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张声势审碧珠，首开金口阎王猫
碧珠的额头砸在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再抬起时已经赫然多了一个红印。
颜墨桑被惊了一跳，感觉自己的额头也开始隐隐作痛。按下让对方起身的冲动，颜墨桑饮了一口茶，冷静开口道：“二房那么多丫鬟，怎么偏偏就派了你来？”
碧珠垂下头，一时没了言语。
见她沉默，无忧便气不打一处来，怒道：“怎么不说话了？可见你方才是在扯谎，分明是你自己要害大姑娘，还想诬陷二太太，你这般心思恶毒、目无尊卑，等明日送了官，必定先将你打死，再治你父母兄长的罪！”
颜墨桑暗自挑眉，原来她还有父母兄长，不知是不是也在二房当差。
小俏也忍不住开口道：“先前我们府里有一个奴才，多嘴在老太太跟前说咱们姑娘吃多了冰饮，结果就被打了一个稀烂。像你这种……”
小俏没有说下去。
碧珠已经吓得浑身战栗，又见白安歌几人一脸嫌恶，越发害怕起来，犹豫许久终于又道：“金绣死后，二老爷说要，要，要将我收房。”
碧珠说到这里红了脸，声音也更低了，继续道：“二太太便说让我先来佛寺，一则伺候大姑娘，二则也祈福养身，有利子嗣。”
“关金绣什么事？怎么她死了这样的好事就到了你头上？”无忧立马问道。
“我不知道。”碧珠低声道。
“罢了罢了，我倒生怕你有什么冤屈或者苦衷，巴巴地私下问你。没想到你这么爱扯谎，我们何必再浪费时间。明日直接将你送官便是了。等你在牢里挨些饥渴、受些拷打，你再决定说还是不说吧。”颜墨桑失去耐心般，起身欲走。
碧珠赶紧磕头分辩道：“大姑娘，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敢撒谎。当日二老爷原说了要将金绣收房，不想后来二老爷受了惊吓，发起高热。二太太便派金绣去大姑娘院里查看情况，据说金绣回来就跟中邪一般，私下抱怨二太太妒妇见不得她年轻漂亮、趁二老爷病着便要摆布她，还去勾引枫少爷，最后突然暴病而亡。金绣死后，二老爷便在院中挑选新的姨娘人选，恰好选中了我。”
“接着说。”颜墨桑冷声道。
“二太太不大喜欢二老爷往房里收新人。”碧珠道。
颜墨桑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二太太妒嫉她所以将她打发出来了。
无忧不由嘲讽：“你对二太太倒是恭敬，难道大姑娘就不是主子了？”
碧珠低头不敢狡辩，她这两日对颜墨桑确实不敬。她马上就要成为二房的姨娘，与大房的姑娘本就不相干，自然犯不着尽心伺候。若非怕白安歌身后的知府，她也不会说出这许多话来。
颜墨桑还想问问金绣的事，院内突然出来隐约的敲门声和一个熟悉的女声：“大姑娘，我是玉绣，二太太派我来给姑娘送东西。”
夜幕降临，从窗外漫射进来的日光越来越淡、越来越暗。
“她倒来的快。”颜墨桑腹诽了一句，随即对白安歌道：“白妹妹，碧珠先劳烦你帮忙看管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姐姐只管忙自己的，这里放心交给我。”白安歌道，随即吩咐丫头们将碧珠绑起来再把嘴堵上。
“碧珠去哪了？”颜墨桑看向宝月，笑意不达眼底问道。
宝月被她笑得汗毛直竖，立马表忠心：“我不知道，碧珠一贯对姑娘的事不上心，有空就出去闲逛，我也不知她这会儿去哪了。”
颜墨桑点点头，带着她和无忧开门去了院中。
玉绣及身后的两个小丫鬟正站在颜墨桑屋子门口，听到动静有一瞬间的错愕，赶紧迎过来行了礼，道：“方才那个小沙弥说大姑娘住那屋，我们该不会敲错门了吧？”
无忧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们有何事？”
“二太太记挂大姑娘，想着寺中清贫简陋到底不比家里，担心姑娘不习惯，故而遣了我们给姑娘送燕窝、夏季的新衣还有一些家常用物过来。”
“多谢二婶婶费心了，有劳你们跑这一趟。天快黑了，东西放在院中你们赶紧回去吧，太晚了恐有不便。”颜墨桑客套道。
“多谢大姑娘体谅。”玉绣道：“二太太派我们来还有一事，碧珠的哥哥过几日要成亲，她娘求了二太太要接她出去几日帮着筹备。所以二太太让我带了银珠、丹珠来伺候姑娘。”
