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沉滁拿着手机走到女生面前。
沐妤画画时望着那边就注意到了这一点，不明所以的看他：“请问有什么事吗？”
沉滁语气温和：“不好意思这个问题可能有些突然，我想问下可以加个微信吗？”
沐妤还在踌躇，不知如何回应。
这时，沉敛迈步走过来，步伐有些匆忙。
额头蹿着汗珠，眉头蹙起，嘴角抿紧。此刻沉滁已经把页面展示给她，而沉敛在沉敛身后，对着沐妤摇头。
接着唇语与她交流，沐妤盯着他嘴唇看，不难看出那是三个字——别加。
教练尊上，不从他的命令会夹带私货在课上给她施压吧？
沐妤思索了下，对着沉滁委婉拒绝。
还没等沉滁回复，一旁杀气有些浓的沉敛对着沉滁说：“你不是要钓鱼吗？”
“走啊，钓啊。”
沉敛恶狠狠蹦出四个字。
愣在原地的沐妤快速眨巴眼，盯着他们的言行举止。
沐妤站在原处盯着他们远去的方向，同时对她身后的楚若淳说：“你看得懂他们的迷惑行为吗？”
“这不就是电视剧中如此老套的戏码‘两男争一女’吗？”
沐妤眼中仍闪烁着疑惑：“应该不会吧？”
她不觉得自己抢手什么。
“那你就是他们play中的一环。”楚若淳坐着作画边无情吐槽。
沐妤疑惑道：“嗯？”
楚若淳：“调情工具呗。”
沐妤转过脸对她说：“...你想太多了。”
楚若淳提醒沐妤赶紧画画，天都有点要黑了，幸好那几人钓鱼跟着了迷似的。再不抓紧画，到时候画中人都要跑了。
沐妤回到正题，继续创作自己的大作。要上色，回头看颜料。
黑色呢？
沐妤问：“我黑色颜料呢？”
楚若淳脸上心虚：“我上次黑色用完了就用了你的。你那黑色还有点，你就先画头发，衣服你就再说呗。”
“……”沐妤盯着她那边望：“你那还有吗？”
“我也没了，就剩这么一点。”
美术大赛今天就截止了，俩人抱着画作去指定教室匆匆交了作品。
-
过了半个月，沐妤除了上课，就是在刺靶训练中度过。不知不觉到了南里大学2017届美术大赛出结果的那天，获奖作品就张贴在学校某座大楼里的墙上。
优秀奖6名，一至三等奖各1名，而沐妤那副画得了一等奖，张贴在所有获奖作品的中间位置。
正巧张贴在沉敛日常上课的教学楼里，这天沉敛、乔轻尘及包览下了课，路过张贴获奖作品的长廊上。
包览率先发现了旁边的获奖作品展览：“你们看，这幅画里的男人是不是很熟悉？”
沉敛及乔轻尘转脸看了过去。
脚步不约而至地顿住。
纷纷凑了过来。
沉敛站在俩人后面，眯着眼盯着眼前的一等奖作品。
这幅画是一个男人在钓鱼的画面，上身黑t，下身淡棕色裤。
“这不就是当天乔轻尘的装扮吗？”包览问道。
沉敛总结性评价：“画的还不错。”
包览凑近，看了下下面的标签——2017级美术系一班沐妤
接而他跟着读了出来，回头对乔轻尘说道：“沐妤学妹原来喜欢你这一号的啊？”
沉敛哼了声：“眼光真差。”
包览盯了眼沉敛阴沉的脸色，笑道：“打脸了吧？让你那么自信结果人家画的又不是你啊！”
俩人隐隐作笑。
沉敛冷不丁冷笑了一声，转身离去。
包览喊道：“去哪啊？”
沉敛：“去模型教室画图。”
画图冷静。
直到下一次上课那天，沐妤都觉得这个教练不太冷静。
此刻，他们再次面对面，教练还是一言不发，最恐怖的是一个脸上不愉快的人手上还拿着一把尖锐的击剑。
沐妤咽了咽口水，再垂眼盯了眼自己手里的击剑。
同样是击剑，怎么拿在他手上和拿在自己手上感觉不一样呢？从气势上差这么多？
一个像上战场的军师，一个似军师后面的小兵。
要真发起战争，她不得打得片甲不留？
在她脑回路清奇地胡思乱想下，沉敛开口了。
沉敛：“你有色盲？”
沐妤疑惑：“啊？”
沉敛清了下嗓子，紧接着说道：“我有一朋友做关于色盲人群的问卷调查。”
“哦，”沐妤左手掏出手机，在手机屏幕上划来划去，同时说道：“我有一个朋友她有色盲的症状，要我推给你吗？”
沉敛：“......”
