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集结青少年义警的任务暂时搁置了，我必须要去见一次艾比，哪怕只是冷冰冰的墓碑。
一开始看到那条消息的时候，我心里的高兴劲还没有完全下来，于是笑容挂在嘴边，甚至还觉得这是艾比的恶作剧。
直到我停下来看第二遍的时候，迟钝的大脑才缓缓意识到了这一事实。
艾比死了……我想我可能没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当天晚上，我果然做了噩梦，梦的内容记不清了，但是惊醒后的哪股余韵却盘旋在心头，久久不能忘怀。
此时正是凌晨三点四十分，我在床上辗转反则，最后毅然决然地下了床——
我必须要去大都会，一刻也不能等。
我本来打算骑着摩托出发，但刚走出医院，康纳等人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现在还不愿意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吗？”罗斯挡住我的去路“正常人可不会选择在这个时间出门。”
“……你们在病房装监控了？”
“当然不，但我们有一个时刻关注着你的顺风耳——”
“这可是你同意过的，我没有擅自监视你的生活!”康纳立刻解释道。
“……好吧，我把这点忘了。”我捂住了脸，叹了一口气“既然如此，你们干脆和我一起去大都会好了。”
“去干什么？”
“……”我又沉默了。
“到这种地步了你还不愿意坦白吗？”
“我只是——很难说出口。”再次想到那段消息，我烦躁地薅了一把头发，再次尝试开口道“我的一个朋友去世了。”
周围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哇喔……我没想到是这个。”罗斯看起来有些尴尬，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呃，或许，你会想要一个拥抱？”
我飞扑到了她的身上。
“我现在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太突然了。”我把脸埋在了罗斯银色的头发里，她今天刚洗了头，发丝中散发着洗发水的淡淡清香，我嗅着这抹味道，感受到了一丝安慰。
“人终有一死……或许她只是在地球呆腻了，所以打算换一个地方玩玩。”她结结巴巴地开口道。
“你安慰人的方式还是一如既往的糟糕。”吸了吸鼻子，我重新振作了起来，同时松开紧抱着罗斯的手。
“我感觉好多了，谢谢。”
……
于是扫墓就从一人行变成了四人行。
因为来的匆忙，我连花也没有准备，所以空手来到墓碑前的时候，又觉得很对不起艾比。
不论是作为杀手还是雇佣兵，死亡这件事对我来说都是家常便饭。但像这样，如此突然地失去在意的人还是第一次。
靠在冷冰冰的墓碑上，我这才感受到了艾比离去的真实性。
其实我和艾比的相处时间也并不算长。
在哥谭的时候还比较频繁，我基本上每周放假都会去病房给她讲故事，有时候训练提前结束了，我也会买点零食去找她一起吃。
直到后来她搬去了大都会的医院，我们之间的交集转移到手机联络上。
而游乐园那次则是我们这辈子最后的一次见面……
艾比是我开启新人生后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她很聪明，喜欢很多新奇的事情，懂的也很多。那时她虽然得了难以治疗的重病，但治疗进度良好，好几次我带着她去检查的时候，医生都感慨说她说不定真的能痊愈。
所以我从来没有考虑过病情恶化的可能性。
“谢谢你们陪我来这。但是现在，可以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吗？”我的余光撇向那三个想安慰，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朋友们，提出了请求。
“啊，当然。”罗斯很快如释负重地吐了口气“那我们先出去了，你如果有需要的话就手机联系我们，或者直接喊一声，这家伙能听见。”
说完，她很快拉着巴特和有点想留下来的康纳离开了。
人全部离开后，我的情绪才缓缓上头。
“如果我能多抽空来陪陪你就好了。”成为兔狩之后，我的生活就变得忙碌了起来，虽然这帮助了我认识到了更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但同时也把我在普通人的生活上推得越来越远。
球队的派对开了好几次，但我一次也没赶上。医院的志愿活动也无限搁置了。我原本计划把新家好好布置一遍，收拾出一个可以看书晒太阳的地方，但一直没有时间实施，也没有看一本书。甚至在学业上也经常请假，成绩烂的一塌糊涂。
所以我现在到底是为什么而奋斗呢？
为什么我离梦想中的生活越来越远了呢？
甚至连艾比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
