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陆熠临和程诗颐一起走进班级,惹得班里一片八卦声沸腾。

    许抒意见程诗颐走进班,忙跑过去,拉着她的手激动地说:“你可算回来了,你不在我在学校干饭都不香了。”

    程诗颐抱了抱许抒意,指了指书包神秘地说:“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许抒意听到程诗颐的话眼睛直放光。

    程诗颐拉开书包拉链,在拿出芋泥雪贝那一刻,许抒意难掩激动抱住她尖叫道:“我爱吃的雪贝,你太好了小诗!”

    陆熠临看向一旁抱在一起如胶似漆的两个人,心底暗暗庆幸程诗颐没事。

    铃声响起,大家各回各位。

    程诗颐把这几天的写得数学练习册拿给陆熠临看

    陆熠临检查得认真,程诗颐偏头看向他问:“这几天你有好好学语文吗?”

    陆熠临在卷子上圈画着说:“当然了,范姐留得模拟卷子我有认真写,人让我背的我都背了。”

    陆熠临把程诗颐写错题,全部给她讲了一遍。

    快要下自习的时候,范姐走进了班级。

    班里还算安静,范姐没发火,但也不忘提醒:“这周放假回来,就要月考了,我希望你们不要懈怠,还有咱们班的语文成绩我不用过多强调了,谁拉低平均分谁接受惩罚。”

    陆熠临认命地说:“我要完了。”

    程诗颐看向他认真地说:“你不会完的。”

    陆熠临的眸子里似有光亮闪过,他看她的眼神像看主宰命运的神。

    好像她说他不会完的,他就真的不会。

    早自习下课,陆熠临帮程诗颐拧开保温桶的盖子。

    猪蹄汤的香味四溢,蒋岁晴被香味吸引,望着猪蹄汤说:“好香啊!你妈妈熬得吗?”

    程诗颐一时不知怎么回答,笑了笑沉默着没有应答。

    蒋岁晴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你妈妈手艺真好,还会熬汤,我妈拿手的就只有番茄炒蛋。”

    程诗颐摸了摸蒋岁晴垂下的头说:“阿姨拿手的番茄炒蛋一定也很好吃。”

    程诗颐转回身,陆熠临凑近她的耳边问:“你妈妈手艺真好。”

    陆熠临讲话的气息扫过她的耳郭,程诗颐痒得向后躲。

    程诗颐红着脸很小声地说:“是你妈妈。”

    陆熠临低眉一笑,“逗你的,趁热吃。”

    “我吃不下了,陆熠临怎么办啊,太浪费了。”程诗颐捧着保温桶看向他面露难色。

    陆熠临接过保温桶吐槽道:“真受不了你,像小猫一样吃得那么少。”

    程诗颐仰面长叹:“我浪费,我有罪!”

    陆熠临不动声色地拿过她手上的汤匙,舀起桶里的汤,三下五除二解决掉了程诗颐喝剩的汤。

    程诗颐指了指陆熠临手上的汤匙,有些难为情地说:“我刚刚用它喝汤,你……”

    陆熠临的脸上看不出波澜,顺手把汤匙放进保温桶里拿去水房洗。

    之后一连几天,程诗颐都在帮陆熠临恶补语文。

    那些陆熠临上学期欠下的必背篇目,在程诗颐的督促之下,终于背得八九不离十了。

    下晚自习,周晋逸和陆熠临去对面吃米线。

    米线店里人声鼎沸,两人选了一个比较偏的位置坐下。

    点完餐后,周晋逸掏出手机打上了游戏。

    陆熠临轻轻踢了踢桌腿说:“别玩了,听我背一遍《赤壁赋》。”

    周晋逸把手机扔在桌子上,惊呼道:“啥玩应?你要背《赤壁赋》?”

    陆熠临蹙着眉看向周晋逸的声音吸引来的怪异目光。

    周晋逸意识到失态,下意识地捂住嘴巴。

    “我没听错吧!你刚才说你要背《赤壁赋》。”周晋逸小声确认。

    陆熠临面目表情地点头,他对周晋逸的表现见怪不怪,连他自己也觉得对语文的态度转变地太快了。

    “熠哥,请背。老奴洗耳恭听。”周晋逸伸出手做出请得姿势。

    陆熠临轻闭双眸,《赤壁赋》流畅地从他的嘴里背出。

    听到陆熠临流利地背完,周晋逸不禁连连惊呼:“卧槽卧槽,熠哥我不是在做梦吧!是日夜的颠倒还是道德的沦丧?竟然让你把《赤壁赋》背这么熟?”

    “程诗颐打算月考捞我一把,这几天我把上学期必背的都背了。”陆熠临轻描淡写地说着,完全看不出之前对语文这个科目的抵触。

    周晋逸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说:“程诗颐,我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字能形容她,牛!”

    陆熠临也不知道对语文的转变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或许是从那张充斥着荔枝味的语文阅读理解开始。

    或许是从被程诗颐对新星杯的坚持所打动开始。

    又或许更早,从他完整流利地背出《离骚》开始。

    不过周晋逸说的很对,程诗颐的确很厉害,他对语文的一切改变都要归功于她。

    女生公寓的水房里人来人往,付娇和左佳一一左一右站在水池前洗衣服。

    “她喝不了给陆熠临喝了,两人还用一个汤匙。”

    “要我是陆熠临我都得吐……”

    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小,丝毫不避讳周围洗漱的人群。

    两人说得尽兴,正巧撞到程诗颐和许抒意走进来。

    程诗颐在门外听到个大概,端着洗漱盆不紧不慢地走过去。

    “你想说我的八卦就直接说嘛!不用你呀我呀她呀的打哑谜。我腿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你们和我都心知肚明,我不挑破是不想给范姐找事儿,如果我想追究我相信三中的每一个摄像头都不是吃素的。”程诗颐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极具有威慑力。

    付娇自知理亏对于程诗颐腿受伤的事只字不提,只能把话题往陆熠临身上扯:“我嘴里说得哪个字是在说你啊?还是我提起陆熠临你就自作多情啊?”

