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刚跑出地下，康纳就比直升飞机抢先一步到来，他迅速抓住我伸出的手，接着重新回到天空，动作十分行云流水。
“我还打算如果来不及就先各自先赶到现场。”结果没想到一出门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然后就有开头的一幕。
“反正我速度很快。而且作为搭档就应该一起抵达现场！”
虽然康纳语气不显，但从他咬牙切齿的表情里，我有点猜出来这句话的由来……
“比脉冲还快？”我火上浇油道。
“……”康纳不说话了，他气呼呼地转过头，用偏重的拉手力道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如果不是时机不太恰当，我还真想再逗他一下，只是现在瑞贝卡正处于生死不明的状态，我们必须再加快营救速度。
“康纳，你还能再快吗？”
他点了点头“但是再快我可能不能准确稳定住对你的遥感控制，不然你爬到我的背上？贴近一点我就能把你包括在生物立场里了。”
“可以，你把手松开，我借个力。”
在康纳缓慢松开手的空隙，我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臂，在空中做了个翻转的动作，在勾住他的脖子之后彻底把手抽出。
切换了姿势之后，康纳开始不再有顾忌地全速前进，于是周遭的环境彻底成为了虚影，像是进入了高科技的传送带一般。
我正打算好好琢磨这种别样的感觉，康纳却缓慢了速度，最后停在一处废弃的小仓库外。
“我们到了。”他说着用能透视的眼睛查看了仓库内的情况，紧接着就露出焦急的表情，着急往仓库里冲去。
……
仓库的内部十分昏暗，只有远远一处的光亮提供照明，因为没有开起头罩的夜视功能，我无法判断灯光下的到底是怎么一种情景，由于距离算不上远，我选择走快几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随着距离的不断拉进，我逐渐看清了一下东西：
在昏黄灯光照射下的是——熟悉的诡异法阵，以及躺在中央面露笑容的瑞贝卡。
她的穿着高定的女士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这个打扮给我很强的即视感，稍微回忆了一下，我记起这是瑞贝卡和我聊到过的，关于她成为律师之后的未来设想模样。
我想她应该也和安德鲁一样，提前知道了自己的死讯，于是打扮成了那个最想成为的模样，以此缓解不再拥有未来的遗憾。
和我一起赶来康纳肯特第一时间发现了那道逐渐夺取瑞贝卡生命的伤口，他于是瞬间用手堵住了它。
“我止不住它们!”
“我带了止血带和纱布。”我迅速走到瑞贝卡身边“是划到了大动脉，需要进行加压处理。”
工具袋正好还有无菌敷料，虽然面对这种喷射型伤口不太合适，但结合上绷带应该能勉强对付。
“先把它抵在伤口上之后再缠绷带，不太方便的话等我绑完止血带之后过来帮你。”
康纳点点头，没空说话，只是认真地进行止血处理。
血止住之后，就需要立即送到医院进行更专业的处理，这点是氪星搜救犬们最擅长的事情，于是康纳果断抱起陷入昏迷但仍有一口气的瑞贝卡，火速赶往最近的医院。
而至于留在原地的我嘛，则担任了勘测现场的重要任务。
我想应该是因为仪式没有顺利举行的缘故，这里的一切都好好的保留着，于是我能够比上一次更深入地观察现场的一切。
不过保险起见，还是得先拍照。
和第一次一样，地上的图案也是被凿开的，只是如果说上次的木头地板还勉强能费点时间和力气凿成图案，那这次的水泥地就完全没可能是瑞贝卡一个人能办到的事情了。
难道这些献祭的地点都是教会里的人提前找好处理好的？
也太费劲了吧？
我思考了一会儿，在心里否决掉了这个想法。
应该不是事先找好的地点，否则她们干嘛要吃力不讨好地找块水泥地来凿呢？找处泥土地不是更方便吗？或者全部换成木头地板。
既然是自己动的手，也不存在别的帮手，那么只剩下‘魔法’这一个选项了。
或许我真的要去找找相关人士的帮助了，最起码把这个法阵的用途破解出来。
而至于其它地方——我在法阵附近的集装箱上看到了同样用鲜红血迹写下的‘为了正义’，不过除此之外，并没有密集到诡异的自我忏悔书。
“为了正义……正义教会还真的把‘正义’贯彻到底了。”我忍不住吐槽。
