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纷纷指责喊骂,牛大发的话听的他们毛骨悚然,再加上牛家一直横行霸道,占田占地,村民们早就恨牛家的牙痒,只是牛家人团结,他们都是散姓人家,团结不起来,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再者有这落井下石的机会,怎能不把握。好些人恨不得自己上来将牛大发一家人揍个昏天黑地,这种人留在村子里是个祸害。

    “你们谁认识牛大山和牛大河。”言不信大声问村民。

    “就是他们两个,跑那边去了。”村民纷纷指着两个五十岁左右的汉子。

    “不问,抓人。”

    两个老者还没跑出十来步,后颈一紧,身子后仰,然后像死狗一样在地上倒拖着走,然后又像死狗一样被人摔在地上。

    两个看着面如死灰,惊恐的看着言不信和言不问,又怨毒的看着牛大发。

    “我是被他骗了……”两个基本是异口同声说出。

    言不信冷笑,用同样的手法在两人身上各点了几下,两人不出所料的和牛大发一样哀嚎起来。

    “乡亲们,现在是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想出气的尽管出气,本君给你们压阵。死活不论。”

    “是牛家人都可以吗?”有人惊喜的问。

    言不信沉吟一会,“二十岁以上皆可,二十岁以下就饶了他们,撵出村子去。”

    “好嘞,大家把我们往日憋屈找回来……”

    “走……”应声响彻云霄,把正午的太阳都震偏了西。

    这是团结了?

    刹那间,言不信和言不问成了他们“村长”、“靠山”

    言不信知道,但她不在意,言不问更不在意,因为他压根儿没想到,他满脑子都是牛大发说的那些话,不停恶补着他可怜的爹死的凄惨。

    少时做爹少时亡,清魂一缕孤飞翔阴。

    “走吧。”言不信拉了拉言不问手袖,将他拉还魂。

    “走?不给他们压阵?万一牛家人又……”

    言不信拍了言不问一下,打断他的话,指着硝烟血雨横飞的战场道:“需要我们压阵吗?牛家村就没好人,平时被欺负成乌龟,现在呢乌龟变成狼了,撕咬起来多有血性,现在让我不明白,到底是人性本恶?还是人性本来就藏有恶?如果这两者说的通,我们俩为何又如此善良?嗯!那只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牛家村的风水不好,快点走吧,反正大仇得报,那三人是绝对活不了的,只是没那么好死,咱们爹在地底下应该瞑目了。”

    拉着言不问如流光般溜走了,留下身后一片喊杀哭叫声。

    六月的怒河河水浑浊又湍急,不用想也知道,上游地方雨水很多。

    言不问抬头看着头顶刺眼的阳光,似随意的问:“要不要去王家村?看看娘亲的爹和娘亲的弟弟?当初娘亲也是为了她这个弟弟才和牛家换亲。凭娘亲的聪明才智大可以不答应,但为了那个娘亲的弟弟……,还是牺牲了自己。1”

    言不信和言不问两人出了牛家村,来到怒河边顶着烈日看怒河河水怒涛汹涌,奔流不息。

    “怒河的源头在哪儿?看这河水的架势不亚于江。”言不信不答反问,还是不着边际的话。

    其实她正在纠结这个问题,她猜言不问也在纠结,要不然不会陪她顶着烈日看了半天河水。

    去,说不定她也不问把那所谓的外公打残!

    不去,还有娘亲记挂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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