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和罗斯坦白身份后，有些事就放到明面上来说了，比如当下我们苦恼的正义教会。
经过了一整晚的奋斗，我总算把资料内容零零碎碎的记完了，但由于太零碎，我还需要通过给另一个人说的形式去梳理思路，让情报在脑海里排排队分分类……
“所以你们的计划是什么？”罗斯是个很有耐心的听众，在帮我梳理完所有信息后，她才开口询问自己的问题。
“嗯，其实很简单，算不上什么计划。分三步——”我竖起一根手指“第一步，突袭正义教会。”
第二根手指也竖起来了“第二步，生擒伊索。”
接下来是最后一步“第三步，审问伊索有关那个高维存在的事情。”
“没了？”罗斯眨了眨眼。
“没了。”我不明白她还想听什么，而且也没有别的事情要干的不是了吗。
“斯莱德还总说我不会想计划，明明你才是更糟糕的那个。”罗斯捂住了脸“我问你，这里面的细节呢？怎么突击正义教会，什么时候突击，几个人突击？从哪个方位突击？正义教会的地形图你拿到了吗？里面有多少人？伊索又呆在什么地方？”
“你等等，说的太快了，有点反应不过来!”我抓回下意识放空的脑子，把它塞回脑壳下干活。
“……哎。”罗斯叹了口气“什么都没想好，你这计划做了和没做有什么区别。”
“区别在于，明确了接下来要怎么做？”我虚心地低下了头——也不能怪我没想到，实在是这些东西以前都是有人准备好的（当兔狩的时候也一样，投稿人一般会给全信息），我只要提要求就行，这还是我第一次轮到自己负责全程计划。
罗斯如此懂我，自然明白我此时在想什么，果然，她开口道“算了，这些我帮你一起想，不过你下次得自己来了。没人能够一直帮助你。”
受益者阿什拉自然是感激地点头啦。
罗斯万岁!
……
由于提前约好晚上再光临蝙蝠洞的缘由，康纳在手机群聊里提议先在我家集合，顺带提前交流一下情报（用他的原话来说则是——我才是你的搭档，当然要享有第一知情权。没错，哪怕他现在已经勉强接受了巴特的入队，但在说话的时候绝不会用上‘我们’这个词）。
对于这个提议，我没什么意见，于是我又问了罗斯，她则表示对我的新队员很好奇，并打算好好考察一下。
嗯，顺带一提，我当雇佣兵的时候罗斯就一直想和我搭档，但总是被斯莱德用各种形式阻拦——他认为让我俩分开才能更好地得到进步，而合作则会让个人身上的缺点不断放大。
我不算独狼，也不算爱合作的那一类，我只讲究高效，其它都是其次，所以对于丧钟的理论，我持以赞同态度，哪怕罗斯为此整整一天没有和我说话。
在手机上聊好的时间是中午，于是我来到厨房，打开冰箱琢磨着今天做一顿什么大餐比较好。
结果刚打完一个哈欠，罗斯就跳出来把我往卧室推。
“午饭什么的无所谓啦，他们又不是没手没脚，反正还可以点外卖。至于你，拜托，不要来了哥谭之后就进化掉睡眠好吗，赶紧去睡觉，人来了我会喊你。”
“其实我觉得可以再熬——”
罗斯的眼刀阻止了我还没说出口的话，我于是立马妥协“你帮我点一下辣热狗，店铺……算了，用我的手机点好了，是我最新收藏的那家店，点个……二十份先吧。”
“今天是热狗日吗？”
“是之前答应巴特的，就是脉冲，中心城新来的闪电小子。”
“你也太好心了，请速跑者吃饭，你们才认识今天？”罗斯又翻了白眼“而且我们认识那么久，你还没请过我呢。”
“你随时可以拿我的手机点餐。”
“还是等你什么时候比我有钱了再说吧。”罗斯表示拒绝欺负穷货。
“你真体贴。”我一下子扑到了床上，被弹性十足的床垫带着上下晃动了一下。
“那当然。”罗斯帮我拉回窗帘“好好补觉吧兔宝宝。”
“嘿，你哪学来的措辞!”我拒绝成为兔宝宝，这听起来也太没威慑力了。
“是吗，我觉得挺好的。”
罗斯不给我辩解的机会，很快离开了卧室。于是房间再次安安静静，只剩下我一个人的呼吸声。
我躺在床上，沉默地盯着天花板，什么也没想，于是那份困意很快袭来，想是涨潮的浪花，铺天盖地的来，然后瞬间把我淹没。
我又做了梦，还是难得的清醒梦。