说罢，玉绣身后的两个小丫鬟上前与颜墨桑见礼。
“碧珠这会儿不在，赶明儿再让她回去吧。”无忧道。
“不在？”玉绣差点没控制好表情。
颜墨桑看向宝月，示意她说。
宝月只好硬着头皮编道：“晚饭后碧珠说她吃得有点多，要去走走消消食，还没回来。”
“她一个女孩家，在寺里逛什么？”玉绣皱眉道。
“谁知道呢，她每日不是在屋里睡觉就是在外面闲逛，在姑娘面前一点不尽心。”无忧嫌弃道，一副巴不得对方赶紧把人带走的表情。
玉绣想了片刻，将手中的竹篮递给无忧，然后说道：“既如此，烦请明日打发她回宅吧，我定向二太太禀明她偷奸耍滑之事。”
颜墨桑感觉困意袭来，不由打了一个哈欠。
无忧见状，指着宝月、碧珠的屋子对银珠二人道：“你们先去这边安置，今晚不用过来伺候。”
银珠二人手中提着两个包袱，道：“有一个包袱给姑娘带的衣服。”
“我一会儿来拿。”无忧道，随即又要打发玉绣回去。
玉绣笑道：“我渴了，待我去宝月妹妹屋里喝杯茶再走吧。”
无忧看了宝月一眼，道：“等她俩安置好，你去打些温水来姑娘洗漱沐浴。”
“是。”宝月应道。
无忧与颜墨桑回到屋子关上门，连东西都没放下便靠着门听外面的动静。等玉绣终于走了，无忧才走到颜墨桑旁边。
颜墨桑正拿出肉糜在喂猫，开口道：“玉绣一定是因为没有听到我出事的消息来查看情况的，见我活着恐有后招，宅中为我煎药的厨娘应该已经被打发了。若是碧珠回去，二太太未必还能善待她，你待会儿与她说明利害关系，无论她能不能想明白，今晚一定要将她看好。我这会儿已经困了，明日不知何时才能醒来，若是杨管事来，记得将诸事告诉于他。”
无忧将竹篮放在桌子上，把燕窝一一拿出来查看，道：“嗯，姑娘只管好好休息，一切有我。”
颜墨桑冲她感激地笑了笑，喂完猫，便去翻找干净衣服，准备沐浴后穿。
“方才碧珠又提到枫少爷，今日见他比起从前简直是大变了样。”无忧低声道。
颜墨桑思考片刻，道：“金绣之死必定与他有关，我们现在势单力薄，不好找到实证，需得想个法子诈他一诈。”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敲门声。
“水放到浴室了。”宝月的声音传来。
“有劳。”无忧回道。
因为担心颜墨桑沐浴的时候睡着，无忧便在一旁守着。
沐浴之后颜墨桑又陪两只猫玩了一会儿，熬不住困意才睡下，躺着还不忘拍拍旁边的被子喊道：“旺财。”
然而旺财没有理她，与三花一起窝在佛龛前的蒲团上。
无忧暗自好笑，见颜墨桑睡了，才出门去安排碧珠的事。
大约是旺财没有睡在旁边的缘故，颜墨桑睡得也不安稳，迷糊间依然忍不住伸手去旁边找猫。
第一次，没有收获。
第二次，也没有收获。
第三次，还是没有收获。
第四次，终于摸到了手感熟悉的温暖、光滑、柔软的猫毛，然而下一秒，刺痛从虎口传来！
颜墨桑猛地坐起，只见右手虎口上赫然两个小洞汩汩冒血，始作俑者还在床边满眼活该的看着自己。
“旺财，你为什么咬我？”颜墨桑一边问，一边起身准备处理伤口。
“不要叫我旺财！不然下次就不是咬你的手那么简单了。”
“那叫你什么？”颜墨桑条件反射地说道，随即愣在原地，血珠滴到被子上都没有注意道。
旺财看她一脸痴呆样，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冷冷道：“叫我阎王。”
颜墨桑这才确认刚刚确实是旺财在说话，少年人山泉般清冽的音色从一只小黑猫嘴里发出，语气高高在上地说着威胁的话语。
颜墨桑再顾不得其他，激动地凑到旺财旁边：“你会说话了？快多说几句！你是只能和我说话，还是可以和所有人说话？不愧是阎王转世的神仙猫咪，果然不同凡响！”
高冷旺财一字不答。
颜墨桑皱眉，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它：“再说一句，不然我会以为刚刚是我听错了。”
高冷旺财没有反应。
“旺财，旺财，理理我。”颜墨桑继续戳。
然后旺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一只爪子，在颜墨桑手背上留下三条红痕，中间那条最深，已经开始渗血珠了。
嘶——颜墨桑倒吸一口凉气。
刚刚只注意到旺财说话，反而对它说了什么没有留心，这会儿才反应过来的颜墨桑又尝试开口道：“阎王，你会说话了？”
