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不做。”方决想都不想，拒绝道。
林岁欢努努嘴。
好吧，还气着。
他们最后决定吃猪肚鸡火锅，后街有一家很有名的店，现在人很多，里面都坐满了，服务员说大概需要等十分钟。
方决和林岁欢在门口排着队，两排红色胶椅现在只坐了他们两个，用餐高峰期刚刚开始，没多久隔壁就坐满了人。
林岁欢叽里呱啦地和方决分享今天的社团面试。
“我什么都不会，辩论具体是怎么个流程都不知道，是不是不应该加辩论队啊。”
“可是我真的好想试试，我之前看一个综艺节目，打辩论的，巨帅，我也想有这么厉害。”
她低头，来回踢着地上的一块小石头，低落地继续说。
“但我又觉得我没有逻辑，什么都不懂，就是个小白，感觉连二面都过不了，去了也是浪费时间。我有点害怕了，不想去丢脸了。”
方决认真听着，等她说完，才接道：“厉害的人是少数，可能真的有人高中就打过辩论，可是这和你去面试有冲突吗？你怎么知道自己不是面试的人里中等偏上的水平？”
虽然刚刚还在和林岁欢闹矛盾，但这时方决还是认真在替她分析。
林岁欢低着的头摇了摇，“我知道，去了还有机会，不去就没有机会了，但我真的觉得，要是我什么都会就好了。”
她用脚踢了下方决，抬头看他，一脸正经地说：“我没自信了，你夸下我。”
方决睨她一眼，不情不愿地开口：“长得好看，说话好听，脑子好使。”
个个夸到林岁欢地心坎上，她眯了眯眼，正要凑过去亲他，突然听到有人喊她。
“林岁欢！”
两人抬眼望去，是林岁欢的另一个舍友赵沁。
她和班上几个同学一起，看起来是班委聚会，林岁欢朝她们打了声招呼。
“这家猪肚鸡好吃吗，我们还没吃过，是学姐推荐的。”赵沁坐到她旁边，问她。
林岁欢身体已经坐直，闻言侧头看她，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们也是第一次吃。”
赵沁远远看见她和一个男生坐在一起聊天，行为有些亲密，这时才顺着话头把话题引到方决身上，她问：“这位是？”
林岁欢看了一眼方决，介绍道：“这是我朋友，计算机学院的方决，也是大一的。”
赵沁朝他笑笑，方决对她点了下头，算作打招呼。
“其他学院的啊？”学委探了个头，加入她们的对话，说：“难怪，我就说我们这一届怎么还有这么帅的小哥哥，原来不是一个学院的。”
学委自来熟，继续调侃：“果然啊，优质男生都名草有主了，或者帅哥还有没有单身舍友，可以给我们介绍认识一下？我们也想认识一下其他学院的男生啊。”
林岁欢眯了眯眼，纠正道，“其实，他还是单身。”
她转头看回方决，方决却没看她。
空气安静了几秒。
“啊这样。”学委有些意外，但见此刻气氛尴尬，也没继续说，草草结束话题。
叫号器在后方响起，排到了林岁欢的号，和学委她们告别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进去。
-
浓烈的胡椒味顺着水蒸气涌出，林岁欢不由的打了个喷嚏。
方决给她递了张纸，他从进来到菜上齐这段时间里一直臭着脸。
林岁欢打算让他自己冷静一下，她对他口味也了解，干脆自己把菜都点了。
男人怎么这么难哄。
林岁欢用余光打量他，心里埋怨。
她夹了一块猪肚，放到他碗里。
方决头也没抬，忽视她，也忽视她夹的那块猪肚，从碗的侧边另外夹出底下一块猪肚。
林岁欢：“……”
她也不说话，低头回着微信消息。
高中舍友在的那个群依旧活跃，半天就聊了四百多条信息，林岁欢滑倒顶部，往下一条条看着。
道歉也道了，哄也哄了，方决还是不消气的话，她也没办法。
再抬头时，方决碗里已经空了。
嘴硬。
林岁欢在心里腹诽，又给他夹了一块猪肚放他碗里。
这下他倒是乖乖吃了。
林岁欢也放下手机，继续吃饭。
这顿饭就在这么诡异的气氛下吃完了。
“还不和我说话吗？”林岁欢抱手，靠在后面的沙发靠背上，颇有气势地看着他。
方决放下筷子，拿过一旁的纸擦了擦嘴，不看她，视线落在她身旁的水壶，小声抱怨：“不想说，你太过分了。”
突然被指责，林岁欢气笑了，回他：“我怎么过分了，我追着你道歉，还不够诚恳吗，是你气生太长了。”
方决打断她，质问：“为什么说我只是你的朋友吗？”
意料之外的一句话让林岁欢反应不过来，她愣了下，思考了下，试探道：“那怎么说，好朋友？”
