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晚餐，送走张明煦后，陈来娣回到圆桌前，看着桌上那束粉白色的郁金香，伸手轻轻地碰了碰。
新鲜的郁金香看上去很有活力，粉白的颜色看上去也很治愈，凑近去嗅还可以闻到淡淡的香气。
陈来娣抬眼望向外面漆黑的夜空，有些出神。
过了会，她走到另外一张靠墙放的长桌便，从抽屉里拿出吃晚饭前收进去的药瓶，吃了药后，便去洗漱睡觉。
因为连着吃了两天药，药物的副作用开始显现了，脑袋总是昏昏沉沉地想睡觉，所以陈来娣没有胡思乱想便沉沉睡去。
昨晚睡觉时没有关上玻璃门的遮光帘，因为听到敲门声醒来时，陈来娣刚睁眼就被玻璃门外传来的光线刺到，皱了皱眉，好一会才适应了光亮。
陈来娣从床上坐起，满身疲累，她看了眼时间，才早上八点。
她弄了弄头发，拖着身体走到门边。
开门后，呆呆地看着捧着花的张明煦。
张明煦笑得一脸开朗灿烂，“早。”说着把那束风铃花和蓝星花搭配的花束递给她。
陈来娣一直抬眼望着他，怔怔地接过他的花束，低头看了看花。
她笑了下，“看在花的份上，我原谅你吵醒我。”
张明煦额头倾侧，“那幸好我带上花了。”
陈来娣听见他有些低哑的声音，愣了瞬，“你感冒了？”
张明煦顿了下，“好像是有点，不过我没事。”
陈来娣：“那你注意身体……”
还没说完陈来娣便停下话语，明明是她麻烦了他两天了。
张明煦笑了笑，答应道：“好。”
陈来娣有些局促，“你……准备去哪里玩？”
张明煦带着笑意说：“还没有想法呢？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陈来娣隐约觉得他是想邀请自己一起同游，虽然很期待，但不知道为什么当下想要逃避的想法很强烈。
“我、我可能还需要点时间休息。”她轻声道。
张明煦似乎顿了下，很快又似乎轻声笑了笑，“嗯，如果你想去哪里玩的话，也可以喊上我陪你。”
陈来娣闻言怔了怔，抬眼看向他，抿唇笑了下，“好。”
再次回到房间，陈来娣看着已经插着郁金香的花瓶，再看了看自己怀里抱着的蓝白花束，想了下，便叫酒店前台拿多一个花瓶过来。
花瓶送过来后，她把纯白的风铃花和浅蓝的蓝星花插入花瓶，放在床边的矮柜上。
她坐回床上，抱着双膝、侧身看着那瓶花，刚醒来时很累，但现在已经没有睡意了。
她叫了酒店的送餐服务，起身洗漱好，稍微打起了精神，坐在放着郁金香的圆桌上吃了早餐，刚想吃药的时候，看着手中的药片确停下了。
她讨厌吃了药物后昏昏沉沉的感觉。
她在这边只订了七天的酒店，现在已经被她睡去两天了。
而且，她知道，张明煦在这边也只剩下五六天的时间，他要去雾冬森林。
虽然一想到这她心里便又会开始难过，但是她更想试着去享受这最后的旅程。
离开齐齐尔海后，再回来的机会几乎是没有。
这一次的旅行，她是带着自己全部剩余的积蓄过来的，她的积蓄并不能再一次支撑这样的旅行。
陈来娣轻叹了下，把药片放回去。
手机微信语音电话震动时，陈来娣刚好把放了药瓶的抽屉推上。
转身走回床边，拿起电话看到时张明煦的来电，怔了瞬，接通。
手机里传来张明煦有些低哑的嗓音，“你到阳台外来。”
听着他话里的笑意，陈来娣也笑了下，“好。”
她推开玻璃门，走到阳台外，站在白色的铁制围栏前。
张明煦站在远处的枯木林子前，一手拿着电话，一手向楼上的陈来娣招手。
