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眼
问心居。
微风吹进书房，吹起被压了一角的泛黄书页。
郑青黛和老夫人身边的嬷嬷都来了问心居。
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先回了话，面上都是和蔼的笑意。
“郎君，老夫人给郎君送来几位丫鬟……是来帮郎君晓事的。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郎君去敬思院同老夫人说。”
老夫人听闻三夫人未给郎君准备晓事的丫头气得不行，在院子里忍不住道了三夫人诸多不是。自个急匆匆给两位郎君送来了几个干净可人的丫鬟。
郑青黛的嬷嬷被敲打一番，早消了让自己女儿给郎君当通房丫头的念头，现下奉着夫人的令，给郎君送来些书册。
门外跟着绣夏的秦臻听到声音，连忙停下脚步，躲在绣夏身后。
绣夏被吓到，眉头紧皱，护着姑娘转身，把她带进了书房隔壁的书屋。里头全都是书架。
“姑娘别怕，没有人看见的。”
秦臻伸手抚了抚不断起伏的心口。这要是被发现，她一回家，母亲就能把她关在家里几年……
绣夏给秦臻就地找了一个椅子，轻声安抚：“过一会人就走了，姑娘在这里呆一会。”
放书的厢房与书房就隔了一道墙，墙上开了一个大大的漏窗，能隐约透过窗子看到亮堂的书房。
秦臻安心坐下，竖起耳朵听着书房的动静。
“郎君，这是老夫人的意思......”
几道女声蜿蜒动听，正一个一个给谢令仪请安。
秦臻心思不宁，不知是怕自己被发现的心慌，还是因为听到这些温声软语之后心里起的那些道不明的情绪。
她非必要不会接受这里的一妻多妾的文化......反正她身子不好，不若缠着母亲，往后不嫁人......
秦臻遥想未来，思绪飞扬，传进耳朵的声音渐渐消弥。
谢令仪面色冷淡，只觉得心烦。手中的书页被他卷起褶皱，望了一眼庄嬷嬷。
庄嬷嬷赶忙把人带出书房。
两位嬷嬷对视一眼，恭恭敬敬放下东西退下。
秦臻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被绣夏带进书房。
“臻娘。”
她睁大了眼睛，眼底有几分震惊，直直望着出声的谢令仪。他这是怎么了，冷了几天，现下不闹了？
谢令仪起身站到她的身前，拉着她的手腕，把人带到摆在红木架子上的铜鉴旁。
“臻娘手脏了......”
还没反应过来，秦臻后背贴上男人硬挺滚烫的胸膛，她透过衣物能感觉到他跳动的心。
谢令仪的手撑住红木架子，衣物下健壮有力的身躯轻轻松松把秦臻环在身前，他向前弓腰低下头，轻轻靠在秦臻肩膀上，火热的气息随着沉稳的呼吸声一下一下扑在秦臻白皙修长的脖子上。
那平滑的肌肤起了点点凸起。一股清新悠长的药香扑鼻而来，还带着点苦涩。
谢令仪伸展手臂，分别握住秦臻两只纤细的手腕，手心滑动，修长的指节小心拢住小小的手心，往铜鉴里带。
四只手一起泡在了清澈干净的水中。
秦臻比谢令仪低了一个头，整个人被他拢在怀中，脊背脖子还有耳垂都感受着他炽热的温度。
身前是结实的红木架子，身后是气势汹汹，坚硬挺拔的胸膛，身侧被两只修长有力的臂膀揽着，她动弹不得，僵着身子，目光呆愣，落到水里的四只手上。
他手掌的颜色微微比她深一些，而且很大，一只就能捂住她的两只手腕，五指修长，骨节分明，青玉般的皮肤下隐隐透着穹劲有力的经络，指甲修理得干净圆润，上头还有粉色的月牙。
