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虚影接着说:“既然我收了你这灵宠，你就得告诉我，它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宁以夕后退一步，其实进这里的第一时间，宁以夕就已经决定不卖了。
这里让她很不舒服。
言若也看出了不对，她凑近宁以夕耳边，劝说道:“要不，我们先不卖了？”
宁以夕轻轻点了下头，她抱紧了兔子，平静道:“不好意思，我不卖了。”
空气都凝滞了，一旁的老者面色沉沉，意味不明地看向宁以夕。
宁以夕又重复了一遍:“我不卖了。”
自虚影身上传来的威压落在宁以夕身上，宁以夕立刻喊了系统:“系统，能给我叠个甲吗？”
【好哦，十个灵石。】
铺天盖地的威压落了空，宁以夕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那虚影。
虚影晃了晃，没再刁难宁以夕，反而笑了:“好，不卖就不卖，送客。”
一旁的老者立马躬身，朝门口的方向示意:“客人，走吧。”
和来时不同，飘雪阁一楼的声响震天，路过那道门的那一刻，宁以夕听见了此起彼伏的尖叫与欢呼声。
她目不斜视地路过，直到出了飘雪阁才松了一口气。
说是这里最大的交易阁，但处处透着诡异，如果不是系统，她甚至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走出来。
言若也蹙眉，往后回头看了一眼，带着点点疑惑:“我怎么觉得，刚才的人有点不对劲呢？”
何止是不对劲，是明明白白把不善写在脸上了。
言若以前也不是没来过飘雪阁，但从未遇见过这种情况。
所以，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一楼，赌场。
最中央的赌桌围了满满当当的人，人人都满面红光，随着赌局的进行或怒或喜，面上激动，挤挤攘攘地想要围到最里层，推着搡着靠近那原桌。
赌场的角落，是一个头发如枯草的男人，他那头发很久没有打理，乱糟糟地贴在脸上，头发上沾了些脏污，衣物破破烂烂地不知穿了多久，一打眼看过去，像一个乞丐。
在他面前站着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那男人脖子上挂了一根金链子，他似乎很和善地笑着:“齐公子，你已经欠十万钱了，这……”
那乞丐……不，那齐公子神情痴呆，却在听见十万灵石后如回光返照般爬起声，他跪爬到那男人脚旁，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疾速道:“您再赊我一千，只要一千。”
胖男人皮笑肉不笑:“我说齐公子啊，您都欠了十万了，这……”
齐公子猛地抓住了胖男人的腿，又连忙说:“不要一千也行，五百，五百。”
他神情疯狂，紧紧抓着男人的裤脚，“一百，只要一百也行。”
男人笑了，他朝一旁的角落抬了抬下巴，似乎很抱歉地对男人说:“齐公子啊，不是我不愿意，是你实在欠了太多了。”
男人说到这停了停，像是很惋惜地说:“齐公子，我只能把你送到斗兽场了。”
话音落，角落里走出两个黑衣人，二话不说抓住了齐公子的胳膊。
却在这时，一道声音横在齐公子面前，看清来人，两个黑衣人跪地恭敬道:“阁老。”
胖男人也颤颤巍巍地要跪，那阁老却抬了抬手，他笑容和善，完全不在意这齐公子的脏污，伸手捋了捋那齐公子的发丝，像是很可怜他，“齐公子，是我手下人不懂事，不就是灵石嘛，要多少有多少。”
齐公子呆呆地抬起头，伸着脏污的手去抓阁老的衣角，阁老任他抓，温和地说:“只要你替我办一件事，灵石没有问题，就连你欠的十万，也可以一笔勾销。”
齐公子抓进了阁老的衣角。
阁老笑了笑，伸手拿出一张画像，画像上的女子梳着简单的发髻，穿着一件淡紫色襦裙，杏眼翘鼻，嘴唇红润，肩上还背了一只兔子。