旺财聊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然后“嗯”了一声。
颜墨桑被惊了一跳，感觉自己的额头也开始隐隐作痛。按下让对方起身的冲动，颜墨桑饮了一口茶，冷静开口道：“二房那么多丫鬟，怎么偏偏就派了你来？”
碧珠垂下头，一时没了言语。
见她沉默，无忧便气不打一处来，怒道：“怎么不说话了？可见你方才是在扯谎，分明是你自己要害大姑娘，还想诬陷二太太，你这般心思恶毒、目无尊卑，等明日送了官，必定先将你打死，再治你父母兄长的罪！”
颜墨桑暗自挑眉，原来她还有父母兄长，不知是不是也在二房当差。
小俏也忍不住开口道：“先前我们府里有一个奴才，多嘴在老太太跟前说咱们姑娘吃多了冰饮，结果就被打了一个稀烂。像你这种……”
小俏没有说下去。
碧珠已经吓得浑身战栗，又见白安歌几人一脸嫌恶，越发害怕起来，犹豫许久终于又道：“金绣死后，二老爷说要，要，要将我收房。”
碧珠说到这里红了脸，声音也更低了，继续道：“二太太便说让我先来佛寺，一则伺候大姑娘，二则也祈福养身，有利子嗣。”
“关金绣什么事？怎么她死了这样的好事就到了你头上？”无忧立马问道。
“我不知道。”碧珠低声道。
“罢了罢了，我倒生怕你有什么冤屈或者苦衷，巴巴地私下问你。没想到你这么爱扯谎，我们何必再浪费时间。明日直接将你送官便是了。等你在牢里挨些饥渴、受些拷打，你再决定说还是不说吧。”颜墨桑失去耐心般，起身欲走。
碧珠赶紧磕头分辩道：“大姑娘，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敢撒谎。当日二老爷原说了要将金绣收房，不想后来二老爷受了惊吓，发起高热。二太太便派金绣去大姑娘院里查看情况，据说金绣回来就跟中邪一般，私下抱怨二太太妒妇见不得她年轻漂亮、趁二老爷病着便要摆布她，还去勾引枫少爷，最后突然暴病而亡。金绣死后，二老爷便在院中挑选新的姨娘人选，恰好选中了我。”
“接着说。”颜墨桑冷声道。
“二太太不大喜欢二老爷往房里收新人。”碧珠道。
颜墨桑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二太太妒嫉她所以将她打发出来了。
无忧不由嘲讽：“你对二太太倒是恭敬，难道大姑娘就不是主子了？”
碧珠低头不敢狡辩，她这两日对颜墨桑确实不敬。她马上就要成为二房的姨娘，与大房的姑娘本就不相干，自然犯不着尽心伺候。若非怕白安歌身后的知府，她也不会说出这许多话来。
颜墨桑还想问问金绣的事，院内突然出来隐约的敲门声和一个熟悉的女声：“大姑娘，我是玉绣，二太太派我来给姑娘送东西。”
夜幕降临，从窗外漫射进来的日光越来越淡、越来越暗。
“她倒来的快。”颜墨桑腹诽了一句，随即对白安歌道：“白妹妹，碧珠先劳烦你帮忙看管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姐姐只管忙自己的，这里放心交给我。”白安歌道，随即吩咐丫头们将碧珠绑起来再把嘴堵上。
“碧珠去哪了？”颜墨桑看向宝月，笑意不达眼底问道。
宝月被她笑得汗毛直竖，立马表忠心：“我不知道，碧珠一贯对姑娘的事不上心，有空就出去闲逛，我也不知她这会儿去哪了。”
颜墨桑点点头，带着她和无忧开门去了院中。
玉绣及身后的两个小丫鬟正站在颜墨桑屋子门口，听到动静有一瞬间的错愕，赶紧迎过来行了礼，道：“方才那个小沙弥说大姑娘住那屋，我们该不会敲错门了吧？”
无忧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们有何事？”
“二太太记挂大姑娘，想着寺中清贫简陋到底不比家里，担心姑娘不习惯，故而遣了我们给姑娘送燕窝、夏季的新衣还有一些家常用物过来。”
“多谢二婶婶费心了，有劳你们跑这一趟。天快黑了，东西放在院中你们赶紧回去吧，太晚了恐有不便。”颜墨桑客套道。
“多谢大姑娘体谅。”玉绣道：“二太太派我们来还有一事，碧珠的哥哥过几日要成亲，她娘求了二太太要接她出去几日帮着筹备。所以二太太让我带了银珠、丹珠来伺候姑娘。”
说罢，玉绣身后的两个小丫鬟上前与颜墨桑见礼。
“碧珠这会儿不在，赶明儿再让她回去吧。”无忧道。
“不在？”玉绣差点没控制好表情。
颜墨桑看向宝月，示意她说。
宝月只好硬着头皮编道：“晚饭后碧珠说她吃得有点多，要去走走消消食，还没回来。”
