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欲擒故纵呢?”

    “我每天绞尽脑汁找理由才能见到她,我哪还敢欲擒故纵,就不怕她误会了我被别人拐跑了。”张嘉进偷偷瞄了苏墨染一眼,猜测他最近两周拉着自己出差是不是就是在欲擒故纵,看情况是好像南辕北辙了,迟疑一下开口,“那个欲擒故纵是个险计,得确定对方喜欢自己才能使这一计。”

    苏墨染若有所思地抿紧唇。

    张嘉进一脸严肃的说:“我对我的汇报最后总结一句。就是一直去找她一直去找她,没有理由也创造理由。”

    苏墨染的黑脸症好了,轻描淡写地说:“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张嘉进走到门边,回头问一句:“苏总,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不可以。”

    “我就是想问问,我们公司今年发不发各种门票什么的?我看别的公司也有发。”张嘉进鼓起勇气薅资本主义羊毛。

    “可以,你安排一下吧。”苏墨染应许道。

    “好的。我尽早安排。”张嘉进镇定地答应,出了那道门才兴奋地握拳“Yes!”

    兴奋完,张开手掌对着苏墨染办公室的门画了个圈,张嘉进嘴里在低声神神叨叨:“去找她吧,去吧,去吧,不要整天留在办公室折腾我们。”

    “张助理,你在干什么呢?”经过的同事好奇地问。

    “没什么,我看苏总的门有些脏了,我帮忙擦擦。”张嘉进讪讪地笑。

    罗映舟涂上了新的唇膏,走到哪都有人夸气色好,一天都有好心情。

    下午三点左右,陈羽对罗映舟:“就近期我们公司死对头欧潮流推出了秋装跟我们公司的枫系类相似度达到百分之八十,我们怀疑他们公司抄袭,我约了正元律所的陆律师四点钟过来谈一谈起诉的问题。小罗你也来听一听。”

    “好的。”罗映舟觉得这个律所的名字有点耳熟,但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直到四点钟,在洽谈室见到陆律师的时候,罗映舟才想起来,这位陆律师给她递过名片,名片上写的就是正元律师事务所。

    陆铭在见到罗映舟也是有点猝不及防,但是很快就把惊讶掩饰下来了,他对罗映舟点点头,然后开始就欧潮流抄袭事件从律法方面进行磋谈。

    专业的律师就是不一样,很快就给出了起诉方案。

    陈羽很满意,站起来跟陆铭握手:“那就拜托陆律师了。”

    “这是我们律师应该做的。”陆铭握完手,转向罗映舟伸出手。

    罗映舟愣了愣,才伸出手跟陆铭握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握完手陆铭收回手的时候指甲若有若无地挠了一下她的手心。

    应该只是不小心。罗映舟去卫生间洗了个手就重新投入到工作之中了。

    因为有点工作要收尾,所以罗映舟比下班时间稍微晚了十多分钟,她走的时候办公室都空了。

    走出办公大楼的时候,天色都暗下来了,罗映舟抬头看看天边,一大片乌云压顶,风呼呼地刮着路边的树。感觉马上就要下雨了,路上的行人都行色匆匆地赶路。

    “天气预报没说今天会下雨啊。”罗映舟今天只穿了一件吊带连衣裙外批一件薄开衫,被风一吹,凉飕飕的,罗映舟抱紧了手臂,往公交站快步走过去,想在下雨前回到学校。

    没等罗映舟走到公交站,雨点就随着风刮过来了,先是毛毛细雨,然后越演越烈,毛毛雨变成豆大的雨滴砸到罗映舟脸上。路上的人都纷纷跑起来,跑到遮挡的地方躲雨。

    罗映舟也迅速跑到最近的一个报亭下面,但是手臂已经被浇湿了一大片,那一片被风一吹,冰冰凉的。

    她哆嗦着用手搓搓手臂,一边看着珠帘坠地一般的雨帘发愁,祈祷这雨快点停。

    站了一会儿,雨稍微小了一点点,但是却是那种缠缠绵绵细雨,看样子一时半会都不会停。

    打车根本就不要想了,平时下班时间都很难打到车,下雨天好像全世界的未载客的出租车都消失了一样。

    罗映舟犹豫要不要冲到公交站的时候,一辆黑色君越缓缓地停到她面前,暗黑色的车窗玻璃缓缓降下,露出了陆铭的脸,他对罗映舟说:“好巧啊,没带伞吗?上车吧,我送送你。”

    罗映舟迟疑一下,抬头看看雨,伸出右脚,但是这个时候手机响了。

    “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她退回檐下,看看来电,竟然是苏墨染。

    罗映舟:“你好。”

    苏墨染单刀直入地说:“看后面。”

    罗映舟往后面看了看,关闭的报亭,什么都没有。

    那边苏墨染叹了口气:“你左手边。”

    罗映舟往左边看过去,茫茫雨雾中,苏墨染正撑着伞朝她走过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罗映舟手拿着手机贴在耳边,扭着头,维持着这样的姿势,直到苏墨染走到她面前,雨伞往她头顶推过来。

    “过来办点事。”苏墨染低头看向车里的陆铭,往罗映舟那边靠了靠,问,“舟舟,这位是?”