梦里的我穿着白色的短袖，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这是我没见过的城市，有点像哥谭，但比哥谭明亮，也没有我记忆中的标志性建筑。
今天看上去是周末，路上的行人很多，有的步履匆匆，有的则慢悠悠地散着步，当然，更多的是成群结队的学生，她们彼此交谈，笑声开朗不已。
但这并不是我关注她们的原因。
之所以在意她们，是因为这群人暗戳戳地看了我好几眼，目光里充满了惊喜，同时携带着一些跃跃欲试。
怎么了，难道在梦里也有艾莲娜的粉丝吗？我下意识这样吐槽着。
但她们说出口的名字却差点吓到我心脏骤停——
“是兔狩!”
“天呐，我居然在路上遇到了!这也太帅了!”
“这是常服私设吗？漫画里一直是秋冬，我还没见过阿什穿夏装呢！”
“我想上去搭讪，但她看起来不好惹，你说我该不该去？”
“去吧去吧!那么像的coser，错过这次可就没机会了，顺带想办法和她互关个人账号，我打赌她一定会火的!”
以上都是她们的窃窃私语，说的不是英文，但中文也在我的学习范围内。
“你好？你们看兔狩刊吗？”在听到兔狩的时候我还以为这是我身份曝光的世界，直到听到她们之后的话。
所以这里是漫画书连接的高维世界吗？
为什么我会梦到这个？
是最近的事情吗？可这里好像就只是一个普通的世界，那个会毁灭我们世界的存在是这个世界里的吗？
我决定通过她们打探一下这里的情况。
“噢，你好，你会说中文？!”四人里扎着马尾的女孩率先回答了我，她看起来有点窘迫，这可以理解，毕竟谁也不想被当事人直接听到讨论。
为了维护我们的友好交流，我决定假装没听见“我自学过一点点中文，但没达到正常交流的水平。刚刚听到了熟悉的名字，所以有点好奇。”
“噢，这样啊。”马尾姑娘松了口气，接着恢复了热情，用英文开口道“你的中文说的很好呃，发音很标准!”
“谢谢。”我也很自豪，语言天赋是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所以你今天是出的阿什拉私服吗？头发是真发诶，挑染的也好好，能推荐一下理发店吗？”留着一头大波浪的潮流女孩也热情开口了，她的眼睛是蓝色的，鼻梁上有眼镜压痕，应该是戴了有颜色的隐形眼镜。
骤然听到自己名字还是让我不太适应，尤其她还是以讨论漫画角色的语气说出口。
“呃，没错。头发的话是我自己染的，所以没法给你推荐理发店。”我不太懂私服是什么意思，只好装着听懂的样子点点头。而至于头发……其实不是挑染，我原本就是红头发，然后染了黑色，但由于技术不到位的缘故，有些地方就被漏掉了，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因为看起来还挺有个性的缘故，我后来补染发根的时候还故意留下了这些红发部分）。
说起来，好像自从捡到漫画书之后，红头发就没有长出来了，导致我过了那么久都一直没有再补染过。
奇怪，难道头发染久了会彻底改变发色吗？
“原来如此，我就说这里没有技术好的理发店。唉，我还是自己尝试打理发型吧。”波浪卷女孩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既然都是同好，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你有个人账号吗？我保证你发照片后会爆火。”
“……”我不抱希望地摸了摸口袋，果然摸了一手空，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道“不好意思，我今天出门忘带手机了。”
“啊，没关系没关系，那我们可以一起拍张照吗？我想发到论坛炫耀一下，当然，如果你不喜欢我就不发。”
论坛啊，这个我熟。但我以前只能看，完全发不了信息，也没法和大家互动。
“当然没问题，你发吧。不过可以问一下你的ID吗？我回去应该会看。”
