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遇险
李程锦死死地拽紧车顶的把手，在巨大惯性的作用下，她甚至有一种将要被甩出去的错觉。
这并不是魏舟的驾驶技术多么糟糕，相反，是过于精湛。
沉重的车身在魏舟的手中如同有了生命，灵活而惊险地穿越汹涌的兽潮。
就在刚才，睡醒的李程锦精神气十足，惬意地靠在窗边放空自己，忽然，她眯起眼睛，逐渐变大的黑点让她意识到那不是一时眼花。
她坐直身体，伸着脑袋向外望，大片大片地红色仿佛燃烧的烈焰在大地上肆意蔓延，触目惊心。
不多时，强烈的震撼包裹住每一处角落，掀起的尘土飞扬，几乎将所过之地变成硝烟弥漫的战场。
不好的猜想在李程锦心中浮现，她僵硬着转过头，强作镇定地问：“这是正常的现象，对吗。”
魏舟空出一只手在电子显示屏上飞快的操作着，一时没有回答。
李程锦心头一紧，又不死心地说：“能避开它们么，我有密集恐惧症。”
“首先，兽潮不是一般人有机会遇见的，其次……”魏舟停顿了下，指着满屏警告无奈地说，“兽潮影响了磁场，导航失灵了。”
“那咱们今天也算是走运哈，小概率事件都能碰上。”李程锦干巴巴地说，颇有一种用阿Q精神安慰自己的意味。
“走运？一般人遇不到是因为死了，自然没机会传出消息。”魏舟轻嗤一声，用看傻子的目光对着李程锦。
李程锦麻了，她生无可恋的躺靠在座椅上，幽怨地开口：“现在我们怎么办。”
“出息。”魏舟扯了下唇，语气有些欠，倒是没再出言嘲讽。
兽潮接近了，一个接一个形如刺猬的生物连成一片，它们相互间挨得很近，密密麻麻的如同石榴籽般簇拥在一起，而威风凌凌的尖刺却又不会划伤同伴的躯体。
不知道为什么，李程锦能感受到它们身上笼罩着躁动的气息，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驱动着它们前行。
“抓紧。”魏舟突然提醒。
只见车身向□□斜，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避开了从天而降的红色生物。
“滴滴滴。”警报声响起，车窗自动落锁，驾驶室升起了挡板，将这里锁的密不透风，各种机器零件开始运作，一瞬间，室内喷洒出白色的雾气。
两个防毒面具从顶上掉落，李程锦轻车熟路的拿起来戴上，却在看向魏舟时，对上了他探究的眼神。
“看我干嘛啊，你还有时间分心，快看路呀，要撞上了。”李程锦焦急地催促，恨不得直接自己上脚踩油门。
“没叫你现在戴。”说完，魏舟淡定的收回目光，将速度拉到最大，从容不迫的甩开身后的一切，嘈杂的喧嚣渐渐消退，似乎，事情正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寂静中，魏舟毫无征兆地开口：“有一个坏消息。”
闻言，李程锦捂住心口，带着淡淡的死感：“你别说，我不想听。”
“没油了。”魏舟风轻云淡地说着，仿佛再讲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什么？”李程锦一下就精神了，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空旷的大脑又开始运作。
“那咋办啊，你带了备用的油没。”李程锦继续不死心地追问。
魏舟又不说话了。
“你真是这个。”李程锦瘫倒在座椅上，右手掐着人中，左手虚弱地伸出来给魏舟比了个大拇指。
越野车的速度明显降了下来，当速度指针挂到二分之一时，魏舟果断踩下了刹车。
伴随着刺耳的音量，醒目的车轮轨道在地面甩出一道闪电，卷起的沙土是它的最后的倔强。
“下车。”魏舟拔出钥匙，利索地翻身跃下。
李程锦只觉得一股无力感席卷全身，任何困难都能够摧毁她，话虽如此，还是保住小命要紧，她认命地扒开把手，果断跟着魏舟跳下去。
弥漫的尘土充斥着空气，举目四望，巨大的奇形怪石高耸入云，在一样无际的黄沙中成千军万马之势，炽热的阳光炙烤着这片土地，凸显出风蚀地貌的光影交错，穿梭其中，如同蝼蚁置身于人类的国度，渺小而又苍凉。
在城市的外围，数不尽的黄沙切断了人类与外界的联系。
沙尘肆虐，李程锦被风吹的睁不开眼，为了保持视线的清晰，她不得不把手挡在眼前，企图制止沙子飞入眼中。
“现在咱们往哪走？这鬼地方只有沙和石头。”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蹬在地上，吃力的向前走着。