“她一个女孩家，在寺里逛什么？”玉绣皱眉道。
“谁知道呢，她每日不是在屋里睡觉就是在外面闲逛，在姑娘面前一点不尽心。”无忧嫌弃道，一副巴不得对方赶紧把人带走的表情。
玉绣想了片刻，将手中的竹篮递给无忧，然后说道：“既如此，烦请明日打发她回宅吧，我定向二太太禀明她偷奸耍滑之事。”
颜墨桑感觉困意袭来，不由打了一个哈欠。
无忧见状，指着宝月、碧珠的屋子对银珠二人道：“你们先去这边安置，今晚不用过来伺候。”
银珠二人手中提着两个包袱，道：“有一个包袱给姑娘带的衣服。”
“我一会儿来拿。”无忧道，随即又要打发玉绣回去。
玉绣笑道：“我渴了，待我去宝月妹妹屋里喝杯茶再走吧。”
无忧看了宝月一眼，道：“等她俩安置好，你去打些温水来姑娘洗漱沐浴。”
“是。”宝月应道。
无忧与颜墨桑回到屋子关上门，连东西都没放下便靠着门听外面的动静。等玉绣终于走了，无忧才走到颜墨桑旁边。
颜墨桑正拿出肉糜在喂猫，开口道：“玉绣一定是因为没有听到我出事的消息来查看情况的，见我活着恐有后招，宅中为我煎药的厨娘应该已经被打发了。若是碧珠回去，二太太未必还能善待她，你待会儿与她说明利害关系，无论她能不能想明白，今晚一定要将她看好。我这会儿已经困了，明日不知何时才能醒来，若是杨管事来，记得将诸事告诉于他。”
无忧将竹篮放在桌子上，把燕窝一一拿出来查看，道：“嗯，姑娘只管好好休息，一切有我。”
颜墨桑冲她感激地笑了笑，喂完猫，便去翻找干净衣服，准备沐浴后穿。
“方才碧珠又提到枫少爷，今日见他比起从前简直是大变了样。”无忧低声道。
颜墨桑思考片刻，道：“金绣之死必定与他有关，我们现在势单力薄，不好找到实证，需得想个法子诈他一诈。”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敲门声。
“水放到浴室了。”宝月的声音传来。
“有劳。”无忧回道。
因为担心颜墨桑沐浴的时候睡着，无忧便在一旁守着。
沐浴之后颜墨桑又陪两只猫玩了一会儿，熬不住困意才睡下，躺着还不忘拍拍旁边的被子喊道：“旺财。”
然而旺财没有理她，与三花一起窝在佛龛前的蒲团上。
无忧暗自好笑，见颜墨桑睡了，才出门去安排碧珠的事。
大约是旺财没有睡在旁边的缘故，颜墨桑睡得也不安稳，迷糊间依然忍不住伸手去旁边找猫。
第一次，没有收获。
第二次，也没有收获。
第三次，还是没有收获。
第四次，终于摸到了手感熟悉的温暖、光滑、柔软的猫毛，然而下一秒，刺痛从虎口传来！
颜墨桑猛地坐起，只见右手虎口上赫然两个小洞汩汩冒血，始作俑者还在床边满眼活该的看着自己。
“旺财，你为什么咬我？”颜墨桑一边问，一边起身准备处理伤口。
“不要叫我旺财！不然下次就不是咬你的手那么简单了。”
“那叫你什么？”颜墨桑条件反射地说道，随即愣在原地，血珠滴到被子上都没有注意道。
旺财看她一脸痴呆样，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冷冷道：“叫我阎王。”
颜墨桑这才确认刚刚确实是旺财在说话，少年人山泉般清冽的音色从一只小黑猫嘴里发出，语气高高在上地说着威胁的话语。
颜墨桑再顾不得其他，激动地凑到旺财旁边：“你会说话了？快多说几句！你是只能和我说话，还是可以和所有人说话？不愧是阎王转世的神仙猫咪，果然不同凡响！”
高冷旺财一字不答。
颜墨桑皱眉，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它：“再说一句，不然我会以为刚刚是我听错了。”
高冷旺财没有反应。
“旺财，旺财，理理我。”颜墨桑继续戳。
然后旺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一只爪子，在颜墨桑手背上留下三条红痕，中间那条最深，已经开始渗血珠了。
嘶——颜墨桑倒吸一口凉气。
刚刚只注意到旺财说话，反而对它说了什么没有留心，这会儿才反应过来的颜墨桑又尝试开口道：“阎王，你会说话了？”
旺财聊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然后“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