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靓心踟蹰半晌，只能说出自己肉眼可见还拿得出手的优点。
“我长得还算可以，也还算努力。”
她说出这句话顿觉羞赧，自己夸自己她还是不太说得出口。
姜言忍不住弯了嘴角：“真不知道该不该说你谦虚。”
这话固然有揶揄的成分，却也是实话。方靓心的相貌可不是一句还可以能形容的，她从小到大不是没听过别人夸其他人漂亮，但只要在她面前，即使谈论别人的美貌也总要对着她补一句“虽然没你好看”、“虽然比你还差一点”、“当然我还是觉得你更好看”。她听得多了，对于自己的相貌有多突出还是有些了解的。
哪有什么美而不自知，在绝对的美貌面前，只有绝对的自信。
“虽然你足够漂亮，但这一行，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女孩，你总要有些特别的东西，才能脱颖而出，想一想你有什么足够特别？”姜言扫了一眼旁边陷入沉思的女孩。
方靓心不确定，她知道自己和其他人不太一样，可她足够特别吗？她特别想成功，她特别需要成功，可这算特别吗？
“这样吧，再过几天是一个明城的模特大赛，场地就是你工作的地方，你如果能拿奖，我就帮你出道，怎么样。”
方靓心惊讶，这真是天大的好机会在自己面前，又不由得苦笑，自己之前连模特的基本选拔都没过，何谈参赛拿奖。但机会难得，她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她用力点头。
“好！我会尽全力去争取！”
方靓心家不算远，很快就到了楼下，姜言坚持要把她送到家里。这是一个老小区，房子只有四层楼高，从外面看起来很破败，大片大片剥落的墙皮在暴雨的冲刷过后更显得斑驳，小区里几乎没有路灯，路面又凹凸不平，刚下过雨的地面，一不小心就踩进了水坑里，姜言拿出手机手电筒照亮了路。
刚走到楼梯就听到了开门声，楼道昏黄的光并不明亮，但能看到墙壁上满是尘土与污渍。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扒着楼梯朝下看了一眼，蹬蹬瞪跑了下来。
“心心姐！你可算回来了，我还在想今天下雨了你该咋办呢。”男孩看到了方靓心身后的姜言，停顿了一下。
“南南，这是送我回来的人，别害怕。”方靓心解释道。
姜言半蹲下开口：“南南你好，我是你心心姐的朋友，你可以叫我哥哥。”
南南看到不是坏人，放了心：“大哥哥，你是心心姐男朋友吗？你可一定要保护好心心唔……”方靓心在南南说出男朋友三个字时就急忙上去制止。
“南南别乱说，这可不是我男朋友。”方靓心压低声音，自己和姜言身份地位差了十万八千里，她没有攀龙附凤的心思，希望他不会介意。
姜言看起来毫不在意这段插曲，直直抓住了重点:“那伙人是？”
南南犹豫地看了方靓心一眼。
“就是经常欺负心心姐的坏人！他们是一群臭恶霸，老是来堵心心姐。心心姐，我妈说让你搬到别的地方住一段时间，住在这里实在太危险了！”
方靓心不易察觉地叹口气。“我知道，你告诉你妈妈，我很快就会搬走的，让她放心。”
南南是关心她的安危，但南南妈妈未必这样想，哪里是这个地方危险，分明是她太危险。
可是搬家又岂是简单的事情。
“快回家吧南南，最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出门乱跑知道吗。”南南重重点了点头，担忧地看着方靓心，进了家门。“心心姐再见，大哥哥再见。”
