样子，就算是我这种体育废柴也想去学踢足球了呢！而且噢，在看比赛之前我只是单纯的喜欢艾莲娜而已，结果看完比赛之后，我却已经深深地爱上阿什拉了，真期待她的下一步作品！”
骤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别人口中，我还有些紧张和不自在，在听到瑞贝卡发表的喜爱之情后，我又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不过听说她已经不打算继续拍电影了，所以我想你的期望或许要落空了？”
“啊？真的吗？那她之后打算职业踢球吗？如果是这样，我也不介意去买票支持她的！”
很遗憾，同样没有这个打算。
我在心里默默回复她。
“或许她就想当个普通的上班族也说不定呢？不过说到以后的打算，你就读的专业我记得是法学专业，是打算当律师吗？”
“嗯，我想要成为一个厉害的律师，用法律去帮助那些在学校里遭受欺负的人！”
“帮助被校园霸凌的人……瑞贝卡以前也是受害者吗？”
“啊……”说到这个话题，瑞贝卡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下来。她脸上露出了愧疚的神情，要说的话在嘴里踌躇了好久才说出口“不是受害者。”
我注意到她的拳头微微攥紧，于是安抚性地搭上她的肩，鼓励她把事情说出口。
“不是受害者。”瑞贝卡又重复了这句话，眼神有些失神，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不断重复着“我是欺凌者，我是罪人，我害死过人……是我害死了她……”
眼见她的状态越来越差，我也顾不得再问些别的信息的打算了，连忙抓紧她的手打断这些略显诡异的忏悔词。
被打断的瑞贝卡双眼又恢复神彩，但她似乎不记得刚刚的对话了，记忆只停留在讨论阿什拉未来会出演什么样的作品上。
“或许她会演一些校园剧？”我被她的两极转变搞得有点头皮发麻，于是故意顺着她的话进行猜测，防止她再次回到那种奇怪的状态。
最后缺少的那块拼图终于出现了。
我深吸一口气：
三个人都曾经犯过错，并对此抱有极其厉害的愧疚感。除此之外，瑞贝卡似乎并没有拿自杀赔罪的想法，她对未来充满期待，同时也打算以自己的方式弥补过错……这一点倒是和我原先设想的不同。
而且刚刚瑞贝卡的状态我也很在意——是洗脑吗？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总感觉像某些灵异现场……嘶，大白天的，还是不要想这种让人觉得背后发凉的东西了吧。
虽然思路依旧有些凌乱，但好在不是完全无处下手。
趁着瑞贝卡转头的功夫，我给提姆发了一条消息，接着又热情地挽着她的手聊天。
想必等到康纳和提姆的情报都集齐后，我们就能更近一步锁定那个邪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