“你看见了吗？”
张明煦说着走到一个雪人的旁边。
陈来娣其实早就看到了，她笑了笑，“嗯。”
张明煦做的雪人很标准，身体大大的，脑袋圆圆的，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装饰物，雪人围着一小块红色的围巾，头上带着圣诞老人那样的尖顶红色的帽子，黑色的眼睛，鼻子看上去是用胡萝卜装饰的，两只手则捡的枯木做的。
张明煦：“怎么样？”
陈来娣：“很可爱。”
说着又顿了下，“你别走开，我给你们从这里拍张照片。”
陈来娣跑回房间，把自己的小相机拿了出来，底下的张明煦看见了，凑近雪人，对着她镜头的方向，摆了个pose。
张明煦：“你要下来看看吗？”
见陈来娣没有回答，又说：“昨天一直在下雪，这边的雪花很厚，你要不要堆雪人？我教你。”
陈来娣一直望着他，笑了下，“好，那你等我一会。”
“嗯。”
挂掉电话后，陈来娣换上外出的衣服，到达齐齐尔海的北海岸两天后，第一次走出了酒店的房门。
酒店的大门外，阶梯上的雪花已经被清扫到一旁了，但到了阶梯外，仍旧是铺着厚厚的雪花，靠近酒店一侧的已经被压实了些。
今日已经听雪了，陈来娣抬眼望了下天，光线要比前些日子要明朗些，她踏进雪地，那些没被压实的雪花，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陈来娣一步一个脚印，听着脚下的踩雪声，笑着慢慢走向张明煦的方向。
张明煦一直侧额看着她，直到她走到面前，抬起头看他。
“踩在厚雪上的感觉怎么样？”张明煦问。
陈来娣笑着想了想，“很新奇？”
张明煦笑，转身带着她走向他堆的雪人，“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堆的雪人，名叫奥斯卡。”
陈来娣看着他一本正经地介绍，笑了起来，也学着他正经地模样，弯腰道：“你好，奥斯卡，我叫陈来娣。”
张明煦拿出手机，“那和我们的新朋友拍一张合照先吧。”
说着就蹲在雪人的另一边，陈来娣半弯着腰看向镜头，两人笑着和雪人拍了张合照。
拍好照片后，张明煦收起手机，“你也来堆一个试试？”
陈来娣笑着答应，“好啊。”
就在奥斯卡的旁边，陈来娣慢慢地拢雪堆砌雪人的身体，张明煦在她一旁帮忙。
一旁的雪花少了，又到附近的空地去拢雪。
张明煦负责雪人的脑袋，很快就滚成一个圆球雪堆了。
他看着陈来娣堆的身体，“嗯……额……”
陈来娣听见他欲言又止的，停下手，看看自己堆的身体，雪人的身体有点像一个扁扁的立体三角形。
陈来娣脸热了下，狡辩道：“我还没有弄好的。”
张明煦笑，“真的？”
陈来娣看向他，手里还攥着一窝雪，随即笑着把雪扔像他，看着雪花落在他的身上，笑了起来。
张明煦反应很快，放下雪人的脑袋，很快就捡起雪花攥成团反攻。
陈来娣离开雪人的身体躲避，不时弯下来捡雪做成雪球回攻。
他们笑着在枯木林里追逐嬉闹打雪仗。
当跑到比较密集的枯木林的时候，他们围着一棵树追逐，张明煦笑着盯着她，一脚踢向的树干，枯枝上堆积的雪花一下子全倾倒下来。
陈来娣大叫着躲闪，张明煦一把抓住她避过雪花。
两人仰面躺在雪地上，呼出的气息化成白雾。
这么跑了一会，虽然很累，但是脸上的笑意却不曾退减。
陈来娣望着白晃晃的天空，说：“谢谢。”