方靓心正在找钥匙开门，姜言制止她，不由分说的语气：“住这里不安全，回酒店，我给你单独开房间。”丝毫没有反驳的机会，方靓心愣愣地被姜言又拉到了车边。
刚下过雨的空气潮湿又清爽，沾满了泥土的气息。
姜言正要帮她打开副驾驶的门，她趁着这个时机鼓起勇气开口：“姜老师，谢谢你帮我，但我总还是要回来的，我总不能一直住在酒店里。”
方靓心扯扯嘴角努力笑了笑，用轻松的语气说出这句话，撑住自己仅有的尊严。
如果不能彻底摆脱黑暗，那不如不曾见到光明，也好过有了希望再陷入绝望。
昏暗光线下，姜言的侧脸轮廓分明，少了些温润，添了几分冷硬。
“所以呢，你打算换个地方住，再等着他们找上门，再被邻居赶走吗？”姜言没有理会方靓心的话，自顾自拉开了车门。
“还是说，哪天只有你自己遇到坏人，万一有丧心病狂的，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你觉得警察能保护好你吗？你出了事会有人管你吗？万一真出事故了，你是打算报警还是打算自杀呢？”
姜言连珠炮一样的话语刺向方靓心，每一句话都说在她最担心的地方。
“你要做我的艺人，我就要保证你的安全，至少模特大赛结束之前，你都要住在酒店里，房费算是你参赛的参与奖金，上车吧。”
话虽有些强势，方靓心却感觉到了些许安全感，她的生活确是这样摇摇欲坠，每天活在恐惧与绝望里，挣扎着等待随时可能到来的致命一击。可现在，有人说会保证她的安全，即使这保证只有几天，对于她来说也弥足珍贵，她像一块在海上漂浮了太久的船，亟需一个停靠。
“谢谢，谢谢您。”
——她一定要努力赢得比赛！
到了酒店。
方靓心狼狈的衣服简直和光洁雅致的酒店大堂格格不入，她还抱着沾满雨水的大塑料袋装着的礼服，走动起来袋子哗啦啦的响，宽敞安静的大厅声音全在她这里，她不由有些尴尬。
这女孩看着拘谨，衣着又狼狈，但姜言自信沉稳的气质着实不凡，即使酒店经理没能立刻认出他来也丝毫不敢怠慢，十分恭谨有礼，发现是姜言之后更添了几分恭敬周到。
姜言把方靓心送到新开的一间房里，就离开了，让她今天先好好休息，明天白天再聊。
方靓心做梦一样在装修精美的套房里到处看了看，很多东西她甚至根本不知道是干嘛的。劳累了一天，又哭了好几场，方靓心身心俱疲，下意识先拿出脏掉的礼服进行清洗。
她明天不会再去工作了，从现在开始她要全心准备模特大赛。但弄脏的礼服还是要清洗了还回去，咖啡渍不好清理，她找酒店要了份柠檬，小心地把柠檬汁滴在上面，避开胶粘的花样，用温水慢慢处理干净，然后拿吹风机吹干，基本看不出什么污渍了。
没多久有人送来了餐点和一套新的衣服。
方靓心有些不适应被人服务，但看到餐品眼睛一下子亮了，她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忍不住在心里呐喊:姜言！姜老师！您也太太太太贴心了！
一人食的菜品不算太多，有金丝虾球、粉丝鲍贝、牛扒、时令蔬和一份水果，都还热着，摆盘极是漂亮，配上白米饭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一番风卷残云，到底也没吃完。方靓心揉揉肚子有点可惜，她其实已经很久没吃过正常的饭菜了，这几年里她吃饭都是凑合，何况这样精致美味的菜肴，对她来说尤为难得，浪费一点都觉得可惜。
直到方靓心看到桌子上的餐品价格表，心开始疯狂滴血，宁可自己没吃这顿晚饭——这几道菜的价格，大致等于她前些天端到胳膊颤抖的盘子们摞在一起，可能有几个她那么高了。单论这一份田园时令蔬，不过是几样蔬菜混在一起，茭白、毛豆、胡萝卜丝黄瓜丝……根据方靓心买菜的经验，目测原料成本不超过5块钱。
