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高二了,学校也终于是开始色彩的课程了,班上有很多从高中才开始学的同学,所以说他们根本就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而我作为一个学过一年色彩的老手,一上来就能看出来跟他们不是一个级别的。

    刚开始只让我们画蓝白的单个物体,也就只打开了白色和普蓝,练了一星期就开始画组合,不知为何,我当时就像被高手顶号了一样,每一张画都能跟大部分人拉开差距的,就连那个助教都天天来夸我,还说我这个画风像她当年的那个色彩联考第三,可给我高兴坏了,其实这句话在最后确实是被证实了,但在蓝白画结束换成彩画后,就被狠狠打脸了。

    从九月中旬到十一月初,也就一个半月时间,十一月前就画了两张彩画,接着疫情就爆发了,十月底的时候,班里开始陆续出现几个人感冒,本来大家还没当回事,直到学校告诉我们是因为隔壁班的一个同学跟外校携带XG病毒的人接触,从而带到我们学校传染的时候,这危机感一下就上来了,接着人一天比一天少,全部都是生病请假回家的。

    我还算身体好的,这么多人生病,大概有四五天,老师要求我们戴口罩上课,我这身体素质是真可以,没事就给口罩取下来,这么不注意,但还是等到最后一天晚上放假才中的招。

    放假的前两天晚上还发生了一件逆天的事,是关于佟乡徐坑水哥的。

    上过高中的男生因该都知道,兄弟上厕所的时候是整蛊的最好时机,小号小整,大号大整,就这天中午,午休时我跟佟乡徐一起来上厕所,我上小的他上大的,好巧不巧水哥也在上大号,一听到是水哥的声音,佟乡徐立马就来劲了,冲上去就是摇门,听到水哥的威胁,他不去理会,又到洗手台那把手打湿,然后把水甩到水哥蹲的那个坑里面,不出意外水哥传来了惨叫。

    一会后佟乡徐觉得整到位了后就换了一边去蹲坑了,我小号上的快,就站在他门前跟他聊天,没聊两句就听见那一头有很重的摔门声,然后就见到水哥带着铁夹子过来了,这下好,轮到佟乡徐受罪了,三十三中的厕所门都只有一半,所以水哥拿着夹子上面夹两下下面夹两下,接着还把水管子拿过来对着下面灌水,折磨的佟乡徐是惨叫连连,直到整的满意了,最后就锤了锤门回班了,可能他也想不到麻烦马上会找上门吧。

    过了一会佟乡徐出来了,黑着脸一言不发,我还正纳闷了,不就互相整蛊吗怎么还生气了,刚准备问他怎么回事,我的余光就瞟到了他的裤子,只见两边膝盖下面湿了一大片,这才发现是水哥玩过头了。

    佟乡徐蹲的是最后一个坑,跟我一起走到第二个坑的时候突然往门上猛的一锤,刚好那个坑没有锁,就听见里面响了两声,第一声应该是门撞到头,而第二声可能是手机掉了,也可能是里面的人摔了,这我不太清楚,但我确实是被吓了一跳。

    “我靠你这是干嘛呀?”

    正值气头上的佟乡徐想都没想,直接给我来了一句。

    “怎么了,我高二二班李志阳怕什么。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别说我还真佩服他,明明是水哥的错,还让别人受了罪。

    到了晚上晚自习下课,我同往常一样跟佟乡徐一起回家,在等他收拾东西的时候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喊水哥的名字,说是找他有事,然后就看见他从后门出去了,等收拾完了,我们俩一起从前门出来,向后门那一看,不得了了,水哥被一群人围住了,那些人都没有熟悉的面孔,那可以知晓是惹上高三的人了。

    我叫佟乡徐别动,我去看看怎么个事,走近一听不出我所料,中午那哥们找上门来了,想要水哥给个说法,这一下就给我整害怕了,中午我可就在佟乡徐边上,一下我都不敢待了,转身就走,到了转角拉起佟乡徐就跑,直到跑到楼下才停下来喘气。

    我挺好奇他们跟水哥说了些什么,就决定在楼下等着他,过了一会水哥就气冲冲的下来,看到佟乡徐就一把搂住他。

    “我靠,差点被你害死。”

    “谁要你把我裤子搞湿了。”

