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菊花
“你什么意思。”
“你是超管的狗吧。”
“哪个狗超管封的，我一没传播不良消息，二没危害社会，三没宣传拜金。”
姚然三连问。
“最后一条最后一句，”裴原问，“真的没有吗？”
裴原说的话再反过来，姚然绝对犯了。
所以她保持沉默，“……”
“你怎么知道？”
“我干过直播被无数理由封过。”裴原回忆过往，想当年平台有病，规则也有病，他跟超管厮杀的战绩多的是。
而这种面向全社会的节目管理会更严格，姚然这么玩还没被超管警告甚至封过，裴原都怀疑姚然是超管它妈，开了后门。
结果风水轮流转，还封了几个小时。
大概是他们出门后一直到现在都还在封着，这下不用担心他会不会发现了，该担心的是直播情况了。
就姚然那种需要人氪金才能解锁回答的操作，搁谁谁不注意。
“算了，事到如今，先吃吧。”姚然快饿死了，她大口大口炫。
又不是封杀她，她不用担心。
裴原盯着姚然试图抢自己选择的肉，问了一个致命问题，“我还是挺好奇的，你真穷还是装穷。”
“是也不是。”姚然“啧”了一声。
她没抢到那块肉，往后一靠，姿态更随意，“不赚白不赚，反正越多越好，我少花一点弹幕就多花一点。”
裴原不知信没信，“也对。”
姚然话虽如此，还是在群里吱了一声。
让弹幕别担心，等到时间到了她继续播的，超管那边回复也是这样，她触碰到了一些刚出土的关键词，刚好超管可能看到主播想要休息，所以给主播了假期。
当然后面是姚然乱说的，说完还在群里发了一张餐馆吃饭的图片，群友纷纷表示姚然也是好起来了。
反正她也懒申述，这玩意拉扯好久，她才不想。
干脆休息一会。
至于保底时长，明天再补，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她还得打包点带回去给他们吃，那些人不知道从哪里得知自己在餐馆，在消息里质问她的偷吃行为。
姚然原先想法是用泡面度过一下，结果出去了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外面的饭菜是真好吃，她都不想再吃泡面了。
剩下的那些柴火就当作晚上驱散动物的火源。
昨晚睡不好也有动物的一份子，杨蕊初跟孟西俩舍友遭了难，又怕这些东西，晚上就和姚然一样睡不好。
总之都能用上。
【[郑向]：噗，你怎么被封了。】
【[郑向]：终于有人觉得你的行为很离谱了。】
郑向的消息不止从哪来跳出来，可能是@了她，所以消息特意提醒。
姚然立马回复：【比你这个尸体强。】
郑向不回复了。
姚然又从最新娱乐新闻中郑向拍摄MV中说他干的真舒服啊，希望他一直干下去还被经纪人一直看管。
郑向被气到跑路了。
“跟我斗。”姚然摇了摇头。
她关上屏幕的瞬间有条消息跳出来，走在楼梯上脚步不小心滞空，接着身体重心向前倾，似乎下秒头就要冲到阶梯钝角，整个人滚下来。
还在她下意识往扶手靠去，胳膊挂在了上面，没有摔伤。
这过程总共几秒，姚然大脑都没反应过来，心里第一时间想，还好她没有拿打包，不然到处都是。
“怎么了？”裴原急匆匆下来，“没事吧？”
姚然见他脸色担忧，还带着紧张，自己示意没事，是刚才看手机太过入神，她立马打保证下次不这样。
裴原：“……”
神色看起来都是怎么样无语。
他刚弄好打包的塑料袋，在餐馆里他们弄的不好，出去后到处歪，怕汤汁散出来，又重新打包，等下就听见一声重响。
“走吧。”裴原收起来伞。
这时雨过天晴，微微泛黄的天际驱散了小部分阴云，微微的光线劈开形成光柱，照射在半边街道，渐渐亮起的路灯相互照应。
