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消息他走的方向似乎是鹤城。

    而我们的人已经探查过了城内北处和西处并没有异常。

    南处似乎收到了阻碍,无法继续探查下去。

    夜深人静,只有马蹄落地声,和风声呼呼而过。

    到了南处,周围房屋少的很,倒是树木林立。

    忽而远处传来了打斗声。

    白驰荆赶忙趴下身子,躲在了山坡的草丛中。

    兵器碰撞声此起彼伏。

    声音越来越近,血腥味更加强烈。

    白驰荆只见程暮欢紧紧护着一位妇人,一堆人将他围着。这是发生了什么啊,他怎么会被那么多人追杀啊。看这情形再拖下去,他坚持不住了。

    可是这时,一些血飞溅过来,白驰荆下意识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时,程暮欢的周围更多的人了,暮色深沉,只见其黑空中身影不断地交叠又分开,还有不时传来的剑声狰狞,叶子在瑟瑟寒风中抖擞。

    而此时,程暮欢想到:不行,周叔已经把叔母交给我了,我要保护好她。程暮欢的手上是血,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我绝对不会再让叔母受伤。

    回忆中,一群人追了过来,保护好你叔母。

    过去和今天的声音重叠。

    保护好你叔母,程暮欢自己一个人站到了满身是血的周叔身上。

    白驰荆眼见周围的人渐行渐远也悄无声息地向前移动。

    周叔的脸上的血迹很多,血早已滴落,伤口已经有点发黑。

    你叔母呢,他人呢。满是血的手一把按在了程暮欢肩膀上。

    一堆人围着程暮欢,眼见的那群人的剑就要朝着他们砍了过去。

    白驰荆一身白衣,直接朝着其中的一个打去。

    只一瞬间匕首直接插入那人后背,将那人的剑拿来。

    轻笑道:我的人,也是你们能碰的。然后同时回头道:我是拯救你们的神明。

    说那时迟,只见月光下剑光划过,敌人只觉得脖见一凉。霎时,就倒下了几人。

    剩下的人眼见不妙,也是直接跑。

    我让你们跑了吗。

    白衣从那群人身边掠过,然后到了前面。

    他们知道跑不了,纷纷拔出剑准备殊死一搏。

    不一会,剑上满是血,不断滴落。白驰荆将剑随手扔到了倒地的人身旁。

    白驰荆仔细翻找每个身体,认真摸索着他们的身体,一放过一丝一毫。

    将领头尸体拉了过来嗅了嗅味道,自言自语地吐槽道:这个领头的居然没啥灵丹妙药啊,还挺臭的,这完事后得好好犒劳一下自己,我要洗干净。

    拿起一块手帕细细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指,随手将其一扔。

    然后查找了一遍他们身上,不出意外,什么线索没有。

    而程暮欢和那妇人此时也正向远处倒下的人跑去。

    他扑向其中的一具尸体,颤抖着双手,探查脉搏,朝着妇人摇了摇头。

    最后那妇人趴在那人身上,眼睛的泪大滴大滴地滴落在那人身上。

    那是周叔。

    忽而巨变,妇人拿起旁边的剑,直接朝着胸口插去。

    程暮欢的手与剑错开。

    不一会,那人口吐鲜血,笑着对着周叔紧闭的眼说道:居然活着不能在一起,那死了我也要陪你一起。暮欢,我和你师父都不怪你,你不要再做那些违背良心的事了。

    那时师父一提到叔母,我一回头就发现有几个人已经将叔母打晕,背在肩膀上。

    我跑了上去,可是来不及了。

    他们带着叔母上了匹马。

    我想回去找一匹马,可是那群人他们早已撤退。

    周叔则追了好远。

    我跑,周叔离我越来越近,我好像跑的很快。但是马却是越来越远,他们的背影越来越小。周叔越来越大,最后他倒下了。

    都怪我,都是我的错。你们别死,叔母。

    妇人倒在了周叔的怀中。

    程暮欢一动不动地跪在尸体旁,眼尾红肿,眼睛并没有神采。天露白,光照在了程暮欢身上,血与他黑色的衣服融为一体,整个衣服看着粘重,而他整个人似乎都忘记了周遭的所有事。

    太阳不断从东方爬起,周围的环境也更加清楚了,尸体随意地倒在地上,血在地上干涸变黑,一股铁腥味在周围弥漫。

    终于程暮欢起身了。

    周叔和叔母要下葬。

    潦草的石碑立在了一堆杂草之中,齐腰的杂草似乎要将他们墓碑掩盖。

    周叔之墓,简单地立在那里。

    叔母的墓碑和其紧紧地靠在一起,他们活着的时候迫不得已地分开,死了希望能够永不分离。

    天又变黑了,黑压压的,白驰荆跪在墓前。雨水先是滴落在他的脸上,带着眼泪一起飞速地滑落,然后划落下脸,滴落在黑色衣服上,黑色衣服不断渗透出淡红色的水,可是他并没有什么反应。

    脸上,手上的血痕渐渐离去,露出微黄的脸色,手上的茧也显露出来。

    白驰荆找了个远处的房子,躲在屋檐下,静静地看着在雨水中的程暮欢。

    良久,程暮欢终于起身。

    他朝着白驰荆走了过来,整个人虽然并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呆滞,让人感到一股悲凉感。

