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听到这句问话，沈季泽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林意欢没有如他想象的那般，一直重复喜欢自己的陈词滥调，这就是她的新招数吗？
沈季泽心底发出不屑的冷笑，站在原地不发一言等着她的下文。
“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吗？”
林意欢此话一出，他就双手抱胸，坚持自己内心的想法，开口讥讽道。
“小时候？你今年几岁？”
不过对面的人并没有纠结他的嘲讽，继续说完自己想说的话。
“你忘了吗？小时候你还是很喜欢我的，自从知道我们两个有娃娃亲后你就见不得我和别的男生玩。”
“打架，装乖，卖惨，哪一件事不是你沈季泽做过的？！”
林意欢按着回忆里的内容说，没有一丝添油加醋，她越说越委屈，“所以我再也没有和其他男生交好过，哪怕只是简单的交流几句，一切都是因为你不喜欢！”
“你说我这几年对你的喜欢变得很极端，难道这不是你要求的吗？”
对面的人依旧高高在上，仿佛她只是个玩具，在沈季泽需要的时候必须全部献上自己的所有，林意欢觉得他真是太霸道了，跟他小时候一样霸道。
林意欢心脏抽痛着，话锋一转，“可最近我醒悟过来了，我也改变很多不是吗？你也发现了不是吗？”
听到她的询问，沈季泽没忍住嗤笑出声打断了她，“你指昨天，就一天？”
他始终觉得林意欢只是换个方式折磨他而已。
“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沈季泽站在原地冷笑，看吧，说了那么多还不是想要自己喜欢她。
“不喜欢啊。”
明明简简单单三个字就可以的，多加了一个‘啊’瞬间让语气变得轻蔑起来，他从来都瞧不上自己的喜欢。
林意欢努力调整呼吸，尽量不颤抖着声音露出哭腔，“难道婚约只困住了你一个吗？”
“我觉得你只属于我一个人不可以吗？”
红线的那端早就将林意欢缠绕得鲜血淋漓了。
“就像我一直认为我只属于你一个人。”这是林意欢从小就有的认知，她做到了才有资格说对方。
“你喜欢我，我就要喜欢你？”沈季泽觉得很窒息，厌恶非常，“你就眼睛哭瞎了我也不会愧疚。”
他还是听出来了，悲伤实在难以抑制尤其是面对沈季泽，林意欢知道喜欢不能强求，所以她才说要和他最后聊聊。
“说真的，沈季泽，有这样一个人，从小到大觉得自己全身心只属于你，你真的不心动吗？”
得不到答案的人才会一直苦苦挣扎问为什么。
“哪怕只有一点点…”向来清甜明媚的声音此刻超小声，嗫嚅着像是安慰自己。
“你有完没完？说够了吗？”本来就不喜欢，更不会去关心林意欢的失落，沈季泽催促着不想再听下去了。
闻言林意欢自嘲地笑了笑，看啊，这就是她喜欢了十几年的竹马，既然如此她还在期待有什么奇迹反转吗？
重新整理好思绪，再次开口声音听来是那么的冷静，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怨。
“是你先失信了，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喜欢你了，不过婚约我做不了主。”
“你也知道我妈死后，我爸想利用我和你们家捆绑得到资金，你若真的不想大可以告诉沈叔叔和阿姨，让他们亲自和我爸说婚约作废。”
“我没有选择权，人微言轻，别总是赖到我头上，我小时候可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说得好听，一边说不喜欢他了，一边又要求他去解除婚约，沈季泽冷冷地瞥了林意欢一眼。
到底是舔了很多年的人，沈季泽一个眼神，林意欢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说的话没有人在意，不想要就自己去说。”
又当又立，凭什么？！她才不要吃力不讨好呢。
都不当舔狗了，谁还惯着你？
林意欢看着对方十年如一日的冷酷冰山脸，真是气得牙痒痒，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她越看越生气。
—*-——
名为理智的弦丝断裂。
不知道怎么有勇气的，林意欢上前猛地一把攥住沈季泽的衣领，将人拉得弯下腰，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
“啪！”
响亮的一巴掌，承载了林意欢积攒很久的怒气，打得沈季泽偏过头去，黑色的稀碎发丝垂落遮住他脸上错愕的神情。
“恭喜你，终于自由了。”
其实打完还是有点后悔的，她怕沈季泽打回来，放完狠话后林意欢头也不回地跑了。
无人的杂物间，光线昏暗，四周挂着破烂掉扣的窗帘，阳光从缝隙中照进来，将黑暗分割成好几块。
林意欢离去得太急，撞的门口大开，她步伐很快似乎是怕沈季泽追着回敬她一巴掌。
有了缺口，门口的光线争先恐后地照射进来，阳光刺眼夺目。
沈季泽就站在明暗交界处，一半的身形隐没在黑暗里，回味着脸颊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痛感，顶了顶腮。
