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下课后回宿舍。
沉敛掏出手机，没解锁，只是盯着上面的时间看了一会，今天11月22日，明天是沉怀生的生日。
是他父亲的生日。
他坐在椅子上，脑袋搁在椅背上，眼睛盯着天花板的某处发呆。
包览悄咪咪蹲在他旁边，抬头盯着天花板。
包览疑惑道：“这天花板有啥好看的？”
沉敛淡淡道：“去玩你的电脑去，别烦。”
包览：“...也是哦，玩电脑比研究某人为何盯天花板有意思多了。”
包览觉得奇怪，这个时候沉敛出乎意料不毒舌，只是盯着天花板思索。看来天花板真的很好看啊...
11月23日当天晚上，南方城市的早晚温差较大，不似白天那样舒适，到了晚上觉得凉的很。
沉敛手里拎着一个礼袋走到一家小别墅门口，透过窗户他望见一家四口坐在餐桌上其乐融融地说笑着，吃着饭。
沉敛的表情带着伤感、期盼，却唯独没有走进去的勇气。
不知过多久，沉敛摸着口袋掏出手机，给妹妹发去了消息。
很快，沉声套了件外套走了出来。
沉声是个苹果头的女孩，长相可爱甜美，个子不算高也不算矮。她看到沉敛那刻，她扬起了笑容，显出了大酒窝，模样可爱，屁颠屁颠地小跑到哥哥面前。
沉声：“哥哥！给你发了那么多条消息还说不来，还不是来了？瞧你口是心非的。”
沉敛把手上的礼物递给沉声，说：“这礼物你拿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还有别说是我送的，就说你送的。”
沉声：“你干嘛呀？那么冷你就专门过来送礼物的？还要委屈自己明明是自己送的干嘛让我顶替？”
沉敛不说话。
“还有啊，沉滁哥也在，你干嘛不来！你就应该在爸妈面前好好表现表现！”
沉敛只是笑了下：“不想表现了，给你表现表现不好？”
沉声瘪瘪嘴，觉得这不妥，连拉着沉敛的胳膊往里拽，可她怎么拽都拽不动，一个小姑娘的力气自然比不过一个高大的男人。
看着哥哥一脸认真的模样，沉声也不再劝说，只好应着。她接过沉敛手上的袋子，把身上的宽松外套脱给了哥哥，“真拿你没办法，天冷不许拒绝，你要拒绝我...我...我就立马大声喊你的名字！”
沉敛穿上妹妹的外套，嘴角扯着：“知道了快回去。”
两人拜拜道别。
回去后，沉声并没有说这份礼物是她自己送的，只是开着玩笑说：“这是一个做好事不留名的圣诞老公公送的。”
沉母温声问：“谁啊？”
沉声笑嘻嘻地说：“等到圣诞节再告诉你们。”
沉滁笑着说：“等到耶稣过生日再告诉咱爸？”
“圣诞节也是节日，我们也能过好不好？”
沉父笑了下：“是不是你男朋友来讨好老丈人了？”
沉声再瘪瘪嘴，餐桌上没有一个提沉敛的，而她呢还要提他哥保守秘密，只好摇摇头吃饭。
此刻天空飘下点点小雪，风中杂着寒气，这份寒气连着窗户蔓延起雾，雾着雾着...
窗上一个高大男人的身影变得朦胧，最终消散。
-
后天，沉敛和余慕峰背着装有面罩等专业装备的包到击剑馆打工。
俩人去更衣室换衣服。
更衣室不大不小。
沉敛打开背包，穿上黑色运动服，拉链一拉。
余慕峰余光瞟到沉敛还未拉上拉链的背包，里面有一双粉色的手套，悠悠地吹了声口哨：“哎呦，最近喜好挺杂蛮。黑色加粉色什么搭配？”
沉敛脸上表情平淡，说道:“话多。你学生都来了还不快去？”
余慕峰调侃了几句，出了更衣室打工去了。
俩人教完学员后，学员拎着包走人。教练们坐在剑道旁边的长椅上，喝着矿泉水休息着。
余慕峰：“击剑社怎么办？现在社团被暂停，以后是不是就渐渐消失了？你说学校把击剑馆改造成舞蹈教室是不是太欺负人？我们人少就得被放弃？”
对于击剑馆被霸占，击剑社团被学校放弃这事，在上完最后一节社团课的时候开了个会议。
大致下来意思是击剑暂停，断了资金没了场地，社里成员不多，击剑本来成本昂贵，都是大学生谁都说不上来能承担这些。
沉敛喝了口水，淡道：“怎么办？和学校叫板？”
“切，也不是不行。”
“有用吗？”
“......”
