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千金
看到丞相和皇上派来的老太监都对着陆小玉惊呼，丞相夫人过来拉着陆小玉起身，来到丞相面前。
“小玉，这是你爹，快行礼。”
陆小玉没学过什么礼仪，先是像表演时得了赏钱感谢别人时那样弯腰拱手，丞相夫人见了赶紧咳嗽一声。她马上调整过来，改成双膝跪地，磕三个响头。
“哎你这孩子，女子行礼不是这样的。”丞相夫人赶紧过来拉她。
后面的老太监看着笑两声说道：“不错不错，拜自己的父亲磕头没错。”又对丞相道，“丞相大人，恭喜贺喜大人寻回爱女。”
丞相对他一拱手，摆头道：“哪里尽是喜事呢，悲喜交加啊。公公请上座。”
两人在上首坐下，丞相夫人安排丫鬟们上茶点伺候，自己带着陆小玉在一侧坐下。
之前坐着的杂技班四人早就站起来推到门边，丞相夫人又让他们进来坐。三个小的不敢坐，爷爷勉强坐了半个屁股。
丞相跟老太监说了会话，喝口茶，这才扫视一圈左右的人。看着杂技班几人问道：“这几位是……”
老爷子赶紧带着三个小的过来行礼：“小的们是杂技班陆家班的人，小玉之前跟着我过活，叫我爷爷。”
丞相温和地让他起来坐：“哦，这些年多谢您老人家了，您辛苦了。”
老爷子赶紧回应：“不辛苦，应该的。”接着被孙子搀扶回去，木楞楞地坐着，擦擦额头上的汗。
丞相看向丞相夫人：“现在在等谁？”
丞相夫人道：“叫了雪蕊过来，让老爷子看看跟他见过的小玉的‘爹娘’像不像。不过现在大家都确认了小玉是我们的孩子，不看她也罢。”
老太监发言了：“人叫都叫了，那就看看吧。正好，皇上还没见过雪蕊了，老奴见了好回复皇上。”
几人便开始等石雪蕊，丞相拉着老太监问皇帝最近的情况，两人头挨着头聊天，别人也听不见。
没等多久，石雪蕊迈步走进了这个院子。她跨进门槛后站在原处一动不动，脸上的泪要落不落。边上的是以前伺候她的婆子，早就看不惯她。此时看她的样子，知道这位小姐这是知道大难临头在害怕呢。
她故意用阴阳怪气的语调说道：“大小姐，你怕什么呀，里面可是你的爹娘呢。”
石雪蕊怒瞪她一眼。
婆子气性上来，伸手猛推她一把：“快点走吧大小姐，夫人一直等着你呢。”
石雪蕊于是就这么一身狼狈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丞相夫人听到动静，转头看去，皱眉吩咐道：“把人带进来吧。”
石雪蕊走了过来，她看见自己爹娘脚步快了一些，最后差不多猛冲进去，边走便喊：“爹，娘——我是雪蕊啊，你们从小养大的，为什么他们都说我不是你们的孩子？我就是你们的孩子啊，就算不是你们生的，也是你们养大的啊！在我心里，你们就是我的亲爹娘。”
她走到大门口，就被两个婆子拉住了胳膊，踢着腿弯要她跪下去。她拼命反抗，一边反抗一边探着身子朝向丞相，看向丞相夫人，想她们放她过去。
丞相夫人大吼一声：“别闹！给我闭嘴！跪下！”
她对于石雪蕊，威仪太重。几乎是出生的瞬间，石雪蕊就没再挣扎了，由着两个婆子把自己按在地上。她大哭起来，忍着不出声。
石雪蕊进来后，所有人都在看她，包括杂技班老爷子和上首的老太监。
丞相夫人看向老爷子：“你看，像吗？”
老爷子紧紧盯着石雪蕊的脸，忽略她满脸的泪痕和散乱的头发上沾着的几片枯叶，看着她的脸型、鼻子、嘴巴、眼睛。
丞相夫人又问：“如何？”
老爷子激动地站起身：“本来我老头子把当年的事忘得差不多了。一见这位姑娘，马上想起来那两个人的脸了。夫人啊，这姑娘才是那对夫妻的孩子。”
丞相皱眉：“什么夫妻？是不是你记混了，乱扣上的很像的名头？”
老爷子直接跪着磕头：“大老爷！这种事，你就是把刀架在小老儿脖子上小老儿都不敢啊！小老儿一生只说实话。这姑娘的确是那对夫妻的孩子……我看得很清楚，那青年眼睛大，眼角是上挑的，头发又黑又多。那年轻妇人鼻子小巧，脸蛋尖尖的，上下嘴唇饱满……这姑娘完全是随了那对夫妻的特点。”
这时，老太监喊了丞相两声：“丞相大人，请找一僻静处，老奴有话跟你说。”
丞相正听老爷子的话心里烦乱，一转眼，看到老太监脸色苍白，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他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点点头，起身道：“公共请随下官来。”