再次回到教室时，所有人看到高冷学霸脸上清晰的五个红色指痕时，都狠狠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一看就是被扇脸了啊！
是谁扇的完全不言而喻，所有人的视线默默移向林意欢，她正在拿出一包新的抽纸感谢纪年。
“对不起，我以前总是对你发神经。”
“还好吧，没多大事。”面对林意欢的真诚道歉，给纪年有点整不会了，难不成是真的放下来了？
“什么意思？！欢欢你真的不喜欢沈季泽了吗？不可以！”
林意欢还没回答，谢以安就先说他不同意，巧了，林意欢现在最讨厌别人命令自己。
她几乎是立刻回怼道，“对呀，你要是喜欢你就去追”
沈季泽回到座位是刚好听到这一句，不咸不淡地看了过来。
林意欢有些微不可查的后仰一点，怕沈季泽打她，看见对方有些红肿的脸颊，她……
她觉得这是沈季泽应得的。
好在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坐回座位了，林意欢发现不喜欢一个人，或者应该是讨厌一个人是受不了对方出现在自己周围的。
得到这个答案的谢以安觉得天都要塌了，紧接着老师就进来准备上课，生生阻止了他回头骚扰林意欢。
不过沈季泽这个同桌可以被他继续追问。
“你快说一句话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无论他使出浑身解数，沈季泽就是沉默着一言不发，把谢以安急得够呛。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林意欢再也忍不下去了，她现在不愿意自己受一点委屈。
在办公室里，年过半百，大家亲切地称为老李头的班主任——李飞，关心地询问自己为什么要换位置时。
林意欢给的理由是：沈季泽他总撞我桌子。
粉白的脸颊一点不红，小小的一个人理直气壮地站在那，昂首挺胸说出的是事实。
李飞：……
“真要换？”不怪李飞为什么多问一嘴，毕竟当初这个位置是林意欢死缠烂打求来的，一直没变过。
“嗯嗯！”林意欢点头如捣蒜。
“以后不给你换了，到时候哭鼻子也不管用哦。”李飞警告她。
“嗯嗯！”林意欢点头如小鸡啄米，反正她是绝对不会再想靠近沈季泽了。
“行了，老师知道了，快回去吧。”李飞叹气，摆摆手赶她走。
林意欢甜甜地说了一声谢谢老师，就乐颠颠地回教室了。
她坐在位置上时，防止谢以安再打扰自己，率先一步趴在桌子上睡觉了，上课时她才起来，一下课她又立马倒下去。
谢以安这个烦人的小苍蝇没孔可入。
一直到晚上都没有人再找她。
写完作业林意欢就赶忙去洗澡，一天下来她最想做的居然是洗澡，一洗旧人旧事，二洗不良情绪，三沐浴焚香然后烧纸。
没错，深夜时分，她要去林轩房门口烧纸。
林意欢掏出一早跟兰姨要到的搪瓷小盆，蹑手蹑脚地探头，一路走到渣父的房门前，将小盆放在正中央的位置。
拿出十八封信纸，斜着身子跪坐在地上，打火机点燃一封又一封。
十几年的光阴浓缩在薄薄的纸片上，在橙色火焰的吞噬下变为黑色的灰烬，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
林意欢有些苦恼，很快就烧完了，盆地只有一层浅浅的黑灰。
她想烧林轩的珍藏的烟，又想烧林轩的衣服，但是仔细想了想觉得不可能，前者味太大，后者火焰太大。
不行不行，她连忙摇头否定了这些念头。
最终她翻到房间垃圾桶里的，擦过眼泪的纸巾，嗯，还葬送了一顶林轩的假发，终于凑够了小半盆的黑灰。
林意欢终于舒坦了，一身白色睡裙，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仰面躺在床上嗅着鼻尖萦绕的淡淡烟灰味，睡得很安详。
“啊啊啊啊啊啊！！！”
第二天一早，一夜无梦的她老神在在地享用着自己的早饭，满意地听到楼上传来杀猪般的喊叫，先是沉闷地“咚！”，然后才是刮耳的“哐当！”
林轩早上起来打开门根本没有注意到地上，一脚踩进满是黑灰的搪瓷小盆里，不出意外吓到了，还被绊住摔倒在地。
闻声赶来的仆人们手忙脚乱地扶起他，反应过来后，林轩怒气冲冲的一瘸一拐，扒着楼梯大声质问林意欢。
“是不是你干的？！小兔崽子，你要死啊！赶紧给我滚过来！”
林意欢不仅没有滚过去，反而背起书包往门口走，面对林轩骂自己是不是诅咒他，甚至想到林意欢在搞些什么邪魔外道要弄死他。
林意欢有被林轩的想象力震惊到，虽然她本来也有点这意思啦。
“哪能让你死啊？我不过是给爸爸你烧点纸做法罢了，好让你嫁给哪个有钱的老总，拿到嫁妆钱而已。”
“知道你为什么拉不到资金吗？还不是因为你不够努力？我这不是帮你吗？”
林意欢说完也不管林轩在楼梯上多么的暴跳如雷，哼着歌愉悦地去上学了。
还有就是，昨晚方甜和李泉把钱转给她了，直接给她凑了个五万二，说是就当赔礼道歉了。
林意欢发自内心的感谢她们两个。
从五万二里拿出两分钱，给方甜和李泉一人一分，并且还转发了两人置顶朋友圈，还钱的那条动态。
配文：虽然两位做朋友缺少了几分真心，但钱都是真的，感恩两位多出的补偿，这都是我应得的【害羞】【害羞】
当然最后没有一个人收下，反而统一回复她：不用了，谢谢宝宝【么么】【微笑】
所以林意欢最后还是完整的拥有：52000
林意欢没有如他想象的那般，一直重复喜欢自己的陈词滥调，这就是她的新招数吗？
