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允许我高中谈恋爱吗？”吃早饭的时候，牧染夏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
“你谈个年级第一我就不管！”
“哦。第二不行吗？”因为他最后考了第二呀。
“行行行！刚开学就想这么多。”妈妈心想，自己这大姑娘这两天是怎么了，总突然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那就好。”不管怎么说，这就算是同意了吧？
牧染夏看了眼墙上挂着的钟，满意地一笑，“我上学去了。”
时间刚刚好，就是她以前一直出门的时间。牧染夏从小区出来，过马路，再走一小段路，就能到学校。坐地铁的程又安一直和牧染夏一样喜欢踩点到，所以几乎每天牧染夏都能在那一小段路看到程又安。但她一直以来都等着他先走过去，然后悄悄跟在他身后。
今天就和他一起走。牧染夏攥紧拳头放在胸口，给自己打气。
她走出小区大门，期待看到程又安，然后过去和他打招呼，一起走到教室。
然而并没有。
一个个学生匆匆走过，却没有程又安的身影。
牧染夏从兜里掏出手机，6：42，没错啊。他今天要迟到了吗？
虽然有点遗憾，牧染夏还是把手机收起来一个人走了，毕竟这个点再等下去她就要迟到了。
其实也没关系。
因为不管过去多久，她都清楚地记得，刚开学的时候她坐的离程又安非常近，应该中间就隔了一个人和一个过道。
到教室，她瞥了一眼黑板上贴着的座位表。
嗯，没错，就是这个位置。程又安已经坐在座位上了。
怎么来这么早？我记得他都是踩点儿来啊。
因为是第一排，牧染夏一进教室程又安就看到了她，主动打招呼：“早啊，没想到我们坐这么近。”
“是啊。”
这么热情？虽然很开心，但牧染夏有点摸不着头脑。她一直觉得程又安是那种等着别人主动跟他说话的人。
她问：“你几点到的呀？”
“六点二十。”
“这么早？！”
看牧染夏这么惊讶，他歪了歪脑袋，然后用很平常的口吻说：“我喜欢早到。”
怪了怪了，太怪了。这真的是程又安吗？牧染夏百思不得其解地坐到座位上，同桌也已经在座位上坐好了。
“Hello，你就是牧染夏吗？”女生笑得很爽朗。
“嗯。早，叶佳楠。”牧染夏自然地回答。
叶佳楠是牧染夏分班前比较好的朋友。分班以后，虽然见面也会打招呼，但也只是君子之交的关系了。不过她人很好，牧染夏对她是喜欢的。
叶佳楠没忍住笑了，“感觉你说话像跟我很熟了似的。”
是啊，我当然熟了。牧染夏心想。
“你是哪个初中的？”
“一中。”
“我是二中的。”
“哦～”
话音刚落，班主任就走了进来。组织了一下纪律，就开始了牧染夏熟的不能再熟的流程：早自习，晨写，晨读，然后开始上课。
第一节课是……物理。唉，睡觉吧。
牧染夏作为一个纯文科生，上高中从来就没有听过物理课。因为辽宁省是新高考，开学一个月就选科了，她觉得完全没必要在这一个月逼自己学那些科目，所以物理、化学、生物课她全部都是睡觉度过的，老师也不怎么管她。
想起叶佳楠以前总是把她叫起来听课，牧染夏在趴下前拍了拍叶佳楠的肩膀，“你好好听课就行，不用叫我。”
叶佳楠眼睛微微睁大地看了她几秒，然后说了句“好”。
牧染夏趴在书桌上，听着老师在耳边讲着“向量”“加速度”“力”之类的，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做起了梦。梦里，她和程又安表白，程又安说……
“醒醒啦！”
！
牧染夏猛地抬头，看到叶佳楠正无奈地看着她。
“都下课了。你这是准备把数学课也睡过去吗？”
牧染夏揉揉眼睛，“不不不，数学课我还是听的。”说着，她瞟了一眼程又安，结果发现程又安正看着她。她赶紧睁大眼睛，转过去检查自己有没有眼屎和哈喇子。
嗯，没有。
她把头转回来，程又安依然眼带笑意地看着她，好像想要跟她说什么。
会是什么呢？牧染夏有些紧张地抓住衣角。
他开口了，缓缓说道：
————
“你可真能睡啊。”
你可真能睡啊。
你可真能睡啊。
你，可，真，能，睡，啊。
牧染夏感觉天塌了。
她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还好吧。”