沉敛又问：“上课玩手机？”
沐妤迅速收起手机，望着他问道：“不是你先说起色盲的吗？”
沉敛：“我是教练。”
沐妤：“......哦。”
您教练，您老大，您说了算。
沐妤最怕的就是击剑社团课上的沉敛，严格专一。和生活中的沉敛不太一样，生活中还能看到笑容，现在她只能看到凉飕飕的冷笑。
沉敛：“你刺靶练了一段时间，这节课试试真人对战？”
沐妤先把自己的头垂下去，都要埋到地里去了，忽而她抬了头，顶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问道：”我的对手可以不是你吗？”
沉敛：“怎么？我做你对手不满意？”
“......不是,”沐妤迟疑了会，再道：“感觉你今天心情不太好，我怕被你刺得人畜不分。”
沉敛哼笑了声：“学人说话的本事倒不错。”
沉敛转身走去器材室，丢下一句：“你的对手只有我。”
沐妤虽心里咯噔了一声，脚步还是追随着教练进了器材室拿装备。
沉敛让沐妤先在里面换保护服，很快她手上捧着个面罩，手上拿着个击剑，走了出来。
接着换沉敛进去换衣服。
准备就绪，两位击剑手身着洁白的击剑服面对面站着，笔挺而庄重，像华丽的剑客，散发着坚毅沉稳的气息。
与此同时，沐妤帅气华丽的装扮下，她手上的击剑却在微微颤抖。
沉敛：“你抖什么？”
沐妤颤颤巍巍道：“我就是紧张。”
“在开始前，跟你讲一下花剑的得分技巧。花剑是三个击剑中最基础但也是最难的剑种，花剑更注重技巧性，对敏捷性要求比较高。比赛时花剑必须主动发起攻击，让自己处于上风。不可以一味被动或采取保守策略。”
顿了下，教练带着学员站到剑道的出界线处，“这条线就是出界线，身体任何部位出界，在这种情况下做出的击中动作是无效的。”
“以上内容都听懂了吗？”
沐妤眼珠子转转，闪烁着“不就是主动攻击以及不要出界吗？”的眼神，这么简单的规则她怎么可能听不懂？
她非常有自信地脑袋啄木鸟了起来。
“今天规则先说到这，别的下次再说，太多我估计你的小脑瓜整理不过来。”
“……”
差不多了，躲在面罩后面的沉敛说道：“准备好了？”
“还没...”沐妤抖着身子。
“脑子里过一遍动作。”
“嗯..”
第一次真人对战，难免有些紧张。
不知过了多久，沐妤准备好了。
双方摆出实战动作，沐妤渐渐进入状态，在沉敛321开始下，试赛开始了。
沐妤感觉不到一秒，沉敛一个弓步过来就击中了她的躯干部位。
就是眨眼的功夫间，对手就得分了。
再来。她不甘心，跟着弓步上前，往他那刺。沉敛一个灵活走位，沐妤的进攻被拦截，沐妤不甘示弱，仍往沉敛那刺过去，在她全心进攻的瞬间——
沉敛又一剑刺中了她的腹部位置。
速度快到她都还没反应过来，她的身体就被刺了。
躲在面罩后面的小姑娘满脸不服气，可是她不得不服气。
一个刚学的萌新怎么可能比得过7岁开始练击剑的大神？
练了半小时，小姑娘脱了面罩请求休息，满脸的汗珠倾注在脸上。
“你就不能让让我吗？”小姑娘撅嘴表示不满，接而说道：“拿出你7岁那年的实力不行吗...”
沉敛单手开矿泉水瓶，同时递了过去：“你刚刚比得正是7岁时期的我。”
沐妤谢了声接过，再说：“你说的是人话吗？你7岁速度就那么快？我一个19岁的小姑娘都比不过？”
“自己速度太慢还怨别人？”
“......”