踢足球让我快乐，同时又赚到了生活费。但忙碌的训练时间冲掉了我所有的休闲时光。做义警也让我快乐，同时也帮助到了大家，但代价是我不能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感受生活。
我好像总是在忙碌，总是学不会停下脚步。
“如果这次的事情顺利解决，我想要休息一段时间。”虽然我认为我可能不太能做得到……毕竟做了义警之后，就很难忽视那些需要帮助到人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不想让她们等太久。”如果面对的是艾比本人，我想我或许能和她聊上整整一天，但对着墓碑……我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反正不管怎么说，那个人也听不到了。
我爬起身，最后看了一眼墓碑，然后道别道“再见，艾比。下次我会带上花来看你的。”
出墓园的时候，一片叶子轻飘飘地落在我的肩上，像是艾比在回应我的道别。
‘再见’
我又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
回到哥谭后，一切又回归了正途，感恩节的假期结束了，除了罗斯以外，我们都得回归校园。
我抽空见了一面蝙蝠侠，他的态度看起来没什么变化，直到我开始提教会搜出来的资料。
“想都别想。”冷酷的大人发出了禁令。
“除了伊索的死外，我们达成了约定的要求。你没有权力剥夺我们参与这件事的资格。”
“但某人回来的时候奄奄一息，差那么一点，就要看到死神了。”他毫不留情地开口道，喝了一口阿福刚泡好的茶。
“……这是失误，而且只有我一个人受伤。你可以因为这个禁止我参与，对于其她人来说这完全是无妄之灾。”
“但你们是个团队。”他放下茶杯，顺带推得远远的“以及，我听说你打算提前出院。”
“假期结束了，我需要回学校。”
“我不知道你原来是一个热爱学习的学生？”
“当然不是。只是我意识到最近把学业丢得太远了，马上就有期末考试了，我可不想因此留级。”我也尝试着喝了一口茶——有些烫，有些苦……呃，太苦了，我喝不惯这个。
蝙蝠侠看了我一眼，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找最好的补习老师。你当时流了太多血，必须要坚持输血。以及，检测一下其它问题。”
“什么意思？我不知道我还有哪里受了伤。”
“扎塔娜检测到你身上有魔法的痕迹，但却无法寻找到它到底是什么。或许是伊索在你没发现的时候施了法，而我得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或许这是一个新的阴谋。”
“呃，等一下。”我觉得哪里被我们忽略了“我当时的魔法灼伤不是扎塔娜治好的？”
“什么魔法灼伤？”
“就是，呃，我另一条手臂上的烧伤？她的手下袭击了我。我当时发现伤口不见的时候还以为是扎塔娜的功劳？”
“你被康纳带过来的时候，身上只有手腕上的划伤。”蝙蝠侠说着坐直了身子“刚好我在思考为什么一道划伤就能让你快要濒死，所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觉得你这话说的有点问题，不论如何，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一道划在大动脉的伤口足以让我致命。”
“止血的东西有一大堆。”
“好吧，这说的也有道理。所以你们也没发现那道伤口上也有魔法的痕迹咯。”
“没有。”
“有意思，魔法的痕迹毫无踪迹。”
“所以那个伤口又是因为什么魔法？”
“准确来说不是魔法造成的，而是一把不一般的匕首，用游戏的说法就是——它被附了魔，而效果是被它割开的伤口会持续且快速地出血。我就是被这玩意差点搞死的。”说完，我瞟了眼蝙蝠侠“那把匕首你们也带过去了吧，没发现什么吗？”
“什么也没检查出来。只是一把简单的匕首。或许这些都和你身上同样消失的魔法有关。”说完，他又强调道“告诉我当时发生了什么。”
“这是机密，蝙蝠先生。”我起身收拾了一下衣服“或者你回心转意让我们参与调查。”
“没可能。”他回答地很坚决。
于是我也很坚决地回复道“那我也无可奉告。”
说完，我和阿福道了别，离开了蝙蝠洞。
一出蝙蝠洞，群里的消息就弹了出来。
【CONNER】：怎么样，他同意了吗？
【罗斯】：我想大概是不同意
【巴特】：我们晚饭吃什么呢？
【CONNER】：你的脑袋里除了吃还有别的东西吗？
【巴特】：还有玩。
【CONNER】：……
【CONNER】：（鄙视emoji）（鄙视emoji）
【TOPA】：谈判失败。看来我们只能按原计划行动了，以及，确认资料真的不在蝙蝠洞。
【TOPA】:@巴特，意大利面怎么样？我们还可以多煮一些肉丸
【罗斯】：那我明天去联络一下神奇少女和箭旋，不过，成不成功就不保证了。ps：我的那份要加非常多的芝士
