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宅在整个别墅区的东南角，外墙以灰砖灰瓦为基调，要不是文先生引着，他怕是要在这别墅区里转很久。
怎么这别墅区的楼都长一个样！
“邱先生，陈董在里面等你，请吧。”
文先生站在门前似乎没打算进去，邱意来时就做了充足的准备，点头谢过文先生，理了理西装，神色坚定，迈进门槛。
虽然做足准备，但还是腿肚子发抖，几步路硬是被他走出视死如归的感觉。
陈楚楚坐在客厅的贵妃椅上，一身墨绿色软缎旗袍尽显江南水乡的温婉，领口处一朵清丽的兰花给这身苏派旗袍添上了最具神韵的一笔。
“坐。”
陈楚楚倚着扶手，似笑非笑盯着门口的邱意。
邱意不敢坐，往前走了两步，低头不说话。
又觉得不妥，蹭蹭小跑走到墙根边的木椅上一屁股坐下，只是仍旧搓着手指低头不敢说话。
陈楚楚瞧他的模样，心里头一阵烦躁。
“怎得，怕侬吃了你？”她虽然在京都生活了三十多年，可有时话说的急了还是会带出些江南婉转的调调。
邱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赶忙往前挪了几步，站立在陈楚楚跟前，垂着脑袋等候问询。
“多久了？”陈楚楚问。
“啊？”邱意眼睛很小，努力睁圆疑惑的看向陈楚楚。
陈楚楚瞥了他一眼，“别跟我这儿揣着明白装糊涂，阿臣和那个女车长好多久了。”
邱意想说不知道，但又知道这样回答无异于把自己送走，为了能赶在段哥来之前留一条小命，只能含糊其辞，“没多久。”
陈楚楚不满意这个答案，开始转移话题，“邱意啊，你在阿臣身边几年了？”
邱意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十年。”
陈楚楚很满意他的回答，脸上流露出欣慰的笑，“这不是记性挺好的！”
邱意现在算是知道段哥随谁了，合着谈笑间就拿捏忍对方的本事，根儿在陈董这里。
邱意不敢说得太多，只在心里祈祷段哥快来。
后面陈楚楚又不痛不痒的问了几个问题，但都是与工作相关，段哥和姜小姐的事情再也没提。
此次谈话就像是一次家长里短的闲谈，出于长辈对晚辈的关心。
而直到邱意临走也没等到段哥，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复杂了。
等邱意回到集团才发现段哥不在，给他打去电话得知他人在安城。
感情所有的伤痛他一人背？
你们只管狠狠幸福！
段序臣挂断电话手没闲着，把剥好的虾放到姜之羡碗里，“快吃！”
他剥了一小碗，都没见少。
姜之羡这阵子跟着他四处吃，整张脸圆了一圈。
“真的吃不动了。”
“这才吃了几只虾，快点！瘦的跟个麻杆似的，一阵风都能刮跑了。”
姜之羡白了他一眼，忍不住回怼，“你见谁家好人一天吃五顿？”
自打他在国外出差回来，这阵子他俩就没闲着，今天更是，早上他开车送她回安城，防着自己不吃早饭，特意绕路去买的三明治。
中午他以防止她不吃午饭为借口留在安城看着她又吃了一碗大米饭和好些道她这个安城人都没吃过的菜。
到了下午她催他回去，他又开始一本正经和她说来都来了别浪费油钱，吃过晚饭再走。
姜之羡很想问他，你真的是在乎那一箱油吗！？
不等姜之羡问，他又拉着她跑到三星级酒店来了顿下午茶。
晚饭姜之羡肯定是吃不进去了，瘪着嘴巴喊他赶快回去，奈何他又可怜巴巴的瞧着她。
“你真忍心我饿着肚子回京都？”
“陪我吃完晚饭，我保证！马上回去！”段序臣言之凿凿地说。
姜之羡从未如此绝望过，望着碗里满满当当剥了壳的虾，唉声叹气。
段序臣痴痴地望着小丫头，要她吃些吃食比什么都难！
算了，慢慢来吧。
段序臣把碗端到自己面前，倒了杯温水递给姜之羡。
“刚才邱意的电话？”她问。
段序臣放下筷子，神色是他从未有过的严肃，“如果有人要你离开我，你会不会离开我？”
姜之羡早就知道会有这个问题，但当亲耳听到时，尤其是段序臣自己问出这句话，她的心没由得还是撕扯着疼了一下。
但也就是一下。
“不会。”
“不会！？”段序臣以为会是毫不犹豫的离开，出乎意料的回答让他欣喜若狂。
再三确定是真的，姜之羡坐在椅子上被他牵着的手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目光柔和且坚定。
“段序臣，我不会离开。”
可……我又必须离开。
原谅我自私的剥夺了我们相爱的权利，因为这就像是一个古老的诅咒，迟早会应验，只有离开才是对你最好的选择。