“这不是路？”魏舟整理着手套，朝着石壁上方微微颔首。
李程锦眨巴着眼看过去，陡峭的几乎与地面垂直的岩石几乎要闪了她的腰，她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又明白此刻耽误不得时间，于是千言万语汇成一道叹息，只能憋闷地消散在风中。
李程锦爬过最高的山就是家门前的一个土坡，她不是什么喜欢挑战自我的人，平常是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就是这样一个懒人，谁成想一朝穿进了末日世界。
难道这就是她已读不回的报应吗？李程锦不知怎么的想到了手机中静静躺着的联系人，她可以对天发誓，自己绝不是故意冷落好友的人，奈何游戏实在有趣，她不可避免的花费了一些时间陪伴，唉，确实也怪她，太过专注也是一种烦恼呢，李程锦想到这，不免笑出了声，自己还是太全面了。
“有功夫笑，嫌命长？”魏舟冷漠的声音响起，打碎了李程锦的幻想。
远处，红色的浪潮势不可挡，像毛毯一般丝滑地铺开，其中夹杂着零星纯白的身影，点缀出不一样的色彩。
震感想声波一样扩散，李程锦手指刺痛，几块碎裂的石子砸中了她，她不敢再耽搁下来，于是晃晃脑袋，将杂七杂八的思想甩开，继续苦哈哈地攀爬着。
终于，在体力即将到达终点的时候，灰头土脸的李程锦艰难地将自己瘫在岩壁上，她喘着粗气，感觉肺部已经超负荷运转，稀薄的空气艰涩地涌入胸腔，每一次的呼吸都仿佛划向了刀片，她欲哭无泪的望着天，只觉得自己的前途灰暗无比。
两米之外，魏舟长身玉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即将到来的兽潮，在李程锦看不见的角落，他的手上布满了诡异的纹路，被阳光照射后，仿佛有生命一般缓缓蠕动。
“它们要是上来了怎么办，到时候后咱们还能躲哪。”别看李程锦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就以为她是个运动渣，实际上她耗能快，充的也快，就这么会儿功夫，她几乎快平复下来了，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操心的李程锦又开始忧心下一步了。
接收到她说话的声音，那纹路仿佛被安抚，瞬间平复了躁动，颜色逐渐淡去。
“单个雾灵的各方面能力都不强，只要有行动能力的人都能轻松应付，而成群的雾灵不同，它们交流时会适当一种神经素，当数量足够多，甚至能毁灭一座城市。”魏舟眸光闪烁着，竟主动给李程锦科普起来，他转过身，似乎连风也偏爱他，轻柔地挑起他的发丝。
“不过可以肯定是，雾灵讨厌沙子，石头和高度，所以哪怕被外界驱动来到大漠，这也已经是它们的极限了。”魏舟接着说道。
李程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视线越过他投向远处，一座座山石经过风力的侵蚀，在大地上突兀的拔高，成群结对的雾灵相互间默契地选择绕开它们。
方才还黄沙遍地的大漠此刻已然成了雾灵的天地，唯有巍然不动的岩壁能彰显出它往日的风姿。
“戴好了。”魏舟冷不丁甩过来一个防毒面罩，正好掉落在李程锦手中。
日头毒辣，搅得人燥热不已，末日天气反复无常，不同的地区尤甚。
李程锦尽力强迫自己平静下来，然而在天气和自身的双重加持下，豆大的汗珠还是止不住从她额头滑落。
虽说雾灵们都不约而同地避开了岩壁，但它们之间独有的交流方式却像现代世界的广告一样无孔不入的侵犯着周边的一切，所过之处，岩壁上的裂痕如蜘蛛网延展，不断有石块承受不住攻击向着地面坠落，一些低矮的山丘甚至于被踏平。
李程锦战战兢兢往后退去，在她的脚离开的一瞬，又一块区域掉落，汗水浸湿了衣襟，蒸腾的热死烧得她脸颊通红，更别提还有个防毒面具闷着。
原本她意思是秉持着不明白但照做的想法老老实实地带上，直到目睹面前的一个长约半米，形似蜥蜴的生物在雾灵到来后干脆利落地四脚朝天，她恨不得把面罩焊在脸上。
“服了，它们凭什么长这么多，优生优育不好吗。我们都等这么久了，怎么还没走完。”李程锦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抓狂地说。