他的手笼着她自己的手，掰开五指，一根根给她冲洗，从指尖到掌心再往上到手腕，全都仔仔细细轻柔摩挲过去。
再指尖碰触到手心时，秦臻忍不住痒意，微微蜷缩起五指，想从油锅里挣脱出来，不料被大手扼住手腕，生生忍着那闹人的痒意。
她莫名有些眼热，竟从清澈水中晃动的玉色中看出几分纠缠依恋的暧昧。
秦臻耳根发热，转头望向别处。
“臻娘方才去哪了。”
他平静算是温和的话语在耳畔响起，秦臻莫名觉得他知道她去哪，但还是装作平静，轻声道：“被绣夏带去外头的花园了。”
“臻娘真是什么都能张口就来，惯会避重就轻。”
秦臻哑了声，低头不说话。
谢令仪勾起一抹笑，拿起红木架子上的手帕给她擦拭水渍。
“刚刚可看到了？祖母给我和二哥送来了几个通房丫头，臻娘介意自己的夫婿有旁人吗？”
秦臻想说介意，她以后真心想成婚的夫婿不能有旁人。
她被谢令仪揽在怀里，轻微点了点头。
谢令仪轻笑：“臻娘心眼小……但只有我知道呢。”
谢云山已经被她亲手推出局了。
他心情不错，眉眼舒展几分，眸光被秦臻泛红的耳垂吸引。
臻娘今日未带耳坠，耳垂小小一颗，像泛着光泽的珍珠，圆润饱满。
秦臻的手擦干了，自个捧着手帕，想挣脱男人的怀抱，蓦然听到他说她心眼小，忍不住呛声。
“你心眼最大了，没有比你更大的……唔！”
一股子湿热的感觉从耳朵上传来，秦臻忍不住叫出声，那股子湿热从耳垂一点点蔓延到心尖。
她整个身子僵了，手上的手帕随着无力的手垂落水中，溅起颗颗水珠。她脑子里头的种种思绪纷飞，但一个都不曾停留……
谢令仪臂膀紧扣住秦臻身子两侧，大掌扶着她纤细的腰肢，把逐渐下滑的身子微微想上抬。
他双唇抿着珍珠，开始时不时用舌头拨动……
秦臻整个人都懵了，只有耳尖那火热的触感存在。在不断的拨弄下耳尖越发通红。不知过了多久，她勉强支起手，拍了拍男人箍着她腰的手臂。
“别……”
谢令仪能感受到她不断瘫软下滑的身子，手上用力把她扶起，此刻大方松开唇，轻笑一声，语气带着餍足：“我心眼大不大不要紧，臻娘要知道，我会时时刻刻记住臻娘的小心眼……”
清苦的药香丝丝缕缕涌进他的鼻腔，他控制不住在她纤细的脖子上印下一个带着水光的印记。
——
谢令仪坐在上首，下头跪着绣夏和小梅。
“奴婢错了，不该让小姐一人独处。”
绣夏垂头请罪，把之后的事一字一句讲给郎君听。
“罚一个月月钱，若下次再犯，就去领杖责。”
谢令仪面无表情，脑子里思索着秦臻的一举一动，忽的视线一闪，落到那个盛着水的铜鉴上。
“把那盆水拿出去，放着脏。”
这种脏东西，污了臻娘的手。
青生进来，把一封信呈上：“郎君，这是六小姐走前拜托奴才送的一封信……”
谢令仪接过，上头流畅，遒劲有力的字清清楚楚写着谁人收。
林岫岩？
他最后把信件压在镇纸下，吩咐青生去查查。
青生点头，不知想到什么，面露难色，最后还是硬着头皮道：“夫人催促郎君，尽快看看那些送来问心居的东西。”
谢令仪挑挑眉，起身，在那些书册里随手挑了一本……一入目便是惟妙惟肖的男女人像。
——
千金巷。
三层的楼宇屹立在河岸边，如意赌坊外头挂着显眼的招牌，入口人声鼎沸，里头推推搡搡站着不少人。
最底下一楼有几个大圆桌，桌面上放着用银子银票换来的筹码，周围熙熙攘攘给围着不少人，目光痴迷火热，紧紧盯着骰子，时不时发出声响......