就让我们再拥有彼此，也许是一天，一周，哪怕是一分钟……
美梦当然要最后一秒再散场，这才是对观众最大的尊重。
*
那夜好像只是一个插曲，过去了就过去了。
但姜之羡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这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埋下的引线总有会炸的一天。
好像预感到离别越来越近，姜之羡最近很缠他，连她自己都感觉出来了。
段序臣不知她的心事，只觉得小丫头最近很乖，就连吃饭都不让他操心了。
为了赶在一起吃晚饭，姜之羡特意找车队调了个更早回京的车次，唯一不足的就是早上起的早些。
不过这些在能与他吃晚饭相比都不值一提，今天姜之羡值乘第三天，段序臣特意开了两辆车来接她。
组员们看到段序臣在站台上，高兴的手舞足蹈。
姜车长的男朋友可是妥妥的大善人！不仅给他们订午餐、订晚餐，只要来接姜车长，那必定是两辆车。
全车队人都传开了，高一车队的姜车长谈了个京都的公子哥儿，上下班豪车接送，就连组员也是豪华商务车伺候着。
姜之羡向来独身，她不在乎外界对她的看法，就算知道过不了多久她被甩的八卦会更加肆虐的席卷整个车队，她也毫不在意。
段序臣今天开的是那辆她熟悉的迈巴赫，一如往常停在车队的下个路口。
“一会儿去吃什么？”段序臣一手拎着她的帆布包，一手牵着她，走在平坦的马路上，身后的月芽儿追着俊男靓女。
12 月的北方，寒风肆虐。
姜之羡紧了紧大衣的领口，“不想吃饭，我们去看电影吧。”
段序臣犹豫了一下，问姜之羡想看什么。
她说，“只要是和你一起看什么都行。”
她还想说，光是和你待在一起我都觉得这一天是值得的，但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段序臣和她在一起总是笑眯眯的，听见姜之羡的话更加开怀。
他们去影院看了一场无聊的电影，哪怕电影结束，出了影院姜之羡还是没能叫的上电影的名字。
对她来说不是看什么，而是和谁看，在哪里看。
她第一次谈恋爱，从前总是在电视剧里看到男女主谈恋爱要去看电影，她想电视剧多来源于现实。
所以择日不如撞日，因为她也不知道他们还能在一起多久。
看过电影后段序臣想要送她回去，她不肯，像个树袋熊挂在他脖子上。
“羡羡，太晚了。”他低声哄着她回去休息。
姜之羡有恃无恐的在他怀里乱蹭，小脑袋抵在他脖颈上磨啊磨。
“别闹。”段序臣板着脸斥她。
姜之羡柳眉倒竖瞪了他一下，“凶什么凶，我又不怕你。”
“我……你……”段序臣被她怼的哑口无言。
能怎么办！还不都是他自找的，自己惯的自己受！
段序臣被她撩拨的火大，按下按钮打开车窗，还没吸上两口新鲜空气，她又嫌冷，没办法只能关闭车窗。
后来他开着车从西城跑到东城，又从东城绕着北海公园溜了一大圈，小丫头缩在座椅上眨眼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脚上还搭着他的外衣，毫无睡意。
“怎么，今儿打算和我在车里过？”
段序臣和她在一起就把烟断了，算是给小丫头一个交代。
车里有她备着的梨膏糖，看出他烟瘾上来了，姜之羡打开抽屉拿出一块儿梨膏糖撕开塑料膜，倾着身子把糖塞进他嘴里。
“送我回去吧。”
段序臣嘴里含着糖，听见小丫头要回公寓，又有点不舍。
还好他总是念着来日方长的。
“段序臣。”她头倚在车窗上，轻声喊他。
他伸手摸了摸她散落肩头的发，好像以前挺不喜欢的，现在被他摸着，倒也舒服。
“明天我不想回安城了。”
段序臣抚着她的手一顿，声线颤抖，问她，“要去哪。”
“和你在一起。”
“和我在一起？”
“对，段序臣我想和你在一起。”
“可是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么？”
是啊，我们一直在一起。
夜里段序臣送姜之羡回公寓后久久没离开，她这些天的反常他全当是小丫头的矫情。
可今晚这些话，还有她奇怪的举动，很难不让他胡思乱想。
电话拨通到邱意那，“段哥？有什么事吩咐？”
段序臣不放心，怀疑是姜之羡奶奶那儿出了问题，问过邱意人手一直没撤，陈董那边也没动静。
难道是陈董又找小丫头了？
这更不可能，她现在走的每一趟车都有人跟着。
“小丫头今天很奇怪。”
邱意现在是段序臣的爱情军师兼他们俩的爱情保卫者。
“可能是你想多了呢。”
“怎么说？”