“保持耐心。”魏舟似乎并不担心，依旧是站在相对安全的地方，摆弄着装有种子的容器。
“能别玩你的玻璃珠了吗，有那么好看，至于一直盯着生怕它跑了。”李程锦凑了过来，想要伸手触碰。
“来了。”魏舟没给李程锦靠近的机会，动作自然的收回手，语气流露出轻快。
李程锦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眼前出现的一幕更是让她瞪大了双眼。
蛮横霸道的雾灵如同拆迁队一般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上，身上的尖刺直愣愣的竖起，光影交错间，透露了令人胆寒的气息。然而就是这样的队伍，在一辆改装车的经过下寸草不生，跟拿刀砍西瓜一样轻松。
在改装车的后面，紧跟着几只身躯庞大，满是石块堆积而成的巨怪，一举一动间，土地随之震颤，掀起满天沙土。
刚才还密不可分的雾灵们立即鸟做兽散，惊慌地避开这处危险的场所。
车子在此刻停留，下来一个身穿作战服的男子，他微微抬起双手，周围的沙子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开始缓缓流动起来，四面八方的沙子涌向了巨石怪，轻易的覆盖住它们的视线。
随后，巨石怪停止了动作，仿佛陷入沉睡。
李程锦转而激动地看着魏舟：“我能不能找他们求助。”
魏舟嘴角噙了一抹笑意，凉薄地目光注视着底下的人，微微颔首。
似有察觉的男子抬起头，很容易能发现山体上的两个身影。
李程锦赶忙冲他摆手，求救似的挥动两只手臂。
男子对着他们行了一个敬礼，接着收回视线，同副驾驶座的人说着什么。
“你说他们会不会帮忙。”李程锦双手合十，紧张地说。
“很显然，你的担心多余了。”魏舟听后不以为意，语气玩味道。
紧接着，从副驾驶下来了一个女人，穿戴严实的防毒面具遮住了她的脸，但盖不住通身的气势，她朝着这个方向招手，示意两人跟上。
这并不是魏舟的驾驶技术多么糟糕，相反，是过于精湛。
沉重的车身在魏舟的手中如同有了生命，灵活而惊险地穿越汹涌的兽潮。
就在刚才，睡醒的李程锦精神气十足，惬意地靠在窗边放空自己，忽然，她眯起眼睛，逐渐变大的黑点让她意识到那不是一时眼花。
她坐直身体，伸着脑袋向外望，大片大片地红色仿佛燃烧的烈焰在大地上肆意蔓延，触目惊心。
不多时，强烈的震撼包裹住每一处角落，掀起的尘土飞扬，几乎将所过之地变成硝烟弥漫的战场。
不好的猜想在李程锦心中浮现，她僵硬着转过头，强作镇定地问：“这是正常的现象，对吗。”
魏舟空出一只手在电子显示屏上飞快的操作着，一时没有回答。
李程锦心头一紧，又不死心地说：“能避开它们么，我有密集恐惧症。”
“首先，兽潮不是一般人有机会遇见的，其次……”魏舟停顿了下，指着满屏警告无奈地说，“兽潮影响了磁场，导航失灵了。”
“那咱们今天也算是走运哈，小概率事件都能碰上。”李程锦干巴巴地说，颇有一种用阿Q精神安慰自己的意味。
“走运？一般人遇不到是因为死了，自然没机会传出消息。”魏舟轻嗤一声，用看傻子的目光对着李程锦。
李程锦麻了，她生无可恋的躺靠在座椅上，幽怨地开口：“现在我们怎么办。”
“出息。”魏舟扯了下唇，语气有些欠，倒是没再出言嘲讽。
兽潮接近了，一个接一个形如刺猬的生物连成一片，它们相互间挨得很近，密密麻麻的如同石榴籽般簇拥在一起，而威风凌凌的尖刺却又不会划伤同伴的躯体。
不知道为什么，李程锦能感受到它们身上笼罩着躁动的气息，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驱动着它们前行。
“抓紧。”魏舟突然提醒。
只见车身向□□斜，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避开了从天而降的红色生物。
“滴滴滴。”警报声响起，车窗自动落锁，驾驶室升起了挡板，将这里锁的密不透风，各种机器零件开始运作，一瞬间，室内喷洒出白色的雾气。
两个防毒面具从顶上掉落，李程锦轻车熟路的拿起来戴上，却在看向魏舟时，对上了他探究的眼神。
“看我干嘛啊，你还有时间分心，快看路呀，要撞上了。”李程锦焦急地催促，恨不得直接自己上脚踩油门。