第五节课的下课铃响起。
叶佳楠问牧染夏：“一起去吃饭？”
“好。”
牧染夏刚站起来，眼珠子一转，凑到叶佳楠耳边说：“内个，我们能不能跟着程又安坐啊？”
叶佳楠爽快地答应，“可以啊。怎么，你认识他？”
牧染夏摇头，“刚认识，有点来电。”
叶佳楠挑眉，笑道：“包在我身上。我盛饭，你直接跟着他，坐他旁边。”
牧染夏一惊，“那也太奇怪了！”
“那有啥，你就去吧。”
……
于是，牧染夏就两手空空地直接坐到程又安旁边了，坐在他对面的人是“班长”。
“呀，一起吃啊。”班长先和她搭了话，然后立刻跟程又安说，“她昨天说我一看就能当班长。”
程又安听完以后笑了。他左右看来看去，问了一句：“你饭呢？”
“我朋友去帮我拿了。”牧染夏尴尬地挠了挠头。
这不是显得跟有公主病似的吗？牧染夏有点后悔听叶佳楠的了。
叶佳楠笑嘻嘻地端着盘子过来了，装模作样地说：“哎呀，排队的人好多呀……诶，染夏，你选这坐了呀？”
牧染夏无语地接过盘子，拿起筷子吃饭。
“班长”和程又安一直在聊天，她根本插不进去啊。
到底该做些什么，才能让他对我产生好感呢？牧染夏绞尽脑汁，在脑海里搜罗出所有看过的电视剧、电影、动画、漫画……
“想什么呢？一动不动的。”程又安把手放到牧染夏眼前挥一挥。
想你。牧染夏很想这么说。她咽了口口水，忍住了。
“想午休该干点儿什么。”呵呵呵，其实根本不用想，你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程又安点头，扭过头问“班长”：“一会儿先去小卖部再打球？”
“行啊。”
打球？！牧染夏激动了一下。因为她从来没见过程又安打球，导致她一直以为他不会。
这种稀有画面必须拍下来啊。
呀，遭了，手机在书包里呢。看来以后还是得随身携带。那今天就勉强用我的双眼来记录吧，嘿嘿嘿。
“傻笑什么呢？”叶佳楠拍她一下，“人都走了。”
牧染夏一秒严肃脸，“跟上。”
小卖部人满为患。
寻找程又安的过程中，牧染夏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不好意思。”她说完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差点叫出来。
这个人她认识，不，可以说是非常熟悉。程又安分班后最好的朋友，两个人以后会整天待在一起，害的她差点还以为他们是一对，难受了好久。
她后来就刻意找人打听了那人的名字。好像叫……
沈煜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牧染夏感觉沈煜泽低头看到自己的那一刻，眼睛睁大了一点，好像很惊讶的样子。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牧染夏赶紧摸了自己脸一把。
没有啊。
她继续四处张望，看到程又安已经结完账准备走了，赶紧挤过人群追了上去。
“坐这里吧。”牧染夏把叶佳楠拉到篮球架前的长椅，也就是观赏程又安打球的最佳位置。
“打的不错啊。”叶佳楠用肩膀顶牧染夏。
牧染夏捂住她的眼睛，“不许你看。”
“瞧你那样。”叶佳楠撇撇嘴。
牧染夏又往球场的方向看了一眼，她还是觉得程又安拿着篮球驰骋球场的样子太有违和感了，毕竟以前午休他不是在散步就是在打羽毛球。
怎么突然就打起篮球了呢？她疑惑地想。难道我穿到平行时空来了？这个程又安不是那个程又安？可是别人都没变啊。
想得太入神，就连篮球朝着她脑袋冲过来了都没注意到。
“砰。”
一只手挡在她面前，挡住了篮球，篮球砸到了地上。
牧染夏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仰起脑袋查看来者何人。
正是刚才撞到的沈煜泽。
“谢谢你。”牧染夏感激地说。
“……”
他看了她一眼，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没搭腔，把篮球抛回给程又安，就走了。留下了一句不知道和谁说的话。
“这谁啊？挺酷啊！”叶佳楠感慨道，然后问牧染夏，“他刚才是不是说什么了？”
“不确定。但我听的好像是……”
“……”
“……注意点儿啊？”
“注意点儿？”叶佳楠也困惑了，“让谁注意啊？”