高耸的商品楼斜对着他们，落日之下，大片玻璃犹如金光般耀眼，反射后成为肉眼无法直视的闪光，又经微风一吹，完全照到姚然身上。
她微微眯起眼睛。
而裴原身上还在被阴云阴影遮挡，就算他往前走依旧如此。
他不在意这点光，转过身去，“姚然。”
“什么？”
“为什么你的神色如此倦怠。”
“……”
姚然没有回答。
她无法回答。
她不清楚自己的脸色怎样了，起码在裴原的眼中差得明显。
来的消息不止是她不想面对的母亲，还有无法面对的他们，她看到他们说在网上看到自己了，过得还不错，充满活力。
至于“不错”说她个人分析得出，实际上他们很担忧自己。
没有怎么用钱，在流浪，他们看得出来。
也不懂的网络直播如何运作，节目效果之类，他们担忧她吃不上饭，明明东顺母亲带来的消息是好的，在网络上却看到的是姚然她省吃俭用。
姚然至今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
车祸后她的钱，跟房子都卖了，全部捐给了受害者，让他们尽量减少点资金困难，但是受害者很多，钱根本不够。
就算有在巨额医疗面前都是杯水车薪。
她跟他们的关系一开始不是这般和睦，浸泡自爱无数的吵骂跟泪水中，只是时间的推移，逐渐地变成了现在的场面。
她不太懂。
她也很难面对他们。
明明是受害者却格外关注着她。
在城南小巷中，她总是看着屋内灰白，很少走出门，身体经常不好，他们会时不时来城南小巷找她，给各种东西照顾她。
那段记忆她有点记不太得了，在此之后因为住在青浔的人陆陆续续搬离，只剩得一对夫妻有空来找她，而她身体逐渐好了，他们便放了心。
在微信上她跟他们依旧有联络，有时会问一下她的精神跟身体问题。
“系统，我的钱真的只能在节目后取出来吗？”
姚然觉得自己话说的有歧义，又说：“就是不再节目内用，钱用在节目外。”
她发现了，系统事事关联到节目。
除了能用1%之外，其他好像管不到，惹到系统生气也只能把她要用来生存的钱归到返现钱内，禁止她在节目里用，反而没有什么严重的惩罚。
所以她在想，是不是用到别处可以。
【不啊。】系统出现，【谁告诉你的？】
“真的可以？”她也就试探，系统还真就告诉她行。
【可以的，只要不是用在节目内对过程造成影响都可以。】
姚然头一次觉得系统是人。
之前瞒着不报的伪人行为让她真的想杀了系统。这种跟以往的行为差别太大了，姚然甚至都怀疑系统换人了，这么好说话。
【干什么，谢我就不必了。】
【给我磕个头吧。】
“……”正感动的姚然突然收起了情绪。
这么说呢，不愧是系统。
无论如何，姚然都感谢系统，“谢了，系统。”
【……】
现在轮到系统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系统弹出：
【你已经经过了第一阶段，因此最大限度是以第二阶段惩罚的三分之一断定，（程度是第一阶段最高往后推延）】
【你能使用8.9526w×0.3333……≈2.98390158w】
【翻倍后将是2.98390158w×10=29.1725158w】
【用多少？我的建议是，不要全部取出来，取出来的钱必须在当天花完，否则剩下的金额将在第二日消失。】
“好多钱啊。”她还是感觉到自己很富有。
【当然在你不开播（被封）的时间内还有人上舰了，要知道你的舰长已经两百了。】
看来弹幕还真惦记她，她在群里看到他们说想她。
姚然还以为嘴上说说，谁知弹幕也用金钱真是表示，这样让没有良心的她都受到来自自己的道德谴责。
“我取一万还有三十五。”
……
“三十五。”姚然示意手机，“我付了了。”
“好。”
她离开柜台，抱起那满束的小雏菊，转身出门，身后的店员笑着说，欢迎下次再来。
花店里摆满了花，修建的粉玫瑰跟向日葵在折叠的礼物纸上躺着，其余各种花在盆栽上，层层叠高在集满了小小花店。
