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仍旧在此处感慨,这时,一位老太监走了过来。老太监步履蹒跚,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他轻声对阿鸢说。

    “太子殿下,陛下召见。”

    “有何要事?”阿鸢察觉到这位太监显然是皇帝的心腹,于是她挺直了腰板,问道。

    “或许有重大事务需要商讨,老奴并不了解具体情况。恳请太子殿下随我前往。”老太监似乎无意透露更多信息,反而带着嫌弃的目光打量着贾芝歌。或许这正是皇宫中的风气——高高在上的人物总是对平民百姓不屑一顾。

    更何况贾芝歌本就是个乞丐。

    “贾子哥,我先走一步,等我回来再聊。”

    阿鸢心想,还是应该听从命令,否则连太子的地位都可能不保。穿越过来本来已经没有什么钱了,如果连自己的地位都保不住,后面就会更难。

    阿鸢欣然同意随老太监离开,他走在前方引路,她紧随其后,小心翼翼地穿过装饰富丽堂皇的大殿。

    她的目光不时地扫过那些精美的雕梁画栋,心中默默地评估着它们的价值。这让她想起了在宜家的时光,那时她常与西原她们玩猜价格的游戏。

    显然,她依旧深深地思念着自己的朋友们。

    老太监在一座雕刻着龙凤呈祥图案的门前驻足,轻手轻推门扉,一股龙涎香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些许花草的芬芳。可见,古人对养生之道和生活品质的追求是何等重视。

    但此时阿鸢没时间去观察这些,眼前。

    皇帝端坐于龙椅之上,皇后则优雅地坐在其旁。阿鸢细心审视着皇帝的面容,只见其容颜虽显年轻,约莫而立之年,但眼神中透露出的威严与压迫感,令人难以久视。

    相较之下,皇后则显得温婉许多,她的目光始终柔和地落在阿鸢身上,如同慈母凝视着自己的爱子一般。在老太监行完礼后,阿鸢微微下蹲,以示敬意。观看电视行礼好像都是这样,应当不会违背礼仪规范。

    可皇帝却愤怒地斥责道:“礼节究竟如何学习的?司礼司就是这样教导你行礼的吗?”

    阿鸢怔住了,心中暗想:糟糕,我不会行礼,毕竟我不是真正的元阳太子。虽然看电视时见过类似的礼仪,但具体该如何行礼呢?

    阿鸢感到有些手足无措。该死的夜游神,除了抱怨这个家伙,她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旁边的皇后显露出紧张的神情,她对阿鸢目前的处境感到担忧,只得尝试缓和气氛,说道:“哎呀,孩子还小,忘记事情是很正常的。”

    皇帝却坚持己见:“小?都已经快二十岁了,还算是小吗?”

    在收集到有效信息后,我意识到自己已经二十岁了。望着我的皇帝父亲,他似乎正处于而立之年。如果我二十岁,那么按照年龄推算,父亲应当是四十岁。但是,古代是否有结婚年龄的限制呢?阿鸢的脑海中涌现出许多疑问。

    阿鸢未能展现出认真态度,恰巧被皇帝目睹,皇帝因此感到极为愤怒。当皇帝注意到阿鸢显然未将事情放在心上时,他的怒气更是有增无减。

    他严厉地斥责道:“身为太子,竟如此轻慢,你这是在丢皇家的脸面!”阿鸢心中一惊,意识到自己必须立即调整态度,否则后果将难以预料。

    她迅速调整表情,尽力表现出一副诚恳认错的模样,低头说道:“父皇息怒,孩儿知错了。”皇帝的怒火这才稍微平息了一些。

    “瞧这样子!慈母多败儿。再扣他一个月的薪酬。”皇帝的怒气更甚。

    阿鸢原本对此事漠不关心,即便是皇帝对皇后的责怪,她也感到无动于衷,毕竟她与他们并无血缘关系,她无法立刻产生共鸣。然而,一旦涉及要扣减她自己的银两,那便是天大的事情了。

    阿鸢只得赶紧说:“父皇,我的亲爹。我知道错了。”还假装挤出几滴泪水:“我现在一个月就剩一钱银了,再扣的话,我得去卖首饰了。哪天给你皇宫都卖空了。”

    “你竟然还敢售卖首饰。”皇帝怒不可遏。

    目睹皇帝怒火中烧,皇后担忧皇帝会对阿鸢发泄怒气,心痛地轻声说道:“我可怜的孩子啊。”

    随后,她走上前紧紧拥抱着阿鸢。然而,仅凭言语显然不足以表达她们的情感,皇后首先用力掐了阿鸢一下,阿鸢痛得泪水汹涌而出;接着,皇后也掐了自己一下,两人随即都泪流满面。

    阿鸢哽咽着说:“母后,你真是我的好母后,还是母后亲,呜呜呜,还是你最懂我有多惨。”

    皇后凝视着阿鸢,轻声细语地贴近她的耳畔,说道:“其实我是你的后娘,不是你亲母后。”

    “啊?”

    阿鸢当时愣住了,不知如何回应。内心一片混乱,仿佛被众多突如其来的事件所击溃。

    “够了!” 皇帝见状,怒气稍减,但还是严厉地说道:“你们母女俩,一个比一个擅长表演。阿鸢,你必须记住,我的宽容是有限的,若再有下次,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了。”

    阿鸢连连点头,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规避下一次的责罚。皇后则轻声安慰着阿鸢,在皇帝的注视下,两人逐渐平复了情绪。

    皇后继续凑近阿鸢耳边说道:“母后是不是很棒,轻松驾驭你父亲?”