“呃，名字不太方便念出来。我直接给你看主页吧!”她说着打开手机，火速操作了一番，然后举给我看“才发现，你好高啊，感觉有一米八了!怎么才能长那么高啊？”
我看向她的主页，是很熟悉的ID：近视眼会不会梦到哈尔乔丹，我看过她的不少帖子，没想到居然见到本人了，这个梦还真是有意思。
“有一米八了吗？”我都没怎么关注这个。
“绝对有的!我也有一米七呢，但你还比我高出那么多，绝对上一米八了!你周围的人都没说过这件事吗？还是说你的朋友们也很高？”
朋友们……足球队的大家都和我差不多高，而至于卡珊她们，我们大部分以义警装扮见面，所以也没空关注这些。
于是我这样回答道“差不多吧。”
“真羡慕，果然是基因问题吗。那能不能麻烦你拿一下手机……噢对了，这两个家伙也想合照。”
她退出来两个女孩，都是短发，但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但同样的是她们过于炽热的眼神，炽热到我都有点不自在了。
“不好意思，这两个家伙是兔狩狂热粉丝，这会儿可能收不住了。噢对了，我们打算去买漫画，你也要一起去吗？”
“好啊，不过可以问一下现在出到什么剧情了吗？我有点忙，有一段时间没关注过了。”
“噢，应该是结束波士顿剧情，回到哥谭之后的内容吧。我看推特上的漫画图透，好像是写到阿什拉的起源故事了，为此网上的典藏版已经被炒出逆天高价了，但好在兔狩火了之后，印刷的数量也变多了，让我们这些没有钞能力的粉丝能在线下买到实体书。”
“哎，我刚炒出来的兔狩×超级小子CP刚火就被新图透抢走热度了，现在大家都在论坛上讨论阿什拉的过去，根本没有人和我一起为这对产粮了!”马尾女孩愤愤开口“顺带一提，我也想要合照，刚刚那家伙把我说漏了。”
“什么叫说漏，你不是最爱你的红桶吗？”
“那又怎么了，我就不能多喜欢几个吗？兔狩在我心里排第二呢！而且你也不是最爱绿灯侠吗？要这么说，你也不应该要合照。”
“打断一下，红桶说的是杰森吗？”我想我论坛刷的还是不够多，她们说的有些东西我都没怎么听懂“还有那个CP又是什么意思？”
“没错，至于CP，就是情侣的意思啦，顺带问一句，你怎么看待兔狩和超级小子这对……嘶，不知道为什么，和你说这个总有一种舞到正主头上的错觉。果然是太像的缘故吧。”
她后半段的术语我依旧没怎么听懂，我于是决定等事情结束后恶补一下论坛，把这些内容了解地更透彻一点。
“嗯，怎么看待兔狩和超级小子吗？”我认真思考了一下“合得来的搭档？”
“就这样？你不觉得她们有一种灵魂上的契合吗？尤其是康纳，他对阿什拉的占有感明显有问题吧，超级小子刊里可没见到他对其她人这样子过。尤其是兔狩刊的那个双人封面，康纳的眼睛一直盯着阿什拉呢！”
她说着举起自己的手机——是第四卷的封面，背景是波士顿的马路，画面上的我正坐在车上，而远一些的康纳则飞在半空中朝我这边看来。
是我和康纳第一次合作的时候。画面很有张力，我关注到漫画的画师名字是三女神，一个让我感到熟悉的名字，但我确信我在这之前完全没有听过它。
“但康纳还是个小孩呢，我倒觉得更像是雏鸟情节。”
“漫画里才没有小孩不小孩的概念呢，而且美国人早恋的还少吗？起码康纳的身体和思维都是青少年，而阿什拉也是青少年。”她暗戳戳地反驳了一句，然后迅速转移话题“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先买完漫画再拍照吧，我总担心会买不到。”
我正想借机观察这个高维世界呢，于是很快同意了她的提议。
经过了一整晚的奋斗，我总算把资料内容零零碎碎的记完了，但由于太零碎，我还需要通过给另一个人说的形式去梳理思路，让情报在脑海里排排队分分类……
“所以你们的计划是什么？”罗斯是个很有耐心的听众，在帮我梳理完所有信息后，她才开口询问自己的问题。
“嗯，其实很简单，算不上什么计划。分三步——”我竖起一根手指“第一步，突袭正义教会。”
第二根手指也竖起来了“第二步，生擒伊索。”