沈季泽心底发出不屑的冷笑，站在原地不发一言等着她的下文。
“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吗？”
林意欢此话一出，他就双手抱胸，坚持自己内心的想法，开口讥讽道。
“小时候？你今年几岁？”
不过对面的人并没有纠结他的嘲讽，继续说完自己想说的话。
“你忘了吗？小时候你还是很喜欢我的，自从知道我们两个有娃娃亲后你就见不得我和别的男生玩。”
“打架，装乖，卖惨，哪一件事不是你沈季泽做过的？！”
林意欢按着回忆里的内容说，没有一丝添油加醋，她越说越委屈，“所以我再也没有和其他男生交好过，哪怕只是简单的交流几句，一切都是因为你不喜欢！”
“你说我这几年对你的喜欢变得很极端，难道这不是你要求的吗？”
对面的人依旧高高在上，仿佛她只是个玩具，在沈季泽需要的时候必须全部献上自己的所有，林意欢觉得他真是太霸道了，跟他小时候一样霸道。
林意欢心脏抽痛着，话锋一转，“可最近我醒悟过来了，我也改变很多不是吗？你也发现了不是吗？”
听到她的询问，沈季泽没忍住嗤笑出声打断了她，“你指昨天，就一天？”
他始终觉得林意欢只是换个方式折磨他而已。
“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沈季泽站在原地冷笑，看吧，说了那么多还不是想要自己喜欢她。
“不喜欢啊。”
明明简简单单三个字就可以的，多加了一个‘啊’瞬间让语气变得轻蔑起来，他从来都瞧不上自己的喜欢。
林意欢努力调整呼吸，尽量不颤抖着声音露出哭腔，“难道婚约只困住了你一个吗？”
“我觉得你只属于我一个人不可以吗？”
红线的那端早就将林意欢缠绕得鲜血淋漓了。
“就像我一直认为我只属于你一个人。”这是林意欢从小就有的认知，她做到了才有资格说对方。
“你喜欢我，我就要喜欢你？”沈季泽觉得很窒息，厌恶非常，“你就眼睛哭瞎了我也不会愧疚。”
他还是听出来了，悲伤实在难以抑制尤其是面对沈季泽，林意欢知道喜欢不能强求，所以她才说要和他最后聊聊。
“说真的，沈季泽，有这样一个人，从小到大觉得自己全身心只属于你，你真的不心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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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只有一点点…”向来清甜明媚的声音此刻超小声，嗫嚅着像是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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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先失信了，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喜欢你了，不过婚约我做不了主。”
“你也知道我妈死后，我爸想利用我和你们家捆绑得到资金，你若真的不想大可以告诉沈叔叔和阿姨，让他们亲自和我爸说婚约作废。”
“我没有选择权，人微言轻，别总是赖到我头上，我小时候可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说得好听，一边说不喜欢他了，一边又要求他去解除婚约，沈季泽冷冷地瞥了林意欢一眼。
到底是舔了很多年的人，沈季泽一个眼神，林意欢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说的话没有人在意，不想要就自己去说。”
又当又立，凭什么？！她才不要吃力不讨好呢。
都不当舔狗了，谁还惯着你？
林意欢看着对方十年如一日的冷酷冰山脸，真是气得牙痒痒，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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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教室时，所有人看到高冷学霸脸上清晰的五个红色指痕时，都狠狠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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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扇的完全不言而喻，所有人的视线默默移向林意欢，她正在拿出一包新的抽纸感谢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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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意欢还没回答，谢以安就先说他不同意，巧了，林意欢现在最讨厌别人命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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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季泽回到座位是刚好听到这一句，不咸不淡地看了过来。