一道瘦削挺拔的身影悄悄挤进桌子边缘，时不时丢下大的惊人的筹码，与身旁的人一起发出叹息声或者懊恼的吼叫。
“这位兄台，这是我第一次来此处，不知道这都是如何逗趣的？”
男人见屡屡输钱，有些心急，边开口问，边从怀里掏出银票递给周围一位弯腰驼背，衣衫凌乱，眼底有着乌青，眸光浑浊的男人。
那人也输了不少钱，有些浮躁，但见着在身前的银票，眼眸亮了亮，接过银票，连忙揣兜里，低声应道：“还能怎么玩，跟着下就是了......”
“要想要些趣味，可以上去看看。”那人抬眸看了看二楼。
二楼人不多，但从上到下，富丽堂皇，隔着几间包厢，还有穿着婀娜的侍女来往包厢，送上酒和吃食。
男人有些拘谨，闻言没有说话，又下了几次注，最后输了不少，他犹豫着问话：“兄台贵姓？”
“叫我张五就是了。”
男人和张五随口闲谈了两句，转眼间便和张五揽着肩，称兄道弟起来。
“张兄，不如我们一起上二楼看看？我从外地来的，不知道京都的玩法，想上去见识见识。”
张五心里发热，但又有些迟疑。
如意赌坊有三楼，从下到上，接待着不同的客人。至于这客人怎么不同，就是客人们花了多少钱。一楼都是些散客，口袋里有了小钱，来赌坊过过瘾，但到了二楼，就那些富豪商人们一掷千金了。是要有钱才上得去。
但付出多收益也高，不少人攒着钱，上了二楼，最后挣得盆满锅满，手上塞满了银票......
“张兄，不必担心，出门在外，本少爷最不曾缺的就是银钱，就是不知道张兄能不能陪陪小弟长点见识。”
张五眼眸发亮，知道自己碰上人傻钱多的蠢货了，忙堆着笑，跟在男人身后上了如意赌坊的二楼。
一到二楼，两人便被几个颜色鲜嫩的小丫鬟拥着，伺候着喝酒，在圆台上跳着舞的异域美姬拿着帕子，对着张五挥动......
满室暖香阵阵，不少人沉醉其中。
微风吹进书房，吹起被压了一角的泛黄书页。
郑青黛和老夫人身边的嬷嬷都来了问心居。
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先回了话，面上都是和蔼的笑意。
“郎君，老夫人给郎君送来几位丫鬟……是来帮郎君晓事的。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郎君去敬思院同老夫人说。”
老夫人听闻三夫人未给郎君准备晓事的丫头气得不行，在院子里忍不住道了三夫人诸多不是。自个急匆匆给两位郎君送来了几个干净可人的丫鬟。
郑青黛的嬷嬷被敲打一番，早消了让自己女儿给郎君当通房丫头的念头，现下奉着夫人的令，给郎君送来些书册。
门外跟着绣夏的秦臻听到声音，连忙停下脚步，躲在绣夏身后。
绣夏被吓到，眉头紧皱，护着姑娘转身，把她带进了书房隔壁的书屋。里头全都是书架。
“姑娘别怕，没有人看见的。”
秦臻伸手抚了抚不断起伏的心口。这要是被发现，她一回家，母亲就能把她关在家里几年……
绣夏给秦臻就地找了一个椅子，轻声安抚：“过一会人就走了，姑娘在这里呆一会。”
放书的厢房与书房就隔了一道墙，墙上开了一个大大的漏窗，能隐约透过窗子看到亮堂的书房。
秦臻安心坐下，竖起耳朵听着书房的动静。
“郎君，这是老夫人的意思......”
几道女声蜿蜒动听，正一个一个给谢令仪请安。
秦臻心思不宁，不知是怕自己被发现的心慌，还是因为听到这些温声软语之后心里起的那些道不明的情绪。
她非必要不会接受这里的一妻多妾的文化......反正她身子不好，不若缠着母亲，往后不嫁人......