沐妤瘪瘪嘴，不说话了。
沉敛又问：“我的士力架呢？”
沐妤仰头喝水，顺便剜了他一眼，再拧上瓶盖。
“我有答应给你买吗？”
沉敛：“没有嘛？”
沐妤：“我看你是做梦梦到我答应你了。”
社团课下课那瞬间，沐妤扭扭脖子扭扭腰地活动筋骨，再走出击剑馆，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一旁沉敛：“怎么？下课了就那么高兴？”
沐妤叽叽咕咕：“被教练折磨时间结束能不开心吗？”
沉敛眯着眼：“你说什么？”
沐妤眯着眼笑：“我说今天天气好心情就好哇！”
沉敛：“有一顿饭好像还没结算？”
沐妤脸上写着“您终于想起这笔账啦”的梦幻表情。
沉敛：“吃饭去。”
沐妤屁颠屁颠跟着身后。
-
沙县小吃内。
两人坐在某一张餐桌上，正在等餐上桌。
沉敛去前面放筷子的柜里拿了两双筷子和两个勺子，再坐了回去。
抽了几张餐巾纸，把一张餐巾纸放桌上，顺势把手上的餐具放在纸上，再有条不紊地拿起一双筷子擦了起来。
沐妤：“......”
沐妤拿起一双筷子，也跟着擦了起来。
两个人勤勤恳恳地擦餐具，擦完了餐也上了。
两人低头吃起面来，不说话。此刻不是击剑争锋相对的场面，而是带着岁月静好的温馨场面。
这份安静，在沉敛抬眼盯着她的手而打破。
“你是左撇子？”
沐妤随着他的视线看了眼自己拿筷子的左手，接而回复：“对啊。”
沉敛：“下次练击剑用左手。”
沐妤：“左撇子有优势吗？”
“使用左手在进攻和防守方面会使对手觉得别扭，用左手相对来说有些优势，但不代表右手一定打不好击剑。”
沐妤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沉敛思考了下，又道：“有专家做过测试，左撇子反应速度平均要比右撇子快0.0007秒，怎么你不同？”
“......”
沉敛盯着沐妤幽怨的表情，低头吃面竟扯唇笑了起来。
回了宿舍，沐妤接过楚若淳递过来的水果，顺势看到了手机亮了起来。
【敛.】：听说你得了美术大赛一等奖，恭喜啊。
【敛.】：不过眼光需要加强。
沐妤蹙眉噘嘴，盯着第二句话若有所思——
眼光需要加强？
是啥意思？
沉滁拿着手机走到女生面前。
沐妤画画时望着那边就注意到了这一点，不明所以的看他：“请问有什么事吗？”
沉滁语气温和：“不好意思这个问题可能有些突然，我想问下可以加个微信吗？”
沐妤还在踌躇，不知如何回应。
这时，沉敛迈步走过来，步伐有些匆忙。
额头蹿着汗珠，眉头蹙起，嘴角抿紧。此刻沉滁已经把页面展示给她，而沉敛在沉敛身后，对着沐妤摇头。
接着唇语与她交流，沐妤盯着他嘴唇看，不难看出那是三个字——别加。
教练尊上，不从他的命令会夹带私货在课上给她施压吧？
沐妤思索了下，对着沉滁委婉拒绝。
还没等沉滁回复，一旁杀气有些浓的沉敛对着沉滁说：“你不是要钓鱼吗？”
“走啊，钓啊。”
沉敛恶狠狠蹦出四个字。
愣在原地的沐妤快速眨巴眼，盯着他们的言行举止。
沐妤站在原处盯着他们远去的方向，同时对她身后的楚若淳说：“你看得懂他们的迷惑行为吗？”
“这不就是电视剧中如此老套的戏码‘两男争一女’吗？”
沐妤眼中仍闪烁着疑惑：“应该不会吧？”
她不觉得自己抢手什么。
“那你就是他们play中的一环。”楚若淳坐着作画边无情吐槽。
沐妤疑惑道：“嗯？”
楚若淳：“调情工具呗。”
沐妤转过脸对她说：“...你想太多了。”
楚若淳提醒沐妤赶紧画画，天都有点要黑了，幸好那几人钓鱼跟着了迷似的。再不抓紧画，到时候画中人都要跑了。
沐妤回到正题，继续创作自己的大作。要上色，回头看颜料。
黑色呢？
沐妤问：“我黑色颜料呢？”
楚若淳脸上心虚：“我上次黑色用完了就用了你的。你那黑色还有点，你就先画头发，衣服你就再说呗。”
“……”沐妤盯着她那边望：“你那还有吗？”
“我也没了，就剩这么一点。”
美术大赛今天就截止了，俩人抱着画作去指定教室匆匆交了作品。
-
过了半个月，沐妤除了上课，就是在刺靶训练中度过。不知不觉到了南里大学2017届美术大赛出结果的那天，获奖作品就张贴在学校某座大楼里的墙上。