一开始看到那条消息的时候，我心里的高兴劲还没有完全下来，于是笑容挂在嘴边，甚至还觉得这是艾比的恶作剧。
直到我停下来看第二遍的时候，迟钝的大脑才缓缓意识到了这一事实。
艾比死了……我想我可能没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当天晚上，我果然做了噩梦，梦的内容记不清了，但是惊醒后的哪股余韵却盘旋在心头，久久不能忘怀。
此时正是凌晨三点四十分，我在床上辗转反则，最后毅然决然地下了床——
我必须要去大都会，一刻也不能等。
我本来打算骑着摩托出发，但刚走出医院，康纳等人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现在还不愿意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吗？”罗斯挡住我的去路“正常人可不会选择在这个时间出门。”
“……你们在病房装监控了？”
“当然不，但我们有一个时刻关注着你的顺风耳——”
“这可是你同意过的，我没有擅自监视你的生活!”康纳立刻解释道。
“……好吧，我把这点忘了。”我捂住了脸，叹了一口气“既然如此，你们干脆和我一起去大都会好了。”
“去干什么？”
“……”我又沉默了。
“到这种地步了你还不愿意坦白吗？”
“我只是——很难说出口。”再次想到那段消息，我烦躁地薅了一把头发，再次尝试开口道“我的一个朋友去世了。”
周围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哇喔……我没想到是这个。”罗斯看起来有些尴尬，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呃，或许，你会想要一个拥抱？”
我飞扑到了她的身上。
“我现在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太突然了。”我把脸埋在了罗斯银色的头发里，她今天刚洗了头，发丝中散发着洗发水的淡淡清香，我嗅着这抹味道，感受到了一丝安慰。
“人终有一死……或许她只是在地球呆腻了，所以打算换一个地方玩玩。”她结结巴巴地开口道。
“你安慰人的方式还是一如既往的糟糕。”吸了吸鼻子，我重新振作了起来，同时松开紧抱着罗斯的手。
“我感觉好多了，谢谢。”
……
于是扫墓就从一人行变成了四人行。
因为来的匆忙，我连花也没有准备，所以空手来到墓碑前的时候，又觉得很对不起艾比。
不论是作为杀手还是雇佣兵，死亡这件事对我来说都是家常便饭。但像这样，如此突然地失去在意的人还是第一次。
靠在冷冰冰的墓碑上，我这才感受到了艾比离去的真实性。
其实我和艾比的相处时间也并不算长。
在哥谭的时候还比较频繁，我基本上每周放假都会去病房给她讲故事，有时候训练提前结束了，我也会买点零食去找她一起吃。
直到后来她搬去了大都会的医院，我们之间的交集转移到手机联络上。
而游乐园那次则是我们这辈子最后的一次见面……
艾比是我开启新人生后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她很聪明，喜欢很多新奇的事情，懂的也很多。那时她虽然得了难以治疗的重病，但治疗进度良好，好几次我带着她去检查的时候，医生都感慨说她说不定真的能痊愈。
所以我从来没有考虑过病情恶化的可能性。
“谢谢你们陪我来这。但是现在，可以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吗？”我的余光撇向那三个想安慰，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朋友们，提出了请求。
“啊，当然。”罗斯很快如释负重地吐了口气“那我们先出去了，你如果有需要的话就手机联系我们，或者直接喊一声，这家伙能听见。”
说完，她很快拉着巴特和有点想留下来的康纳离开了。
人全部离开后，我的情绪才缓缓上头。
“如果我能多抽空来陪陪你就好了。”成为兔狩之后，我的生活就变得忙碌了起来，虽然这帮助了我认识到了更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但同时也把我在普通人的生活上推得越来越远。
球队的派对开了好几次，但我一次也没赶上。医院的志愿活动也无限搁置了。我原本计划把新家好好布置一遍，收拾出一个可以看书晒太阳的地方，但一直没有时间实施，也没有看一本书。甚至在学业上也经常请假，成绩烂的一塌糊涂。
所以我现在到底是为什么而奋斗呢？
为什么我离梦想中的生活越来越远了呢？
甚至连艾比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
