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孟逐星一脸惊讶,“你说周团长同意给你批地盖房子?”

    “嗯,虽然地方有点偏,但胜在面积大。”陆宗青看着她,“我想盖几间宽敞的屋子,你要不要一块儿搬过来?”

    孟逐星心口猛地一跳,“啊?我、我搬过去不太合适吧……”

    再怎么说他们也还没结婚呢,一块住不得被周围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逐星,我已经打报告申请结婚了。”

    “什么?”孟逐星一时呆住,“你、你怎么都没问问我……”

    陆宗青一脸紧张地看着她,“你……不愿意吗?”

    孟逐星摇头,“不是。”

    “那是什么?”

    孟逐星语气有点幽怨:“就是你跟人求婚,怎么一点表示也没有啊。”

    陆宗青愣了一下,旋即从裤兜里取出一个小本本递到她手里,“这是我全部的存款,都给你。”

    “唔,然后呢?”

    “请你和我结婚,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孟逐星没说话,只是看着他,这让陆宗青心里很是忐忑,“逐星?”

    “算啦。”孟逐星心内轻叹一声,能指望他这样闷的人说出什么甜蜜的情话呢……

    她收下存折,打开瞅了一眼,不禁“嚯”了一声,“有不少啊。”

    陆宗青抿了抿唇,眼睛直盯着她:“那你是答应我了么?”

    “对呀,”孟逐星狡黠一笑,踮脚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两个字,吧唧一口亲在了他的脸颊上。

    话音刚落,就见陆宗青的耳根腾地一下变红了。

    调戏成功,孟逐星笑眯眯地歪头看他,“不带我去房子的地址看一下吗?”

    陆宗青回过神来,应了声,手掌蓦地被一只柔软小巧的手握住,他垂眸,撞上孟逐星乌黑澄澈的眼眸。

    “既然都要结婚啦,我大胆一点儿也没关系吧?”

    以前两人走在外面都会比较注意分寸,怕影响不好很少牵手。

    可如今形势不同,他们马上就是国家认可的关系,那她也就不必再那么谨小慎微。

    “嗯。”陆宗青唇角上扬,反握住了她的手。

    房子选址在农场西南角的一片大荒地,四周没什么住户,稀稀拉拉种着些树。

    陆宗青指了指大概的面积,低声问:“你看行吗?”

    孟逐星两眼放光:“太行了!地方这么大,够盖好几间屋子了,还可以有自己的小院!”

    “嗯,要怎么盖你说了算。”

    “真的?”

    “当然。”

    孟逐星满脸兴奋,“那我晚上好好合计合计。”

    陆宗青从身后拥住她,“再过几个月,我们就有自己的家了。”

    “嗯嗯。”

    孟逐星摩拳擦掌,之后两天心思都放在了规划房子上。这天临近傍晚,陆宗青骑了辆自行车来找她,说要带她去看样东西。

    她不做他想,跳上了他的后车座,大大方方地揽住了他的腰。

    谁成想他竟带她来到了一个湖边,夕阳的余晖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晚霞十分瑰丽。

    孟逐星一脸疑惑,正要问他怎么回事,就见陆宗青单膝跪地,手上捧着一只小首饰盒,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你这是……”她心口急跳了两下,有些难以置信,“在跟我求婚吗?”

    他这是从哪里学来的?

    “我问了少阳,他懂得比较多。”陆宗青缓缓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精致的玫瑰金戒指,“你愿意戴上吗?”

    孟逐星惊喜地点了点头,看他给自己戴上了戒指,大小格外合适。

    她伸手仔细瞧了瞧,唇角一直上翘,“宗青哥哥,尺寸这么适合,你什么时候偷偷量的呀?”