“不知道啊。”
牧染夏看着沈煜泽远去的背影，突然，莫名地觉得很熟悉。
“你谈个年级第一我就不管！”
“哦。第二不行吗？”因为他最后考了第二呀。
“行行行！刚开学就想这么多。”妈妈心想，自己这大姑娘这两天是怎么了，总突然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那就好。”不管怎么说，这就算是同意了吧？
牧染夏看了眼墙上挂着的钟，满意地一笑，“我上学去了。”
时间刚刚好，就是她以前一直出门的时间。牧染夏从小区出来，过马路，再走一小段路，就能到学校。坐地铁的程又安一直和牧染夏一样喜欢踩点到，所以几乎每天牧染夏都能在那一小段路看到程又安。但她一直以来都等着他先走过去，然后悄悄跟在他身后。
今天就和他一起走。牧染夏攥紧拳头放在胸口，给自己打气。
她走出小区大门，期待看到程又安，然后过去和他打招呼，一起走到教室。
然而并没有。
一个个学生匆匆走过，却没有程又安的身影。
牧染夏从兜里掏出手机，6：42，没错啊。他今天要迟到了吗？
虽然有点遗憾，牧染夏还是把手机收起来一个人走了，毕竟这个点再等下去她就要迟到了。
其实也没关系。
因为不管过去多久，她都清楚地记得，刚开学的时候她坐的离程又安非常近，应该中间就隔了一个人和一个过道。
到教室，她瞥了一眼黑板上贴着的座位表。
嗯，没错，就是这个位置。程又安已经坐在座位上了。
怎么来这么早？我记得他都是踩点儿来啊。
因为是第一排，牧染夏一进教室程又安就看到了她，主动打招呼：“早啊，没想到我们坐这么近。”
“是啊。”
这么热情？虽然很开心，但牧染夏有点摸不着头脑。她一直觉得程又安是那种等着别人主动跟他说话的人。
她问：“你几点到的呀？”
“六点二十。”
“这么早？！”
看牧染夏这么惊讶，他歪了歪脑袋，然后用很平常的口吻说：“我喜欢早到。”
怪了怪了，太怪了。这真的是程又安吗？牧染夏百思不得其解地坐到座位上，同桌也已经在座位上坐好了。
“Hello，你就是牧染夏吗？”女生笑得很爽朗。
“嗯。早，叶佳楠。”牧染夏自然地回答。
叶佳楠是牧染夏分班前比较好的朋友。分班以后，虽然见面也会打招呼，但也只是君子之交的关系了。不过她人很好，牧染夏对她是喜欢的。
叶佳楠没忍住笑了，“感觉你说话像跟我很熟了似的。”
是啊，我当然熟了。牧染夏心想。
“你是哪个初中的？”
“一中。”
“我是二中的。”
“哦～”
话音刚落，班主任就走了进来。组织了一下纪律，就开始了牧染夏熟的不能再熟的流程：早自习，晨写，晨读，然后开始上课。
第一节课是……物理。唉，睡觉吧。
牧染夏作为一个纯文科生，上高中从来就没有听过物理课。因为辽宁省是新高考，开学一个月就选科了，她觉得完全没必要在这一个月逼自己学那些科目，所以物理、化学、生物课她全部都是睡觉度过的，老师也不怎么管她。
想起叶佳楠以前总是把她叫起来听课，牧染夏在趴下前拍了拍叶佳楠的肩膀，“你好好听课就行，不用叫我。”
叶佳楠眼睛微微睁大地看了她几秒，然后说了句“好”。
牧染夏趴在书桌上，听着老师在耳边讲着“向量”“加速度”“力”之类的，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做起了梦。梦里，她和程又安表白，程又安说……
“醒醒啦！”
！
牧染夏猛地抬头，看到叶佳楠正无奈地看着她。
“都下课了。你这是准备把数学课也睡过去吗？”
牧染夏揉揉眼睛，“不不不，数学课我还是听的。”说着，她瞟了一眼程又安，结果发现程又安正看着她。她赶紧睁大眼睛，转过去检查自己有没有眼屎和哈喇子。
嗯，没有。
她把头转回来，程又安依然眼带笑意地看着她，好像想要跟她说什么。
会是什么呢？牧染夏有些紧张地抓住衣角。
他开口了，缓缓说道：
————
“你可真能睡啊。”
你可真能睡啊。
你可真能睡啊。
你，可，真，能，睡，啊。
牧染夏感觉天塌了。
她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还好吧。”
第五节课的下课铃响起。
叶佳楠问牧染夏：“一起去吃饭？”
“好。”
牧染夏刚站起来，眼珠子一转，凑到叶佳楠耳边说：“内个，我们能不能跟着程又安坐啊？”
叶佳楠爽快地答应，“可以啊。怎么，你认识他？”