阁老拿着画像指给齐公子看，小笑眯眯道:“记得这个人了吧？把她抓回来。”
“既然那飘雪阁没办法卖灵宠，那你的兔子怎么办？不如，我让师尊帮你收了?”言若苦恼地蹲在路边，手里拿着一个刚买的糖葫芦，气呼呼地吃。
宁以夕咬了一口山楂，含糊不清地回答:“算了。”
言若也不再提，事实上，她也不是很想找自家师尊，她师尊可是朝清宗第二冷面美人。
第一是顾幻凌。
宁以夕想了想，“既然飘雪阁不行，那我就自己开一家铺子。”
言若思索半天，问她:“你有多少灵石?在这里开铺子，一个月的租金就要一百灵石。”
宁以夕:“……”
宁以夕全身上下只有一百多个灵石。
换算过来，也只够一个月的铺面费。
如果第一个月卖不出去灵宠，那她就开始入不敷出了。
宁以夕百思不得其解，她敲了敲系统，问:“为什么我收服了凶兽才一百灵石，我现在连个铺子都租不起。”
系统立马回答:【虽然宿主你没钱，但你可以租我们的高利贷啊!哎呀说错了，是小额贷。】
根本不想和系统说话，宁以夕肚子叹气，她又问:“像这些摊子呢？要多少钱?”
言若想了想，犹豫道:“摊子好像不要钱，就是容易被衙门的抓走，因为巷子里不可以摆摊的。”
“而且，有钱人是不会来巷子里买东西的，你在这里摆摊的话，根本卖不出去的。”
宁以夕叹了口气，决定了，先租一个月的铺面。
灵宠放在西城没市场，放在这里兴许能行，要是以后做大做强了，就可以考虑安扎在这里了。
宁以夕摸了摸兔子，对它寄予厚望。
找铺面的事情急不得，下山后耽搁了许久，如今天色渐渐变暗，宁以夕吃完最后一颗糖葫芦，站起身说:“我们先回去吧，铺子的事我再想想。”
回山的路要经过一片林子，朝清宗建得太高，像宁以夕这样的修为也要花费近半个时辰。
林子茂密，因为天色黑了，便显得格外阴森。
林中偶尔传来几声野兽的吼叫声，宁以夕细细听着，有些心动，如果把这些野兽带回空间，养成灵宠的话……
想到一半，林中突然传来一道脆响，枯叶呲拉滑起，从丛中蹿出来一个野人。
那野人抬起眼瞪着宁以夕，一双眼睛猩红，他看准了宁以夕，横冲直撞地冲了上来。
宁以夕一怔，闪身躲过，这野人又不依不饶地跟上。
“嘿。”言若气笑了，“你怎么不找我?看不起我?”
言若好歹是朝清宗内门弟子，比起其他弟子年纪尚小，也已经是筑基后期，见这野人只逮着宁以夕攻击，她来了劲。
因为言若的干扰，那野人迟迟攻击不到宁以夕，有些生气。
他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吼声，怒目瞪着言若，一记攻击直冲向言若。
这野人的修为竟然也是筑基后期!
言若愣了，到底是没怎么实战过，还手有些困难。
宁以夕飞快和当康商量:“当康，出来帮个忙。”
当康应了声，却没有出来，它困惑地撞了撞空间，“这空间被加了禁制，我出不来。”
宁以夕正要叫系统，那野人的动作突然停住，在地上死命挣扎，却不得近宁以夕半分。
二人见到这景象，皆是愣了愣，言若惊讶又疑惑:“这野人犯病了？”
宁以夕也疑惑，她飞快抓着言若的手，“快走。”
林中的野人在地上挣扎许久，口中流出白沫，因为太过痛苦，他用自己皲裂的手在脖子上比划，想把这莫名其妙的束缚解除。
濒死之际，他的眼前出现了一抹白，站着的人一尘不染，看他如看蝼蚁一般，轻叹道:“齐远。”
齐远恍惚了一瞬，终于意识到这是在叫自己。
已经很久没有人叫他的名字了，赌场的人都叫他老齐。
他愣怔地抬头，那人像是觉得惋惜:“何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呢……”
白光一闪，齐远失去了意识。
火速离开现场，宁以夕还没回过神，系在腰间的令牌突然亮了一下。
她没摸准这是什么情况，言若已经弯下腰凑近那块令牌。
“这是，长老叫你去一趟议事堂。”她直起腰，有些不太理解，“为什么啊？长老为什么叫你?”