优秀奖6名，一至三等奖各1名，而沐妤那副画得了一等奖，张贴在所有获奖作品的中间位置。
正巧张贴在沉敛日常上课的教学楼里，这天沉敛、乔轻尘及包览下了课，路过张贴获奖作品的长廊上。
包览率先发现了旁边的获奖作品展览：“你们看，这幅画里的男人是不是很熟悉？”
沉敛及乔轻尘转脸看了过去。
脚步不约而至地顿住。
纷纷凑了过来。
沉敛站在俩人后面，眯着眼盯着眼前的一等奖作品。
这幅画是一个男人在钓鱼的画面，上身黑t，下身淡棕色裤。
“这不就是当天乔轻尘的装扮吗？”包览问道。
沉敛总结性评价：“画的还不错。”
包览凑近，看了下下面的标签——2017级美术系一班沐妤
接而他跟着读了出来，回头对乔轻尘说道：“沐妤学妹原来喜欢你这一号的啊？”
沉敛哼了声：“眼光真差。”
包览盯了眼沉敛阴沉的脸色，笑道：“打脸了吧？让你那么自信结果人家画的又不是你啊！”
俩人隐隐作笑。
沉敛冷不丁冷笑了一声，转身离去。
包览喊道：“去哪啊？”
沉敛：“去模型教室画图。”
画图冷静。
直到下一次上课那天，沐妤都觉得这个教练不太冷静。
此刻，他们再次面对面，教练还是一言不发，最恐怖的是一个脸上不愉快的人手上还拿着一把尖锐的击剑。
沐妤咽了咽口水，再垂眼盯了眼自己手里的击剑。
同样是击剑，怎么拿在他手上和拿在自己手上感觉不一样呢？从气势上差这么多？
一个像上战场的军师，一个似军师后面的小兵。
要真发起战争，她不得打得片甲不留？
在她脑回路清奇地胡思乱想下，沉敛开口了。
沉敛：“你有色盲？”
沐妤疑惑：“啊？”
沉敛清了下嗓子，紧接着说道：“我有一朋友做关于色盲人群的问卷调查。”
“哦，”沐妤左手掏出手机，在手机屏幕上划来划去，同时说道：“我有一个朋友她有色盲的症状，要我推给你吗？”
沉敛：“......”
沉敛又问：“上课玩手机？”
沐妤迅速收起手机，望着他问道：“不是你先说起色盲的吗？”
沉敛：“我是教练。”
沐妤：“......哦。”
您教练，您老大，您说了算。
沐妤最怕的就是击剑社团课上的沉敛，严格专一。和生活中的沉敛不太一样，生活中还能看到笑容，现在她只能看到凉飕飕的冷笑。
沉敛：“你刺靶练了一段时间，这节课试试真人对战？”
沐妤先把自己的头垂下去，都要埋到地里去了，忽而她抬了头，顶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问道：”我的对手可以不是你吗？”
沉敛：“怎么？我做你对手不满意？”
“......不是,”沐妤迟疑了会，再道：“感觉你今天心情不太好，我怕被你刺得人畜不分。”
沉敛哼笑了声：“学人说话的本事倒不错。”
沉敛转身走去器材室，丢下一句：“你的对手只有我。”
沐妤虽心里咯噔了一声，脚步还是追随着教练进了器材室拿装备。
沉敛让沐妤先在里面换保护服，很快她手上捧着个面罩，手上拿着个击剑，走了出来。
接着换沉敛进去换衣服。
准备就绪，两位击剑手身着洁白的击剑服面对面站着，笔挺而庄重，像华丽的剑客，散发着坚毅沉稳的气息。
与此同时，沐妤帅气华丽的装扮下，她手上的击剑却在微微颤抖。
沉敛：“你抖什么？”
沐妤颤颤巍巍道：“我就是紧张。”
“在开始前，跟你讲一下花剑的得分技巧。花剑是三个击剑中最基础但也是最难的剑种，花剑更注重技巧性，对敏捷性要求比较高。比赛时花剑必须主动发起攻击，让自己处于上风。不可以一味被动或采取保守策略。”
顿了下，教练带着学员站到剑道的出界线处，“这条线就是出界线，身体任何部位出界，在这种情况下做出的击中动作是无效的。”
“以上内容都听懂了吗？”
沐妤眼珠子转转，闪烁着“不就是主动攻击以及不要出界吗？”的眼神，这么简单的规则她怎么可能听不懂？
她非常有自信地脑袋啄木鸟了起来。
“今天规则先说到这，别的下次再说，太多我估计你的小脑瓜整理不过来。”
“……”
差不多了，躲在面罩后面的沉敛说道：“准备好了？”
“还没...”沐妤抖着身子。
“脑子里过一遍动作。”
“嗯..”
