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信眨巴了一下眼,看着清梵被云间提捉了去。并又闭目养神。

    言不问来的时候,她正在虚空临摹梵文,被子上放着一本破旧的书,就是言不信平时吃饭都很少离手那本。

    言不问也不打扰她,坐到茶桌边煮茶,他也看过那本书,可它根本看不清,言不信也读给他听过,可他左耳进右耳出,半丝痕迹都不在脑子里留,他俩知道他们俩记忆都超强的。

    但言不信能看的清书上的字,也能记住,所以问题是在书上。

    可这本书是雪球六年前的一个暴雪夜叼回来的,后来问雪球书是哪里来的,雪球带着他俩去找,这一找就把昆山大小三十三峰全找遍,整整找了一个多月也没找到。最后雪球罢工,再怎么哄它威逼利诱都不动了,只把屁股对着他们,姐弟俩也就放弃寻找这书来自哪里。

    言不信第一次用书上所学,是家里火石子打不着火,不想吃生的情况下,她在地上画一簇火苗试着点灶头里柴火,在梵文念诵下,地上那簇火苗跳动起来,点着了灶头里的柴火,姐弟俩大喜过望,再看破书已是神书!

    水开了,言不问给不信泡了杯杏花茶,给自己泡了杯绿茶,这两样都是昆山带回来的。

    “喝茶,等会再练。”言不问把茶杯塞到她手上,阻止了她常把她话当耳边风。

    言不信握住杯子,抬眼看着言不问道:“刚才午憩时,有个叫清梵的和尚来找我,还没说两句被云间提走了。”

    “他来是不是问你杀搜阳手血剑的事儿?”言不问问。

    “是呀,他问我是不是谲?不问,这术法叫谲?”言不信反问。

    “谲?”言不问坐下喝了口茶,“他这样问应该知道些,你高烧不退抽经又说胡话时,他在你床边诵经三天三夜,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就他一份心你得好好谢谢人家。”

    言不信一怔,“真的有人敲木鱼诵经,我以为是幻觉,不问,不是有没有效果,而是效果显著。”

    言不问霍然抬头,“真有效果?当时你能听到?我一直在你耳边喊你,你听没听见?”

    不信摇头,“没有,当时我梦到一个奇怪的梦,很恐怖……”随即不信把梦里的事对不问说了一遍。

    听完不信所言,不问眉头舒展,“这清梵和尚有些道行,这么说起来的确是,我去熬药时他才坐下给你诵经,回来你就安静了很多,但是……”他眉头微蹙,看了一眼不信面前的书,“经文有洗涤心灵杂念去邪魔的功效,这本书不会是邪术吧?”

    言不信扯了唇角,“成熟点,正常人听到诵经声和木鱼声都会静心平气的。况且是在梦魇中的人,术法不分好坏,在于人怎么用,用在正途就是好的,用来做坏事就是坏的,就与你烧的水,你把水烧开了往人身撒,这开水就是恶的,用来泡茶就是好的。”

    “呵呵,你这说的……,我是怕这术法会影响你的心境。”言不问无奈摇头。

    “这个我不知道,应该不会,我只是念梵文画梵图,不像练内功心法那样用在身心。”言不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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