张明煦侧头看着她，陈来娣感觉到他的视线，也侧过头，视线相处，两人眼里的笑意交汇。
张明煦率先起身，然后伸手拉她，“别躺太久了，小心感冒。”
陈来娣握住他的手，缓缓起身，拍落身上的雪花。
“我的雪人还没完成呢。”
“我们这就回去弄好。”张明煦笑着说，“然后一起去外面吃午饭？”
陈来娣笑着答应：“好。”
他们慢慢地走出枯木林，回到空地上的雪人的位置，在张明煦的帮助下，雪人的身体很快就调整好了，接着把张明煦堆的脑袋搭到身体上，雪人的模样就大致做好了。
张明煦走到放在一旁的袋子前，拎起它就走回雪人前，“我们把它装饰一下，我买的装饰品还剩一些。”
陈来娣：“好。”
“我再去找两个木材做它的手。”张明煦说着又往林子里走去。
陈来娣笑着看着他离开，然后才打开袋子。
袋子里有一顶粉色的圆顶帽子，陈来娣把它戴到雪人的脑袋上，然后调整好位置，接着又把那薄薄的粉色围巾搭到它的脖子上。
黑色的装饰圆点贴上，胡萝卜鼻子也插上后，张明煦也回来了。
“看。”他笑着说，举着两根细木枝。
“很像小手了。”陈来娣笑着说。
张明煦笑了笑，把雪人的手装上。
他们站起身，看着眼前新堆的雪人。
陈来娣：“真好看。”
张明煦：“给它取个名字？”
陈来娣笑了下，想了想，“那就叫雪球吧。”
“雪球？”张明煦笑了笑，“那好吧，雪球，你好，我叫张明煦。”
陈来娣抿唇笑着看他。
张明煦“我们再来拍张照片？”
“好。”
他们和粉色的雪人一起拍了张合照，接着又和并列在一起的两个雪人也拍了张合照。
拍好后，张明煦很快就把照片发给陈来娣了。
“走吧。”
“嗯。”
陈来娣转身，又回头看了眼两个雪人。
他们踩在雪地上，慢慢地往酒店外的街市走去。
新鲜的郁金香看上去很有活力，粉白的颜色看上去也很治愈，凑近去嗅还可以闻到淡淡的香气。
陈来娣抬眼望向外面漆黑的夜空，有些出神。
过了会，她走到另外一张靠墙放的长桌便，从抽屉里拿出吃晚饭前收进去的药瓶，吃了药后，便去洗漱睡觉。
因为连着吃了两天药，药物的副作用开始显现了，脑袋总是昏昏沉沉地想睡觉，所以陈来娣没有胡思乱想便沉沉睡去。
昨晚睡觉时没有关上玻璃门的遮光帘，因为听到敲门声醒来时，陈来娣刚睁眼就被玻璃门外传来的光线刺到，皱了皱眉，好一会才适应了光亮。
陈来娣从床上坐起，满身疲累，她看了眼时间，才早上八点。
她弄了弄头发，拖着身体走到门边。
开门后，呆呆地看着捧着花的张明煦。
张明煦笑得一脸开朗灿烂，“早。”说着把那束风铃花和蓝星花搭配的花束递给她。
陈来娣一直抬眼望着他，怔怔地接过他的花束，低头看了看花。
她笑了下，“看在花的份上，我原谅你吵醒我。”
张明煦额头倾侧，“那幸好我带上花了。”
陈来娣听见他有些低哑的声音，愣了瞬，“你感冒了？”
张明煦顿了下，“好像是有点，不过我没事。”
陈来娣：“那你注意身体……”
还没说完陈来娣便停下话语，明明是她麻烦了他两天了。
张明煦笑了笑，答应道：“好。”
陈来娣有些局促，“你……准备去哪里玩？”
张明煦带着笑意说：“还没有想法呢？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陈来娣隐约觉得他是想邀请自己一起同游，虽然很期待，但不知道为什么当下想要逃避的想法很强烈。
“我、我可能还需要点时间休息。”她轻声道。