伴随着“叮咚”一声，来的客人彻底离开了这座花店。
花店的位置很好，一看就能看到。
但空间不好，很小，姚然最初在裴原的问题后进去才发现里面很拥挤，好在能一眼看出那堆小雏菊，零散的花束包裹着。
小雏菊的价格一般不高，小花束十多块钱就够。
通常在年轻人多的地方摆摊有，姚然清楚这个价格还是在大学时遇见到，那会她站在不远处看了很久的花，可惜最终被“买回去也没用”打败。
拨开那堆小雏菊，她看到了一个样板，很漂亮的花束。
她问，多少钱？
店员说，这个？
于是店员拿起了样板，姚然点了点头。
店员笑着说，三十五。
姚然看着整个都是雏菊花，周围一圈时葱绿色调的小叶子，非常多的叶子却也衬托出花朵的清新，还加了其他几种植物，她不清楚那是什么，但却能感受到店员的手艺极好。
这么一束花很有春天的气息。
刚好现在也是春天。
所以姚然要了。
向系统要来了三十五块，就为了买雏菊花束。
“你进去做什么……”裴原指了指我，“给我的？”
姚然递到他怀里，裴原手忙脚乱接着，她顺便把打包的盒饭跟雨伞拿走。
“多少钱？”
话是这么说，裴原的目光就没有移开过雏菊花，花束是跟那种大型的，抱在怀里花束就侧躺在手臂里。
他眼睛仿佛流转了星点光芒。
“三十五。”姚然说。
裴原抱着花，头微微倾下，亮眼的酒红色与白绿的花束交织在一起，他像是缓慢磨蹭着花，鼻子也埋在里面。
“我好喜欢。”
“姚然，”他彻底扬起了笑容，“我也好喜欢雏菊花。”
金光此刻照射到他半张脸，不刺眼却温和。
眉目弯弯，整个人被照射得熠熠生辉，偏偏他还处光暗交界线，让本就耀眼的微笑与眼眸都异常夺目，仿佛那遍地黄金都比不过这落日时刻。
他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其他皆是虚化的背景板。
“你是超管的狗吧。”
“哪个狗超管封的，我一没传播不良消息，二没危害社会，三没宣传拜金。”
姚然三连问。
“最后一条最后一句，”裴原问，“真的没有吗？”
裴原说的话再反过来，姚然绝对犯了。
所以她保持沉默，“……”
“你怎么知道？”
“我干过直播被无数理由封过。”裴原回忆过往，想当年平台有病，规则也有病，他跟超管厮杀的战绩多的是。
而这种面向全社会的节目管理会更严格，姚然这么玩还没被超管警告甚至封过，裴原都怀疑姚然是超管它妈，开了后门。
结果风水轮流转，还封了几个小时。
大概是他们出门后一直到现在都还在封着，这下不用担心他会不会发现了，该担心的是直播情况了。
就姚然那种需要人氪金才能解锁回答的操作，搁谁谁不注意。
“算了，事到如今，先吃吧。”姚然快饿死了，她大口大口炫。
又不是封杀她，她不用担心。
裴原盯着姚然试图抢自己选择的肉，问了一个致命问题，“我还是挺好奇的，你真穷还是装穷。”
“是也不是。”姚然“啧”了一声。
她没抢到那块肉，往后一靠，姿态更随意，“不赚白不赚，反正越多越好，我少花一点弹幕就多花一点。”
裴原不知信没信，“也对。”
姚然话虽如此，还是在群里吱了一声。
让弹幕别担心，等到时间到了她继续播的，超管那边回复也是这样，她触碰到了一些刚出土的关键词，刚好超管可能看到主播想要休息，所以给主播了假期。
当然后面是姚然乱说的，说完还在群里发了一张餐馆吃饭的图片，群友纷纷表示姚然也是好起来了。
反正她也懒申述，这玩意拉扯好久，她才不想。
干脆休息一会。
至于保底时长，明天再补，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她还得打包点带回去给他们吃，那些人不知道从哪里得知自己在餐馆，在消息里质问她的偷吃行为。
