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马车驶出朱雀大街，来到人声鼎沸的闹市，林霄打帘问道：“这是去哪里？”
沈龙龙说：“中午了，先吃饭吧。”
福公公带着战利品先回宫了，四人进了一家酒楼，小二热情的将人引进二楼一处包厢。
“几位客官里面请，想吃点什么？”
林霄果断开口：“小二，把你们的招牌都来一遍。”
俨然一副当家做主的样子。
沈砚坐在上首，林霄选了靠窗的位置，她探头看去，街上熙熙攘攘，卖货郎的吆喝声传来，她定睛瞧是糖画。
对面酒楼也有人开窗在远眺，两人看了个对望。
那是位富家少爷打扮的公子，手里盘着两个核桃，见了她便笑起来，远远的打了声招呼。
沈龙龙见她目光有异，也探出头看，那公子见着一大一小两个脑袋，顿了一下，然后笑的更恣意了。
“这谁？”沈龙龙问道。
林霄摇头：“不认识。他见了我就笑，长的颇有姿色。”
这时卫冕咳嗽了一声，两人没理会，继续讨论。
“看起来像个风流倜傥的负心汉。你不要去认识这种人。他周身桃花旺盛，气运浑圆纯正，这种男子最是得小姑娘芳心，其实多是烂桃花。”
沈龙龙说着‘嘶’了一声：“这是个行商的好苗子啊。”
他回头招呼沈砚：“你来看，这男的，有点东西。”
沈砚抄着手在闭目养神，卫冕心里叹息一声上前去看。
对面那公子见着又多了个脑袋，他也招呼了一人，隔着一条大街，五个脑袋你看我我看你。
卫冕说：“不认识，应当是来京科举的学子。他身边那位倒是眼熟，周侍郎家的小公子。”
此时那两位公子后头探出更多脑袋。
“左大人家的。”
“小秦大人家的。”
“陈大人家的。”
卫冕在后面挨个点名，直到有人认出了这位御前指挥使大人，对面一群脑袋才惊慌失措的缩了回去并且快速的关好窗户。
林霄惊叹：“卫大人好厉害。”
卫冕木着脸：“姑娘过奖。”
此时小二刚好进来上菜，三人回身就见沈砚面无表情看着他们。
林霄……？？
卫冕一动沈砚目光便落他身上，他说：“微臣职责所在，陛下不必多言。”
沈龙龙有时候也挺佩服卫冕的，老虎嘴上拔毛。
林霄不明所以：“怎么了，不能看啊？”
张嬷嬷教她的礼仪里没有这点，她对上沈砚审视的目光，犹豫的开口：“还是说我应该…站着伺候？”
沈砚闭了闭眼，心里劝慰自己，算了，命中注定。
“滚过来吃饭。”
沈砚怎么好言明，那一刻竟然觉得他们像一家三口而他是多余的那个。
这家酒楼味道挺不错，林霄吃的欢实，吃完后她摸着肚子叹息：“人间美味。”
她的样子太过惬意，一点都不淑女，沈砚凉声说：“真是不好意思，皇宫怠慢你了。”
林霄摇头晃脑：“略逊一筹。”
沈砚净手完扒拉开她的脑袋：“滚去洗手。”
“哦。”
凶什么凶，出门在外还瞎讲究。
饭后几人开始消食，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逛街。
“这个，陛……”不行，出门在外不能这么叫，要低调。
于是她改口：“老爷，我想要这个。”
其余三人一起顿住脚步。
沈龙龙赞赏的看她，沈砚在一顿之后缓步上前。
“哪个？”
林霄指着那不倒翁：“这个，你买两个，我要送人。黄色那个好看。”
沈砚朝卫冕伸手，后者送上钱包，林霄就期待的等着，沈龙龙走上前，林霄问道：“你要不要？”
他摇头：“成熟稳重的孩子都已经不玩这个了。”
林霄哼了下，接过摊主递过来的娃娃：“成熟稳重的大人稀罕。”
