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病休，沈盈之终于有充裕的时间排查从父亲的密写中整理出的六条线索。
首先是软禁YWY的别墅有人造溪流，这在香港和澳门都不常见。考虑到成为宋辰曜的私人助理后，她有大把机会难摸清宋家在港澳的别墅，它先被搁到一边。
密写里说YWY大概在46年前的二月被遗弃在本地或者香港的某教会门前，之后交由李姓家庭收养。她通过电话和网络咨询了港澳现有的几十间教会机构，要么回复46年前的记录早已湮没，要么回复收养记录只有警方可查。她还发现过去46年间有若干教会机构已经注销，因此对这条线索只能放弃。
YWY参加过大学音乐社团，当年排练的剧目是《歌剧魅影》。港澳两地大学的音乐类社团倒是容易找，她通过大学官网全部查到并且联系上了。可是当他们被问到27年前有没有排练过《歌剧魅影》时，回答都是只有公演过的节目才会被写入社刊或者校刊，该剧并不在列。也就是说第三条线索是死胡同。
下一条是学籍。YWY于27年前入读港澳某大学，次年春天退学。她从学籍管理部门入手，结果得知26年前港澳所有大学居然都没有名字包含WY的女生退学。YWY的档案已经被抹去，有如此能耐的人只能是S。这就是她的收获——略等于无。
线索还剩下两条。一是YWY生母的姓氏以D开头，曾住香港明心安养院，18年前病逝。二是26年前李家的儿子犯伤害罪被判入狱四年，出狱前自缢身亡。
它们调查起来难度相当大。明心安养院两年前就关闭了。22年前的狱中自杀案在网络上根本搜索不到。
她上港中大和澳大的电子图书馆查阅了当年主要报纸的影印件，也没找到那起案件的报导。
监狱的档案系统肯定有相关记载，但是不可能向普通市民公开。她只能再次求助于陈忠翰律师，发了封电子邮件请他帮忙调查22年前在港澳某监狱上吊自杀的李姓犯人及其妹妹，还有18年前病逝于明心安养院的D姓女士的资助者，并且表明他们可能与父亲的失踪案有关。
陈律师很快回复简讯说一定帮忙尽快查实，同时拒绝了她想支付调查费用的要求。她除了发去简讯感谢，也不好再说什么。
第二天她并没有遵守医嘱，照样买菜做饭，还拎着饭盒搭城巴去康复中心。拐杖和脚上的夹板为她赢得了不少同情，街市老板的秤给得更足了些，上下城巴都有人施以援手，陶护士她们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挂了彩的儿童。
考虑到今后休息时间难料，况且新工作的收入可观，她拜托陶护士替外公找护理工，要马上可以就位那种。
陶护士隔天就领来了自己的街坊，湖南来的新移民周婶。周婶不仅做事勤快还很有耐心，关键是愿意每天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十点照看老人。她暗自庆幸自己吉星高照，最近真是事事顺心，当即就与周婶谈妥。
中午章曼玉打电话说要来平民村探病，知道她在康复中心后坐城巴直接来了这里。虽然昨天傍晚章曼玉就已经知道她应聘成功，见面时仍是搂着她的脖子又跳又蹦，欢呼声差点震裂接待大厅的天花板，吓得她赶紧把人拉去庭院。
两个女孩坐在相思子树下，边聊天边喝章曼玉买来的火龙果珍珠鲜奶。
章曼玉问她想不想去跟金厅的同事们说声再见。
她坚决地摇头。
“我就知道。”章曼玉心领神会，“你一下子成了总裁的私人助理，可以说是平步青云。有的人只是羡慕，有的人却妒忌得要死。比如林兰迪和苏紫她们肯定眼红脸绿，会以为你是去故意显摆。”