姚然原先想法是用泡面度过一下，结果出去了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外面的饭菜是真好吃，她都不想再吃泡面了。
剩下的那些柴火就当作晚上驱散动物的火源。
昨晚睡不好也有动物的一份子，杨蕊初跟孟西俩舍友遭了难，又怕这些东西，晚上就和姚然一样睡不好。
总之都能用上。
【[郑向]：噗，你怎么被封了。】
【[郑向]：终于有人觉得你的行为很离谱了。】
郑向的消息不止从哪来跳出来，可能是@了她，所以消息特意提醒。
姚然立马回复：【比你这个尸体强。】
郑向不回复了。
姚然又从最新娱乐新闻中郑向拍摄MV中说他干的真舒服啊，希望他一直干下去还被经纪人一直看管。
郑向被气到跑路了。
“跟我斗。”姚然摇了摇头。
她关上屏幕的瞬间有条消息跳出来，走在楼梯上脚步不小心滞空，接着身体重心向前倾，似乎下秒头就要冲到阶梯钝角，整个人滚下来。
还在她下意识往扶手靠去，胳膊挂在了上面，没有摔伤。
这过程总共几秒，姚然大脑都没反应过来，心里第一时间想，还好她没有拿打包，不然到处都是。
“怎么了？”裴原急匆匆下来，“没事吧？”
姚然见他脸色担忧，还带着紧张，自己示意没事，是刚才看手机太过入神，她立马打保证下次不这样。
裴原：“……”
神色看起来都是怎么样无语。
他刚弄好打包的塑料袋，在餐馆里他们弄的不好，出去后到处歪，怕汤汁散出来，又重新打包，等下就听见一声重响。
“走吧。”裴原收起来伞。
这时雨过天晴，微微泛黄的天际驱散了小部分阴云，微微的光线劈开形成光柱，照射在半边街道，渐渐亮起的路灯相互照应。
高耸的商品楼斜对着他们，落日之下，大片玻璃犹如金光般耀眼，反射后成为肉眼无法直视的闪光，又经微风一吹，完全照到姚然身上。
她微微眯起眼睛。
而裴原身上还在被阴云阴影遮挡，就算他往前走依旧如此。
他不在意这点光，转过身去，“姚然。”
“什么？”
“为什么你的神色如此倦怠。”
“……”
姚然没有回答。
她无法回答。
她不清楚自己的脸色怎样了，起码在裴原的眼中差得明显。
来的消息不止是她不想面对的母亲，还有无法面对的他们，她看到他们说在网上看到自己了，过得还不错，充满活力。
至于“不错”说她个人分析得出，实际上他们很担忧自己。
没有怎么用钱，在流浪，他们看得出来。
也不懂的网络直播如何运作，节目效果之类，他们担忧她吃不上饭，明明东顺母亲带来的消息是好的，在网络上却看到的是姚然她省吃俭用。
姚然至今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
车祸后她的钱，跟房子都卖了，全部捐给了受害者，让他们尽量减少点资金困难，但是受害者很多，钱根本不够。
就算有在巨额医疗面前都是杯水车薪。
她跟他们的关系一开始不是这般和睦，浸泡自爱无数的吵骂跟泪水中，只是时间的推移，逐渐地变成了现在的场面。
她不太懂。
她也很难面对他们。
明明是受害者却格外关注着她。
在城南小巷中，她总是看着屋内灰白，很少走出门，身体经常不好，他们会时不时来城南小巷找她，给各种东西照顾她。
那段记忆她有点记不太得了，在此之后因为住在青浔的人陆陆续续搬离，只剩得一对夫妻有空来找她，而她身体逐渐好了，他们便放了心。
在微信上她跟他们依旧有联络，有时会问一下她的精神跟身体问题。
“系统，我的钱真的只能在节目后取出来吗？”
姚然觉得自己话说的有歧义，又说：“就是不再节目内用，钱用在节目外。”
她发现了，系统事事关联到节目。
除了能用1%之外，其他好像管不到，惹到系统生气也只能把她要用来生存的钱归到返现钱内，禁止她在节目里用，反而没有什么严重的惩罚。