秦臻遥想未来，思绪飞扬，传进耳朵的声音渐渐消弥。
谢令仪面色冷淡，只觉得心烦。手中的书页被他卷起褶皱，望了一眼庄嬷嬷。
庄嬷嬷赶忙把人带出书房。
两位嬷嬷对视一眼，恭恭敬敬放下东西退下。
秦臻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被绣夏带进书房。
“臻娘。”
她睁大了眼睛，眼底有几分震惊，直直望着出声的谢令仪。他这是怎么了，冷了几天，现下不闹了？
谢令仪起身站到她的身前，拉着她的手腕，把人带到摆在红木架子上的铜鉴旁。
“臻娘手脏了......”
还没反应过来，秦臻后背贴上男人硬挺滚烫的胸膛，她透过衣物能感觉到他跳动的心。
谢令仪的手撑住红木架子，衣物下健壮有力的身躯轻轻松松把秦臻环在身前，他向前弓腰低下头，轻轻靠在秦臻肩膀上，火热的气息随着沉稳的呼吸声一下一下扑在秦臻白皙修长的脖子上。
那平滑的肌肤起了点点凸起。一股清新悠长的药香扑鼻而来，还带着点苦涩。
谢令仪伸展手臂，分别握住秦臻两只纤细的手腕，手心滑动，修长的指节小心拢住小小的手心，往铜鉴里带。
四只手一起泡在了清澈干净的水中。
秦臻比谢令仪低了一个头，整个人被他拢在怀中，脊背脖子还有耳垂都感受着他炽热的温度。
身前是结实的红木架子，身后是气势汹汹，坚硬挺拔的胸膛，身侧被两只修长有力的臂膀揽着，她动弹不得，僵着身子，目光呆愣，落到水里的四只手上。
他手掌的颜色微微比她深一些，而且很大，一只就能捂住她的两只手腕，五指修长，骨节分明，青玉般的皮肤下隐隐透着穹劲有力的经络，指甲修理得干净圆润，上头还有粉色的月牙。
他的手笼着她自己的手，掰开五指，一根根给她冲洗，从指尖到掌心再往上到手腕，全都仔仔细细轻柔摩挲过去。
再指尖碰触到手心时，秦臻忍不住痒意，微微蜷缩起五指，想从油锅里挣脱出来，不料被大手扼住手腕，生生忍着那闹人的痒意。
她莫名有些眼热，竟从清澈水中晃动的玉色中看出几分纠缠依恋的暧昧。
秦臻耳根发热，转头望向别处。
“臻娘方才去哪了。”
他平静算是温和的话语在耳畔响起，秦臻莫名觉得他知道她去哪，但还是装作平静，轻声道：“被绣夏带去外头的花园了。”
“臻娘真是什么都能张口就来，惯会避重就轻。”
秦臻哑了声，低头不说话。
谢令仪勾起一抹笑，拿起红木架子上的手帕给她擦拭水渍。
“刚刚可看到了？祖母给我和二哥送来了几个通房丫头，臻娘介意自己的夫婿有旁人吗？”
秦臻想说介意，她以后真心想成婚的夫婿不能有旁人。
她被谢令仪揽在怀里，轻微点了点头。
谢令仪轻笑：“臻娘心眼小……但只有我知道呢。”
谢云山已经被她亲手推出局了。
他心情不错，眉眼舒展几分，眸光被秦臻泛红的耳垂吸引。
臻娘今日未带耳坠，耳垂小小一颗，像泛着光泽的珍珠，圆润饱满。
秦臻的手擦干了，自个捧着手帕，想挣脱男人的怀抱，蓦然听到他说她心眼小，忍不住呛声。
“你心眼最大了，没有比你更大的……唔！”
一股子湿热的感觉从耳朵上传来，秦臻忍不住叫出声，那股子湿热从耳垂一点点蔓延到心尖。
她整个身子僵了，手上的手帕随着无力的手垂落水中，溅起颗颗水珠。她脑子里头的种种思绪纷飞，但一个都不曾停留……
谢令仪臂膀紧扣住秦臻身子两侧，大掌扶着她纤细的腰肢，把逐渐下滑的身子微微想上抬。
他双唇抿着珍珠，开始时不时用舌头拨动……
秦臻整个人都懵了，只有耳尖那火热的触感存在。在不断的拨弄下耳尖越发通红。不知过了多久，她勉强支起手，拍了拍男人箍着她腰的手臂。