    “啊这”阿鸢正思索着后母是否能成为自己的同盟,因为在电视剧中,后母角色往往被描绘成反派。

    皇帝实在不愿目睹两人在此上演戏码,遂打断道:“今日召你前来,是为了一桩正事。我国与呼连国的战事已持续多时,双方均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经过与国君的商议,孤决定你迎娶呼连国纳纳尔妲公主。”

    “什么?”阿鸢感到有些焦虑,心中暗想:我究竟是男性还是女性?我思索着自己应该是女性,但若如此,又怎能迎娶公主呢?

    “你没有资格拒绝,必须留在宫中,不得前往任何地方。那些不洁之地亦应避免。十日之后,纳尔妲公主将前来完婚。”

    不洁之地?阿鸢总能找到一些意外的关键词。原身去过什么不洁之地?

    “喂喂,你们都不打算准备准备吗?十天后就要结婚了。不得先试试婚纱,看看场地,安排一下来宾什么的吗?不要太草率啊。”

    阿鸢仍想进行一番抗争。即便只是争取些许时间也好,否则她担心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被抬入轿子,不知如何是好。

    皇帝冷冷地看着阿鸢“司礼司已准备就绪。回宫静候。少拂,命守卫严加看守,若他逃脱,你将受到重罚。”随后,他瞥了老太监一眼。

    原来老太监叫少拂。该死的比我这废柴太子名字都好听。

    果然,阿鸢又找到些意外的关键词。

    “是,老奴领旨”老太监便走了出去。皇帝教育儿子的戏码他看惯了,这个热闹也不该凑。

    皇帝仔细打量着阿鸢。皇后急忙走上前,试图遮挡阿鸢,以免激怒皇帝。皇帝凝视着皇后,她正护着他们的儿子,心中涌起“慈母多败儿”的念头,却终究不忍心说出口。

    “陛下,请您息怒,臣妾有过失,妹妹过早离世,臣妾未能妥善教育太子殿下。”她一边说话一边哭泣。阿鸢似乎再次找到了关键的词语——妹妹?

    我是皇后妹妹所生吗?姐姐,皇后,那不就是buff叠满的坏后妈。阿鸢感到些许恐惧。

    皇帝似乎无意再追究,随意挥了挥手,示意她们退下。

    皇后急忙握住阿鸢的手:“快向你父皇请安后退下。”

    “父皇,儿臣告退回去被母后教育。”阿鸢恭敬地说。皇帝轻蔑地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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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将阿鸢带回宫中后,便不再理会她,径自走向内室,开始四处翻找。她从床上开始搜寻。

    “后母后你在找什么?要不要我帮忙?或者喊喊您的大宫女啊。”

    “你在胡说什么,叫母后。等我找找,这玩意不能假手于人。”

    阿鸢也会担心皇后是不是找什么东西杀了自己,便更觉害怕。最后皇后终于从书桌笔筒里翻出来一个瓷瓶。阿鸢更是无语,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笔筒里面。

    “过来,我的儿。”边说边对阿鸢招手。

    “你母亲玉如意是我亲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曾遭受迫害,无法生育,为了家族未来,她进入皇宫希望生下太子继承皇位。因此,她怀你时期待生男孩。但事与愿违,所以从小女扮男装,扮演元阳太子。幸运的是,你天生扁平无需束胸就能以男装示人。”

    “请稍等,您的话似乎有些冒犯。”阿鸢无奈地凝视着她,心中不禁暗自吐槽,母亲名为玉如意。这么抽象。她并非原身,否则她定会对这位所谓的生母心怀怨怼。为了家族的地位,竟然让自己的女儿伪装成男子。

    然后皇后继续说道“现在你得和亲了,时间紧迫,你伪装成男人的秘密随时可能暴露。到那时,我担心我无法保护你了。”

    因此,得知皇后计划自行逃脱,对阿鸢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喜讯。阿鸢满心欢喜,然而皇后却谨慎地递给她一个小瓷瓶。

    “喏,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好东西?”阿鸢带着好奇心,不断地仔细审视着。瓷瓶体积小巧,摇摆时内部并未发出任何声响。

    “这是一种效果极强的蒙汗药,名为夜夜香。只需极少量,便能使人在沉睡中度过整整一天。”

    阿鸢有点傻眼:“给我这个干嘛?给侍卫喝了吗?怎么蒙汗药还叫夜夜香?”

    “只需在交杯酒仪式中巧妙地让公主饮下,仿佛你们已经洞房,这样事情便能顺利解决。”

    “那我总不能每次洞房都让她喝这个药吧。”阿鸢有些无奈。

    “尽可能拖延时间。一旦你们彼此熟悉起来,公主的怒气自然会消散。那时,多加安慰和哄劝,我明白,女性往往容易被温柔对待所打动。”皇后说的有些理所当然。

    【女性往往容易被温柔对待所打动。】

    这句话听起来颇为刺耳,因为许多女性在被温柔对待后,最终却遭遇了悲惨的命运。

    阿鸢紧握着药瓶,心中暗自思忖:只有你喜欢被哄着的感觉?这位后母后实在是让人难以信赖。难道她真的以为我会像公主一样天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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