“谈恋爱不就应该是甜甜的么，难道姜小姐一直冷着你就正常了。”
好像，是这个道理。
怎么这别墅区的楼都长一个样！
“邱先生，陈董在里面等你，请吧。”
文先生站在门前似乎没打算进去，邱意来时就做了充足的准备，点头谢过文先生，理了理西装，神色坚定，迈进门槛。
虽然做足准备，但还是腿肚子发抖，几步路硬是被他走出视死如归的感觉。
陈楚楚坐在客厅的贵妃椅上，一身墨绿色软缎旗袍尽显江南水乡的温婉，领口处一朵清丽的兰花给这身苏派旗袍添上了最具神韵的一笔。
“坐。”
陈楚楚倚着扶手，似笑非笑盯着门口的邱意。
邱意不敢坐，往前走了两步，低头不说话。
又觉得不妥，蹭蹭小跑走到墙根边的木椅上一屁股坐下，只是仍旧搓着手指低头不敢说话。
陈楚楚瞧他的模样，心里头一阵烦躁。
“怎得，怕侬吃了你？”她虽然在京都生活了三十多年，可有时话说的急了还是会带出些江南婉转的调调。
邱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赶忙往前挪了几步，站立在陈楚楚跟前，垂着脑袋等候问询。
“多久了？”陈楚楚问。
“啊？”邱意眼睛很小，努力睁圆疑惑的看向陈楚楚。
陈楚楚瞥了他一眼，“别跟我这儿揣着明白装糊涂，阿臣和那个女车长好多久了。”
邱意想说不知道，但又知道这样回答无异于把自己送走，为了能赶在段哥来之前留一条小命，只能含糊其辞，“没多久。”
陈楚楚不满意这个答案，开始转移话题，“邱意啊，你在阿臣身边几年了？”
邱意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十年。”
陈楚楚很满意他的回答，脸上流露出欣慰的笑，“这不是记性挺好的！”
邱意现在算是知道段哥随谁了，合着谈笑间就拿捏忍对方的本事，根儿在陈董这里。
邱意不敢说得太多，只在心里祈祷段哥快来。
后面陈楚楚又不痛不痒的问了几个问题，但都是与工作相关，段哥和姜小姐的事情再也没提。
此次谈话就像是一次家长里短的闲谈，出于长辈对晚辈的关心。
而直到邱意临走也没等到段哥，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复杂了。
等邱意回到集团才发现段哥不在，给他打去电话得知他人在安城。
感情所有的伤痛他一人背？
你们只管狠狠幸福！
段序臣挂断电话手没闲着，把剥好的虾放到姜之羡碗里，“快吃！”
他剥了一小碗，都没见少。
姜之羡这阵子跟着他四处吃，整张脸圆了一圈。
“真的吃不动了。”
“这才吃了几只虾，快点！瘦的跟个麻杆似的，一阵风都能刮跑了。”
姜之羡白了他一眼，忍不住回怼，“你见谁家好人一天吃五顿？”
自打他在国外出差回来，这阵子他俩就没闲着，今天更是，早上他开车送她回安城，防着自己不吃早饭，特意绕路去买的三明治。
中午他以防止她不吃午饭为借口留在安城看着她又吃了一碗大米饭和好些道她这个安城人都没吃过的菜。
到了下午她催他回去，他又开始一本正经和她说来都来了别浪费油钱，吃过晚饭再走。
姜之羡很想问他，你真的是在乎那一箱油吗！？
不等姜之羡问，他又拉着她跑到三星级酒店来了顿下午茶。
晚饭姜之羡肯定是吃不进去了，瘪着嘴巴喊他赶快回去，奈何他又可怜巴巴的瞧着她。
“你真忍心我饿着肚子回京都？”
“陪我吃完晚饭，我保证！马上回去！”段序臣言之凿凿地说。
姜之羡从未如此绝望过，望着碗里满满当当剥了壳的虾，唉声叹气。
段序臣痴痴地望着小丫头，要她吃些吃食比什么都难！
算了，慢慢来吧。
段序臣把碗端到自己面前，倒了杯温水递给姜之羡。
“刚才邱意的电话？”她问。
段序臣放下筷子，神色是他从未有过的严肃，“如果有人要你离开我，你会不会离开我？”
姜之羡早就知道会有这个问题，但当亲耳听到时，尤其是段序臣自己问出这句话，她的心没由得还是撕扯着疼了一下。
但也就是一下。
“不会。”
“不会！？”段序臣以为会是毫不犹豫的离开，出乎意料的回答让他欣喜若狂。
再三确定是真的，姜之羡坐在椅子上被他牵着的手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目光柔和且坚定。
“段序臣，我不会离开。”
可……我又必须离开。
原谅我自私的剥夺了我们相爱的权利，因为这就像是一个古老的诅咒，迟早会应验，只有离开才是对你最好的选择。
就让我们再拥有彼此，也许是一天，一周，哪怕是一分钟……
美梦当然要最后一秒再散场，这才是对观众最大的尊重。
*
那夜好像只是一个插曲，过去了就过去了。