    罗映舟看了一样陆铭然后抬头对苏墨染说:“哦,这位替我们公司打官司的陆律师,看见我没有伞,想稍我一程。陆律师,这位是我的朋友苏先生。”

    “陆律师你好。”苏墨染对陆铭微微颔首,然后看罗映舟,“舟舟,律师这个职业挺忙的,我们就不劳烦陆律师跑一趟了吧。”

    罗映舟看看苏墨染,又看看陆铭,想起跟陆铭握手的那瞬间。

    “那陆律师您……”

    陆铭懂了,识趣地说:“那我先走了。”

    罗映舟跟陆铭挥手告别:“陆律师,再见。”

    车窗缓缓升起的时候,陆铭看见罗映舟与苏墨染共撑一把雨伞并排着往后面的那辆黑色迈巴赫走去。

    “挺有本事的嘛,一部车比一部车贵,不知道下一部是什么车?”陆铭不屑地嗤笑。

    上车后,苏墨染递给罗映舟一条干毛巾。

    “谢谢。”罗映舟接过毛巾擦擦被雨浇湿的头发。

    “冷吗?”苏墨染看这罗映舟单薄的外套,上面一大片水迹,以及随着她擦头发的动作露出开衫里面的小吊带,苏墨染伸手去解自己的西装外套的纽扣。

    罗映舟察觉到苏墨染的动作,连忙阻止:“不冷,我不冷。”

    苏墨染动作一顿,片刻之后开了空调暖风。

    暖暖的风迎面吹过来,吹散了罗映舟身上那股冰冷的刺骨感。

    “谢谢。”罗映舟呐呐地道谢。

    “去吃饭吗?”

    “我……”罗映舟身上湿答答的,想赶紧回去换身衣服,没想好怎么拒绝,只能攥紧手上的毛巾。

    苏墨染瞥了一眼罗映舟手里的毛巾:“算了,你身上湿着呢,这样容易感冒,我先送回去洗个热水澡吧。”

    苏墨染开车往a大的方向驶过去。

    下雨天特别容易堵车,堵车的时候,苏墨染随口问:“驾照考到科目几了?”

    “考完科目一了,正准备考科目二。”

    苏墨染继续问:“那实习呢?顺不顺利。有没有人故意刁难你?”

    罗映舟语气轻快地回答:“挺顺利的,没有人刁难我。”

    “嗯。那就好。”

    车堵在这里,罗映舟想了想,自己该说点打破一下车内的安静。

    “苏先生呢,最近过的还好吧。”

    “不好,非常不好,很忙,还出差了,整整两周都在外地度过。”苏墨染转过脸深深地看了一眼罗映舟,“但是现在好多了。”

    罗映舟不知道怎么接话了,还好前面的车开始动了。

    苏墨染把罗映舟送到校门口,外面还下着雨,苏墨染把他的雨伞递给罗映舟。

    “这伞是借给你的,你记得过几天还给我。”

    罗映舟低头看着那把普普通通的伞问:“这把伞这么重要吗?很重要的人送的吗?”

    苏墨染咳了一声,正着脸回答:“这把伞是我18岁生日的时候我奶奶送给我的,对我来说很重要。”

    罗映舟问:“那我明天同城快递给你行吗?”

    苏墨染摇头:“不行,我不放心快递员,你还是亲自还给我吧,过两天我去你公司找你。”

    还不放心快递员,一把破伞还想留来做全家之宝啊!罗映舟好想说她跑回去好了,但是看看车外的雨,又下大了,跑回去得成落汤鸡。

    罗映舟最终还是撑着苏墨染那把意义重大的伞走回去的。

    翌日天放晴了,罗映舟把苏墨染的伞收好,带着去上班。结果苏墨染一整天都没有联系她,第三天,罗映舟也带着伞去上班,但是下班前,苏墨染还是没有联系她。

    不是说很重要的伞吗?怎么还不来拿回去。罗映舟走出办公大楼,盯着手里的伞问道,她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问苏墨染。

    “罗小姐?”

    罗映舟疑惑地抬头,看见白千语,娉娉袅袅地站在那里,微微有些讶异地看着自己。罗映舟收起手机,对白千语笑笑:“白小姐你好。”

    “我一直想再见罗小姐一面,可惜都没有机会,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了。”白千语柔声细语地对罗映舟说。

    虽然和苏墨染没有发生什么,虽然白千语跟苏墨染早就已经分手了,罗映舟却有种当了小三被原配找上门的感觉:“对啊,我们好久不见了。”

    “我能和罗小姐喝杯咖啡吗?”白千语双眼弯弯的像小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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