牧染夏摇头，“刚认识，有点来电。”
叶佳楠挑眉，笑道：“包在我身上。我盛饭，你直接跟着他，坐他旁边。”
牧染夏一惊，“那也太奇怪了！”
“那有啥，你就去吧。”
……
于是，牧染夏就两手空空地直接坐到程又安旁边了，坐在他对面的人是“班长”。
“呀，一起吃啊。”班长先和她搭了话，然后立刻跟程又安说，“她昨天说我一看就能当班长。”
程又安听完以后笑了。他左右看来看去，问了一句：“你饭呢？”
“我朋友去帮我拿了。”牧染夏尴尬地挠了挠头。
这不是显得跟有公主病似的吗？牧染夏有点后悔听叶佳楠的了。
叶佳楠笑嘻嘻地端着盘子过来了，装模作样地说：“哎呀，排队的人好多呀……诶，染夏，你选这坐了呀？”
牧染夏无语地接过盘子，拿起筷子吃饭。
“班长”和程又安一直在聊天，她根本插不进去啊。
到底该做些什么，才能让他对我产生好感呢？牧染夏绞尽脑汁，在脑海里搜罗出所有看过的电视剧、电影、动画、漫画……
“想什么呢？一动不动的。”程又安把手放到牧染夏眼前挥一挥。
想你。牧染夏很想这么说。她咽了口口水，忍住了。
“想午休该干点儿什么。”呵呵呵，其实根本不用想，你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程又安点头，扭过头问“班长”：“一会儿先去小卖部再打球？”
“行啊。”
打球？！牧染夏激动了一下。因为她从来没见过程又安打球，导致她一直以为他不会。
这种稀有画面必须拍下来啊。
呀，遭了，手机在书包里呢。看来以后还是得随身携带。那今天就勉强用我的双眼来记录吧，嘿嘿嘿。
“傻笑什么呢？”叶佳楠拍她一下，“人都走了。”
牧染夏一秒严肃脸，“跟上。”
小卖部人满为患。
寻找程又安的过程中，牧染夏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不好意思。”她说完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差点叫出来。
这个人她认识，不，可以说是非常熟悉。程又安分班后最好的朋友，两个人以后会整天待在一起，害的她差点还以为他们是一对，难受了好久。
她后来就刻意找人打听了那人的名字。好像叫……
沈煜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牧染夏感觉沈煜泽低头看到自己的那一刻，眼睛睁大了一点，好像很惊讶的样子。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牧染夏赶紧摸了自己脸一把。
没有啊。
她继续四处张望，看到程又安已经结完账准备走了，赶紧挤过人群追了上去。
“坐这里吧。”牧染夏把叶佳楠拉到篮球架前的长椅，也就是观赏程又安打球的最佳位置。
“打的不错啊。”叶佳楠用肩膀顶牧染夏。
牧染夏捂住她的眼睛，“不许你看。”
“瞧你那样。”叶佳楠撇撇嘴。
牧染夏又往球场的方向看了一眼，她还是觉得程又安拿着篮球驰骋球场的样子太有违和感了，毕竟以前午休他不是在散步就是在打羽毛球。
怎么突然就打起篮球了呢？她疑惑地想。难道我穿到平行时空来了？这个程又安不是那个程又安？可是别人都没变啊。
想得太入神，就连篮球朝着她脑袋冲过来了都没注意到。
“砰。”
一只手挡在她面前，挡住了篮球，篮球砸到了地上。
牧染夏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仰起脑袋查看来者何人。
正是刚才撞到的沈煜泽。
“谢谢你。”牧染夏感激地说。
“……”
他看了她一眼，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没搭腔，把篮球抛回给程又安，就走了。留下了一句不知道和谁说的话。
“这谁啊？挺酷啊！”叶佳楠感慨道，然后问牧染夏，“他刚才是不是说什么了？”
“不确定。但我听的好像是……”
“……”
“……注意点儿啊？”
“注意点儿？”叶佳楠也困惑了，“让谁注意啊？”
“不知道啊。”
牧染夏看着沈煜泽远去的背影，突然，莫名地觉得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