    陆宗青脸色微红,“牵你手的时候特别留心了一下。”

    孟逐星眉眼弯弯地盯着他笑,“宗青哥哥好厉害呀,这都能摸得分毫不差。”

    陆宗青的脸更红了,展臂将她抱入了怀里,“以后我给你买更好看更贵重的。”

    “好呀。”他人品如何她这近两年的时间心里已经很清楚,况且他连存折都给她了,向来内敛寡言的人能为了她向好友请教,又为她准备了这个惊喜,孟逐星心里已然十分满足。

    这个地方偏僻没什么人来,夕阳西下,鸟鸣声声,微微晚风吹着,别说确实还挺温馨浪漫。

    孟逐星从他怀中抬起头,“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

    “以前休假闲得无聊,我就跑步去更远的地方,有一次就来了这儿,很幽静让人觉得很放松。”

    孟逐星的关注点却有点偏,“那你有没有在这水里洗过澡?”

    “嗯?”陆宗青一时没反应过来,“……有,天热的时候。”

    孟逐星小手隔着衣服摸上他的腹肌,“那不会被人看见吧?”她指尖不老实地滑动,语气幽怨而小气,“这都是属于我的,不可以被其他人看。”

    陆宗青喘息沉了几分,耳根通红,“没有人看到,只有你。”

    “嗯?宗青哥哥说谎,我明明也没看到过。”

    “你、之前在我宿舍时,不是……”

    孟逐星满眼狡黠,“那会儿乌漆嘛黑的,我啥也没看清呀。宗青哥哥你要赔偿我。”

    陆宗青眼尾泛起绯色,低头抵着她的额头,“怎么赔偿?”

    “现在给我看。”

    “……”

    陆宗青迟疑片刻,抬头扫了眼四周,抬手解起了衬衫扣子。

    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暖色的光落在青年健硕颀长的脊背上,肩背宽阔而紧实,略微用力舒展,肌肉线条清晰可见。

    腹肌块垒分明,对称分布,麦色胸肌贲起,力量感十足,乳首却是小小的泛着浅粉,特别可爱。

    反差之大,让孟逐星心中嗷嗷直叫,面上却还努力做出一副淡定的样子,忍了又忍,还是上了手。

    她是摸爽了,陆宗青却呼吸越来越沉。

    寂静的环境中,他的喘息透着隐忍与克制,却听得人更加口干舌燥。

    不想玩火自焚,孟逐星赶忙见好就收,咳了一声:“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啊……”

    她被拎起抵抱在了树上,薄唇热切地吻了下来。

    与之前的温和亲吻不同,这次来势汹汹如狂风暴雨般极为猛烈,理论上的老司机孟逐星也被亲得身体发软呼吸不畅招架不住,她朦胧间感觉到了什么,与陆宗青黑沉沉的眸子对视——

    本以为他会做点什么边缘行为,但他只是粗喘着将她亲了又亲。

    然后就悲剧了。

    她的胸前衣服湿了一片。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孟逐星脸颊滚烫,小声说:“要不你帮帮我?”

    陆宗青将她托举更高,脸埋了下去。

    ……

    **

    天气渐渐转凉,两人一块儿去镇上拍了照片、扯了证,看着黑白照片上两人英气、俊俏的脸,孟逐星很是满意,小心地把证收好。

    之后两人商量好房子的布局,买了土砖、石灰等,找来泥瓦匠们开始施工。

    按孟逐星现有的财力,她完全可以盖几间漂亮的红砖房,和在城里见到的一样,只是前阵子闹贼事件给她敲了个警钟——做人不能太高调,还是悠着点儿好。

    更何况,过了明年,他们大概率就会离开这儿去外地上大学,以后回来的次数可能也不多,没必要浪费这个钱。

    等房子盖好了,她整点舒服的软装就成。

    陆宗青近期忙着保秋收、边防巡逻,盖房的事主要是孟逐星来跟进,陆思甜也常来帮忙,给师傅们做个饭烧个水。

    浓眉大眼个子高高的许文斌也经常来,每回都是默不作声地帮忙干活,在陆思甜对他细声细气地说话时,他都会缓缓红了耳根。

    看得孟逐星心里直啧啧,小伙子太纯情了,这追人的法子也太实诚了……

    中秋节前一天晚上,月明星稀,晚风微凉,农场晒谷场里放起了电影。

    陆思甜和许文斌一起去了。

    孟逐星没凑这个热闹,而是坐上了陆宗青的自行车,小挎包里带了石榴、月饼、一小瓶酒,两人来到湖边野餐赏月。

    月色很美,吹着小风喝点小酒,很快她就开始佯作不胜酒力,没骨头一样歪倒在陆宗青身上。

    “……”