两人对上眼神，一起去了内室。
再出来，两人脸色平和了些，依旧坐回椅子上。丞相看看跪在下方不敢抬头的老爷子，看看还在哭泣带着哀求看他的石雪蕊，再看看依偎在夫人身边一脸天真的陆小玉，沉吟一会，先让老爷子坐回去。
接着说道：“从今日起，石雪蕊不可再用这个名字，剥夺小姐身份，名字就叫‘白’吧。小玉，你是我石家的孩子，为父给你取个新名字，就叫‘石归玉’吧，如何？”
石雪蕊瘫坐在地上。陆小玉满脸喜色，丞相夫人推推她：“快去谢过你父亲赐名。”
陆小玉便走上前跪拜：“石归玉感谢父亲赐名。”
丞相走下来拉她起来，拍拍她的手，眼睛有些湿润：“好孩子。”
陆小玉又转过身，面对着丞相夫人跪拜道：“石归玉见过母亲。”
丞相夫人也走过来，拉她起来抱在怀里，流泪道：“好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
老太监起身恭贺丞相：“恭喜丞相大人迎回掌上明珠。”
有颜色的一个婆子跟着跪下恭贺：“恭喜老爷、夫人找回归玉小姐！”
所有仆役连同杂技班几人一起跪下道：“恭喜老爷夫人找回归玉小姐。”
石雪蕊茫然四顾，只觉得世界变化太快，她是谁，她在哪儿？
丞相和丞相夫人笑着朝大家拱手，丞相夫人道：“今儿大家都忙了一天，现在尘埃落定，都散了吧。归玉小姐身子还没养好，过几天她好了，我们半个小宴，庆祝庆祝！”
大家鼓掌欢庆，接着管家带着老爷子几人出去找客房休息，丞相也带着老太监往他的书斋去。仆役们纷纷散去各司其职。
石雪蕊依然孤零零地跪在那里。
直到丞相夫人牵着石归玉起身，她才猛地醒悟，自己被彻底放弃了。
她发疯一般爬起来往丞相夫人那里去：“娘——母亲——你看看我啊，我是雪蕊啊——是你养了十五年的女儿啊！就算我不是你亲生的，也是你养大的，我会报答你的！以后我会听你的话，再也不打骂下人，再也不招惹父亲的门生，也不调戏那些侍卫。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让我嫁给谁我就嫁给谁，绝对不说一个不字！母亲，娘！你不要不要我，我是你的雪蕊啊！”
说到最后，她的手已经摸到了丞相夫人的衣服，她紧紧攥在手里拉着。
丞相夫人羞恼回身：“晚了！我的亲女儿回来了，比你好一百一万倍！别做梦了！放手！”她拉自己的衣服，拉不回来。
石归玉上前帮忙，猛地一拍她的手：“放手！不准碰我娘，这是我娘！”
接着她大喊起来：“来人啊！把这个贱人给我拖出去关起来，不要她四处发疯！”
一个管事娘子过来按住石雪蕊，犯难地问丞相夫人：“夫人，要把雪蕊小姐……不，小、小白，关到哪里去？”
丞相夫人厌恶地看石雪蕊一眼：“关地牢去吧。再通知下去，把她原来那个院子好好休整一下，按归玉小姐的喜好布置一番。之前的人也整顿一下，能留的就留着伺候归玉小姐。”
石雪蕊，应该说小白，此时心如死灰，被人像拖垃圾一样拖了出去。最后被关进了地牢里，丢进金嬷嬷隔间的隔壁。
丞相夫人让石归玉回去休息，等三日后院子整理好了再搬过去，这几天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养伤。她爷爷在客院，想见他们的话每天可以一起吃一次饭。石归玉高高兴兴地答应了。
丞相夫人见她这么听话乐观，心情也好了些。走到卧房准备躺一下，突然想起老太监那时奇怪的表情。于是又坐起来，叫了几个人随从，一起往丞相书斋去。
丞相的书斋院是他平时在家待得最多的地方。里面以一个大书房为中心，有客厅，有饭厅，有卧房，有茶室，还有一个单独的小花园。平时丞相他睡在这里，也会接见一些重要的客人。大花园的书斋则是单独一个，主要会友用。
丞相夫人一路疾行过去，进了院子，伺候的小厮回应说公公还在里面没走，她边坐在客厅里等着。
等了小半个时辰，丞相才一脸沉重地送着公公出门。
丞相知道夫人想问什么，回来后坐在她旁边，轻叹一声：“夫人，出大事了。这位公公是见过前朝太子的，据他所说，雪蕊长得跟太子如出一辙……
“夫人，我们认贼作女十五年了啊！”