菜品价格——37！！！
它怎么敢的呀？
呜，她可以三块七做一份复刻的……
虽然花的不是自己的钱，可是她欠姜言的又多了点。
吃饱喝足，方靓心才把注意力转移到衣服上。这是一套白色连衣裙，布料光滑舒适，款式大方没太多花样，试了试刚好合身。方靓心摇了摇头，姜言只凭眼睛就能看出来她的衣服尺码。
没有吊牌，方靓心看不出价格，但她知道这家酒店楼下是有奢侈品店的。能这么快送来的衣服，大概率是那几家店的。
等到有人专门送来跌打损伤膏，姜言就算把方靓心家搬来她都不会讶异。她自己都快忘记了还有受伤这回事，这家伙居然知道还记得。
方靓心去洗手间照了一下镜子，背后果然青紫了一大片，看着蛮吓人，倒是不怎么觉得痛了。药膏一股草药香，涂上之后清清凉凉的很舒服。
收拾好一切，她终于可以静下心来好好构思一下如何准备模特大赛了，距离比赛只有六天。
刚刚在车上她已经有了一个大体的思路。
之前报名模特被刷不是因为她身材比例不行，而是因为她不会穿高跟鞋！
那时她刚刚开始学穿高跟鞋，走起路来只能勉强不摔倒，步态美感什么的是一点没有……
不过当礼仪小姐这些天，她可真没少穿高跟鞋，至少在高跟鞋这一方面她没有明显的障碍了，礼仪小姐对体态也有训练，她体态勉强应该也还行。虽然毫无经验地参加比赛，但这个比赛规模也不是很大，应该不至于说卧虎藏龙，得奖并非全无可能。
但她也没有自大到觉得靠她自己练习几天就能得奖，想要几天之内有专业模特的样子，至少需要一位极专业的老师。
……
酒店的太空树脂球床垫躺上去很舒适，背部被完整包住，床垫完美贴合背部曲线，压力均匀分摊，即使有淤青也不会感到痛，每翻一下身都很舒适。
方靓心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边思考，一边慢慢进入梦乡。
“我长得还算可以，也还算努力。”
她说出这句话顿觉羞赧，自己夸自己她还是不太说得出口。
姜言忍不住弯了嘴角：“真不知道该不该说你谦虚。”
这话固然有揶揄的成分，却也是实话。方靓心的相貌可不是一句还可以能形容的，她从小到大不是没听过别人夸其他人漂亮，但只要在她面前，即使谈论别人的美貌也总要对着她补一句“虽然没你好看”、“虽然比你还差一点”、“当然我还是觉得你更好看”。她听得多了，对于自己的相貌有多突出还是有些了解的。
哪有什么美而不自知，在绝对的美貌面前，只有绝对的自信。
“虽然你足够漂亮，但这一行，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女孩，你总要有些特别的东西，才能脱颖而出，想一想你有什么足够特别？”姜言扫了一眼旁边陷入沉思的女孩。
方靓心不确定，她知道自己和其他人不太一样，可她足够特别吗？她特别想成功，她特别需要成功，可这算特别吗？
“这样吧，再过几天是一个明城的模特大赛，场地就是你工作的地方，你如果能拿奖，我就帮你出道，怎么样。”
方靓心惊讶，这真是天大的好机会在自己面前，又不由得苦笑，自己之前连模特的基本选拔都没过，何谈参赛拿奖。但机会难得，她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她用力点头。
“好！我会尽全力去争取！”
方靓心家不算远，很快就到了楼下，姜言坚持要把她送到家里。这是一个老小区，房子只有四层楼高，从外面看起来很破败，大片大片剥落的墙皮在暴雨的冲刷过后更显得斑驳，小区里几乎没有路灯，路面又凹凸不平，刚下过雨的地面，一不小心就踩进了水坑里，姜言拿出手机手电筒照亮了路。