她每到一个摊位就会去拉沈砚的衣袖：“陛下。”
沈砚就看似毫不在意的给钱，实则还要多问一句：“就这一个？”
林霄手上拿不到时卫冕就会自觉上前接过，林霄在兴奋之中听到有女子在讨论：“好和谐的一家三口。”
“连家仆都这么风流倜傥，嘻嘻。”
林霄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两个妇人手挽着手在…大声讨论。
眼神不好，他们哪里像一家三口了。
怎么样都是一家四口吧，嘻嘻。
林霄捂着嘴笑的猥琐，被沈砚一扇子敲醒。
“你敢想乱七八糟的，就杀了你。”
林霄收回笑，绷着小脸：“没有。就是觉得委屈卫大人了。”
明明是四个人一行，他却没有名字。
沈砚声音凉凉：“林霄，你最好想清楚现在花的是谁的钱。”
林霄瞬间谄媚：“您的，都是您的。”她接过沈砚手里刚买的扇子，拉直脸递卫冕：“拿好，累着我家老爷要你好看！”
卫冕没接过，因为他拿不下了，从他身后另外走出一名侍卫，林霄吓了一跳。
那侍卫接过默默的又站回卫冕身后了。
林霄怪不好意思的，她好像买的太多了。
沈砚抛着钱袋：“买，爷有钱。”
林霄面色一烫：“不买了，我们回去吧。”
她什么人啊，竟敢光明正大花皇帝的钱还要一品指挥使给她拿东西，说出去会被人暗杀的吧。
她牵着沈龙龙，打量着街上的玩意儿，路过一家书斋门口，见人潮拥挤，你来我往，有人面色愤怒似乎是发生了争执。
林霄一下竖起耳朵放慢脚步，走了两步路发现身边的沈砚不见了踪影，她回头，那长身玉立的人已经在书斋门口光明正大的开始围观。
林霄……
居然不叫她！可恶。
突然，一本书呼啦一下就要砸她脸上，在沈龙龙的惊呼中，只见一个玄色的身影一闪而过接住了那本书。
沈砚面色不虞，那书重量颇丰，若是砸她头上不死也伤。
林霄惊魂未定，被沈砚揽在怀里。
沈龙龙过来查看：“就说你不是个气运好的姑娘，怎么这都能命中你？”
沈砚上前，面色寒凉，人群安静下来。
“谁干的？出来。”
有一灰衣男子唯唯诺诺的上前：“书是我的，但，但不是我做的。”
这男子颇为瘦小，佝偻着背，拿着下三白眼去觑沈砚的神色。
“是，是有人抢我的书……”
林霄上前一步：“谁，说出来，帮你杀了他。”
人群一片哗然。
“好大的口气，这女子谁，竟然在肆意书斋门口口出狂言。”
“无知妇人。竟然踏入书斋，晦气！”
哈？
林霄开口就要理论，这时书斋的老板终于赶来。
“几位，给在下一个面子，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沈砚一把将那书丢还给那灰衣男子：“废物。”
灰衣男子手忙脚乱接过书，不敢吱声。
这时，从书斋里头走出一男子，朗声说道：“这人在书斋抄录，诸位看不过眼这才试图将他驱逐，这位兄台看起来想打抱不平。”
林霄一看，正是在酒楼与她对望的那男子，他盘着俩核桃，发出清脆的咔咔声，她看的好奇，那男子瞧见她，又笑嘻嘻的打招呼：“哟，又见面了。”
林霄笑笑，这男子倒是颇自来熟。
两人仿佛老熟人一般的见礼，沈砚看的不爽，他缓缓抬起手。
卫冕抢先一步上前说道：“公子是书斋的老板？”
那男子摇头：“非也。”
卫冕就转身问之前那位老板：“那老板欲要如何处理？”
有好事子弟说道：“坏了规矩自然是把他赶出去禁止售卖给他。”
那灰衣男子缩着脖子不敢反驳。