说实在的，我实在想象不出逼迫别人用生命献祭的到底是哪种正义。而且，作为接受这种献祭的存在，怎么想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吧！
不过这个字迹倒是和瑞贝卡的字迹相符合，地上也有对应的血迹——看来献祭这件事的确只有她一个人。
而法阵附近的血迹痕迹也展现给了我当时的具体情况：瑞贝卡应该先割开了一部分手腕，以这里的血写下那几个字，然后再回到法阵中心进行二次割腕，好让鲜血顺着凹槽流满整个法阵。
“这么麻烦……难道说要达成当初看到的消失条件是要用献祭人的血写东西？可不对啊，那些满墙的涂鸦也不是用血写的，但最后也一起消失了，残留的服装和自杀工具也是。”
我盯着那行‘为了正义’的字看了半响，然后给出了新的推理结果“难道说，‘为了正义’是献祭仪式的步骤之一？前置条件？咒语？还是署名？”
‘为了正义’、正义教会。
“不会真的是署名的含义吧？类似告诉被献祭者到底是谁给Ta献祭的，以此来获得对应的回报或者别的什么。”
越想越有道理，我默默记下了这点，等之后找了专业人士后一起求证。
“现在已经掌握的是：教会名称、教会图案、教会选择目标的准则，并以此展开调查，发现了一批受害者和内部人士。
进度还算可观，但还可以加快。在这之后，还需要调查的是：教会总部和教会目的。只要查清楚这两个，就能彻底把它给端了——非常简单粗暴，而且高效。”
关于后两个的调查，我想都可以在林奇那边找到答案。而关于怎么接近她，我也有了初步的想法。
灵感还是刚刚梳理信息的时候跳出来的。
“既然她们的目标是曾经犯过罪，又因此深陷困境的人，那为什么我不亲自打造一个这样的人设出来呢？”
没错，比起以前只会莽上去，现在的我已经开始学着思考计策了。
虽然我对林奇不算了解，但从相关的新闻报道上来看，不难猜出她是一个聪明狠辣的人，而对付这样的家伙，比起直接跑过去当她的敌人，不如先假装成她的伙伴，然后理所当然的要到教会情报——还是那句话，如果不是必要，我并不想和她成为敌人。我的目标只是正义教会。
关于伪造身份这点，我在到底是找罗宾帮忙还是找之前那位上犯了难。
从完整性上来看，由蝙蝠系出手的假身份更靠谱更完善，而且还不怕查。但缺点是可能会被介入调查，毕竟这次的目标是在哥谭，蝙蝠们的主场。
而找之前帮我伪造身份的人吧……我又有点怕被调查出来，导致完好的计划功亏一篑。
……有点犯难，就没有折中方案吗？
找芭芭拉或许可以，但她真的太忙了，我不想再因为自己的事情麻烦她。
那么，还能有谁？我的交际圈里还有能帮这个忙的吗？
我陷入了第二次沉思。
既能帮我伪造出万无一失的身份，又不会因为好奇介入调查的——好像还真有那么一个合适人选，而且如果是麻烦他的话，我是完全不会产生愧疚心理的。
感慨了一声自己的聪明大脑，我不带犹豫地拿出了手机，拨出了一串背得不能再熟的号码。
“……”
不出所料，电话瞬间被拒接。
我很耐心地拨打了第二通。
依旧是被拒接，而且速度还要更快。
没关系，事不过三，最后再给他一次机会。我再次拨打了电话。
这次等待的时间有些久，电话几乎是卡在最后的几秒才被接起，而且在接起后对面也没有传来一点声音。
“斯莱德。”我打破了沉默。
“……有什么事。”
如果这段被画入漫画，读者们一定能看到斯莱德·威尔逊精彩的表情，并且他的名字还会得到加粗标出的待遇，并括弧——AKA丧钟。
没错，就是你们熟知的那个知名反派。还记得我曾经说过我曾经当过一段时间的雇佣兵吗？这就是我的第二个老板，虽然我们相处的并不太好，但好歹我曾经干过劫掠者，和他有过并肩作战的搭档交情，所以哪怕是我已经辞职不干了，他也有义务帮我解决些需求。
“我需要一个完善的假身份，具体要求我过会发到你的私人邮箱，最好在今天之前弄好。”
“怎么，我以为你对现在的身份用的还算愉快。”斯莱德轻飘飘地说道“顺带一提，电影演的不错。”
“……”我以为这茬已经过去了。
“帮还是不帮，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
“什么，这原来是个请求吗!你为什么不尝试加一个祈使句呢？”
“因为我没准备留给你拒绝的余地。”
“好吧，讨人厌的独裁者。我就知道你找来没好事，看在我帮你应付过塔利亚的份上，我这里也需要你帮我个忙。”
应付塔利亚？明明是怕牵连到自己。
“没空，我很忙。”
“关于罗斯的。”
“……什么事？”