    虽然被搂着,但佟乡徐还是开玩笑似的说着,眼看水哥要动手了,我立马拦了下来,想让他说说刚刚怎么回事,他一把推开佟乡徐。

    “那几个哥们来找我麻烦,说中午在厕所找事是不是我,我一猜就是佟乡徐报我名,然后我就给他解释说,干这种事情怎么会报自己名字,然后他也是听出我的声音跟中午的不一样,然后就问我知不知道是谁。”

    “所以你说了吗。”佟乡徐面带笑意看着水哥。

    “这不废话,我说了你不就完了吗,所以我就跟他说我不不知道。”

    说完他又抓住了佟乡徐,想跟他比划比划,佟乡徐赶紧求饶,最后也是在出校门后请了一杯奶茶,水哥才放过他。

    这最后一天是真有意思,还记得那天是星期四,我们班一共五十三个人,早上来的时候就只有四十个,一上午走快二十个,到了中午我也开始有些不舒服,但还好是轻微的,不怎么碍事,待了一下午也没有变严重,而到了晚自习的时候,班上就只有十六个人了,男生还有九个,女生基本是全军覆没,剩下的几个中,一大半都是头晕的不行等家长来接的,晚上本来是要上一节课的,就连老师都请假了,平常来查晚自习的老师也没来。

    没有了老师的约束,我们这几个男生就顺理成章的坐在了一起聊天,犹豫要换气的原因,教室的门窗大开,欢声笑语充斥着整个走廊。

    第一节晚自习结束后连剩下的几个女生也都走完了,连男生也只有七个了,第二节课上课铃响的时候,同时班机也响了,是林朱打来的,这个时候告诉我们打扫一下卫生就赶紧回家,第二节课不用上了。这一听到不用上课了,我们几个男生立马就跳起来去抢卫生工具了。

    虽然今天的人不多,但大扫除之后垃圾是真不少,足足装满了两个大垃圾袋,我跟吴杰武提一袋,佟乡徐跟李志阳提一袋,一同走向垃圾场,路过别人班的时候我们还特意看了一下,有的班一个人都没有,有的班也就两三个,关键还都是病殃殃的,俨然一副生化危机的感觉。

    这几天开始变天了,晚上感觉就只有个十几度,而我并未察觉,身上只穿着一件短袖就出来了,下楼的时候我身体感觉还行,在外面游了一圈后,回来上楼梯的时候突然一下感觉头晕目眩,浑身使不上劲,吴杰武也是一样,很明显,生病到第二阶段了,搁教室里面待了一会后,我爸终于是来接我了,佟乡徐和李志阳就给我俩扶下了楼,由于不顺路的原因,到了校门口就只剩我们两个自己相依为命了。

    吴杰武他家很近,走路回个家也就十分钟左右,而我上了车还要坐个二三十分钟,刚一上车我爸还问我有没有事,我都不用说话,他一摸我额头就全明白了,后面他讲了什么我也什么都记不清了,因为我关上门倒下来立马就睡了过去。

    到了家我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迷糊中被我爸拉着吃了药,测了个体温差点把他们吓死,居然都烧到四十多度了,接着头上贴了个冰凉贴,躺在客厅的电热毯上,连衣服都没脱,盖个被子就沉沉的睡过去了。

    还真别说,病情重的时候连梦都做的是不好的,九点多开始睡,大概睡了两个小时,十一点时都没人叫,我自己起来了,把被子一扔就站了起来,就感觉腰也不酸背也不痛头也不晕了,不是喉咙告诉我它有些不太对劲之外,我都感觉病好了,一量体温,变成三十七度多了,真是神奇,感觉刚刚那个梦应该就是白细胞大战病毒的另一种呈现方式,起来吃了点东西,冲了个热水澡,接着就回房间继续睡了。

    第二天早上本来睡的正香的我突然被摇醒,我爸起晚了,上学马上就要迟到了,我火速整装准备出发,刚把包背上,我爸手机上就收到了一条好消息,原本的其中考试被取消了,都不是延迟,是直接取消了,这次疫情还真是会挑时候,刚好赶在考试的前一天出事,现在刚隔离在家,学校也没有准备,也就没开设网课,再说了很多人都还卧病在床呢,根本就没办法上网课,我们班五十三个人全部都得病了,没有一个人幸免,所有课的老师也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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