接下来是最后一步“第三步，审问伊索有关那个高维存在的事情。”
“没了？”罗斯眨了眨眼。
“没了。”我不明白她还想听什么，而且也没有别的事情要干的不是了吗。
“斯莱德还总说我不会想计划，明明你才是更糟糕的那个。”罗斯捂住了脸“我问你，这里面的细节呢？怎么突击正义教会，什么时候突击，几个人突击？从哪个方位突击？正义教会的地形图你拿到了吗？里面有多少人？伊索又呆在什么地方？”
“你等等，说的太快了，有点反应不过来!”我抓回下意识放空的脑子，把它塞回脑壳下干活。
“……哎。”罗斯叹了口气“什么都没想好，你这计划做了和没做有什么区别。”
“区别在于，明确了接下来要怎么做？”我虚心地低下了头——也不能怪我没想到，实在是这些东西以前都是有人准备好的（当兔狩的时候也一样，投稿人一般会给全信息），我只要提要求就行，这还是我第一次轮到自己负责全程计划。
罗斯如此懂我，自然明白我此时在想什么，果然，她开口道“算了，这些我帮你一起想，不过你下次得自己来了。没人能够一直帮助你。”
受益者阿什拉自然是感激地点头啦。
罗斯万岁!
……
由于提前约好晚上再光临蝙蝠洞的缘由，康纳在手机群聊里提议先在我家集合，顺带提前交流一下情报（用他的原话来说则是——我才是你的搭档，当然要享有第一知情权。没错，哪怕他现在已经勉强接受了巴特的入队，但在说话的时候绝不会用上‘我们’这个词）。
对于这个提议，我没什么意见，于是我又问了罗斯，她则表示对我的新队员很好奇，并打算好好考察一下。
嗯，顺带一提，我当雇佣兵的时候罗斯就一直想和我搭档，但总是被斯莱德用各种形式阻拦——他认为让我俩分开才能更好地得到进步，而合作则会让个人身上的缺点不断放大。
我不算独狼，也不算爱合作的那一类，我只讲究高效，其它都是其次，所以对于丧钟的理论，我持以赞同态度，哪怕罗斯为此整整一天没有和我说话。
在手机上聊好的时间是中午，于是我来到厨房，打开冰箱琢磨着今天做一顿什么大餐比较好。
结果刚打完一个哈欠，罗斯就跳出来把我往卧室推。
“午饭什么的无所谓啦，他们又不是没手没脚，反正还可以点外卖。至于你，拜托，不要来了哥谭之后就进化掉睡眠好吗，赶紧去睡觉，人来了我会喊你。”
“其实我觉得可以再熬——”
罗斯的眼刀阻止了我还没说出口的话，我于是立马妥协“你帮我点一下辣热狗，店铺……算了，用我的手机点好了，是我最新收藏的那家店，点个……二十份先吧。”
“今天是热狗日吗？”
“是之前答应巴特的，就是脉冲，中心城新来的闪电小子。”
“你也太好心了，请速跑者吃饭，你们才认识今天？”罗斯又翻了白眼“而且我们认识那么久，你还没请过我呢。”
“你随时可以拿我的手机点餐。”
“还是等你什么时候比我有钱了再说吧。”罗斯表示拒绝欺负穷货。
“你真体贴。”我一下子扑到了床上，被弹性十足的床垫带着上下晃动了一下。
“那当然。”罗斯帮我拉回窗帘“好好补觉吧兔宝宝。”
“嘿，你哪学来的措辞!”我拒绝成为兔宝宝，这听起来也太没威慑力了。
“是吗，我觉得挺好的。”
罗斯不给我辩解的机会，很快离开了卧室。于是房间再次安安静静，只剩下我一个人的呼吸声。
我躺在床上，沉默地盯着天花板，什么也没想，于是那份困意很快袭来，想是涨潮的浪花，铺天盖地的来，然后瞬间把我淹没。
我又做了梦，还是难得的清醒梦。
梦里的我穿着白色的短袖，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这是我没见过的城市，有点像哥谭，但比哥谭明亮，也没有我记忆中的标志性建筑。
今天看上去是周末，路上的行人很多，有的步履匆匆，有的则慢悠悠地散着步，当然，更多的是成群结队的学生，她们彼此交谈，笑声开朗不已。
但这并不是我关注她们的原因。
之所以在意她们，是因为这群人暗戳戳地看了我好几眼，目光里充满了惊喜，同时携带着一些跃跃欲试。
怎么了，难道在梦里也有艾莲娜的粉丝吗？我下意识这样吐槽着。
但她们说出口的名字却差点吓到我心脏骤停——
“是兔狩!”