“你变脸的速度和双面人一样快。”
“多谢夸奖。”
“我还打算如果来不及就先各自先赶到现场。”结果没想到一出门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然后就有开头的一幕。
“反正我速度很快。而且作为搭档就应该一起抵达现场！”
虽然康纳语气不显，但从他咬牙切齿的表情里，我有点猜出来这句话的由来……
“比脉冲还快？”我火上浇油道。
“……”康纳不说话了，他气呼呼地转过头，用偏重的拉手力道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如果不是时机不太恰当，我还真想再逗他一下，只是现在瑞贝卡正处于生死不明的状态，我们必须再加快营救速度。
“康纳，你还能再快吗？”
他点了点头“但是再快我可能不能准确稳定住对你的遥感控制，不然你爬到我的背上？贴近一点我就能把你包括在生物立场里了。”
“可以，你把手松开，我借个力。”
在康纳缓慢松开手的空隙，我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臂，在空中做了个翻转的动作，在勾住他的脖子之后彻底把手抽出。
切换了姿势之后，康纳开始不再有顾忌地全速前进，于是周遭的环境彻底成为了虚影，像是进入了高科技的传送带一般。
我正打算好好琢磨这种别样的感觉，康纳却缓慢了速度，最后停在一处废弃的小仓库外。
“我们到了。”他说着用能透视的眼睛查看了仓库内的情况，紧接着就露出焦急的表情，着急往仓库里冲去。
……
仓库的内部十分昏暗，只有远远一处的光亮提供照明，因为没有开起头罩的夜视功能，我无法判断灯光下的到底是怎么一种情景，由于距离算不上远，我选择走快几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随着距离的不断拉进，我逐渐看清了一下东西：
在昏黄灯光照射下的是——熟悉的诡异法阵，以及躺在中央面露笑容的瑞贝卡。
她的穿着高定的女士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这个打扮给我很强的即视感，稍微回忆了一下，我记起这是瑞贝卡和我聊到过的，关于她成为律师之后的未来设想模样。
我想她应该也和安德鲁一样，提前知道了自己的死讯，于是打扮成了那个最想成为的模样，以此缓解不再拥有未来的遗憾。
和我一起赶来康纳肯特第一时间发现了那道逐渐夺取瑞贝卡生命的伤口，他于是瞬间用手堵住了它。
“我止不住它们!”
“我带了止血带和纱布。”我迅速走到瑞贝卡身边“是划到了大动脉，需要进行加压处理。”
工具袋正好还有无菌敷料，虽然面对这种喷射型伤口不太合适，但结合上绷带应该能勉强对付。
“先把它抵在伤口上之后再缠绷带，不太方便的话等我绑完止血带之后过来帮你。”
康纳点点头，没空说话，只是认真地进行止血处理。
血止住之后，就需要立即送到医院进行更专业的处理，这点是氪星搜救犬们最擅长的事情，于是康纳果断抱起陷入昏迷但仍有一口气的瑞贝卡，火速赶往最近的医院。
而至于留在原地的我嘛，则担任了勘测现场的重要任务。
我想应该是因为仪式没有顺利举行的缘故，这里的一切都好好的保留着，于是我能够比上一次更深入地观察现场的一切。
不过保险起见，还是得先拍照。
和第一次一样，地上的图案也是被凿开的，只是如果说上次的木头地板还勉强能费点时间和力气凿成图案，那这次的水泥地就完全没可能是瑞贝卡一个人能办到的事情了。
难道这些献祭的地点都是教会里的人提前找好处理好的？
也太费劲了吧？
我思考了一会儿，在心里否决掉了这个想法。
应该不是事先找好的地点，否则她们干嘛要吃力不讨好地找块水泥地来凿呢？找处泥土地不是更方便吗？或者全部换成木头地板。
既然是自己动的手，也不存在别的帮手，那么只剩下‘魔法’这一个选项了。
或许我真的要去找找相关人士的帮助了，最起码把这个法阵的用途破解出来。
而至于其它地方——我在法阵附近的集装箱上看到了同样用鲜红血迹写下的‘为了正义’，不过除此之外，并没有密集到诡异的自我忏悔书。
“为了正义……正义教会还真的把‘正义’贯彻到底了。”我忍不住吐槽。
说实在的，我实在想象不出逼迫别人用生命献祭的到底是哪种正义。而且，作为接受这种献祭的存在，怎么想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吧！