    陆宗青对她的小心思心知肚明。

    这段时间,但凡两人有空,都会来这个地方约会,景色虽也好,但到底不如人有趣。

    牵手拥抱亲吻,一整套流程走完,两人都气喘吁吁眼里泛雾,然后孟逐星就会软声求他帮忙。

    对于要他帮的忙,陆宗青只要一想起都会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他也曾想过拒绝,“这是在外面,万一被人看到……”

    孟逐星却将他带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山洞,隐蔽而狭窄,勉强只能站两个人,外面还有茂密的草丛遮掩。

    “简直是偷情圣地。”

    陆宗青被她直白的话弄得面红耳赤,有些哭笑不得:“你一个女孩儿家,怎么、说话这么……”

    “怎样?”孟逐星毫不害臊,理直气壮地圈住他的脖颈,“你不喜欢?”

    “……喜欢。”

    谁能拒绝活泼娇俏大胆热情的未婚妻呢?至少陆宗青不能。

    他没办法拒绝,甚至每一次都愈发沦陷。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孟逐星现代人的优势了,开车的理论知识异常丰富,却也不敢过于直接地表达出来,而是趁着他不理智时,装作不经意地引导、启发。

    然后,她就在两个月后,收获了一个“特别会”的男朋友。

    虽然嘴上仍不善于表达,但行动和领悟力极强,在又一次潮红着脸伏在他肩上喘息时,孟逐星心生感叹——

    这何尝不是一种养成呢?

    仗着喝了点酒,孟逐星就更加缠人,陆宗青被她闹得没有办法,只能将她抱在怀里顺着她的意思来。

    这回她的目光往下,一双乌黑杏眼亮得诱人。

    陆宗青喉结滚动,“不行。”

    “隔着衣服呢。”

    “……也不行。”

    孟逐星轻咬他的耳垂,“别这么小气嘛。”

    陆宗青手臂青筋鼓起,“……”

    最终,还是被她给得逞了。

    四周静悄悄的,孟逐星鬓发微湿,小脸上满是餮足,反观陆宗青的脸色就有点沉,黑眸幽幽地盯着她。

    生动形象地展示了什么叫“欲求不满”。

    孟逐星弯眼对他笑了笑,“宗青哥哥要我帮忙么?”

    陆宗青领教过她的法子,耳根一红,“还是不了。”

    弄脏了衣服,回去不好解释。

    两人依偎着坐在湖边,欣赏着平静湖面上的皎洁明月。

    蓦地,孟逐星看见不远处有亮光在闪烁,她本以为是着了火,定睛一看时却发现原来是两只野兔,闪烁的是它们头顶的对话框——

    白兔:【呜呜,我的牙被一块大石头崩坏了!】

    灰兔:【怎么肥四?】

    白兔:【刚才我在那棵槐树下吃草,啃得深了点儿,就咬到了石头,呜呜呜好疼。】

    灰兔蹦跶着跳过去:【这颗黄色石头?】

    白兔:【嗯嗯!】

    灰兔咬了一口后,发出一声低叫。

    【哎哟呜呜呜我的牙……】

    看了一个小剧场的孟逐星:“……”

    见两只兔子呜咽着跑开了,她好奇地走近树下,捡起那块黄不溜秋的小石头,在月色下看了看,她突然心中一动,在水里洗干净后,顿时瞪大了眼——

    黄金?……还是铜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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