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区域合作
单位领导金学盛又通过佟若贤的关系，看准了一个向上县的乡镇女副镇长，人长得特别漂亮就是个子小了点。这次金学盛也安排他跟着考察小组去向上县一个镇政府外调，被考察的美女副镇长很大气，不但管了一顿农家乐的中午饭，还送了考察组外调人员们地方特产，每人一条虹鳟鱼，达恩豪也有一份。
过了几天，单位又安排达恩豪去滨河市团委考察选拔人员，市团委办公室一名年轻八零后年轻女干部，不是别人，正是小个美女黄英。公务员招考进的团委，工作了几年，市团委要外放旧人，再招更年轻的新人。黄英的家在滨河主城区的西边黄河干流上游个区，是滨河市乃至全省全国的老工业基地，“一五”“二五”“三线”建设时间国家重点建设项目好几个，主要是石油化工大型骨干企业和产业，“滨化”是共和国石油工业的“长子”，“滨炼”“两滨”誉满全国，那里有石化那里就有“滨化”“滨炼”人，黄英的父母就在“两滨”上班。
……
“达处长你知道不知道？以前为什么不让席从浩当办公室主任换成巴多星了？”一天上班时间，鲁希雷跑来经济发展研究处办公室聊天，宣了几句闲话后，立即进入正题，他若有所思，很严肃地对达恩豪这样一连两问道。
“不是巴多星他父亲与常务副市长一个办公室的同事，办公桌对办公桌的好同事，主任巴结常务副市长呗。”达恩豪是个老实人，不像鲁希雷老喜欢琢磨个人事的问题，看问题不深刻不本质，就这样倾囊而出地回答道。
“你只说对了一小半，那只是次要的一方面原因。一多半，最主要的原因是领导老金不想让席从浩当这个办公室主任了。”鲁希雷不以为然，用轻蔑地眼神看了一眼达恩豪，有点生气地阴沉着脸不厌其烦地这样解释道。
“没看出来，为什么？席从浩不是和金学盛主任关系很好吗。席从浩当专职副书记兼纪检专干，也是正处长级不变啊。”达恩豪实话实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先是疑惑不清，然后是自我理解，就微笑着但却有些不解地这样说道。
“专职副书记兼纪检专干那有办公室主任有实权啊。不让干主要是席从浩说了不该说得话，老金公差出国报销了多少钱，好像花了好几万元，听说是席从浩给别人无意间说漏嘴了，也让金学盛给知道了。”鲁希雷一低头，再猛一仰头，把吊下来额前的发梢甩到头上，然后再抬手轻轻地捋一下头顶上的头发，的毫不客气地否定达恩豪的浮浅看法，然后再解释透露一番关键信息，就压低声音这样回答道。
“原来如此，果真是有原因的。”达恩豪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情，虽然是有些吃惊，但却对鲁希雷的这种说法也是深信不疑的，因为疑问有了比较合理的答案，就有些恍然大悟地这样说道。
“那现在为什么巴多星不干了要让佟若贤当单位办公室主任？”鲁希雷这时话峰突然这么一转，变换个话题，再卖弄一个大关子，对达恩豪一本正经地这样反问道。
“这个么……我还真不清楚。”达恩豪被鲁希雷这么一问，问题有些复杂，问得是他张口结舌，目瞪口呆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和巴多星聊天时他给我说，因为他说他不适合干办公室主任这个活儿，办公室主任要能应筹能喝酒，他那个尕身体熬夜应筹不行，给领导代酒喝酒更不行。”鲁希雷这时向面前人继续透露一些巴多星的信息，说得有鼻子有眼，对他神秘兮兮地这样说道，使得达恩豪无容置疑。
“那为什么办公室主任偏偏要让佟若贤当，却不让别人当？”鲁希雷还未等达恩豪回味完前面说得那番话，真没反应过来，就紧接着话峰突然这么一变，这样反问一句道。
“……”达恩豪好似是无言以对，也好像是欲言又止吧，或者干脆就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半天说不出话来了。