第一次真人对战，难免有些紧张。
不知过了多久，沐妤准备好了。
双方摆出实战动作，沐妤渐渐进入状态，在沉敛321开始下，试赛开始了。
沐妤感觉不到一秒，沉敛一个弓步过来就击中了她的躯干部位。
就是眨眼的功夫间，对手就得分了。
再来。她不甘心，跟着弓步上前，往他那刺。沉敛一个灵活走位，沐妤的进攻被拦截，沐妤不甘示弱，仍往沉敛那刺过去，在她全心进攻的瞬间——
沉敛又一剑刺中了她的腹部位置。
速度快到她都还没反应过来，她的身体就被刺了。
躲在面罩后面的小姑娘满脸不服气，可是她不得不服气。
一个刚学的萌新怎么可能比得过7岁开始练击剑的大神？
练了半小时，小姑娘脱了面罩请求休息，满脸的汗珠倾注在脸上。
“你就不能让让我吗？”小姑娘撅嘴表示不满，接而说道：“拿出你7岁那年的实力不行吗...”
沉敛单手开矿泉水瓶，同时递了过去：“你刚刚比得正是7岁时期的我。”
沐妤谢了声接过，再说：“你说的是人话吗？你7岁速度就那么快？我一个19岁的小姑娘都比不过？”
“自己速度太慢还怨别人？”
“......”
沐妤瘪瘪嘴，不说话了。
沉敛又问：“我的士力架呢？”
沐妤仰头喝水，顺便剜了他一眼，再拧上瓶盖。
“我有答应给你买吗？”
沉敛：“没有嘛？”
沐妤：“我看你是做梦梦到我答应你了。”
社团课下课那瞬间，沐妤扭扭脖子扭扭腰地活动筋骨，再走出击剑馆，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一旁沉敛：“怎么？下课了就那么高兴？”
沐妤叽叽咕咕：“被教练折磨时间结束能不开心吗？”
沉敛眯着眼：“你说什么？”
沐妤眯着眼笑：“我说今天天气好心情就好哇！”
沉敛：“有一顿饭好像还没结算？”
沐妤脸上写着“您终于想起这笔账啦”的梦幻表情。
沉敛：“吃饭去。”
沐妤屁颠屁颠跟着身后。
-
沙县小吃内。
两人坐在某一张餐桌上，正在等餐上桌。
沉敛去前面放筷子的柜里拿了两双筷子和两个勺子，再坐了回去。
抽了几张餐巾纸，把一张餐巾纸放桌上，顺势把手上的餐具放在纸上，再有条不紊地拿起一双筷子擦了起来。
沐妤：“......”
沐妤拿起一双筷子，也跟着擦了起来。
两个人勤勤恳恳地擦餐具，擦完了餐也上了。
两人低头吃起面来，不说话。此刻不是击剑争锋相对的场面，而是带着岁月静好的温馨场面。
这份安静，在沉敛抬眼盯着她的手而打破。
“你是左撇子？”
沐妤随着他的视线看了眼自己拿筷子的左手，接而回复：“对啊。”
沉敛：“下次练击剑用左手。”
沐妤：“左撇子有优势吗？”
“使用左手在进攻和防守方面会使对手觉得别扭，用左手相对来说有些优势，但不代表右手一定打不好击剑。”
沐妤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沉敛思考了下，又道：“有专家做过测试，左撇子反应速度平均要比右撇子快0.0007秒，怎么你不同？”
“......”
沉敛盯着沐妤幽怨的表情，低头吃面竟扯唇笑了起来。
回了宿舍，沐妤接过楚若淳递过来的水果，顺势看到了手机亮了起来。
【敛.】：听说你得了美术大赛一等奖，恭喜啊。
【敛.】：不过眼光需要加强。
沐妤蹙眉噘嘴，盯着第二句话若有所思——
眼光需要加强？
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