张明煦似乎顿了下，很快又似乎轻声笑了笑，“嗯，如果你想去哪里玩的话，也可以喊上我陪你。”
陈来娣闻言怔了怔，抬眼看向他，抿唇笑了下，“好。”
再次回到房间，陈来娣看着已经插着郁金香的花瓶，再看了看自己怀里抱着的蓝白花束，想了下，便叫酒店前台拿多一个花瓶过来。
花瓶送过来后，她把纯白的风铃花和浅蓝的蓝星花插入花瓶，放在床边的矮柜上。
她坐回床上，抱着双膝、侧身看着那瓶花，刚醒来时很累，但现在已经没有睡意了。
她叫了酒店的送餐服务，起身洗漱好，稍微打起了精神，坐在放着郁金香的圆桌上吃了早餐，刚想吃药的时候，看着手中的药片确停下了。
她讨厌吃了药物后昏昏沉沉的感觉。
她在这边只订了七天的酒店，现在已经被她睡去两天了。
而且，她知道，张明煦在这边也只剩下五六天的时间，他要去雾冬森林。
虽然一想到这她心里便又会开始难过，但是她更想试着去享受这最后的旅程。
离开齐齐尔海后，再回来的机会几乎是没有。
这一次的旅行，她是带着自己全部剩余的积蓄过来的，她的积蓄并不能再一次支撑这样的旅行。
陈来娣轻叹了下，把药片放回去。
手机微信语音电话震动时，陈来娣刚好把放了药瓶的抽屉推上。
转身走回床边，拿起电话看到时张明煦的来电，怔了瞬，接通。
手机里传来张明煦有些低哑的嗓音，“你到阳台外来。”
听着他话里的笑意，陈来娣也笑了下，“好。”
她推开玻璃门，走到阳台外，站在白色的铁制围栏前。
张明煦站在远处的枯木林子前，一手拿着电话，一手向楼上的陈来娣招手。
“你看见了吗？”
张明煦说着走到一个雪人的旁边。
陈来娣其实早就看到了，她笑了笑，“嗯。”
张明煦做的雪人很标准，身体大大的，脑袋圆圆的，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装饰物，雪人围着一小块红色的围巾，头上带着圣诞老人那样的尖顶红色的帽子，黑色的眼睛，鼻子看上去是用胡萝卜装饰的，两只手则捡的枯木做的。
张明煦：“怎么样？”
陈来娣：“很可爱。”
说着又顿了下，“你别走开，我给你们从这里拍张照片。”
陈来娣跑回房间，把自己的小相机拿了出来，底下的张明煦看见了，凑近雪人，对着她镜头的方向，摆了个pose。
张明煦：“你要下来看看吗？”
见陈来娣没有回答，又说：“昨天一直在下雪，这边的雪花很厚，你要不要堆雪人？我教你。”
陈来娣一直望着他，笑了下，“好，那你等我一会。”
“嗯。”
挂掉电话后，陈来娣换上外出的衣服，到达齐齐尔海的北海岸两天后，第一次走出了酒店的房门。
酒店的大门外，阶梯上的雪花已经被清扫到一旁了，但到了阶梯外，仍旧是铺着厚厚的雪花，靠近酒店一侧的已经被压实了些。
今日已经听雪了，陈来娣抬眼望了下天，光线要比前些日子要明朗些，她踏进雪地，那些没被压实的雪花，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陈来娣一步一个脚印，听着脚下的踩雪声，笑着慢慢走向张明煦的方向。
张明煦一直侧额看着她，直到她走到面前，抬起头看他。
“踩在厚雪上的感觉怎么样？”张明煦问。
陈来娣笑着想了想，“很新奇？”
张明煦笑，转身带着她走向他堆的雪人，“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堆的雪人，名叫奥斯卡。”