“这你就不明白了吧，一方面原因佟若贤是老金一手调上来，很快就提拔为你们经济处副处长，当办公室主任金学盛放心，是自己人加老乡，绝对信认；另一方面的理由是前任办公室负责人巴多星极力推荐佟若贤接他的班，当单位办公室主任，而巴多星到社会处当处长是副处长升正处长，再提一级何乐而不为呢。”鲁希雷习惯性从自己口中伸出像蛇信子一样的舌尖来，围绕着上下两张厚唇，舔一圈儿有些干裂的嘴皮子，接着又是嘲笑，又是详细解释，罗罗唆唆地对达恩豪这样说道。
“原来才是这么回事，现在明白了。”达恩豪不上心人情世事，只知道干工作写好材料搞好调研，因此孤陋寡闻也不见怪的，看他这时又吃惊又感慨地这样说道。
“佟若贤的办公室主任还是我给他让给的。”第二天，大腮帮子巴其平来达恩豪们经济发展研究处办公室聊天，寒暄两句后，他想起了昨天与臭嘴鲁希雷的话题，这样若有所思地向面前的人说道。
“不是说是巴多星极力给金主任推荐的吗？！”巴其平坐在三人沙发上，也是个直性子人，实话实说，有些莫明其妙，向也坐着的达恩豪这样对答道。
“那呀，你不知道，我给你说，巴多星在办公室副主任负责人不干之前，佟若贤就老早地主动来找我，说自己想调到办公室去，如果我不去他就去。”达恩豪特别小心谨慎，压低声音，向巴其平这样透露道。
“我说你们年轻人有前途，你去。我就不去了，我以前在县上农林局办公室主任上整整干了十年，烦了不想干那活儿了。然后他就去找主任老金活动去办公室当主任了，职务也顺理成章地能升了一级。”没等巴其平回答，达恩豪心直口快，继续接着这样给面前人再次透露一番信息道。
“佟若贤表面上看他先找你是尊重你，其实是在封你的口，不让你去找金主任跌办当办公室主任。”巴其平虽然痛恨佟若贤和达恩豪等他们几个老同志不对付，但却矮于金学盛主任是自己一个县的老乡，又是单位领导，就话只说了一半就打住了。
“巴处长你说的对，其实我也知道金主任和佟若贤早谋划好了，这个办公室主任由佟若贤来当，我肯定没戏的，所以我也不想当，更不想再得罪人了。”达恩豪性格直爽，说话直来直去的，从不打弯儿，这时他这样给巴其平说这番话，其实是把巴其平不好说没有说完的意思都讲出来了。
……
滨河市响应国家和省上的部署，开始搞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十一五”规划，市政府研究室主任金学盛按照市政府的具体安排，带领研究骨干力量，围绕未来五年全市经济社会发展计划，重点是突出扩大开放推进新亚欧大陆桥经济带河陇滨河段建设，给市长准备河陇省未来五年发展思考研讨会上的发言材料。
“……达处长，你起草这个发言材料的那一部分，‘关于对黄河滨河段水污染进行综合治理的建议’的内容，……”主任金学盛在这个材料起草专题会议上，对在座的起草组成员们说这样道。省委来了新的“一把手”，市政府领导非常重视调查研究工作，对省情市情重新认识，再审视，才能提出切实可行的发展规划和制定有效战略举措。
“达处长，你是个快枪手，材料不但出手快，而且还质量不错。全省未来五年发展思考研讨会材料，他们写得第四部分内容我看不行，你再修改构思或者重新写一下。”一天上班时间，达恩豪把第一季度经济发展研究处工作总结，花了两三天时间刚写好，准备见了黄惠新老处长交给，看后没什么修改的地方再报单位办公室的，就突然办公室电话响了，是金学盛主任打电话把达恩豪叫到他的办公室里，把他先是这么表扬了几句，果然不是什么好兆头，然后又给他补充安排了个临时的工作任务。
“金主任，我知道，就是‘环境建设是当前滨河发展的主要制约因素’那一块内容，我马上去弄。”达恩豪永远都不懂得合理合情的拒绝，这又是帮助别人干活，给别人擦屁股，既然是领导安排的，他从来都是不讲条件，不打推辞，一律承担，尽力完成，唯恐领导批评。
“金主任，这是《关于建设滨乌宁经济圈的建议》的材料，请您修改审定。”达恩豪没有闲得时间，想干得工作很多，排着队等他呢，这不刚写出得的一个材料，修改了修改，就急匆匆地拿着去给领导看了。
“小火，去‘巴国强手抓’。”达恩豪跟着金学盛主任时常就到工厂企业、县区去调研，一块调研的四五个本单位同事，经济常一块写材料，一块下基层进车间，进地头，下午回来时过了饭点，金学盛就招呼单位司机火成亮，把车开到市政府大院后身，不远处有一家很火爆热闹的手抓羊肉饭馆，环境也特别好，隔壁就是一不大不小的市中心的公园，名字就叫“滨河盆景园”。