方决眼神落寞，他垂着眼，轻声自嘲道：“呵，我怎么觉得更像炮///友，不对，不是像，就是炮///友。”
“破了我的身子，又不要我。”
“你是渣女吧。”
方决哀怨地输出一大段话，嘴角耷拉，眼眶竟有些发红。
林岁欢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件事，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她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两口，沉默了好一会，才解释道：“这是我的错吗？我们又没谈恋爱，你又没和我表白过……”
“我爱你。”方决打断她。
“嗯？”林岁欢错愕，没反应过来。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他语气硬邦邦地重复了几遍，脸依旧很臭，不像在说情话，倒像还在生气。
“够了吗，还要继续听吗？”他抬眼盯着她，胸腔沉沉起伏着，眼眶已经全红，湿润着，像是马上要流出泪水，他继续控诉：“你就是个玩弄别人真心的坏女人。”
事情的走向开始变得奇怪，林岁欢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有些陌生，又有些心疼，但让他变成这样的好像是自己。
心里像被湿润的棉花堵着，不是滋味，她坐过去，抱了下他。
方决的湿润且温热的鼻息喷在她颈侧，他抱得很紧，时不时吸了吸鼻子，全部脆弱和委屈都失控地涌了出来。
林岁欢拍着他的背，轻声哄着：“你哭什么？”
“没哭。”方决回，声音有些闷。
“那我看看？”
“不要。”
又过了会，方决还是没放开她。
林岁欢于是问他：“做吗？”
“啧，”怀里那人不满，“你是不是精虫上脑了？能不能谈点单纯的。”
林岁欢笑了笑：“那，一会经过我同学那桌，我重新和她们介绍下你？”
“怎么介绍？”
“说我的好朋友刚刚开通了VIP会员加速，现在已经是我男朋友了。”
“……这个说法勉强可以。”
林岁欢努努嘴。
好吧，还气着。
他们最后决定吃猪肚鸡火锅，后街有一家很有名的店，现在人很多，里面都坐满了，服务员说大概需要等十分钟。
方决和林岁欢在门口排着队，两排红色胶椅现在只坐了他们两个，用餐高峰期刚刚开始，没多久隔壁就坐满了人。
林岁欢叽里呱啦地和方决分享今天的社团面试。
“我什么都不会，辩论具体是怎么个流程都不知道，是不是不应该加辩论队啊。”
“可是我真的好想试试，我之前看一个综艺节目，打辩论的，巨帅，我也想有这么厉害。”
她低头，来回踢着地上的一块小石头，低落地继续说。
“但我又觉得我没有逻辑，什么都不懂，就是个小白，感觉连二面都过不了，去了也是浪费时间。我有点害怕了，不想去丢脸了。”
方决认真听着，等她说完，才接道：“厉害的人是少数，可能真的有人高中就打过辩论，可是这和你去面试有冲突吗？你怎么知道自己不是面试的人里中等偏上的水平？”
虽然刚刚还在和林岁欢闹矛盾，但这时方决还是认真在替她分析。
林岁欢低着的头摇了摇，“我知道，去了还有机会，不去就没有机会了，但我真的觉得，要是我什么都会就好了。”
她用脚踢了下方决，抬头看他，一脸正经地说：“我没自信了，你夸下我。”
方决睨她一眼，不情不愿地开口：“长得好看，说话好听，脑子好使。”
个个夸到林岁欢地心坎上，她眯了眯眼，正要凑过去亲他，突然听到有人喊她。
“林岁欢！”
两人抬眼望去，是林岁欢的另一个舍友赵沁。
她和班上几个同学一起，看起来是班委聚会，林岁欢朝她们打了声招呼。
“这家猪肚鸡好吃吗，我们还没吃过，是学姐推荐的。”赵沁坐到她旁边，问她。
林岁欢身体已经坐直，闻言侧头看她，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们也是第一次吃。”
赵沁远远看见她和一个男生坐在一起聊天，行为有些亲密，这时才顺着话头把话题引到方决身上，她问：“这位是？”
林岁欢看了一眼方决，介绍道：“这是我朋友，计算机学院的方决，也是大一的。”
赵沁朝他笑笑，方决对她点了下头，算作打招呼。