但姜之羡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这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埋下的引线总有会炸的一天。
好像预感到离别越来越近，姜之羡最近很缠他，连她自己都感觉出来了。
段序臣不知她的心事，只觉得小丫头最近很乖，就连吃饭都不让他操心了。
为了赶在一起吃晚饭，姜之羡特意找车队调了个更早回京的车次，唯一不足的就是早上起的早些。
不过这些在能与他吃晚饭相比都不值一提，今天姜之羡值乘第三天，段序臣特意开了两辆车来接她。
组员们看到段序臣在站台上，高兴的手舞足蹈。
姜车长的男朋友可是妥妥的大善人！不仅给他们订午餐、订晚餐，只要来接姜车长，那必定是两辆车。
全车队人都传开了，高一车队的姜车长谈了个京都的公子哥儿，上下班豪车接送，就连组员也是豪华商务车伺候着。
姜之羡向来独身，她不在乎外界对她的看法，就算知道过不了多久她被甩的八卦会更加肆虐的席卷整个车队，她也毫不在意。
段序臣今天开的是那辆她熟悉的迈巴赫，一如往常停在车队的下个路口。
“一会儿去吃什么？”段序臣一手拎着她的帆布包，一手牵着她，走在平坦的马路上，身后的月芽儿追着俊男靓女。
12 月的北方，寒风肆虐。
姜之羡紧了紧大衣的领口，“不想吃饭，我们去看电影吧。”
段序臣犹豫了一下，问姜之羡想看什么。
她说，“只要是和你一起看什么都行。”
她还想说，光是和你待在一起我都觉得这一天是值得的，但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段序臣和她在一起总是笑眯眯的，听见姜之羡的话更加开怀。
他们去影院看了一场无聊的电影，哪怕电影结束，出了影院姜之羡还是没能叫的上电影的名字。
对她来说不是看什么，而是和谁看，在哪里看。
她第一次谈恋爱，从前总是在电视剧里看到男女主谈恋爱要去看电影，她想电视剧多来源于现实。
所以择日不如撞日，因为她也不知道他们还能在一起多久。
看过电影后段序臣想要送她回去，她不肯，像个树袋熊挂在他脖子上。
“羡羡，太晚了。”他低声哄着她回去休息。
姜之羡有恃无恐的在他怀里乱蹭，小脑袋抵在他脖颈上磨啊磨。
“别闹。”段序臣板着脸斥她。
姜之羡柳眉倒竖瞪了他一下，“凶什么凶，我又不怕你。”
“我……你……”段序臣被她怼的哑口无言。
能怎么办！还不都是他自找的，自己惯的自己受！
段序臣被她撩拨的火大，按下按钮打开车窗，还没吸上两口新鲜空气，她又嫌冷，没办法只能关闭车窗。
后来他开着车从西城跑到东城，又从东城绕着北海公园溜了一大圈，小丫头缩在座椅上眨眼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脚上还搭着他的外衣，毫无睡意。
“怎么，今儿打算和我在车里过？”
段序臣和她在一起就把烟断了，算是给小丫头一个交代。
车里有她备着的梨膏糖，看出他烟瘾上来了，姜之羡打开抽屉拿出一块儿梨膏糖撕开塑料膜，倾着身子把糖塞进他嘴里。
“送我回去吧。”
段序臣嘴里含着糖，听见小丫头要回公寓，又有点不舍。
还好他总是念着来日方长的。
“段序臣。”她头倚在车窗上，轻声喊他。
他伸手摸了摸她散落肩头的发，好像以前挺不喜欢的，现在被他摸着，倒也舒服。
“明天我不想回安城了。”
段序臣抚着她的手一顿，声线颤抖，问她，“要去哪。”
“和你在一起。”
“和我在一起？”
“对，段序臣我想和你在一起。”
“可是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么？”
是啊，我们一直在一起。
夜里段序臣送姜之羡回公寓后久久没离开，她这些天的反常他全当是小丫头的矫情。
可今晚这些话，还有她奇怪的举动，很难不让他胡思乱想。
电话拨通到邱意那，“段哥？有什么事吩咐？”
段序臣不放心，怀疑是姜之羡奶奶那儿出了问题，问过邱意人手一直没撤，陈董那边也没动静。
难道是陈董又找小丫头了？
这更不可能，她现在走的每一趟车都有人跟着。
“小丫头今天很奇怪。”
邱意现在是段序臣的爱情军师兼他们俩的爱情保卫者。
“可能是你想多了呢。”
“怎么说？”
“谈恋爱不就应该是甜甜的么，难道姜小姐一直冷着你就正常了。”
好像，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