林意欢有些微不可查的后仰一点，怕沈季泽打她，看见对方有些红肿的脸颊，她……
她觉得这是沈季泽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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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办公室里，年过半百，大家亲切地称为老李头的班主任——李飞，关心地询问自己为什么要换位置时。
林意欢给的理由是：沈季泽他总撞我桌子。
粉白的脸颊一点不红，小小的一个人理直气壮地站在那，昂首挺胸说出的是事实。
李飞：……
“真要换？”不怪李飞为什么多问一嘴，毕竟当初这个位置是林意欢死缠烂打求来的，一直没变过。
“嗯嗯！”林意欢点头如捣蒜。
“以后不给你换了，到时候哭鼻子也不管用哦。”李飞警告她。
“嗯嗯！”林意欢点头如小鸡啄米，反正她是绝对不会再想靠近沈季泽了。
“行了，老师知道了，快回去吧。”李飞叹气，摆摆手赶她走。
林意欢甜甜地说了一声谢谢老师，就乐颠颠地回教室了。
她坐在位置上时，防止谢以安再打扰自己，率先一步趴在桌子上睡觉了，上课时她才起来，一下课她又立马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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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作业林意欢就赶忙去洗澡，一天下来她最想做的居然是洗澡，一洗旧人旧事，二洗不良情绪，三沐浴焚香然后烧纸。
没错，深夜时分，她要去林轩房门口烧纸。
林意欢掏出一早跟兰姨要到的搪瓷小盆，蹑手蹑脚地探头，一路走到渣父的房门前，将小盆放在正中央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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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意欢有些苦恼，很快就烧完了，盆地只有一层浅浅的黑灰。
她想烧林轩的珍藏的烟，又想烧林轩的衣服，但是仔细想了想觉得不可能，前者味太大，后者火焰太大。
不行不行，她连忙摇头否定了这些念头。
最终她翻到房间垃圾桶里的，擦过眼泪的纸巾，嗯，还葬送了一顶林轩的假发，终于凑够了小半盆的黑灰。
林意欢终于舒坦了，一身白色睡裙，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仰面躺在床上嗅着鼻尖萦绕的淡淡烟灰味，睡得很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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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轩早上起来打开门根本没有注意到地上，一脚踩进满是黑灰的搪瓷小盆里，不出意外吓到了，还被绊住摔倒在地。
闻声赶来的仆人们手忙脚乱地扶起他，反应过来后，林轩怒气冲冲的一瘸一拐，扒着楼梯大声质问林意欢。
“是不是你干的？！小兔崽子，你要死啊！赶紧给我滚过来！”
林意欢不仅没有滚过去，反而背起书包往门口走，面对林轩骂自己是不是诅咒他，甚至想到林意欢在搞些什么邪魔外道要弄死他。
林意欢有被林轩的想象力震惊到，虽然她本来也有点这意思啦。
“哪能让你死啊？我不过是给爸爸你烧点纸做法罢了，好让你嫁给哪个有钱的老总，拿到嫁妆钱而已。”
“知道你为什么拉不到资金吗？还不是因为你不够努力？我这不是帮你吗？”
林意欢说完也不管林轩在楼梯上多么的暴跳如雷，哼着歌愉悦地去上学了。
还有就是，昨晚方甜和李泉把钱转给她了，直接给她凑了个五万二，说是就当赔礼道歉了。
林意欢发自内心的感谢她们两个。
从五万二里拿出两分钱，给方甜和李泉一人一分，并且还转发了两人置顶朋友圈，还钱的那条动态。
配文：虽然两位做朋友缺少了几分真心，但钱都是真的，感恩两位多出的补偿，这都是我应得的【害羞】【害羞】
当然最后没有一个人收下，反而统一回复她：不用了，谢谢宝宝【么么】【微笑】
所以林意欢最后还是完整的拥有：52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