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的路上，方湖鹤看了一眼学校道路旁的樟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忽然伸出手够了两片绿叶。
他拿到鼻子前闻了两下，感觉也不是那么香。他拿在手上，随手带进了教室。
课间，北容看到方湖鹤桌子上放的两片樟树叶，张口道：“你也喜欢樟树？”
方湖鹤闻声，从作业中抬头，直面北容打量的目光。
他注意到她说的是“也”，看来那信封里的两片嫩叶应该是帮张择容在表白中作了弊。
“不是，今天早上随手摘的，”说着，方湖鹤一顿接着补充，“就是想看看樟树有什么特别的，这么招人喜欢。”
“没什么特别的，喜欢这种事情随心而动，怎么会需要理由。”
“哦。”方湖鹤把那两片叶子递给了北容，“本来就是顺手摘的，你喜欢我大方一回，送你了。”
北容接过樟树叶，心里默默想着，他还真挺大方的，和自己昨天的贴纸有得一拼。
两人都低头做作业，没有人再说话。
窗外的声音打破了此时和谐的氛围。
“同学，你好，可以帮忙叫一下方湖鹤吗？”
北容闻声抬头，窗外的人看到她的那一刻，忽然愣住了久久没有说话。
北容也愣愣地看向窗外，没有开口。她和张择容并不相熟，但是也能将名字和脸对上。正是因为知道来人是谁，北容更加不知道该有一个什么样的反应。
坐在一旁的方湖鹤见状，率先开了口：“你好，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张择容沉默了片刻，哑着嗓子说：“麻烦你帮我转告她，我看了她的回复，希望在周日下午能在那棵大樟树下和她见一面。”
像是担心被拒绝，他又补充：“那棵樟树在篮球场的角落，周日下午放学的时候人并不多，不会给她添麻烦。”
在说这句话时，他虽然眼睛看向方湖鹤，余光却在北容那处。
“麻烦了。”扔下这句话，他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等人走远，方湖鹤才开口：“你都听见了，我不需要再传达一遍吧。”
“嗯，都听到了。”
“你们两这一来一回的，怎么搞得我夹在中间像个工具人一样。再这样，我这个传话的可要收工资了。”方湖鹤又开玩笑一样说。
“以后您有什么话要传达给别人，我一定给您跑腿儿，成吗？”北容顺着他的玩笑说下去。
“我挺想知道你昨天的信里给他回什么了？”
“乖，这种事情知道得太多了对你不好，会影响你的学习，咱不问了啊。听话。”北容一副安抚小孩的语气对方湖鹤说。
“信也送了，话也传了，连自己的名誉都不顾了，结果到头来就一句‘听话，别问’。”
北容满头黑线，给自己传个话，哪里就影响他名誉了。
“真没说什么，委婉地拒绝了他而已。”
事实上，北容的原话是谢谢你，樟树叶很好闻，但是把叶子揉碎了气味会更加浓郁。抱歉。
北容斟酌了很久，她怕太直接了伤了人家的心，又怕太委婉了没有将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
现在看来，他应该是看懂了。
说话间，北容下意识地揉碎了方湖鹤送她的那两片叶子。不知不觉间，樟的清香染了她满手，也充斥在她的鼻尖。
北容把手伸到方湖鹤面前，方湖鹤不明所以，看向北容。
“闻一下。”
方湖鹤听话地低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挺翘的鼻梁微微碰到了北容的手心，手头突如其来的温热的气息让北容心头一动，下意识想要收回伸出去的手。
“香吗？”
“嗯，挺香的。”
北容并没有注意到方湖鹤不自然的神情，接着说：“樟叶的香味在叶子被揉碎的那一瞬间是最浓郁的。”
方湖鹤没有接话，等着北容接下来的话。
北容又笑着说：“没什么，给你补充一下常识。”
他拿到鼻子前闻了两下，感觉也不是那么香。他拿在手上，随手带进了教室。
课间，北容看到方湖鹤桌子上放的两片樟树叶，张口道：“你也喜欢樟树？”
方湖鹤闻声，从作业中抬头，直面北容打量的目光。
他注意到她说的是“也”，看来那信封里的两片嫩叶应该是帮张择容在表白中作了弊。
“不是，今天早上随手摘的，”说着，方湖鹤一顿接着补充，“就是想看看樟树有什么特别的，这么招人喜欢。”
“没什么特别的，喜欢这种事情随心而动，怎么会需要理由。”
“哦。”方湖鹤把那两片叶子递给了北容，“本来就是顺手摘的，你喜欢我大方一回，送你了。”
北容接过樟树叶，心里默默想着，他还真挺大方的，和自己昨天的贴纸有得一拼。
两人都低头做作业，没有人再说话。
窗外的声音打破了此时和谐的氛围。
“同学，你好，可以帮忙叫一下方湖鹤吗？”
北容闻声抬头，窗外的人看到她的那一刻，忽然愣住了久久没有说话。
北容也愣愣地看向窗外，没有开口。她和张择容并不相熟，但是也能将名字和脸对上。正是因为知道来人是谁，北容更加不知道该有一个什么样的反应。
坐在一旁的方湖鹤见状，率先开了口：“你好，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张择容沉默了片刻，哑着嗓子说：“麻烦你帮我转告她，我看了她的回复，希望在周日下午能在那棵大樟树下和她见一面。”
像是担心被拒绝，他又补充：“那棵樟树在篮球场的角落，周日下午放学的时候人并不多，不会给她添麻烦。”
在说这句话时，他虽然眼睛看向方湖鹤，余光却在北容那处。
“麻烦了。”扔下这句话，他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等人走远，方湖鹤才开口：“你都听见了，我不需要再传达一遍吧。”
“嗯，都听到了。”
“你们两这一来一回的，怎么搞得我夹在中间像个工具人一样。再这样，我这个传话的可要收工资了。”方湖鹤又开玩笑一样说。
“以后您有什么话要传达给别人，我一定给您跑腿儿，成吗？”北容顺着他的玩笑说下去。
“我挺想知道你昨天的信里给他回什么了？”
“乖，这种事情知道得太多了对你不好，会影响你的学习，咱不问了啊。听话。”北容一副安抚小孩的语气对方湖鹤说。
“信也送了，话也传了，连自己的名誉都不顾了，结果到头来就一句‘听话，别问’。”
北容满头黑线，给自己传个话，哪里就影响他名誉了。
“真没说什么，委婉地拒绝了他而已。”
事实上，北容的原话是谢谢你，樟树叶很好闻，但是把叶子揉碎了气味会更加浓郁。抱歉。
北容斟酌了很久，她怕太直接了伤了人家的心，又怕太委婉了没有将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
现在看来，他应该是看懂了。
说话间，北容下意识地揉碎了方湖鹤送她的那两片叶子。不知不觉间，樟的清香染了她满手，也充斥在她的鼻尖。
北容把手伸到方湖鹤面前，方湖鹤不明所以，看向北容。
“闻一下。”
方湖鹤听话地低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挺翘的鼻梁微微碰到了北容的手心，手头突如其来的温热的气息让北容心头一动，下意识想要收回伸出去的手。
“香吗？”
“嗯，挺香的。”
北容并没有注意到方湖鹤不自然的神情，接着说：“樟叶的香味在叶子被揉碎的那一瞬间是最浓郁的。”
方湖鹤没有接话，等着北容接下来的话。
北容又笑着说：“没什么，给你补充一下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