“其他学院的啊？”学委探了个头，加入她们的对话，说：“难怪，我就说我们这一届怎么还有这么帅的小哥哥，原来不是一个学院的。”
学委自来熟，继续调侃：“果然啊，优质男生都名草有主了，或者帅哥还有没有单身舍友，可以给我们介绍认识一下？我们也想认识一下其他学院的男生啊。”
林岁欢眯了眯眼，纠正道，“其实，他还是单身。”
她转头看回方决，方决却没看她。
空气安静了几秒。
“啊这样。”学委有些意外，但见此刻气氛尴尬，也没继续说，草草结束话题。
叫号器在后方响起，排到了林岁欢的号，和学委她们告别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进去。
-
浓烈的胡椒味顺着水蒸气涌出，林岁欢不由的打了个喷嚏。
方决给她递了张纸，他从进来到菜上齐这段时间里一直臭着脸。
林岁欢打算让他自己冷静一下，她对他口味也了解，干脆自己把菜都点了。
男人怎么这么难哄。
林岁欢用余光打量他，心里埋怨。
她夹了一块猪肚，放到他碗里。
方决头也没抬，忽视她，也忽视她夹的那块猪肚，从碗的侧边另外夹出底下一块猪肚。
林岁欢：“……”
她也不说话，低头回着微信消息。
高中舍友在的那个群依旧活跃，半天就聊了四百多条信息，林岁欢滑倒顶部，往下一条条看着。
道歉也道了，哄也哄了，方决还是不消气的话，她也没办法。
再抬头时，方决碗里已经空了。
嘴硬。
林岁欢在心里腹诽，又给他夹了一块猪肚放他碗里。
这下他倒是乖乖吃了。
林岁欢也放下手机，继续吃饭。
这顿饭就在这么诡异的气氛下吃完了。
“还不和我说话吗？”林岁欢抱手，靠在后面的沙发靠背上，颇有气势地看着他。
方决放下筷子，拿过一旁的纸擦了擦嘴，不看她，视线落在她身旁的水壶，小声抱怨：“不想说，你太过分了。”
突然被指责，林岁欢气笑了，回他：“我怎么过分了，我追着你道歉，还不够诚恳吗，是你气生太长了。”
方决打断她，质问：“为什么说我只是你的朋友吗？”
意料之外的一句话让林岁欢反应不过来，她愣了下，思考了下，试探道：“那怎么说，好朋友？”
方决眼神落寞，他垂着眼，轻声自嘲道：“呵，我怎么觉得更像炮///友，不对，不是像，就是炮///友。”
“破了我的身子，又不要我。”
“你是渣女吧。”
方决哀怨地输出一大段话，嘴角耷拉，眼眶竟有些发红。
林岁欢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件事，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她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两口，沉默了好一会，才解释道：“这是我的错吗？我们又没谈恋爱，你又没和我表白过……”
“我爱你。”方决打断她。
“嗯？”林岁欢错愕，没反应过来。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他语气硬邦邦地重复了几遍，脸依旧很臭，不像在说情话，倒像还在生气。
“够了吗，还要继续听吗？”他抬眼盯着她，胸腔沉沉起伏着，眼眶已经全红，湿润着，像是马上要流出泪水，他继续控诉：“你就是个玩弄别人真心的坏女人。”
事情的走向开始变得奇怪，林岁欢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有些陌生，又有些心疼，但让他变成这样的好像是自己。
心里像被湿润的棉花堵着，不是滋味，她坐过去，抱了下他。
方决的湿润且温热的鼻息喷在她颈侧，他抱得很紧，时不时吸了吸鼻子，全部脆弱和委屈都失控地涌了出来。
林岁欢拍着他的背，轻声哄着：“你哭什么？”
“没哭。”方决回，声音有些闷。
“那我看看？”
“不要。”
又过了会，方决还是没放开她。
林岁欢于是问他：“做吗？”
“啧，”怀里那人不满，“你是不是精虫上脑了？能不能谈点单纯的。”
林岁欢笑了笑：“那，一会经过我同学那桌，我重新和她们介绍下你？”
“怎么介绍？”
“说我的好朋友刚刚开通了VIP会员加速，现在已经是我男朋友了。”
“……这个说法勉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