“没叫你现在戴。”说完，魏舟淡定的收回目光，将速度拉到最大，从容不迫的甩开身后的一切，嘈杂的喧嚣渐渐消退，似乎，事情正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寂静中，魏舟毫无征兆地开口：“有一个坏消息。”
闻言，李程锦捂住心口，带着淡淡的死感：“你别说，我不想听。”
“没油了。”魏舟风轻云淡地说着，仿佛再讲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什么？”李程锦一下就精神了，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空旷的大脑又开始运作。
“那咋办啊，你带了备用的油没。”李程锦继续不死心地追问。
魏舟又不说话了。
“你真是这个。”李程锦瘫倒在座椅上，右手掐着人中，左手虚弱地伸出来给魏舟比了个大拇指。
越野车的速度明显降了下来，当速度指针挂到二分之一时，魏舟果断踩下了刹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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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魏舟拔出钥匙，利索地翻身跃下。
李程锦只觉得一股无力感席卷全身，任何困难都能够摧毁她，话虽如此，还是保住小命要紧，她认命地扒开把手，果断跟着魏舟跳下去。
弥漫的尘土充斥着空气，举目四望，巨大的奇形怪石高耸入云，在一样无际的黄沙中成千军万马之势，炽热的阳光炙烤着这片土地，凸显出风蚀地貌的光影交错，穿梭其中，如同蝼蚁置身于人类的国度，渺小而又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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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尘肆虐，李程锦被风吹的睁不开眼，为了保持视线的清晰，她不得不把手挡在眼前，企图制止沙子飞入眼中。
“现在咱们往哪走？这鬼地方只有沙和石头。”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蹬在地上，吃力的向前走着。
“这不是路？”魏舟整理着手套，朝着石壁上方微微颔首。
李程锦眨巴着眼看过去，陡峭的几乎与地面垂直的岩石几乎要闪了她的腰，她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又明白此刻耽误不得时间，于是千言万语汇成一道叹息，只能憋闷地消散在风中。
李程锦爬过最高的山就是家门前的一个土坡，她不是什么喜欢挑战自我的人，平常是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就是这样一个懒人，谁成想一朝穿进了末日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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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功夫笑，嫌命长？”魏舟冷漠的声音响起，打碎了李程锦的幻想。
远处，红色的浪潮势不可挡，像毛毯一般丝滑地铺开，其中夹杂着零星纯白的身影，点缀出不一样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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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米之外，魏舟长身玉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即将到来的兽潮，在李程锦看不见的角落，他的手上布满了诡异的纹路，被阳光照射后，仿佛有生命一般缓缓蠕动。