刚走到楼梯就听到了开门声，楼道昏黄的光并不明亮，但能看到墙壁上满是尘土与污渍。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扒着楼梯朝下看了一眼，蹬蹬瞪跑了下来。
“心心姐！你可算回来了，我还在想今天下雨了你该咋办呢。”男孩看到了方靓心身后的姜言，停顿了一下。
“南南，这是送我回来的人，别害怕。”方靓心解释道。
姜言半蹲下开口：“南南你好，我是你心心姐的朋友，你可以叫我哥哥。”
南南看到不是坏人，放了心：“大哥哥，你是心心姐男朋友吗？你可一定要保护好心心唔……”方靓心在南南说出男朋友三个字时就急忙上去制止。
“南南别乱说，这可不是我男朋友。”方靓心压低声音，自己和姜言身份地位差了十万八千里，她没有攀龙附凤的心思，希望他不会介意。
姜言看起来毫不在意这段插曲，直直抓住了重点:“那伙人是？”
南南犹豫地看了方靓心一眼。
“就是经常欺负心心姐的坏人！他们是一群臭恶霸，老是来堵心心姐。心心姐，我妈说让你搬到别的地方住一段时间，住在这里实在太危险了！”
方靓心不易察觉地叹口气。“我知道，你告诉你妈妈，我很快就会搬走的，让她放心。”
南南是关心她的安危，但南南妈妈未必这样想，哪里是这个地方危险，分明是她太危险。
可是搬家又岂是简单的事情。
“快回家吧南南，最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出门乱跑知道吗。”南南重重点了点头，担忧地看着方靓心，进了家门。“心心姐再见，大哥哥再见。”
方靓心正在找钥匙开门，姜言制止她，不由分说的语气：“住这里不安全，回酒店，我给你单独开房间。”丝毫没有反驳的机会，方靓心愣愣地被姜言又拉到了车边。
刚下过雨的空气潮湿又清爽，沾满了泥土的气息。
姜言正要帮她打开副驾驶的门，她趁着这个时机鼓起勇气开口：“姜老师，谢谢你帮我，但我总还是要回来的，我总不能一直住在酒店里。”
方靓心扯扯嘴角努力笑了笑，用轻松的语气说出这句话，撑住自己仅有的尊严。
如果不能彻底摆脱黑暗，那不如不曾见到光明，也好过有了希望再陷入绝望。
昏暗光线下，姜言的侧脸轮廓分明，少了些温润，添了几分冷硬。
“所以呢，你打算换个地方住，再等着他们找上门，再被邻居赶走吗？”姜言没有理会方靓心的话，自顾自拉开了车门。
“还是说，哪天只有你自己遇到坏人，万一有丧心病狂的，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你觉得警察能保护好你吗？你出了事会有人管你吗？万一真出事故了，你是打算报警还是打算自杀呢？”
姜言连珠炮一样的话语刺向方靓心，每一句话都说在她最担心的地方。
“你要做我的艺人，我就要保证你的安全，至少模特大赛结束之前，你都要住在酒店里，房费算是你参赛的参与奖金，上车吧。”
话虽有些强势，方靓心却感觉到了些许安全感，她的生活确是这样摇摇欲坠，每天活在恐惧与绝望里，挣扎着等待随时可能到来的致命一击。可现在，有人说会保证她的安全，即使这保证只有几天，对于她来说也弥足珍贵，她像一块在海上漂浮了太久的船，亟需一个停靠。
“谢谢，谢谢您。”
——她一定要努力赢得比赛！
到了酒店。
方靓心狼狈的衣服简直和光洁雅致的酒店大堂格格不入，她还抱着沾满雨水的大塑料袋装着的礼服，走动起来袋子哗啦啦的响，宽敞安静的大厅声音全在她这里，她不由有些尴尬。
这女孩看着拘谨，衣着又狼狈，但姜言自信沉稳的气质着实不凡，即使酒店经理没能立刻认出他来也丝毫不敢怠慢，十分恭谨有礼，发现是姜言之后更添了几分恭敬周到。