陈来娣看着他一本正经地介绍，笑了起来，也学着他正经地模样，弯腰道：“你好，奥斯卡，我叫陈来娣。”
张明煦拿出手机，“那和我们的新朋友拍一张合照先吧。”
说着就蹲在雪人的另一边，陈来娣半弯着腰看向镜头，两人笑着和雪人拍了张合照。
拍好照片后，张明煦收起手机，“你也来堆一个试试？”
陈来娣笑着答应，“好啊。”
就在奥斯卡的旁边，陈来娣慢慢地拢雪堆砌雪人的身体，张明煦在她一旁帮忙。
一旁的雪花少了，又到附近的空地去拢雪。
张明煦负责雪人的脑袋，很快就滚成一个圆球雪堆了。
他看着陈来娣堆的身体，“嗯……额……”
陈来娣听见他欲言又止的，停下手，看看自己堆的身体，雪人的身体有点像一个扁扁的立体三角形。
陈来娣脸热了下，狡辩道：“我还没有弄好的。”
张明煦笑，“真的？”
陈来娣看向他，手里还攥着一窝雪，随即笑着把雪扔像他，看着雪花落在他的身上，笑了起来。
张明煦反应很快，放下雪人的脑袋，很快就捡起雪花攥成团反攻。
陈来娣离开雪人的身体躲避，不时弯下来捡雪做成雪球回攻。
他们笑着在枯木林里追逐嬉闹打雪仗。
当跑到比较密集的枯木林的时候，他们围着一棵树追逐，张明煦笑着盯着她，一脚踢向的树干，枯枝上堆积的雪花一下子全倾倒下来。
陈来娣大叫着躲闪，张明煦一把抓住她避过雪花。
两人仰面躺在雪地上，呼出的气息化成白雾。
这么跑了一会，虽然很累，但是脸上的笑意却不曾退减。
陈来娣望着白晃晃的天空，说：“谢谢。”
张明煦侧头看着她，陈来娣感觉到他的视线，也侧过头，视线相处，两人眼里的笑意交汇。
张明煦率先起身，然后伸手拉她，“别躺太久了，小心感冒。”
陈来娣握住他的手，缓缓起身，拍落身上的雪花。
“我的雪人还没完成呢。”
“我们这就回去弄好。”张明煦笑着说，“然后一起去外面吃午饭？”
陈来娣笑着答应：“好。”
他们慢慢地走出枯木林，回到空地上的雪人的位置，在张明煦的帮助下，雪人的身体很快就调整好了，接着把张明煦堆的脑袋搭到身体上，雪人的模样就大致做好了。
张明煦走到放在一旁的袋子前，拎起它就走回雪人前，“我们把它装饰一下，我买的装饰品还剩一些。”
陈来娣：“好。”
“我再去找两个木材做它的手。”张明煦说着又往林子里走去。
陈来娣笑着看着他离开，然后才打开袋子。
袋子里有一顶粉色的圆顶帽子，陈来娣把它戴到雪人的脑袋上，然后调整好位置，接着又把那薄薄的粉色围巾搭到它的脖子上。
黑色的装饰圆点贴上，胡萝卜鼻子也插上后，张明煦也回来了。
“看。”他笑着说，举着两根细木枝。
“很像小手了。”陈来娣笑着说。
张明煦笑了笑，把雪人的手装上。
他们站起身，看着眼前新堆的雪人。
陈来娣：“真好看。”
张明煦：“给它取个名字？”
陈来娣笑了下，想了想，“那就叫雪球吧。”
“雪球？”张明煦笑了笑，“那好吧，雪球，你好，我叫张明煦。”
陈来娣抿唇笑着看他。
张明煦“我们再来拍张照片？”
“好。”
他们和粉色的雪人一起拍了张合照，接着又和并列在一起的两个雪人也拍了张合照。
拍好后，张明煦很快就把照片发给陈来娣了。
“走吧。”
“嗯。”
陈来娣转身，又回头看了眼两个雪人。
他们踩在雪地上，慢慢地往酒店外的街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