“天呐，我居然在路上遇到了!这也太帅了!”
“这是常服私设吗？漫画里一直是秋冬，我还没见过阿什穿夏装呢！”
“我想上去搭讪，但她看起来不好惹，你说我该不该去？”
“去吧去吧!那么像的coser，错过这次可就没机会了，顺带想办法和她互关个人账号，我打赌她一定会火的!”
以上都是她们的窃窃私语，说的不是英文，但中文也在我的学习范围内。
“你好？你们看兔狩刊吗？”在听到兔狩的时候我还以为这是我身份曝光的世界，直到听到她们之后的话。
所以这里是漫画书连接的高维世界吗？
为什么我会梦到这个？
是最近的事情吗？可这里好像就只是一个普通的世界，那个会毁灭我们世界的存在是这个世界里的吗？
我决定通过她们打探一下这里的情况。
“噢，你好，你会说中文？!”四人里扎着马尾的女孩率先回答了我，她看起来有点窘迫，这可以理解，毕竟谁也不想被当事人直接听到讨论。
为了维护我们的友好交流，我决定假装没听见“我自学过一点点中文，但没达到正常交流的水平。刚刚听到了熟悉的名字，所以有点好奇。”
“噢，这样啊。”马尾姑娘松了口气，接着恢复了热情，用英文开口道“你的中文说的很好呃，发音很标准!”
“谢谢。”我也很自豪，语言天赋是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所以你今天是出的阿什拉私服吗？头发是真发诶，挑染的也好好，能推荐一下理发店吗？”留着一头大波浪的潮流女孩也热情开口了，她的眼睛是蓝色的，鼻梁上有眼镜压痕，应该是戴了有颜色的隐形眼镜。
骤然听到自己名字还是让我不太适应，尤其她还是以讨论漫画角色的语气说出口。
“呃，没错。头发的话是我自己染的，所以没法给你推荐理发店。”我不太懂私服是什么意思，只好装着听懂的样子点点头。而至于头发……其实不是挑染，我原本就是红头发，然后染了黑色，但由于技术不到位的缘故，有些地方就被漏掉了，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因为看起来还挺有个性的缘故，我后来补染发根的时候还故意留下了这些红发部分）。
说起来，好像自从捡到漫画书之后，红头发就没有长出来了，导致我过了那么久都一直没有再补染过。
奇怪，难道头发染久了会彻底改变发色吗？
“原来如此，我就说这里没有技术好的理发店。唉，我还是自己尝试打理发型吧。”波浪卷女孩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既然都是同好，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你有个人账号吗？我保证你发照片后会爆火。”
“……”我不抱希望地摸了摸口袋，果然摸了一手空，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道“不好意思，我今天出门忘带手机了。”
“啊，没关系没关系，那我们可以一起拍张照吗？我想发到论坛炫耀一下，当然，如果你不喜欢我就不发。”
论坛啊，这个我熟。但我以前只能看，完全发不了信息，也没法和大家互动。
“当然没问题，你发吧。不过可以问一下你的ID吗？我回去应该会看。”
“呃，名字不太方便念出来。我直接给你看主页吧!”她说着打开手机，火速操作了一番，然后举给我看“才发现，你好高啊，感觉有一米八了!怎么才能长那么高啊？”