“智取懂不懂？”
烙下一句话背上包走人。
“怎么个智取法？ ”
余慕峰跟在后面问着。
下午，那个说智取的男人正坐在某家餐厅等人吃饭。来人的是一个穿着得体的男人，身材中等，品味不俗，可见收入不低。
那男人坐下来，淡笑道：“请我吃饭？我看是有事求我吧？”
沉敛笑了下：“先点餐吃饭吧。”
上了餐吃饭，沉敛不好意思笑笑：“确实是有些事情麻烦你。”
“什么事？”
“击剑社因为社团人少学校准备放弃了，社里成员少但每一个都是真心喜欢击剑，在学校击剑免费，在外面上击剑成本比较高——”
那男人叫成志铭，是沉敛上班的击剑馆老板，人随和，和沉敛关系不错。
成志铭接下他的话：“所以你看上我击剑馆后面那栋小地盘了？”
沉敛笑。
成志铭随和笑笑，又道：“你不是被拉过去充数的教练吗？这么上心？看你这么在乎，你当初停止职业生涯又何必？”
沉敛愣住，随后清醒过来：“他们喜欢击剑，我帮他们也仅此而已，没有别的。”
成志铭笑得温和，点了下头：“可以，反正我后面那栋小地盘常年不用，免得浪费了。我这么帮你，没点好处啊？”
“欠着，等你有需要，我随叫随到。”
“你说的啊，一言为定。”
饭局散去，人也散去。
-
来到击剑馆后面那小底盘。
沉敛推开门，后面五六个人跟着。
推门而入，这里面是废弃的教室，窗户布满灰尘，几缕阳光艰难地透过布满灰尘的窗户洒进来。室内，课桌上椅子上灰灰地，不难看出上面积攒了不少的灰尘，看出来许久不用了。
灰尘扑面而来，沉敛手往空气挥了几下子，同时说道：“以后我们在这里练击剑，离学校也近。”
成员们各个说话，有点吵嚷都热情，开始纷纷干活打扫。
扫地的扫地，擦窗户的擦窗户，把课桌椅拖到外面，留了几张椅子放在室内边上，将原本放在学校击剑馆的剑道放在教室的地板上——
一经打扫，倒像个样子。
像个击剑训练场地的样子。
场地面积大小中等，也足够五六个人练习。
成员们带着自己的击剑装备开始各自训练着，刚从小萌新蜕变成实战小新人的小沐妤此刻——
抱着自己在击剑社里赐予她的击剑面罩，眼神带着丝羡慕地盯着学长学姐们训练。
默不作声地，沉敛站在她身旁，静到沐妤都没发现。
沉敛倏地冒声：“上课发什么呆？”
沐妤转过来带着一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盯教练，唤他：“教练。”
语气还有点幽怨，带着点撒娇劲。
沉敛吞了吞口水，显然受不了她这模样：“你好好说话。”
“教练，你看啊，为啥我的面罩下面都黄乎乎的，学长学姐们的都那么新呢？”
沐妤小手一下一下揪着击剑面罩的金属网罩下面的内衬部分泛黄的地儿。
沉敛：“他们的设备都是学校提供的。”
沐妤认真地问：“那我为啥没有呢？”
沉敛：“他们的是学校今年上半年赞助的，都被抢光了，你的是好几年前学校赞助的。”
“......合着我就该在我高三高考时期抛下手里的卷子，飞奔到南里大学去抢呗？”
沉默了下，沐妤又道：“不对啊，就赞助了几套啊？”
沉敛：“按人数赞助的。”
沐妤撅了下嘴，愤愤道：“那我今年预约！”
沉敛悠悠地“哦”了一声：“击剑社都没了，你找谁赞助啊？”
沐妤继续巴巴着手里的泛黄地儿，试图抹掉上面的黄黄：“...第一次感觉年纪小不是什么好事情。”
沉敛抱着手臂，盯她：“抱怨完了，能上课了？”
沐妤蔫儿蔫儿地点头。
“上两次实战，按训练时间，一次比一次拉长，看得出来你的体力呈上升趋势。”
一蔫一蔫地弯着腰的小草，此刻像阳光被普照似的，猛地直起身抬起头。
眼睛还亮晶晶的。
“但唯一不变的是你的实力难见起色。”
似带着笑脸的小草顿时又蔫了下去。
“......”
蔫了两下的小草终于忍不住反抗了：“那你还邀请我加入比赛？不怕丢人啊...”
沉敛：“哪个新人没遇到苦难过？丢脸什么？”
沐妤回：“那你还不是说过学得差让我不要在外面说是你的学生吗？你都觉得丢人还说我...”