丞相夫人大惊，不小心打翻了茶几上的茶杯，茶水撒了一地。
“小玉，这是你爹，快行礼。”
陆小玉没学过什么礼仪，先是像表演时得了赏钱感谢别人时那样弯腰拱手，丞相夫人见了赶紧咳嗽一声。她马上调整过来，改成双膝跪地，磕三个响头。
“哎你这孩子，女子行礼不是这样的。”丞相夫人赶紧过来拉她。
后面的老太监看着笑两声说道：“不错不错，拜自己的父亲磕头没错。”又对丞相道，“丞相大人，恭喜贺喜大人寻回爱女。”
丞相对他一拱手，摆头道：“哪里尽是喜事呢，悲喜交加啊。公公请上座。”
两人在上首坐下，丞相夫人安排丫鬟们上茶点伺候，自己带着陆小玉在一侧坐下。
之前坐着的杂技班四人早就站起来推到门边，丞相夫人又让他们进来坐。三个小的不敢坐，爷爷勉强坐了半个屁股。
丞相跟老太监说了会话，喝口茶，这才扫视一圈左右的人。看着杂技班几人问道：“这几位是……”
老爷子赶紧带着三个小的过来行礼：“小的们是杂技班陆家班的人，小玉之前跟着我过活，叫我爷爷。”
丞相温和地让他起来坐：“哦，这些年多谢您老人家了，您辛苦了。”
老爷子赶紧回应：“不辛苦，应该的。”接着被孙子搀扶回去，木楞楞地坐着，擦擦额头上的汗。
丞相看向丞相夫人：“现在在等谁？”
丞相夫人道：“叫了雪蕊过来，让老爷子看看跟他见过的小玉的‘爹娘’像不像。不过现在大家都确认了小玉是我们的孩子，不看她也罢。”
老太监发言了：“人叫都叫了，那就看看吧。正好，皇上还没见过雪蕊了，老奴见了好回复皇上。”
几人便开始等石雪蕊，丞相拉着老太监问皇帝最近的情况，两人头挨着头聊天，别人也听不见。
没等多久，石雪蕊迈步走进了这个院子。她跨进门槛后站在原处一动不动，脸上的泪要落不落。边上的是以前伺候她的婆子，早就看不惯她。此时看她的样子，知道这位小姐这是知道大难临头在害怕呢。
她故意用阴阳怪气的语调说道：“大小姐，你怕什么呀，里面可是你的爹娘呢。”
石雪蕊怒瞪她一眼。
婆子气性上来，伸手猛推她一把：“快点走吧大小姐，夫人一直等着你呢。”
石雪蕊于是就这么一身狼狈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丞相夫人听到动静，转头看去，皱眉吩咐道：“把人带进来吧。”
石雪蕊走了过来，她看见自己爹娘脚步快了一些，最后差不多猛冲进去，边走便喊：“爹，娘——我是雪蕊啊，你们从小养大的，为什么他们都说我不是你们的孩子？我就是你们的孩子啊，就算不是你们生的，也是你们养大的啊！在我心里，你们就是我的亲爹娘。”
她走到大门口，就被两个婆子拉住了胳膊，踢着腿弯要她跪下去。她拼命反抗，一边反抗一边探着身子朝向丞相，看向丞相夫人，想她们放她过去。
丞相夫人大吼一声：“别闹！给我闭嘴！跪下！”
她对于石雪蕊，威仪太重。几乎是出生的瞬间，石雪蕊就没再挣扎了，由着两个婆子把自己按在地上。她大哭起来，忍着不出声。
石雪蕊进来后，所有人都在看她，包括杂技班老爷子和上首的老太监。
丞相夫人看向老爷子：“你看，像吗？”
老爷子紧紧盯着石雪蕊的脸，忽略她满脸的泪痕和散乱的头发上沾着的几片枯叶，看着她的脸型、鼻子、嘴巴、眼睛。
丞相夫人又问：“如何？”
老爷子激动地站起身：“本来我老头子把当年的事忘得差不多了。一见这位姑娘，马上想起来那两个人的脸了。夫人啊，这姑娘才是那对夫妻的孩子。”
丞相皱眉：“什么夫妻？是不是你记混了，乱扣上的很像的名头？”
老爷子直接跪着磕头：“大老爷！这种事，你就是把刀架在小老儿脖子上小老儿都不敢啊！小老儿一生只说实话。这姑娘的确是那对夫妻的孩子……我看得很清楚，那青年眼睛大，眼角是上挑的，头发又黑又多。那年轻妇人鼻子小巧，脸蛋尖尖的，上下嘴唇饱满……这姑娘完全是随了那对夫妻的特点。”
这时，老太监喊了丞相两声：“丞相大人，请找一僻静处，老奴有话跟你说。”
丞相正听老爷子的话心里烦乱，一转眼，看到老太监脸色苍白，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他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点点头，起身道：“公共请随下官来。”