老板点点头：“不错。读书人有读书人的规矩，他若是在我这里誊抄，坏了规矩，有一就有二，若人人都这般，上京的书斋恐怕是都不敢再开门了。”
林霄听着若有若无的核桃咔咔的声音，她凑近沈砚：“陛下，宫中有没有核桃般大小的夜明珠，我也想盘。”
沈砚手痒，想一把薅掉她脑袋。
“没有，闭嘴。”
“哦。”她抬眼就见那男子正盯着她看，目光在她，沈砚和卫冕身上轮流转，然后又看着沈龙龙轻轻的笑了。
他有毛病？
林霄大为不解，又低头去看沈龙龙，他朝她耸肩，示意他也不懂。
那方卫冕还在尽心尽力调节，堂堂御前指挥使开始干这种鸡毛蒜皮的小时，特别是他手上还抱着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林霄就觉得卫大人可真辛苦。
最终这事老板只是没收了那灰衣男子压在书斋的碎银，再将人赶走，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
倒是还有学子气不过，故意去撞他，那人也老老实实任人推搡，埋着头快步跑远了。
等人群渐渐散去，盘核桃的男子上前与他们攀谈。
“各位真是深明大义，办事公允不偏不倚，在下佩服。”
林霄受之有愧，往沈砚身后退了一步躲开他的视线。
沈砚抄着手问：“你是哪家的？”
那男子一愣：“金陵陈家，陈绍熙。”
林霄不知道又是哪家煊赫人家，沈龙龙露出原来如此的神色。
“被哀帝抄家那个皇商。”
林霄也恍然大悟，原来抄家这事还是一脉相传的。
沈砚倒是意料之中：“你家现在很有钱？”
那男子又是莫名：“尚可。”
沈砚点头：“很好。今年科举若是没有你名字，你陈家就等着再被抄一遍。”
马车驶出朱雀大街，来到人声鼎沸的闹市，林霄打帘问道：“这是去哪里？”
沈龙龙说：“中午了，先吃饭吧。”
福公公带着战利品先回宫了，四人进了一家酒楼，小二热情的将人引进二楼一处包厢。
“几位客官里面请，想吃点什么？”
林霄果断开口：“小二，把你们的招牌都来一遍。”
俨然一副当家做主的样子。
沈砚坐在上首，林霄选了靠窗的位置，她探头看去，街上熙熙攘攘，卖货郎的吆喝声传来，她定睛瞧是糖画。
对面酒楼也有人开窗在远眺，两人看了个对望。
那是位富家少爷打扮的公子，手里盘着两个核桃，见了她便笑起来，远远的打了声招呼。
沈龙龙见她目光有异，也探出头看，那公子见着一大一小两个脑袋，顿了一下，然后笑的更恣意了。
“这谁？”沈龙龙问道。
林霄摇头：“不认识。他见了我就笑，长的颇有姿色。”
这时卫冕咳嗽了一声，两人没理会，继续讨论。
“看起来像个风流倜傥的负心汉。你不要去认识这种人。他周身桃花旺盛，气运浑圆纯正，这种男子最是得小姑娘芳心，其实多是烂桃花。”
沈龙龙说着‘嘶’了一声：“这是个行商的好苗子啊。”
他回头招呼沈砚：“你来看，这男的，有点东西。”
沈砚抄着手在闭目养神，卫冕心里叹息一声上前去看。
对面那公子见着又多了个脑袋，他也招呼了一人，隔着一条大街，五个脑袋你看我我看你。
卫冕说：“不认识，应当是来京科举的学子。他身边那位倒是眼熟，周侍郎家的小公子。”
此时那两位公子后头探出更多脑袋。
“左大人家的。”
“小秦大人家的。”
“陈大人家的。”
卫冕在后面挨个点名，直到有人认出了这位御前指挥使大人，对面一群脑袋才惊慌失措的缩了回去并且快速的关好窗户。
林霄惊叹：“卫大人好厉害。”