刚才发亮的令牌是外门弟子的令牌，从入宗门的第一天起，第一条规则就是，遇见危险，捏碎令牌。
令牌和主人的命息息相关，往日里有重要的事，也是用令牌传话。
像言若入宗门这么久，都没用过令牌传话，可想而知是什么危急的事。
宁以夕还不知道这令牌的作用，她回过头，有些犹豫地望着那林子，“这个野人会不会出去伤人?”
言若不在乎地拍了拍她，率先往前走:“放心吧，宗门在这里留了术法，如果我们打不过，会有宗门的人出现的。”
所以刚才阻拦当康出来的人，也是宗门的人?
言若耸耸肩:“长老叫你过去应该也是这件事，我们现在……”她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语气震惊，“长…长老?”
宁以夕抬眼，只见上山的小道上，凭空出现了一个人，月光洒在那人身后，如披上了一层光。
因为背光的原因，宁以夕看不清他的表情，于是走近了些。
黑夜里，仅那人身上冒着光，他淡淡地抬眼，目光沉静无言。
是顾幻凌。
一旁的言若早已目瞪口呆，她平日里和师兄妹们大大咧咧，但对着顾幻凌却是恭敬。
顾幻凌年少成名，即便是师叔，他们也几乎没见过面，仅有的几次，也是隔得远远的，哪里这么近过。
她呆愣好久，才慌乱地行礼:“未言仙尊。”
顾幻凌“嗯”一声，说:“你先回去。”
宁以夕后退一步，其实进这里的第一时间，宁以夕就已经决定不卖了。
这里让她很不舒服。
言若也看出了不对，她凑近宁以夕耳边，劝说道:“要不，我们先不卖了？”
宁以夕轻轻点了下头，她抱紧了兔子，平静道:“不好意思，我不卖了。”
空气都凝滞了，一旁的老者面色沉沉，意味不明地看向宁以夕。
宁以夕又重复了一遍:“我不卖了。”
自虚影身上传来的威压落在宁以夕身上，宁以夕立刻喊了系统:“系统，能给我叠个甲吗？”
【好哦，十个灵石。】
铺天盖地的威压落了空，宁以夕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那虚影。
虚影晃了晃，没再刁难宁以夕，反而笑了:“好，不卖就不卖，送客。”
一旁的老者立马躬身，朝门口的方向示意:“客人，走吧。”
和来时不同，飘雪阁一楼的声响震天，路过那道门的那一刻，宁以夕听见了此起彼伏的尖叫与欢呼声。
她目不斜视地路过，直到出了飘雪阁才松了一口气。
说是这里最大的交易阁，但处处透着诡异，如果不是系统，她甚至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走出来。
言若也蹙眉，往后回头看了一眼，带着点点疑惑:“我怎么觉得，刚才的人有点不对劲呢？”
何止是不对劲，是明明白白把不善写在脸上了。
言若以前也不是没来过飘雪阁，但从未遇见过这种情况。
所以，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一楼，赌场。
最中央的赌桌围了满满当当的人，人人都满面红光，随着赌局的进行或怒或喜，面上激动，挤挤攘攘地想要围到最里层，推着搡着靠近那原桌。
赌场的角落，是一个头发如枯草的男人，他那头发很久没有打理，乱糟糟地贴在脸上，头发上沾了些脏污，衣物破破烂烂地不知穿了多久，一打眼看过去，像一个乞丐。
在他面前站着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那男人脖子上挂了一根金链子，他似乎很和善地笑着:“齐公子，你已经欠十万钱了，这……”