单位领导金学盛又通过佟若贤的关系，看准了一个向上县的乡镇女副镇长，人长得特别漂亮就是个子小了点。这次金学盛也安排他跟着考察小组去向上县一个镇政府外调，被考察的美女副镇长很大气，不但管了一顿农家乐的中午饭，还送了考察组外调人员们地方特产，每人一条虹鳟鱼，达恩豪也有一份。
过了几天，单位又安排达恩豪去滨河市团委考察选拔人员，市团委办公室一名年轻八零后年轻女干部，不是别人，正是小个美女黄英。公务员招考进的团委，工作了几年，市团委要外放旧人，再招更年轻的新人。黄英的家在滨河主城区的西边黄河干流上游个区，是滨河市乃至全省全国的老工业基地，“一五”“二五”“三线”建设时间国家重点建设项目好几个，主要是石油化工大型骨干企业和产业，“滨化”是共和国石油工业的“长子”，“滨炼”“两滨”誉满全国，那里有石化那里就有“滨化”“滨炼”人，黄英的父母就在“两滨”上班。
……
“达处长你知道不知道？以前为什么不让席从浩当办公室主任换成巴多星了？”一天上班时间，鲁希雷跑来经济发展研究处办公室聊天，宣了几句闲话后，立即进入正题，他若有所思，很严肃地对达恩豪这样一连两问道。
“不是巴多星他父亲与常务副市长一个办公室的同事，办公桌对办公桌的好同事，主任巴结常务副市长呗。”达恩豪是个老实人，不像鲁希雷老喜欢琢磨个人事的问题，看问题不深刻不本质，就这样倾囊而出地回答道。
“你只说对了一小半，那只是次要的一方面原因。一多半，最主要的原因是领导老金不想让席从浩当这个办公室主任了。”鲁希雷不以为然，用轻蔑地眼神看了一眼达恩豪，有点生气地阴沉着脸不厌其烦地这样解释道。
“没看出来，为什么？席从浩不是和金学盛主任关系很好吗。席从浩当专职副书记兼纪检专干，也是正处长级不变啊。”达恩豪实话实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先是疑惑不清，然后是自我理解，就微笑着但却有些不解地这样说道。
“专职副书记兼纪检专干那有办公室主任有实权啊。不让干主要是席从浩说了不该说得话，老金公差出国报销了多少钱，好像花了好几万元，听说是席从浩给别人无意间说漏嘴了，也让金学盛给知道了。”鲁希雷一低头，再猛一仰头，把吊下来额前的发梢甩到头上，然后再抬手轻轻地捋一下头顶上的头发，的毫不客气地否定达恩豪的浮浅看法，然后再解释透露一番关键信息，就压低声音这样回答道。
“原来如此，果真是有原因的。”达恩豪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情，虽然是有些吃惊，但却对鲁希雷的这种说法也是深信不疑的，因为疑问有了比较合理的答案，就有些恍然大悟地这样说道。
“那现在为什么巴多星不干了要让佟若贤当单位办公室主任？”鲁希雷这时话峰突然这么一转，变换个话题，再卖弄一个大关子，对达恩豪一本正经地这样反问道。
“这个么……我还真不清楚。”达恩豪被鲁希雷这么一问，问题有些复杂，问得是他张口结舌，目瞪口呆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和巴多星聊天时他给我说，因为他说他不适合干办公室主任这个活儿，办公室主任要能应筹能喝酒，他那个尕身体熬夜应筹不行，给领导代酒喝酒更不行。”鲁希雷这时向面前人继续透露一些巴多星的信息，说得有鼻子有眼，对他神秘兮兮地这样说道，使得达恩豪无容置疑。
“那为什么办公室主任偏偏要让佟若贤当，却不让别人当？”鲁希雷还未等达恩豪回味完前面说得那番话，真没反应过来，就紧接着话峰突然这么一变，这样反问一句道。
“……”达恩豪好似是无言以对，也好像是欲言又止吧，或者干脆就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半天说不出话来了。
“这你就不明白了吧，一方面原因佟若贤是老金一手调上来，很快就提拔为你们经济处副处长，当办公室主任金学盛放心，是自己人加老乡，绝对信认；另一方面的理由是前任办公室负责人巴多星极力推荐佟若贤接他的班，当单位办公室主任，而巴多星到社会处当处长是副处长升正处长，再提一级何乐而不为呢。”鲁希雷习惯性从自己口中伸出像蛇信子一样的舌尖来，围绕着上下两张厚唇，舔一圈儿有些干裂的嘴皮子，接着又是嘲笑，又是详细解释，罗罗唆唆地对达恩豪这样说道。