卫冕木着脸：“姑娘过奖。”
此时小二刚好进来上菜，三人回身就见沈砚面无表情看着他们。
林霄……？？
卫冕一动沈砚目光便落他身上，他说：“微臣职责所在，陛下不必多言。”
沈龙龙有时候也挺佩服卫冕的，老虎嘴上拔毛。
林霄不明所以：“怎么了，不能看啊？”
张嬷嬷教她的礼仪里没有这点，她对上沈砚审视的目光，犹豫的开口：“还是说我应该…站着伺候？”
沈砚闭了闭眼，心里劝慰自己，算了，命中注定。
“滚过来吃饭。”
沈砚怎么好言明，那一刻竟然觉得他们像一家三口而他是多余的那个。
这家酒楼味道挺不错，林霄吃的欢实，吃完后她摸着肚子叹息：“人间美味。”
她的样子太过惬意，一点都不淑女，沈砚凉声说：“真是不好意思，皇宫怠慢你了。”
林霄摇头晃脑：“略逊一筹。”
沈砚净手完扒拉开她的脑袋：“滚去洗手。”
“哦。”
凶什么凶，出门在外还瞎讲究。
饭后几人开始消食，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逛街。
“这个，陛……”不行，出门在外不能这么叫，要低调。
于是她改口：“老爷，我想要这个。”
其余三人一起顿住脚步。
沈龙龙赞赏的看她，沈砚在一顿之后缓步上前。
“哪个？”
林霄指着那不倒翁：“这个，你买两个，我要送人。黄色那个好看。”
沈砚朝卫冕伸手，后者送上钱包，林霄就期待的等着，沈龙龙走上前，林霄问道：“你要不要？”
他摇头：“成熟稳重的孩子都已经不玩这个了。”
林霄哼了下，接过摊主递过来的娃娃：“成熟稳重的大人稀罕。”
她每到一个摊位就会去拉沈砚的衣袖：“陛下。”
沈砚就看似毫不在意的给钱，实则还要多问一句：“就这一个？”
林霄手上拿不到时卫冕就会自觉上前接过，林霄在兴奋之中听到有女子在讨论：“好和谐的一家三口。”
“连家仆都这么风流倜傥，嘻嘻。”
林霄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两个妇人手挽着手在…大声讨论。
眼神不好，他们哪里像一家三口了。
怎么样都是一家四口吧，嘻嘻。
林霄捂着嘴笑的猥琐，被沈砚一扇子敲醒。
“你敢想乱七八糟的，就杀了你。”
林霄收回笑，绷着小脸：“没有。就是觉得委屈卫大人了。”
明明是四个人一行，他却没有名字。
沈砚声音凉凉：“林霄，你最好想清楚现在花的是谁的钱。”
林霄瞬间谄媚：“您的，都是您的。”她接过沈砚手里刚买的扇子，拉直脸递卫冕：“拿好，累着我家老爷要你好看！”
卫冕没接过，因为他拿不下了，从他身后另外走出一名侍卫，林霄吓了一跳。
那侍卫接过默默的又站回卫冕身后了。
林霄怪不好意思的，她好像买的太多了。
沈砚抛着钱袋：“买，爷有钱。”
林霄面色一烫：“不买了，我们回去吧。”
她什么人啊，竟敢光明正大花皇帝的钱还要一品指挥使给她拿东西，说出去会被人暗杀的吧。
她牵着沈龙龙，打量着街上的玩意儿，路过一家书斋门口，见人潮拥挤，你来我往，有人面色愤怒似乎是发生了争执。
林霄一下竖起耳朵放慢脚步，走了两步路发现身边的沈砚不见了踪影，她回头，那长身玉立的人已经在书斋门口光明正大的开始围观。
林霄……
居然不叫她！可恶。
突然，一本书呼啦一下就要砸她脸上，在沈龙龙的惊呼中，只见一个玄色的身影一闪而过接住了那本书。
沈砚面色不虞，那书重量颇丰，若是砸她头上不死也伤。