所以她在想，是不是用到别处可以。
【不啊。】系统出现，【谁告诉你的？】
“真的可以？”她也就试探，系统还真就告诉她行。
【可以的，只要不是用在节目内对过程造成影响都可以。】
姚然头一次觉得系统是人。
之前瞒着不报的伪人行为让她真的想杀了系统。这种跟以往的行为差别太大了，姚然甚至都怀疑系统换人了，这么好说话。
【干什么，谢我就不必了。】
【给我磕个头吧。】
“……”正感动的姚然突然收起了情绪。
这么说呢，不愧是系统。
无论如何，姚然都感谢系统，“谢了，系统。”
【……】
现在轮到系统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系统弹出：
【你已经经过了第一阶段，因此最大限度是以第二阶段惩罚的三分之一断定，（程度是第一阶段最高往后推延）】
【你能使用8.9526w×0.3333……≈2.98390158w】
【翻倍后将是2.98390158w×10=29.1725158w】
【用多少？我的建议是，不要全部取出来，取出来的钱必须在当天花完，否则剩下的金额将在第二日消失。】
“好多钱啊。”她还是感觉到自己很富有。
【当然在你不开播（被封）的时间内还有人上舰了，要知道你的舰长已经两百了。】
看来弹幕还真惦记她，她在群里看到他们说想她。
姚然还以为嘴上说说，谁知弹幕也用金钱真是表示，这样让没有良心的她都受到来自自己的道德谴责。
“我取一万还有三十五。”
……
“三十五。”姚然示意手机，“我付了了。”
“好。”
她离开柜台，抱起那满束的小雏菊，转身出门，身后的店员笑着说，欢迎下次再来。
花店里摆满了花，修建的粉玫瑰跟向日葵在折叠的礼物纸上躺着，其余各种花在盆栽上，层层叠高在集满了小小花店。
伴随着“叮咚”一声，来的客人彻底离开了这座花店。
花店的位置很好，一看就能看到。
但空间不好，很小，姚然最初在裴原的问题后进去才发现里面很拥挤，好在能一眼看出那堆小雏菊，零散的花束包裹着。
小雏菊的价格一般不高，小花束十多块钱就够。
通常在年轻人多的地方摆摊有，姚然清楚这个价格还是在大学时遇见到，那会她站在不远处看了很久的花，可惜最终被“买回去也没用”打败。
拨开那堆小雏菊，她看到了一个样板，很漂亮的花束。
她问，多少钱？
店员说，这个？
于是店员拿起了样板，姚然点了点头。
店员笑着说，三十五。
姚然看着整个都是雏菊花，周围一圈时葱绿色调的小叶子，非常多的叶子却也衬托出花朵的清新，还加了其他几种植物，她不清楚那是什么，但却能感受到店员的手艺极好。
这么一束花很有春天的气息。
刚好现在也是春天。
所以姚然要了。
向系统要来了三十五块，就为了买雏菊花束。
“你进去做什么……”裴原指了指我，“给我的？”
姚然递到他怀里，裴原手忙脚乱接着，她顺便把打包的盒饭跟雨伞拿走。
“多少钱？”
话是这么说，裴原的目光就没有移开过雏菊花，花束是跟那种大型的，抱在怀里花束就侧躺在手臂里。
他眼睛仿佛流转了星点光芒。
“三十五。”姚然说。
裴原抱着花，头微微倾下，亮眼的酒红色与白绿的花束交织在一起，他像是缓慢磨蹭着花，鼻子也埋在里面。
“我好喜欢。”
“姚然，”他彻底扬起了笑容，“我也好喜欢雏菊花。”
金光此刻照射到他半张脸，不刺眼却温和。
眉目弯弯，整个人被照射得熠熠生辉，偏偏他还处光暗交界线，让本就耀眼的微笑与眼眸都异常夺目，仿佛那遍地黄金都比不过这落日时刻。
他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其他皆是虚化的背景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