显不显摆的她倒没想过，她只是单纯地觉得没必要。
章曼玉突然长叹一声，感伤起来，“阿文和你都走了。要不是还有龙弟在，我真会觉得寂寞。”随即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把手按在她膝头上，“对不起，我不该提到阿文。”
她对好朋友反而更抱歉，因为不能说出自己与欧俊文的秘密约定。
“瞧你，讲得好像我要离开银河系一样。我不是还在永光金龙上班吗？再说你每天和龙弟如胶似漆，再过几个月，二人世界升级成三人世界，寂寞什么呀？”她过度用力地笑，双眼都眯成了一条缝。
话题一旦切换到龙弟和肚子里的宝宝，章曼玉的话匣子就关不上了，说龙弟如何翻来覆去地改婴儿房设计，如何买了几本起名的书天天研究，如何考虑孩子将来读哪一所幼稚园。他再也没出去赌。
她真心替章曼玉高兴。
两人一直聊到龙弟过来接未婚妻去上班。
他瘦了一圈，模样有些憔悴，不过看着未婚妻的时候满眼都是柔情。
临走前，章曼玉双手拉起她的手，“尽管我们都还在酒店上班，但是以后肯定不能经常见面了，所以有些话我想趁早跟你说，你别嫌我八卦。”
她知道章曼玉要说的肯定是心里话，一边摇着对方的手一边笑，“你讲，你讲。”
对面那张娟秀的脸上表情难得地严肃。
“你帮宋太子做事一定要多加小心。艾琳，阮雪儿，还有他在美国念书时的女朋友，我不记得叫啥了，大家都说她们毁在了他手上。你看，阮雪儿红得发紫的时候突然息影，艾琳因为吸毒要坐牢。还有美国那个，重度厌食症。”握住她的纤细小手加重了力量，“盈之，你太漂亮又太单纯，我怕他祸害你。”
她不由得挣出手来紧紧地拥抱对方。
“谢谢你的提醒，曼玉！”她看着对方温柔的眼睛，“不过，八卦杂志讲的那些不能全信。阮雪儿息影的原因从没公开。艾琳也不是被宋辰曜逼着吸毒的。至于那个美国女友徐燕妮，我看了报道，她是嫁人以后才得的病。”
章曼玉撅了撅嘴，“反正宋辰曜不是什么好人，说他是花花公子都算轻的！”
她扑哧一笑，“就算他花，要找女朋友也是影星级别的，怎么会对我有兴趣？”——今早吃饭时她无意间刷到花边新闻，宋辰曜和洛思思昨天飞去了洛杉矶游玩，女方高调地在社交媒体上秀出烛光晚餐和中指上的大粉钻。
“你比那些影星更好看，我担心他将魔爪伸向你。”因为怀孕，章曼玉比之前圆润了许多，把两只小手放在耳边扮野兽爪子的模样憨态可掬。
她忍俊不禁，在那张脸上叭地亲了一口。
“放心吧，我对花花公子一概免疫。”
宋辰曜对自己有兴趣？那简单是天方夜谭。她心想，他在自己面前就是一座冰山，不把人活活冻死就不错了。话说回来，她才是对他别有用心的人，该担心的人是他才对！
章曼玉还想再说，被龙弟笑着打断：“下次再聊吧，我们快迟到啦。”
他们紧贴在一起驾车离开，画面美好得像言情剧。她看得心里甜滋滋的，忽然想起了欧俊文，于是含着笑拨电话过去。
机主已经关机。
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在欧俊文身上。联想起生日那天联系不上舅舅，她焦急地转向互联网寻找答案。
手机搜索引擎里刚输入“欧俊文”，立即跳出来“重磅：豪门联姻”、“郑欧两家普吉岛超豪华订婚礼”、“俊美恋修成正果”、“郑美娜与欧俊文订婚”、“欧氏包机接300亲友往普吉岛观礼”、“欧家‘二太’钟晴罕见亮相”、“郑裕基赞准姑爷年轻有为”等等词条。
她大吃一惊，再想想又觉得理。郑氏的轩辕地产下月中就要到新加坡上市，而盛泽集团也放出了风声，‘有可能’在明年初进行新一轮定向增资。