那乞丐……不，那齐公子神情痴呆，却在听见十万灵石后如回光返照般爬起声，他跪爬到那男人脚旁，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疾速道:“您再赊我一千，只要一千。”
胖男人皮笑肉不笑:“我说齐公子啊，您都欠了十万了，这……”
齐公子猛地抓住了胖男人的腿，又连忙说:“不要一千也行，五百，五百。”
他神情疯狂，紧紧抓着男人的裤脚，“一百，只要一百也行。”
男人笑了，他朝一旁的角落抬了抬下巴，似乎很抱歉地对男人说:“齐公子啊，不是我不愿意，是你实在欠了太多了。”
男人说到这停了停，像是很惋惜地说:“齐公子，我只能把你送到斗兽场了。”
话音落，角落里走出两个黑衣人，二话不说抓住了齐公子的胳膊。
却在这时，一道声音横在齐公子面前，看清来人，两个黑衣人跪地恭敬道:“阁老。”
胖男人也颤颤巍巍地要跪，那阁老却抬了抬手，他笑容和善，完全不在意这齐公子的脏污，伸手捋了捋那齐公子的发丝，像是很可怜他，“齐公子，是我手下人不懂事，不就是灵石嘛，要多少有多少。”
齐公子呆呆地抬起头，伸着脏污的手去抓阁老的衣角，阁老任他抓，温和地说:“只要你替我办一件事，灵石没有问题，就连你欠的十万，也可以一笔勾销。”
齐公子抓进了阁老的衣角。
阁老笑了笑，伸手拿出一张画像，画像上的女子梳着简单的发髻，穿着一件淡紫色襦裙，杏眼翘鼻，嘴唇红润，肩上还背了一只兔子。
阁老拿着画像指给齐公子看，小笑眯眯道:“记得这个人了吧？把她抓回来。”
“既然那飘雪阁没办法卖灵宠，那你的兔子怎么办？不如，我让师尊帮你收了?”言若苦恼地蹲在路边，手里拿着一个刚买的糖葫芦，气呼呼地吃。
宁以夕咬了一口山楂，含糊不清地回答:“算了。”
言若也不再提，事实上，她也不是很想找自家师尊，她师尊可是朝清宗第二冷面美人。
第一是顾幻凌。
宁以夕想了想，“既然飘雪阁不行，那我就自己开一家铺子。”
言若思索半天，问她:“你有多少灵石?在这里开铺子，一个月的租金就要一百灵石。”
宁以夕:“……”
宁以夕全身上下只有一百多个灵石。
换算过来，也只够一个月的铺面费。
如果第一个月卖不出去灵宠，那她就开始入不敷出了。
宁以夕百思不得其解，她敲了敲系统，问:“为什么我收服了凶兽才一百灵石，我现在连个铺子都租不起。”
系统立马回答:【虽然宿主你没钱，但你可以租我们的高利贷啊!哎呀说错了，是小额贷。】
根本不想和系统说话，宁以夕肚子叹气，她又问:“像这些摊子呢？要多少钱?”
言若想了想，犹豫道:“摊子好像不要钱，就是容易被衙门的抓走，因为巷子里不可以摆摊的。”
“而且，有钱人是不会来巷子里买东西的，你在这里摆摊的话，根本卖不出去的。”
宁以夕叹了口气，决定了，先租一个月的铺面。
灵宠放在西城没市场，放在这里兴许能行，要是以后做大做强了，就可以考虑安扎在这里了。
宁以夕摸了摸兔子，对它寄予厚望。
找铺面的事情急不得，下山后耽搁了许久，如今天色渐渐变暗，宁以夕吃完最后一颗糖葫芦，站起身说:“我们先回去吧，铺子的事我再想想。”
回山的路要经过一片林子，朝清宗建得太高，像宁以夕这样的修为也要花费近半个时辰。
林子茂密，因为天色黑了，便显得格外阴森。
林中偶尔传来几声野兽的吼叫声，宁以夕细细听着，有些心动，如果把这些野兽带回空间，养成灵宠的话……
想到一半，林中突然传来一道脆响，枯叶呲拉滑起，从丛中蹿出来一个野人。
那野人抬起眼瞪着宁以夕，一双眼睛猩红，他看准了宁以夕，横冲直撞地冲了上来。
宁以夕一怔，闪身躲过，这野人又不依不饶地跟上。
“嘿。”言若气笑了，“你怎么不找我?看不起我?”