姜言把方靓心送到新开的一间房里，就离开了，让她今天先好好休息，明天白天再聊。
方靓心做梦一样在装修精美的套房里到处看了看，很多东西她甚至根本不知道是干嘛的。劳累了一天，又哭了好几场，方靓心身心俱疲，下意识先拿出脏掉的礼服进行清洗。
她明天不会再去工作了，从现在开始她要全心准备模特大赛。但弄脏的礼服还是要清洗了还回去，咖啡渍不好清理，她找酒店要了份柠檬，小心地把柠檬汁滴在上面，避开胶粘的花样，用温水慢慢处理干净，然后拿吹风机吹干，基本看不出什么污渍了。
没多久有人送来了餐点和一套新的衣服。
方靓心有些不适应被人服务，但看到餐品眼睛一下子亮了，她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忍不住在心里呐喊:姜言！姜老师！您也太太太太贴心了！
一人食的菜品不算太多，有金丝虾球、粉丝鲍贝、牛扒、时令蔬和一份水果，都还热着，摆盘极是漂亮，配上白米饭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一番风卷残云，到底也没吃完。方靓心揉揉肚子有点可惜，她其实已经很久没吃过正常的饭菜了，这几年里她吃饭都是凑合，何况这样精致美味的菜肴，对她来说尤为难得，浪费一点都觉得可惜。
直到方靓心看到桌子上的餐品价格表，心开始疯狂滴血，宁可自己没吃这顿晚饭——这几道菜的价格，大致等于她前些天端到胳膊颤抖的盘子们摞在一起，可能有几个她那么高了。单论这一份田园时令蔬，不过是几样蔬菜混在一起，茭白、毛豆、胡萝卜丝黄瓜丝……根据方靓心买菜的经验，目测原料成本不超过5块钱。
菜品价格——37！！！
它怎么敢的呀？
呜，她可以三块七做一份复刻的……
虽然花的不是自己的钱，可是她欠姜言的又多了点。
吃饱喝足，方靓心才把注意力转移到衣服上。这是一套白色连衣裙，布料光滑舒适，款式大方没太多花样，试了试刚好合身。方靓心摇了摇头，姜言只凭眼睛就能看出来她的衣服尺码。
没有吊牌，方靓心看不出价格，但她知道这家酒店楼下是有奢侈品店的。能这么快送来的衣服，大概率是那几家店的。
等到有人专门送来跌打损伤膏，姜言就算把方靓心家搬来她都不会讶异。她自己都快忘记了还有受伤这回事，这家伙居然知道还记得。
方靓心去洗手间照了一下镜子，背后果然青紫了一大片，看着蛮吓人，倒是不怎么觉得痛了。药膏一股草药香，涂上之后清清凉凉的很舒服。
收拾好一切，她终于可以静下心来好好构思一下如何准备模特大赛了，距离比赛只有六天。
刚刚在车上她已经有了一个大体的思路。
之前报名模特被刷不是因为她身材比例不行，而是因为她不会穿高跟鞋！
那时她刚刚开始学穿高跟鞋，走起路来只能勉强不摔倒，步态美感什么的是一点没有……
不过当礼仪小姐这些天，她可真没少穿高跟鞋，至少在高跟鞋这一方面她没有明显的障碍了，礼仪小姐对体态也有训练，她体态勉强应该也还行。虽然毫无经验地参加比赛，但这个比赛规模也不是很大，应该不至于说卧虎藏龙，得奖并非全无可能。
但她也没有自大到觉得靠她自己练习几天就能得奖，想要几天之内有专业模特的样子，至少需要一位极专业的老师。
……
酒店的太空树脂球床垫躺上去很舒适，背部被完整包住，床垫完美贴合背部曲线，压力均匀分摊，即使有淤青也不会感到痛，每翻一下身都很舒适。
方靓心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边思考，一边慢慢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