每则消息都有欧俊文和郑美娜的合影，真的是男俊女美，在热带岛屿的蓝天白云和椰林碧浪衬托下格外养眼。
形瘦体弱的钟晴也有出镜，靠眼底的骄傲撑起了整个人的精神，依稀还能看出当年的风采。
网络上的留言清一色全是祝福与赞美。
总之欧俊文的假订婚进行得很顺利，估计是暂时不想受外界打扰才关了机。她放下心来。
朝夕陪伴外公的时间里，她见缝插针地读了两本电子书——《麦肯锡高效工作法》和《格调：社会等级与生活品味》。前者有用，后者有趣，她更喜欢后者。福塞尔对上流社会稳准狠的戏谑笑得她肚子痛。
休息了三天，脚踝基本上消了肿。
提前回去工作应该能让新雇主对她多点好感，况且她确定自己能在十秒以内无声无息地从办公室门口冲到宋辰曜桌前，然后“bang”地一声大喊，吓得他从‘王座’上一跳三尺高。畅爽的幻想令她在现实中毫无仪态地仰天大笑。
未来三年她都得忍受那座冰山，不懂自娱自乐还不得憋到爆炸？欧俊文说背地里给上司取绰号有助于保持心态平衡。冰山这个绰号和宋辰曜最配了。
打电话给冯乔伊销假时，她意外地遭到了拒绝。
“总裁说如果你申请提前回来上班，不予批准。”冯乔伊的语气有点生硬。
她在电话这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宋辰曜料到了她要提前销假，并且留了先手。是怕她脚伤未愈回去工作，一瘸一拐地丢他的人？好吧，那她也不必客气。反正按合同规定她病休时薪资照计。
既然通上话，她顺便请教冯乔伊上班时间和着装要求。
“上午八点半到下午六点，中午十二点至一点半是午餐时间。着装与其他写字楼没什么不同。”冯乔伊语速奇快。
她本来还想再问问宋辰曜周六的行程，感觉冯乔伊很忙就只好算了。还没完成入职培训的她在冯乔伊眼里肯定没有操这份心的资格。
首先是软禁YWY的别墅有人造溪流，这在香港和澳门都不常见。考虑到成为宋辰曜的私人助理后，她有大把机会难摸清宋家在港澳的别墅，它先被搁到一边。
密写里说YWY大概在46年前的二月被遗弃在本地或者香港的某教会门前，之后交由李姓家庭收养。她通过电话和网络咨询了港澳现有的几十间教会机构，要么回复46年前的记录早已湮没，要么回复收养记录只有警方可查。她还发现过去46年间有若干教会机构已经注销，因此对这条线索只能放弃。
YWY参加过大学音乐社团，当年排练的剧目是《歌剧魅影》。港澳两地大学的音乐类社团倒是容易找，她通过大学官网全部查到并且联系上了。可是当他们被问到27年前有没有排练过《歌剧魅影》时，回答都是只有公演过的节目才会被写入社刊或者校刊，该剧并不在列。也就是说第三条线索是死胡同。
下一条是学籍。YWY于27年前入读港澳某大学，次年春天退学。她从学籍管理部门入手，结果得知26年前港澳所有大学居然都没有名字包含WY的女生退学。YWY的档案已经被抹去，有如此能耐的人只能是S。这就是她的收获——略等于无。
线索还剩下两条。一是YWY生母的姓氏以D开头，曾住香港明心安养院，18年前病逝。二是26年前李家的儿子犯伤害罪被判入狱四年，出狱前自缢身亡。
它们调查起来难度相当大。明心安养院两年前就关闭了。22年前的狱中自杀案在网络上根本搜索不到。
她上港中大和澳大的电子图书馆查阅了当年主要报纸的影印件，也没找到那起案件的报导。
监狱的档案系统肯定有相关记载，但是不可能向普通市民公开。她只能再次求助于陈忠翰律师，发了封电子邮件请他帮忙调查22年前在港澳某监狱上吊自杀的李姓犯人及其妹妹，还有18年前病逝于明心安养院的D姓女士的资助者，并且表明他们可能与父亲的失踪案有关。