言若好歹是朝清宗内门弟子，比起其他弟子年纪尚小，也已经是筑基后期，见这野人只逮着宁以夕攻击，她来了劲。
因为言若的干扰，那野人迟迟攻击不到宁以夕，有些生气。
他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吼声，怒目瞪着言若，一记攻击直冲向言若。
这野人的修为竟然也是筑基后期!
言若愣了，到底是没怎么实战过，还手有些困难。
宁以夕飞快和当康商量:“当康，出来帮个忙。”
当康应了声，却没有出来，它困惑地撞了撞空间，“这空间被加了禁制，我出不来。”
宁以夕正要叫系统，那野人的动作突然停住，在地上死命挣扎，却不得近宁以夕半分。
二人见到这景象，皆是愣了愣，言若惊讶又疑惑:“这野人犯病了？”
宁以夕也疑惑，她飞快抓着言若的手，“快走。”
林中的野人在地上挣扎许久，口中流出白沫，因为太过痛苦，他用自己皲裂的手在脖子上比划，想把这莫名其妙的束缚解除。
濒死之际，他的眼前出现了一抹白，站着的人一尘不染，看他如看蝼蚁一般，轻叹道:“齐远。”
齐远恍惚了一瞬，终于意识到这是在叫自己。
已经很久没有人叫他的名字了，赌场的人都叫他老齐。
他愣怔地抬头，那人像是觉得惋惜:“何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呢……”
白光一闪，齐远失去了意识。
火速离开现场，宁以夕还没回过神，系在腰间的令牌突然亮了一下。
她没摸准这是什么情况，言若已经弯下腰凑近那块令牌。
“这是，长老叫你去一趟议事堂。”她直起腰，有些不太理解，“为什么啊？长老为什么叫你?”
刚才发亮的令牌是外门弟子的令牌，从入宗门的第一天起，第一条规则就是，遇见危险，捏碎令牌。
令牌和主人的命息息相关，往日里有重要的事，也是用令牌传话。
像言若入宗门这么久，都没用过令牌传话，可想而知是什么危急的事。
宁以夕还不知道这令牌的作用，她回过头，有些犹豫地望着那林子，“这个野人会不会出去伤人?”
言若不在乎地拍了拍她，率先往前走:“放心吧，宗门在这里留了术法，如果我们打不过，会有宗门的人出现的。”
所以刚才阻拦当康出来的人，也是宗门的人?
言若耸耸肩:“长老叫你过去应该也是这件事，我们现在……”她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语气震惊，“长…长老?”
宁以夕抬眼，只见上山的小道上，凭空出现了一个人，月光洒在那人身后，如披上了一层光。
因为背光的原因，宁以夕看不清他的表情，于是走近了些。
黑夜里，仅那人身上冒着光，他淡淡地抬眼，目光沉静无言。
是顾幻凌。
一旁的言若早已目瞪口呆，她平日里和师兄妹们大大咧咧，但对着顾幻凌却是恭敬。
顾幻凌年少成名，即便是师叔，他们也几乎没见过面，仅有的几次，也是隔得远远的，哪里这么近过。
她呆愣好久，才慌乱地行礼:“未言仙尊。”
顾幻凌“嗯”一声，说:“你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