两人对上眼神，一起去了内室。
再出来，两人脸色平和了些，依旧坐回椅子上。丞相看看跪在下方不敢抬头的老爷子，看看还在哭泣带着哀求看他的石雪蕊，再看看依偎在夫人身边一脸天真的陆小玉，沉吟一会，先让老爷子坐回去。
接着说道：“从今日起，石雪蕊不可再用这个名字，剥夺小姐身份，名字就叫‘白’吧。小玉，你是我石家的孩子，为父给你取个新名字，就叫‘石归玉’吧，如何？”
石雪蕊瘫坐在地上。陆小玉满脸喜色，丞相夫人推推她：“快去谢过你父亲赐名。”
陆小玉便走上前跪拜：“石归玉感谢父亲赐名。”
丞相走下来拉她起来，拍拍她的手，眼睛有些湿润：“好孩子。”
陆小玉又转过身，面对着丞相夫人跪拜道：“石归玉见过母亲。”
丞相夫人也走过来，拉她起来抱在怀里，流泪道：“好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
老太监起身恭贺丞相：“恭喜丞相大人迎回掌上明珠。”
有颜色的一个婆子跟着跪下恭贺：“恭喜老爷、夫人找回归玉小姐！”
所有仆役连同杂技班几人一起跪下道：“恭喜老爷夫人找回归玉小姐。”
石雪蕊茫然四顾，只觉得世界变化太快，她是谁，她在哪儿？
丞相和丞相夫人笑着朝大家拱手，丞相夫人道：“今儿大家都忙了一天，现在尘埃落定，都散了吧。归玉小姐身子还没养好，过几天她好了，我们半个小宴，庆祝庆祝！”
大家鼓掌欢庆，接着管家带着老爷子几人出去找客房休息，丞相也带着老太监往他的书斋去。仆役们纷纷散去各司其职。
石雪蕊依然孤零零地跪在那里。
直到丞相夫人牵着石归玉起身，她才猛地醒悟，自己被彻底放弃了。
她发疯一般爬起来往丞相夫人那里去：“娘——母亲——你看看我啊，我是雪蕊啊——是你养了十五年的女儿啊！就算我不是你亲生的，也是你养大的，我会报答你的！以后我会听你的话，再也不打骂下人，再也不招惹父亲的门生，也不调戏那些侍卫。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让我嫁给谁我就嫁给谁，绝对不说一个不字！母亲，娘！你不要不要我，我是你的雪蕊啊！”
说到最后，她的手已经摸到了丞相夫人的衣服，她紧紧攥在手里拉着。
丞相夫人羞恼回身：“晚了！我的亲女儿回来了，比你好一百一万倍！别做梦了！放手！”她拉自己的衣服，拉不回来。
石归玉上前帮忙，猛地一拍她的手：“放手！不准碰我娘，这是我娘！”
接着她大喊起来：“来人啊！把这个贱人给我拖出去关起来，不要她四处发疯！”
一个管事娘子过来按住石雪蕊，犯难地问丞相夫人：“夫人，要把雪蕊小姐……不，小、小白，关到哪里去？”
丞相夫人厌恶地看石雪蕊一眼：“关地牢去吧。再通知下去，把她原来那个院子好好休整一下，按归玉小姐的喜好布置一番。之前的人也整顿一下，能留的就留着伺候归玉小姐。”
石雪蕊，应该说小白，此时心如死灰，被人像拖垃圾一样拖了出去。最后被关进了地牢里，丢进金嬷嬷隔间的隔壁。
丞相夫人让石归玉回去休息，等三日后院子整理好了再搬过去，这几天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养伤。她爷爷在客院，想见他们的话每天可以一起吃一次饭。石归玉高高兴兴地答应了。
丞相夫人见她这么听话乐观，心情也好了些。走到卧房准备躺一下，突然想起老太监那时奇怪的表情。于是又坐起来，叫了几个人随从，一起往丞相书斋去。
丞相的书斋院是他平时在家待得最多的地方。里面以一个大书房为中心，有客厅，有饭厅，有卧房，有茶室，还有一个单独的小花园。平时丞相他睡在这里，也会接见一些重要的客人。大花园的书斋则是单独一个，主要会友用。
丞相夫人一路疾行过去，进了院子，伺候的小厮回应说公公还在里面没走，她边坐在客厅里等着。
等了小半个时辰，丞相才一脸沉重地送着公公出门。
丞相知道夫人想问什么，回来后坐在她旁边，轻叹一声：“夫人，出大事了。这位公公是见过前朝太子的，据他所说，雪蕊长得跟太子如出一辙……
“夫人，我们认贼作女十五年了啊！”
丞相夫人大惊，不小心打翻了茶几上的茶杯，茶水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