不过这个字迹倒是和瑞贝卡的字迹相符合，地上也有对应的血迹——看来献祭这件事的确只有她一个人。
而法阵附近的血迹痕迹也展现给了我当时的具体情况：瑞贝卡应该先割开了一部分手腕，以这里的血写下那几个字，然后再回到法阵中心进行二次割腕，好让鲜血顺着凹槽流满整个法阵。
“这么麻烦……难道说要达成当初看到的消失条件是要用献祭人的血写东西？可不对啊，那些满墙的涂鸦也不是用血写的，但最后也一起消失了，残留的服装和自杀工具也是。”
我盯着那行‘为了正义’的字看了半响，然后给出了新的推理结果“难道说，‘为了正义’是献祭仪式的步骤之一？前置条件？咒语？还是署名？”
‘为了正义’、正义教会。
“不会真的是署名的含义吧？类似告诉被献祭者到底是谁给Ta献祭的，以此来获得对应的回报或者别的什么。”
越想越有道理，我默默记下了这点，等之后找了专业人士后一起求证。
“现在已经掌握的是：教会名称、教会图案、教会选择目标的准则，并以此展开调查，发现了一批受害者和内部人士。
进度还算可观，但还可以加快。在这之后，还需要调查的是：教会总部和教会目的。只要查清楚这两个，就能彻底把它给端了——非常简单粗暴，而且高效。”
关于后两个的调查，我想都可以在林奇那边找到答案。而关于怎么接近她，我也有了初步的想法。
灵感还是刚刚梳理信息的时候跳出来的。
“既然她们的目标是曾经犯过罪，又因此深陷困境的人，那为什么我不亲自打造一个这样的人设出来呢？”
没错，比起以前只会莽上去，现在的我已经开始学着思考计策了。
虽然我对林奇不算了解，但从相关的新闻报道上来看，不难猜出她是一个聪明狠辣的人，而对付这样的家伙，比起直接跑过去当她的敌人，不如先假装成她的伙伴，然后理所当然的要到教会情报——还是那句话，如果不是必要，我并不想和她成为敌人。我的目标只是正义教会。
关于伪造身份这点，我在到底是找罗宾帮忙还是找之前那位上犯了难。
从完整性上来看，由蝙蝠系出手的假身份更靠谱更完善，而且还不怕查。但缺点是可能会被介入调查，毕竟这次的目标是在哥谭，蝙蝠们的主场。
而找之前帮我伪造身份的人吧……我又有点怕被调查出来，导致完好的计划功亏一篑。
……有点犯难，就没有折中方案吗？
找芭芭拉或许可以，但她真的太忙了，我不想再因为自己的事情麻烦她。
那么，还能有谁？我的交际圈里还有能帮这个忙的吗？
我陷入了第二次沉思。
既能帮我伪造出万无一失的身份，又不会因为好奇介入调查的——好像还真有那么一个合适人选，而且如果是麻烦他的话，我是完全不会产生愧疚心理的。
感慨了一声自己的聪明大脑，我不带犹豫地拿出了手机，拨出了一串背得不能再熟的号码。
“……”
不出所料，电话瞬间被拒接。
我很耐心地拨打了第二通。
依旧是被拒接，而且速度还要更快。
没关系，事不过三，最后再给他一次机会。我再次拨打了电话。
这次等待的时间有些久，电话几乎是卡在最后的几秒才被接起，而且在接起后对面也没有传来一点声音。
“斯莱德。”我打破了沉默。
“……有什么事。”
如果这段被画入漫画，读者们一定能看到斯莱德·威尔逊精彩的表情，并且他的名字还会得到加粗标出的待遇，并括弧——AKA丧钟。
没错，就是你们熟知的那个知名反派。还记得我曾经说过我曾经当过一段时间的雇佣兵吗？这就是我的第二个老板，虽然我们相处的并不太好，但好歹我曾经干过劫掠者，和他有过并肩作战的搭档交情，所以哪怕是我已经辞职不干了，他也有义务帮我解决些需求。
“我需要一个完善的假身份，具体要求我过会发到你的私人邮箱，最好在今天之前弄好。”
“怎么，我以为你对现在的身份用的还算愉快。”斯莱德轻飘飘地说道“顺带一提，电影演的不错。”
“……”我以为这茬已经过去了。
“帮还是不帮，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
“什么，这原来是个请求吗!你为什么不尝试加一个祈使句呢？”
“因为我没准备留给你拒绝的余地。”
“好吧，讨人厌的独裁者。我就知道你找来没好事，看在我帮你应付过塔利亚的份上，我这里也需要你帮我个忙。”
应付塔利亚？明明是怕牵连到自己。
“没空，我很忙。”
“关于罗斯的。”
“……什么事？”
“你变脸的速度和双面人一样快。”
“多谢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