“别……”
谢令仪能感受到她不断瘫软下滑的身子，手上用力把她扶起，此刻大方松开唇，轻笑一声，语气带着餍足：“我心眼大不大不要紧，臻娘要知道，我会时时刻刻记住臻娘的小心眼……”
清苦的药香丝丝缕缕涌进他的鼻腔，他控制不住在她纤细的脖子上印下一个带着水光的印记。
——
谢令仪坐在上首，下头跪着绣夏和小梅。
“奴婢错了，不该让小姐一人独处。”
绣夏垂头请罪，把之后的事一字一句讲给郎君听。
“罚一个月月钱，若下次再犯，就去领杖责。”
谢令仪面无表情，脑子里思索着秦臻的一举一动，忽的视线一闪，落到那个盛着水的铜鉴上。
“把那盆水拿出去，放着脏。”
这种脏东西，污了臻娘的手。
青生进来，把一封信呈上：“郎君，这是六小姐走前拜托奴才送的一封信……”
谢令仪接过，上头流畅，遒劲有力的字清清楚楚写着谁人收。
林岫岩？
他最后把信件压在镇纸下，吩咐青生去查查。
青生点头，不知想到什么，面露难色，最后还是硬着头皮道：“夫人催促郎君，尽快看看那些送来问心居的东西。”
谢令仪挑挑眉，起身，在那些书册里随手挑了一本……一入目便是惟妙惟肖的男女人像。
——
千金巷。
三层的楼宇屹立在河岸边，如意赌坊外头挂着显眼的招牌，入口人声鼎沸，里头推推搡搡站着不少人。
最底下一楼有几个大圆桌，桌面上放着用银子银票换来的筹码，周围熙熙攘攘给围着不少人，目光痴迷火热，紧紧盯着骰子，时不时发出声响......
一道瘦削挺拔的身影悄悄挤进桌子边缘，时不时丢下大的惊人的筹码，与身旁的人一起发出叹息声或者懊恼的吼叫。
“这位兄台，这是我第一次来此处，不知道这都是如何逗趣的？”
男人见屡屡输钱，有些心急，边开口问，边从怀里掏出银票递给周围一位弯腰驼背，衣衫凌乱，眼底有着乌青，眸光浑浊的男人。
那人也输了不少钱，有些浮躁，但见着在身前的银票，眼眸亮了亮，接过银票，连忙揣兜里，低声应道：“还能怎么玩，跟着下就是了......”
“要想要些趣味，可以上去看看。”那人抬眸看了看二楼。
二楼人不多，但从上到下，富丽堂皇，隔着几间包厢，还有穿着婀娜的侍女来往包厢，送上酒和吃食。
男人有些拘谨，闻言没有说话，又下了几次注，最后输了不少，他犹豫着问话：“兄台贵姓？”
“叫我张五就是了。”
男人和张五随口闲谈了两句，转眼间便和张五揽着肩，称兄道弟起来。
“张兄，不如我们一起上二楼看看？我从外地来的，不知道京都的玩法，想上去见识见识。”
张五心里发热，但又有些迟疑。
如意赌坊有三楼，从下到上，接待着不同的客人。至于这客人怎么不同，就是客人们花了多少钱。一楼都是些散客，口袋里有了小钱，来赌坊过过瘾，但到了二楼，就那些富豪商人们一掷千金了。是要有钱才上得去。
但付出多收益也高，不少人攒着钱，上了二楼，最后挣得盆满锅满，手上塞满了银票......
“张兄，不必担心，出门在外，本少爷最不曾缺的就是银钱，就是不知道张兄能不能陪陪小弟长点见识。”
张五眼眸发亮，知道自己碰上人傻钱多的蠢货了，忙堆着笑，跟在男人身后上了如意赌坊的二楼。
一到二楼，两人便被几个颜色鲜嫩的小丫鬟拥着，伺候着喝酒，在圆台上跳着舞的异域美姬拿着帕子，对着张五挥动......
满室暖香阵阵，不少人沉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