    程暮欢直直地看着白驰荆说道:有事需要你帮我。

    可以,我可以帮你见陛下。

    这是我唯一的线索了。程暮欢抬起头看着天空。雨过未必天晴。

    第二天二人赶到都城。

    白驰荆也换上了一身黑衣,二人隐匿在黑夜里。

    二人趴在一处宫墙上,陛下现在大概是在御书房。

    就是那一座宫殿,说着指向了那座灯火通明的宫殿之一。

    布防图我没有,但是你千万别走屋檐,你换上这身衣服装作太监,说着就按捏了程暮欢的脸,一点滑泥似的东西滑过。

    白驰荆捏着程暮欢的下巴,笑着说像真像啊。又给自己画了一下脸。

    然后我吗,就负责给你解决了那群难缠的人,剩下的你自己想办法了。

    程暮欢点头示意,那张脸与宫中的公公十足地想。

    说着白驰荆就独自一人跑向远处。

    宫门之外,白驰荆看向御书房。远远望去,整个宫中的灯火在零星处,虽零散却是璀璨。

    手拿着长剑,弯弓蓄力拉满,似后羿射日般。手中的箭矢在弓处不断地受力。

    此时,远处的御书房内,只有一人独坐桌前,香炉就在一旁燃起袅袅白烟。

    眼睛一定,箭矢轻盈地飞离而去,踏破长风,风驰电掣,无人可挡。

    下一秒箭矢刺穿门,直奔香炉而去。

    碰,香炉应声倒地,白色粉末在空中缓缓而落。

    少年帝王瞬间反应过来,门外的人应声赶来。

    白驰荆看着赶来的人。手中再拿起一只箭,拉满,松手。

    白驰荆看着不是伤到关键部位,拿起手中的弓就向着外面跑去。

    后面的侍卫不断地追逐着,白驰荆时不时得停下来。

    假意跑不动,在人打过来时,弓就朝着他们的脸打。

    侍卫觉得脸火辣辣地,却也是只能接着跑。

    最后白驰荆也是逃之夭夭。

    侍卫们看着自己脸上一横,也是无奈,只得在心里咒骂。

    而此时,程暮欢也已经偷偷摸到了御书房。

    咱家看见今晚警戒,放心不下来就亲自过来了,李统领,不知贼人抓到了吗。

    就在这时,侍卫回来了。统领那人提前准备好逃跑,并且对宫里的环境非常熟悉。请责罚。

    不知陛下如何,统领刚刚没抓到了,还是让咱家先进去吧。

    程暮欢拿起一旁侍女准备好的参茶,压着嗓子说到:陛下,刺客已经跑了。

    陛下的声音久久未出,终于:你进来吧。

    一进去,帝王拿起递到身旁的参茶,微微地抿了一口。参茶冒出点点烟来。

    白烟在帝王的眼睛前散去。一双深邃的眼神穿透程暮欢,就这样走了上前。

    别装了,程暮欢。说着轻轻地将手摸了脸颊,然后用力一抓,滑泥就滑到手中。将其一捻,然后泥就滑落,露出了她的脸。

    程暮欢一时有点愣神,虽然来见陛下本来就是要表明身份,可是陛下这分明就是等着我来的样子。

    而就在这时外边传来了侍卫的通报声。陛下太尉求见,而这时程暮欢也发现了端倪。

    身体似乎变得沉重了起来,程暮欢立马想要逃走,可是上方的暗卫也是从天而降。直接将程暮欢压制在地。

    帝王只是让暗位将人抬到了一旁。理了衣服,就让太尉进来了。

    程暮欢看到了人。

    太尉面露喜色一进门步伐匆匆,赶忙一顿行礼后说道:陛下,臣幸不辱命。在白王府搜到了大批粮草,恐怕就是前线少了的,臣已经将相关人等全部关押大牢了。

    程暮欢一脸错愕地看着。陛下也就轻易一笑,让太尉主管此事。

    而此时白驰荆并没有走,他也混杂在了侍卫里。

    里面的一举一动他都一清二楚。

    听到父亲入狱,白驰荆地手也是一颤,下一刻表面又归于平静。

    陛下一直没有他表面那般单纯无辜,或许帝王本是无情,就是不知陛下如何谋划地过这些京中的老狐狸。

    父亲入狱,还有办法。

    离开了皇宫。白驰荆就赶忙去往了赌坊。

    赌坊一如既往,而白驰荆却是乔装打扮后才敢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一张平平无奇的脸,黝黑的肤色,满是褶皱的脸,较扁平的鼻子。然后是一件白衣却是布满了布丁,上面还有黄色的污渍。

    径直去到了赌坊。

    赌坊的管事人依旧貌美,但是此时却是带着护卫正在赶人。

    路人低声问道:这谁啊,赌坊还赶富家公子啊。

    旁边那人听到急忙回答道:那是当朝太尉的嫡子。他与这管事的可是纠缠不浅啊。

    最后倒也是没有打起来,富家公子主动地带着人离开了。

    白驰荆在那人离开后,也是和管事的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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