陈律师很快回复简讯说一定帮忙尽快查实，同时拒绝了她想支付调查费用的要求。她除了发去简讯感谢，也不好再说什么。
第二天她并没有遵守医嘱，照样买菜做饭，还拎着饭盒搭城巴去康复中心。拐杖和脚上的夹板为她赢得了不少同情，街市老板的秤给得更足了些，上下城巴都有人施以援手，陶护士她们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挂了彩的儿童。
考虑到今后休息时间难料，况且新工作的收入可观，她拜托陶护士替外公找护理工，要马上可以就位那种。
陶护士隔天就领来了自己的街坊，湖南来的新移民周婶。周婶不仅做事勤快还很有耐心，关键是愿意每天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十点照看老人。她暗自庆幸自己吉星高照，最近真是事事顺心，当即就与周婶谈妥。
中午章曼玉打电话说要来平民村探病，知道她在康复中心后坐城巴直接来了这里。虽然昨天傍晚章曼玉就已经知道她应聘成功，见面时仍是搂着她的脖子又跳又蹦，欢呼声差点震裂接待大厅的天花板，吓得她赶紧把人拉去庭院。
两个女孩坐在相思子树下，边聊天边喝章曼玉买来的火龙果珍珠鲜奶。
章曼玉问她想不想去跟金厅的同事们说声再见。
她坚决地摇头。
“我就知道。”章曼玉心领神会，“你一下子成了总裁的私人助理，可以说是平步青云。有的人只是羡慕，有的人却妒忌得要死。比如林兰迪和苏紫她们肯定眼红脸绿，会以为你是去故意显摆。”
显不显摆的她倒没想过，她只是单纯地觉得没必要。
章曼玉突然长叹一声，感伤起来，“阿文和你都走了。要不是还有龙弟在，我真会觉得寂寞。”随即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把手按在她膝头上，“对不起，我不该提到阿文。”
她对好朋友反而更抱歉，因为不能说出自己与欧俊文的秘密约定。
“瞧你，讲得好像我要离开银河系一样。我不是还在永光金龙上班吗？再说你每天和龙弟如胶似漆，再过几个月，二人世界升级成三人世界，寂寞什么呀？”她过度用力地笑，双眼都眯成了一条缝。
话题一旦切换到龙弟和肚子里的宝宝，章曼玉的话匣子就关不上了，说龙弟如何翻来覆去地改婴儿房设计，如何买了几本起名的书天天研究，如何考虑孩子将来读哪一所幼稚园。他再也没出去赌。
她真心替章曼玉高兴。
两人一直聊到龙弟过来接未婚妻去上班。
他瘦了一圈，模样有些憔悴，不过看着未婚妻的时候满眼都是柔情。
临走前，章曼玉双手拉起她的手，“尽管我们都还在酒店上班，但是以后肯定不能经常见面了，所以有些话我想趁早跟你说，你别嫌我八卦。”
她知道章曼玉要说的肯定是心里话，一边摇着对方的手一边笑，“你讲，你讲。”
对面那张娟秀的脸上表情难得地严肃。
“你帮宋太子做事一定要多加小心。艾琳，阮雪儿，还有他在美国念书时的女朋友，我不记得叫啥了，大家都说她们毁在了他手上。你看，阮雪儿红得发紫的时候突然息影，艾琳因为吸毒要坐牢。还有美国那个，重度厌食症。”握住她的纤细小手加重了力量，“盈之，你太漂亮又太单纯，我怕他祸害你。”
她不由得挣出手来紧紧地拥抱对方。
“谢谢你的提醒，曼玉！”她看着对方温柔的眼睛，“不过，八卦杂志讲的那些不能全信。阮雪儿息影的原因从没公开。艾琳也不是被宋辰曜逼着吸毒的。至于那个美国女友徐燕妮，我看了报道，她是嫁人以后才得的病。”