“原来才是这么回事，现在明白了。”达恩豪不上心人情世事，只知道干工作写好材料搞好调研，因此孤陋寡闻也不见怪的，看他这时又吃惊又感慨地这样说道。
“佟若贤的办公室主任还是我给他让给的。”第二天，大腮帮子巴其平来达恩豪们经济发展研究处办公室聊天，寒暄两句后，他想起了昨天与臭嘴鲁希雷的话题，这样若有所思地向面前的人说道。
“不是说是巴多星极力给金主任推荐的吗？！”巴其平坐在三人沙发上，也是个直性子人，实话实说，有些莫明其妙，向也坐着的达恩豪这样对答道。
“那呀，你不知道，我给你说，巴多星在办公室副主任负责人不干之前，佟若贤就老早地主动来找我，说自己想调到办公室去，如果我不去他就去。”达恩豪特别小心谨慎，压低声音，向巴其平这样透露道。
“我说你们年轻人有前途，你去。我就不去了，我以前在县上农林局办公室主任上整整干了十年，烦了不想干那活儿了。然后他就去找主任老金活动去办公室当主任了，职务也顺理成章地能升了一级。”没等巴其平回答，达恩豪心直口快，继续接着这样给面前人再次透露一番信息道。
“佟若贤表面上看他先找你是尊重你，其实是在封你的口，不让你去找金主任跌办当办公室主任。”巴其平虽然痛恨佟若贤和达恩豪等他们几个老同志不对付，但却矮于金学盛主任是自己一个县的老乡，又是单位领导，就话只说了一半就打住了。
“巴处长你说的对，其实我也知道金主任和佟若贤早谋划好了，这个办公室主任由佟若贤来当，我肯定没戏的，所以我也不想当，更不想再得罪人了。”达恩豪性格直爽，说话直来直去的，从不打弯儿，这时他这样给巴其平说这番话，其实是把巴其平不好说没有说完的意思都讲出来了。
……
滨河市响应国家和省上的部署，开始搞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十一五”规划，市政府研究室主任金学盛按照市政府的具体安排，带领研究骨干力量，围绕未来五年全市经济社会发展计划，重点是突出扩大开放推进新亚欧大陆桥经济带河陇滨河段建设，给市长准备河陇省未来五年发展思考研讨会上的发言材料。
“……达处长，你起草这个发言材料的那一部分，‘关于对黄河滨河段水污染进行综合治理的建议’的内容，……”主任金学盛在这个材料起草专题会议上，对在座的起草组成员们说这样道。省委来了新的“一把手”，市政府领导非常重视调查研究工作，对省情市情重新认识，再审视，才能提出切实可行的发展规划和制定有效战略举措。
“达处长，你是个快枪手，材料不但出手快，而且还质量不错。全省未来五年发展思考研讨会材料，他们写得第四部分内容我看不行，你再修改构思或者重新写一下。”一天上班时间，达恩豪把第一季度经济发展研究处工作总结，花了两三天时间刚写好，准备见了黄惠新老处长交给，看后没什么修改的地方再报单位办公室的，就突然办公室电话响了，是金学盛主任打电话把达恩豪叫到他的办公室里，把他先是这么表扬了几句，果然不是什么好兆头，然后又给他补充安排了个临时的工作任务。
“金主任，我知道，就是‘环境建设是当前滨河发展的主要制约因素’那一块内容，我马上去弄。”达恩豪永远都不懂得合理合情的拒绝，这又是帮助别人干活，给别人擦屁股，既然是领导安排的，他从来都是不讲条件，不打推辞，一律承担，尽力完成，唯恐领导批评。
“金主任，这是《关于建设滨乌宁经济圈的建议》的材料，请您修改审定。”达恩豪没有闲得时间，想干得工作很多，排着队等他呢，这不刚写出得的一个材料，修改了修改，就急匆匆地拿着去给领导看了。
“小火，去‘巴国强手抓’。”达恩豪跟着金学盛主任时常就到工厂企业、县区去调研，一块调研的四五个本单位同事，经济常一块写材料，一块下基层进车间，进地头，下午回来时过了饭点，金学盛就招呼单位司机火成亮，把车开到市政府大院后身，不远处有一家很火爆热闹的手抓羊肉饭馆，环境也特别好，隔壁就是一不大不小的市中心的公园，名字就叫“滨河盆景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