    左佳一伪善的陪笑着说:“诗颐,我们有话好好说,都是同学嘛!”

    左佳一的伪善,激怒了程诗颐。

    她毫不客气地说:“左佳一当完狗头军师你又在这儿充什么烂好人?人家拿你当炮灰你还真拿自己当迫击炮了,付娇你真是蠢货他妈给蠢货开门蠢到家了。”

    付娇和左佳一对视却哑口无言。

    “那天水房的录像,我的家人已经保存下来了。如果你们再在我身上耍伎俩就不要怪我新账老账一起清算。如果我想玩一个人,相信我,我的手段比你们高明一百倍。”

    程诗颐不留情面地警告完,便撞开对面面面相觑的两人,径直走到水池旁放下洗漱盆开始接水刷牙,仿佛刚刚摆脸色的人不是她。

    许抒意没想到程诗颐会和她们这么快撕破脸,站在她旁边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干得漂亮!”

    筑岭三中每三周放一次大假,大假的假期为两天,放假期间学校不提供,放假当日住宿生必须全部离校。

    离校的最后一节课,程诗颐还不忘叮嘱:“放假了,我给你的模拟卷和古诗文填空你别忘了写。”

    “记住了,我给你出的那几道题也请你务必学会举一反三触类旁通。”陆熠临看着程诗颐给他那满满一篇的古诗文填空,咬牙切齿地说。

    程诗颐冲他狡黠地一笑,又有些娇憨地说:“确实有点多哈,不过多多益善嘛!”

    陆熠临扯出一抹牵强的微笑,无奈地重复道:“嗯,多多益善。”

    临近几分钟放学班级里一片喧闹,周晋逸把校服往肩膀上一搭问:“同桌,你周末去补课班吗?”

    蒋岁晴摇了摇头说:“不去。”

    周晋逸恨铁不成钢地问:“又是跟余峥去鬼混?”

    蒋岁晴低骂道:“我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周晋逸沉着脸盘问道:“不是我说你,自从跟余峥谈恋爱你好好听过几节课?英语英语不听,数学数学不写,语文语文不背,我看你就要垫底了!”

    蒋岁晴不耐烦地说:“我说周大少,您就别操心我了,我的事有我自己的分寸。”

    周晋逸摆摆手自嘲道:“好好好,我不操心,我是吕洞宾。”

    余峥和蒋岁晴在一起,是十八班里公开的秘密。

    公开是对全班同学公开,秘密是对老师对教导主任的秘密。

    程诗颐也问过蒋岁晴,“岁晴,你和余峥闹这么大真的值得吗?”

    蒋岁晴目光坚定,丝毫没有犹豫地答:“爱情就该轰轰烈烈的,那么多人见证过我们的爱情,即便最后分开了我也不后悔。”

    程诗颐佩服蒋岁晴有这样勇气去奋不顾身的喜欢一个人。

    想到此,程诗颐不由自主地看向陆熠临。

    她承认陆熠临身上的魅力很吸引她,可她也最清楚陆熠临的好是她鞭长莫及的。

    最近她好像有点自作多情,陆熠临给她带猪蹄汤她会多想,陆熠临和她共用了一个汤匙她也会多想。

    程诗颐知道有时候自己多想得多了就会变成自作多情。

    所以她在心中无数次告诫自己不要多想,她和陆熠临是只是学习上的合作伙伴。

    筑岭三中放假和放羊没什么区别,放眼望去都是黑压压一片。

    程诗颐的腿不方便,程爸爸来接她,顺路捎上许抒意。

    程爸爸见许抒意一路扶着程诗颐,开口道:“抒意,谢谢你照顾小诗。”

    许抒意笑着说:“我和小诗是好朋友嘛!”

    放假的两天,程诗颐除了周五晚上和许抒意一起出去吃了一次麻辣烫,就再也没出家门。

    周六下午,程诗颐正在苦做数学题,陆熠临突然发来了消息。

    “程诗颐,你到底从哪个犄角旮旯找的这张卷啊?”

    “上学期范姐发的啊!是不是超级全面。”

    “是够全面的,我写了一天才写完。”

    “陆学霸,成败在此一举,我绝不会害你的。”

    “你有没有写数学?”

    “我当然有写,我把你给我留的数学卷都做了,特别是你单独出的那几道,有的我都做对了。”

    陆熠临展开他写的密密麻麻的那张卷子,扯着嘴角苦笑着自言自语道:“真没想到这竟然是我写的。”

    周日返校,班里开始布置考场。

    月考前最后一个早自习,大家都忙着临阵磨枪。

    陆熠临和程诗颐的桌子被拉开隔得很远。

    下了自习大家都向门口走,出了班级,吃饭的吃饭找考场的找考场。

    程诗颐收拾着考袋,背后忽然传来陆熠临清冷的声音:“祝你好运。”

    程诗颐不知道陆熠临是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的。

    听到他的祝福,程诗颐转过身朝他笑了笑,从校服口袋里拿出五颗荔枝糖塞给陆熠临说:“好好考语文,不耐烦就吃一颗。”

    “程诗颐,你想把我吃出糖尿病啊?”陆熠临虽是这样说,手却诚实地把糖全部都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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