我看向她的主页，是很熟悉的ID：近视眼会不会梦到哈尔乔丹，我看过她的不少帖子，没想到居然见到本人了，这个梦还真是有意思。
“有一米八了吗？”我都没怎么关注这个。
“绝对有的!我也有一米七呢，但你还比我高出那么多，绝对上一米八了!你周围的人都没说过这件事吗？还是说你的朋友们也很高？”
朋友们……足球队的大家都和我差不多高，而至于卡珊她们，我们大部分以义警装扮见面，所以也没空关注这些。
于是我这样回答道“差不多吧。”
“真羡慕，果然是基因问题吗。那能不能麻烦你拿一下手机……噢对了，这两个家伙也想合照。”
她退出来两个女孩，都是短发，但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但同样的是她们过于炽热的眼神，炽热到我都有点不自在了。
“不好意思，这两个家伙是兔狩狂热粉丝，这会儿可能收不住了。噢对了，我们打算去买漫画，你也要一起去吗？”
“好啊，不过可以问一下现在出到什么剧情了吗？我有点忙，有一段时间没关注过了。”
“噢，应该是结束波士顿剧情，回到哥谭之后的内容吧。我看推特上的漫画图透，好像是写到阿什拉的起源故事了，为此网上的典藏版已经被炒出逆天高价了，但好在兔狩火了之后，印刷的数量也变多了，让我们这些没有钞能力的粉丝能在线下买到实体书。”
“哎，我刚炒出来的兔狩×超级小子CP刚火就被新图透抢走热度了，现在大家都在论坛上讨论阿什拉的过去，根本没有人和我一起为这对产粮了!”马尾女孩愤愤开口“顺带一提，我也想要合照，刚刚那家伙把我说漏了。”
“什么叫说漏，你不是最爱你的红桶吗？”
“那又怎么了，我就不能多喜欢几个吗？兔狩在我心里排第二呢！而且你也不是最爱绿灯侠吗？要这么说，你也不应该要合照。”
“打断一下，红桶说的是杰森吗？”我想我论坛刷的还是不够多，她们说的有些东西我都没怎么听懂“还有那个CP又是什么意思？”
“没错，至于CP，就是情侣的意思啦，顺带问一句，你怎么看待兔狩和超级小子这对……嘶，不知道为什么，和你说这个总有一种舞到正主头上的错觉。果然是太像的缘故吧。”
她后半段的术语我依旧没怎么听懂，我于是决定等事情结束后恶补一下论坛，把这些内容了解地更透彻一点。
“嗯，怎么看待兔狩和超级小子吗？”我认真思考了一下“合得来的搭档？”
“就这样？你不觉得她们有一种灵魂上的契合吗？尤其是康纳，他对阿什拉的占有感明显有问题吧，超级小子刊里可没见到他对其她人这样子过。尤其是兔狩刊的那个双人封面，康纳的眼睛一直盯着阿什拉呢！”
她说着举起自己的手机——是第四卷的封面，背景是波士顿的马路，画面上的我正坐在车上，而远一些的康纳则飞在半空中朝我这边看来。
是我和康纳第一次合作的时候。画面很有张力，我关注到漫画的画师名字是三女神，一个让我感到熟悉的名字，但我确信我在这之前完全没有听过它。
“但康纳还是个小孩呢，我倒觉得更像是雏鸟情节。”
“漫画里才没有小孩不小孩的概念呢，而且美国人早恋的还少吗？起码康纳的身体和思维都是青少年，而阿什拉也是青少年。”她暗戳戳地反驳了一句，然后迅速转移话题“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先买完漫画再拍照吧，我总担心会买不到。”
我正想借机观察这个高维世界呢，于是很快同意了她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