林霄惊魂未定，被沈砚揽在怀里。
沈龙龙过来查看：“就说你不是个气运好的姑娘，怎么这都能命中你？”
沈砚上前，面色寒凉，人群安静下来。
“谁干的？出来。”
有一灰衣男子唯唯诺诺的上前：“书是我的，但，但不是我做的。”
这男子颇为瘦小，佝偻着背，拿着下三白眼去觑沈砚的神色。
“是，是有人抢我的书……”
林霄上前一步：“谁，说出来，帮你杀了他。”
人群一片哗然。
“好大的口气，这女子谁，竟然在肆意书斋门口口出狂言。”
“无知妇人。竟然踏入书斋，晦气！”
哈？
林霄开口就要理论，这时书斋的老板终于赶来。
“几位，给在下一个面子，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沈砚一把将那书丢还给那灰衣男子：“废物。”
灰衣男子手忙脚乱接过书，不敢吱声。
这时，从书斋里头走出一男子，朗声说道：“这人在书斋抄录，诸位看不过眼这才试图将他驱逐，这位兄台看起来想打抱不平。”
林霄一看，正是在酒楼与她对望的那男子，他盘着俩核桃，发出清脆的咔咔声，她看的好奇，那男子瞧见她，又笑嘻嘻的打招呼：“哟，又见面了。”
林霄笑笑，这男子倒是颇自来熟。
两人仿佛老熟人一般的见礼，沈砚看的不爽，他缓缓抬起手。
卫冕抢先一步上前说道：“公子是书斋的老板？”
那男子摇头：“非也。”
卫冕就转身问之前那位老板：“那老板欲要如何处理？”
有好事子弟说道：“坏了规矩自然是把他赶出去禁止售卖给他。”
那灰衣男子缩着脖子不敢反驳。
老板点点头：“不错。读书人有读书人的规矩，他若是在我这里誊抄，坏了规矩，有一就有二，若人人都这般，上京的书斋恐怕是都不敢再开门了。”
林霄听着若有若无的核桃咔咔的声音，她凑近沈砚：“陛下，宫中有没有核桃般大小的夜明珠，我也想盘。”
沈砚手痒，想一把薅掉她脑袋。
“没有，闭嘴。”
“哦。”她抬眼就见那男子正盯着她看，目光在她，沈砚和卫冕身上轮流转，然后又看着沈龙龙轻轻的笑了。
他有毛病？
林霄大为不解，又低头去看沈龙龙，他朝她耸肩，示意他也不懂。
那方卫冕还在尽心尽力调节，堂堂御前指挥使开始干这种鸡毛蒜皮的小时，特别是他手上还抱着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林霄就觉得卫大人可真辛苦。
最终这事老板只是没收了那灰衣男子压在书斋的碎银，再将人赶走，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
倒是还有学子气不过，故意去撞他，那人也老老实实任人推搡，埋着头快步跑远了。
等人群渐渐散去，盘核桃的男子上前与他们攀谈。
“各位真是深明大义，办事公允不偏不倚，在下佩服。”
林霄受之有愧，往沈砚身后退了一步躲开他的视线。
沈砚抄着手问：“你是哪家的？”
那男子一愣：“金陵陈家，陈绍熙。”
林霄不知道又是哪家煊赫人家，沈龙龙露出原来如此的神色。
“被哀帝抄家那个皇商。”
林霄也恍然大悟，原来抄家这事还是一脉相传的。
沈砚倒是意料之中：“你家现在很有钱？”
那男子又是莫名：“尚可。”
沈砚点头：“很好。今年科举若是没有你名字，你陈家就等着再被抄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