“它们要是上来了怎么办，到时候后咱们还能躲哪。”别看李程锦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就以为她是个运动渣，实际上她耗能快，充的也快，就这么会儿功夫，她几乎快平复下来了，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操心的李程锦又开始忧心下一步了。
接收到她说话的声音，那纹路仿佛被安抚，瞬间平复了躁动，颜色逐渐淡去。
“单个雾灵的各方面能力都不强，只要有行动能力的人都能轻松应付，而成群的雾灵不同，它们交流时会适当一种神经素，当数量足够多，甚至能毁灭一座城市。”魏舟眸光闪烁着，竟主动给李程锦科普起来，他转过身，似乎连风也偏爱他，轻柔地挑起他的发丝。
“不过可以肯定是，雾灵讨厌沙子，石头和高度，所以哪怕被外界驱动来到大漠，这也已经是它们的极限了。”魏舟接着说道。
李程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视线越过他投向远处，一座座山石经过风力的侵蚀，在大地上突兀的拔高，成群结对的雾灵相互间默契地选择绕开它们。
方才还黄沙遍地的大漠此刻已然成了雾灵的天地，唯有巍然不动的岩壁能彰显出它往日的风姿。
“戴好了。”魏舟冷不丁甩过来一个防毒面罩，正好掉落在李程锦手中。
日头毒辣，搅得人燥热不已，末日天气反复无常，不同的地区尤甚。
李程锦尽力强迫自己平静下来，然而在天气和自身的双重加持下，豆大的汗珠还是止不住从她额头滑落。
虽说雾灵们都不约而同地避开了岩壁，但它们之间独有的交流方式却像现代世界的广告一样无孔不入的侵犯着周边的一切，所过之处，岩壁上的裂痕如蜘蛛网延展，不断有石块承受不住攻击向着地面坠落，一些低矮的山丘甚至于被踏平。
李程锦战战兢兢往后退去，在她的脚离开的一瞬，又一块区域掉落，汗水浸湿了衣襟，蒸腾的热死烧得她脸颊通红，更别提还有个防毒面具闷着。
原本她意思是秉持着不明白但照做的想法老老实实地带上，直到目睹面前的一个长约半米，形似蜥蜴的生物在雾灵到来后干脆利落地四脚朝天，她恨不得把面罩焊在脸上。
“服了，它们凭什么长这么多，优生优育不好吗。我们都等这么久了，怎么还没走完。”李程锦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抓狂地说。
“保持耐心。”魏舟似乎并不担心，依旧是站在相对安全的地方，摆弄着装有种子的容器。
“能别玩你的玻璃珠了吗，有那么好看，至于一直盯着生怕它跑了。”李程锦凑了过来，想要伸手触碰。
“来了。”魏舟没给李程锦靠近的机会，动作自然的收回手，语气流露出轻快。
李程锦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眼前出现的一幕更是让她瞪大了双眼。
蛮横霸道的雾灵如同拆迁队一般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上，身上的尖刺直愣愣的竖起，光影交错间，透露了令人胆寒的气息。然而就是这样的队伍，在一辆改装车的经过下寸草不生，跟拿刀砍西瓜一样轻松。
在改装车的后面，紧跟着几只身躯庞大，满是石块堆积而成的巨怪，一举一动间，土地随之震颤，掀起满天沙土。
刚才还密不可分的雾灵们立即鸟做兽散，惊慌地避开这处危险的场所。
车子在此刻停留，下来一个身穿作战服的男子，他微微抬起双手，周围的沙子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开始缓缓流动起来，四面八方的沙子涌向了巨石怪，轻易的覆盖住它们的视线。
随后，巨石怪停止了动作，仿佛陷入沉睡。
李程锦转而激动地看着魏舟：“我能不能找他们求助。”
魏舟嘴角噙了一抹笑意，凉薄地目光注视着底下的人，微微颔首。
似有察觉的男子抬起头，很容易能发现山体上的两个身影。
李程锦赶忙冲他摆手，求救似的挥动两只手臂。
男子对着他们行了一个敬礼，接着收回视线，同副驾驶座的人说着什么。
“你说他们会不会帮忙。”李程锦双手合十，紧张地说。
“很显然，你的担心多余了。”魏舟听后不以为意，语气玩味道。
紧接着，从副驾驶下来了一个女人，穿戴严实的防毒面具遮住了她的脸，但盖不住通身的气势，她朝着这个方向招手，示意两人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