章曼玉撅了撅嘴，“反正宋辰曜不是什么好人，说他是花花公子都算轻的！”
她扑哧一笑，“就算他花，要找女朋友也是影星级别的，怎么会对我有兴趣？”——今早吃饭时她无意间刷到花边新闻，宋辰曜和洛思思昨天飞去了洛杉矶游玩，女方高调地在社交媒体上秀出烛光晚餐和中指上的大粉钻。
“你比那些影星更好看，我担心他将魔爪伸向你。”因为怀孕，章曼玉比之前圆润了许多，把两只小手放在耳边扮野兽爪子的模样憨态可掬。
她忍俊不禁，在那张脸上叭地亲了一口。
“放心吧，我对花花公子一概免疫。”
宋辰曜对自己有兴趣？那简单是天方夜谭。她心想，他在自己面前就是一座冰山，不把人活活冻死就不错了。话说回来，她才是对他别有用心的人，该担心的人是他才对！
章曼玉还想再说，被龙弟笑着打断：“下次再聊吧，我们快迟到啦。”
他们紧贴在一起驾车离开，画面美好得像言情剧。她看得心里甜滋滋的，忽然想起了欧俊文，于是含着笑拨电话过去。
机主已经关机。
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在欧俊文身上。联想起生日那天联系不上舅舅，她焦急地转向互联网寻找答案。
手机搜索引擎里刚输入“欧俊文”，立即跳出来“重磅：豪门联姻”、“郑欧两家普吉岛超豪华订婚礼”、“俊美恋修成正果”、“郑美娜与欧俊文订婚”、“欧氏包机接300亲友往普吉岛观礼”、“欧家‘二太’钟晴罕见亮相”、“郑裕基赞准姑爷年轻有为”等等词条。
她大吃一惊，再想想又觉得理。郑氏的轩辕地产下月中就要到新加坡上市，而盛泽集团也放出了风声，‘有可能’在明年初进行新一轮定向增资。
每则消息都有欧俊文和郑美娜的合影，真的是男俊女美，在热带岛屿的蓝天白云和椰林碧浪衬托下格外养眼。
形瘦体弱的钟晴也有出镜，靠眼底的骄傲撑起了整个人的精神，依稀还能看出当年的风采。
网络上的留言清一色全是祝福与赞美。
总之欧俊文的假订婚进行得很顺利，估计是暂时不想受外界打扰才关了机。她放下心来。
朝夕陪伴外公的时间里，她见缝插针地读了两本电子书——《麦肯锡高效工作法》和《格调：社会等级与生活品味》。前者有用，后者有趣，她更喜欢后者。福塞尔对上流社会稳准狠的戏谑笑得她肚子痛。
休息了三天，脚踝基本上消了肿。
提前回去工作应该能让新雇主对她多点好感，况且她确定自己能在十秒以内无声无息地从办公室门口冲到宋辰曜桌前，然后“bang”地一声大喊，吓得他从‘王座’上一跳三尺高。畅爽的幻想令她在现实中毫无仪态地仰天大笑。
未来三年她都得忍受那座冰山，不懂自娱自乐还不得憋到爆炸？欧俊文说背地里给上司取绰号有助于保持心态平衡。冰山这个绰号和宋辰曜最配了。
打电话给冯乔伊销假时，她意外地遭到了拒绝。
“总裁说如果你申请提前回来上班，不予批准。”冯乔伊的语气有点生硬。
她在电话这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宋辰曜料到了她要提前销假，并且留了先手。是怕她脚伤未愈回去工作，一瘸一拐地丢他的人？好吧，那她也不必客气。反正按合同规定她病休时薪资照计。
既然通上话，她顺便请教冯乔伊上班时间和着装要求。
“上午八点半到下午六点，中午十二点至一点半是午餐时间。着装与其他写字楼没什么不同。”冯乔伊语速奇快。
她本来还想再问问宋辰曜周六的行程，感觉冯乔伊很忙就只好算了。还没完成入职培训的她在冯乔伊眼里肯定没有操这份心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