踢足球让我快乐，同时又赚到了生活费。但忙碌的训练时间冲掉了我所有的休闲时光。做义警也让我快乐，同时也帮助到了大家，但代价是我不能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感受生活。
我好像总是在忙碌，总是学不会停下脚步。
“如果这次的事情顺利解决，我想要休息一段时间。”虽然我认为我可能不太能做得到……毕竟做了义警之后，就很难忽视那些需要帮助到人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不想让她们等太久。”如果面对的是艾比本人，我想我或许能和她聊上整整一天，但对着墓碑……我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反正不管怎么说，那个人也听不到了。
我爬起身，最后看了一眼墓碑，然后道别道“再见，艾比。下次我会带上花来看你的。”
出墓园的时候，一片叶子轻飘飘地落在我的肩上，像是艾比在回应我的道别。
‘再见’
我又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
回到哥谭后，一切又回归了正途，感恩节的假期结束了，除了罗斯以外，我们都得回归校园。
我抽空见了一面蝙蝠侠，他的态度看起来没什么变化，直到我开始提教会搜出来的资料。
“想都别想。”冷酷的大人发出了禁令。
“除了伊索的死外，我们达成了约定的要求。你没有权力剥夺我们参与这件事的资格。”
“但某人回来的时候奄奄一息，差那么一点，就要看到死神了。”他毫不留情地开口道，喝了一口阿福刚泡好的茶。
“……这是失误，而且只有我一个人受伤。你可以因为这个禁止我参与，对于其她人来说这完全是无妄之灾。”
“但你们是个团队。”他放下茶杯，顺带推得远远的“以及，我听说你打算提前出院。”
“假期结束了，我需要回学校。”
“我不知道你原来是一个热爱学习的学生？”
“当然不是。只是我意识到最近把学业丢得太远了，马上就有期末考试了，我可不想因此留级。”我也尝试着喝了一口茶——有些烫，有些苦……呃，太苦了，我喝不惯这个。
蝙蝠侠看了我一眼，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找最好的补习老师。你当时流了太多血，必须要坚持输血。以及，检测一下其它问题。”
“什么意思？我不知道我还有哪里受了伤。”
“扎塔娜检测到你身上有魔法的痕迹，但却无法寻找到它到底是什么。或许是伊索在你没发现的时候施了法，而我得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或许这是一个新的阴谋。”
“呃，等一下。”我觉得哪里被我们忽略了“我当时的魔法灼伤不是扎塔娜治好的？”
“什么魔法灼伤？”
“就是，呃，我另一条手臂上的烧伤？她的手下袭击了我。我当时发现伤口不见的时候还以为是扎塔娜的功劳？”
“你被康纳带过来的时候，身上只有手腕上的划伤。”蝙蝠侠说着坐直了身子“刚好我在思考为什么一道划伤就能让你快要濒死，所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觉得你这话说的有点问题，不论如何，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一道划在大动脉的伤口足以让我致命。”
“止血的东西有一大堆。”
“好吧，这说的也有道理。所以你们也没发现那道伤口上也有魔法的痕迹咯。”
“没有。”
“有意思，魔法的痕迹毫无踪迹。”
“所以那个伤口又是因为什么魔法？”
“准确来说不是魔法造成的，而是一把不一般的匕首，用游戏的说法就是——它被附了魔，而效果是被它割开的伤口会持续且快速地出血。我就是被这玩意差点搞死的。”说完，我瞟了眼蝙蝠侠“那把匕首你们也带过去了吧，没发现什么吗？”
“什么也没检查出来。只是一把简单的匕首。或许这些都和你身上同样消失的魔法有关。”说完，他又强调道“告诉我当时发生了什么。”
“这是机密，蝙蝠先生。”我起身收拾了一下衣服“或者你回心转意让我们参与调查。”
“没可能。”他回答地很坚决。
于是我也很坚决地回复道“那我也无可奉告。”
说完，我和阿福道了别，离开了蝙蝠洞。
一出蝙蝠洞，群里的消息就弹了出来。
【CONNER】：怎么样，他同意了吗？
【罗斯】：我想大概是不同意
【巴特】：我们晚饭吃什么呢？
【CONNER】：你的脑袋里除了吃还有别的东西吗？
【巴特】：还有玩。
【CONNER】：……
【CONNER】：（鄙视emoji）（鄙视emoji）
【TOPA】：谈判失败。看来我们只能按原计划行动了，以及，确认资料真的不在蝙蝠洞。
【TOPA】:@巴特，意大利面怎么样？我们还可以多煮一些肉丸
【罗斯】：那我明天去联络一下神奇少女和箭旋，不过，成不成功就不保证了。ps：我的那份要加非常多的芝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