沉敛挑了下眉，说道：“胆肥了？课上公然顶撞教练？”
学生笑眯眯地对他说：“我叫引用您的名言名句啊，怎么能顶撞呢？”
“教练，我们开始吧？”
我已经忍不住报仇了！报我前几天被你这个魔鬼教练刺得人畜不分的报应！
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是笑嘻嘻的。
她就不信了！她刺不到他！
下课后回宿舍。
沉敛掏出手机，没解锁，只是盯着上面的时间看了一会，今天11月22日，明天是沉怀生的生日。
是他父亲的生日。
他坐在椅子上，脑袋搁在椅背上，眼睛盯着天花板的某处发呆。
包览悄咪咪蹲在他旁边，抬头盯着天花板。
包览疑惑道：“这天花板有啥好看的？”
沉敛淡淡道：“去玩你的电脑去，别烦。”
包览：“...也是哦，玩电脑比研究某人为何盯天花板有意思多了。”
包览觉得奇怪，这个时候沉敛出乎意料不毒舌，只是盯着天花板思索。看来天花板真的很好看啊...
11月23日当天晚上，南方城市的早晚温差较大，不似白天那样舒适，到了晚上觉得凉的很。
沉敛手里拎着一个礼袋走到一家小别墅门口，透过窗户他望见一家四口坐在餐桌上其乐融融地说笑着，吃着饭。
沉敛的表情带着伤感、期盼，却唯独没有走进去的勇气。
不知过多久，沉敛摸着口袋掏出手机，给妹妹发去了消息。
很快，沉声套了件外套走了出来。
沉声是个苹果头的女孩，长相可爱甜美，个子不算高也不算矮。她看到沉敛那刻，她扬起了笑容，显出了大酒窝，模样可爱，屁颠屁颠地小跑到哥哥面前。
沉声：“哥哥！给你发了那么多条消息还说不来，还不是来了？瞧你口是心非的。”
沉敛把手上的礼物递给沉声，说：“这礼物你拿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还有别说是我送的，就说你送的。”
沉声：“你干嘛呀？那么冷你就专门过来送礼物的？还要委屈自己明明是自己送的干嘛让我顶替？”
沉敛不说话。
“还有啊，沉滁哥也在，你干嘛不来！你就应该在爸妈面前好好表现表现！”
沉敛只是笑了下：“不想表现了，给你表现表现不好？”
沉声瘪瘪嘴，觉得这不妥，连拉着沉敛的胳膊往里拽，可她怎么拽都拽不动，一个小姑娘的力气自然比不过一个高大的男人。
看着哥哥一脸认真的模样，沉声也不再劝说，只好应着。她接过沉敛手上的袋子，把身上的宽松外套脱给了哥哥，“真拿你没办法，天冷不许拒绝，你要拒绝我...我...我就立马大声喊你的名字！”
沉敛穿上妹妹的外套，嘴角扯着：“知道了快回去。”
两人拜拜道别。
回去后，沉声并没有说这份礼物是她自己送的，只是开着玩笑说：“这是一个做好事不留名的圣诞老公公送的。”
沉母温声问：“谁啊？”
沉声笑嘻嘻地说：“等到圣诞节再告诉你们。”
沉滁笑着说：“等到耶稣过生日再告诉咱爸？”
“圣诞节也是节日，我们也能过好不好？”
沉父笑了下：“是不是你男朋友来讨好老丈人了？”
沉声再瘪瘪嘴，餐桌上没有一个提沉敛的，而她呢还要提他哥保守秘密，只好摇摇头吃饭。
此刻天空飘下点点小雪，风中杂着寒气，这份寒气连着窗户蔓延起雾，雾着雾着...
窗上一个高大男人的身影变得朦胧，最终消散。
-
后天，沉敛和余慕峰背着装有面罩等专业装备的包到击剑馆打工。
俩人去更衣室换衣服。
更衣室不大不小。
沉敛打开背包，穿上黑色运动服，拉链一拉。
余慕峰余光瞟到沉敛还未拉上拉链的背包，里面有一双粉色的手套，悠悠地吹了声口哨：“哎呦，最近喜好挺杂蛮。黑色加粉色什么搭配？”
沉敛脸上表情平淡，说道:“话多。你学生都来了还不快去？”
余慕峰调侃了几句，出了更衣室打工去了。
俩人教完学员后，学员拎着包走人。教练们坐在剑道旁边的长椅上，喝着矿泉水休息着。
余慕峰：“击剑社怎么办？现在社团被暂停，以后是不是就渐渐消失了？你说学校把击剑馆改造成舞蹈教室是不是太欺负人？我们人少就得被放弃？”
对于击剑馆被霸占，击剑社团被学校放弃这事，在上完最后一节社团课的时候开了个会议。
大致下来意思是击剑暂停，断了资金没了场地，社里成员不多，击剑本来成本昂贵，都是大学生谁都说不上来能承担这些。
沉敛喝了口水，淡道：“怎么办？和学校叫板？”
“切，也不是不行。”
“有用吗？”
“......”
“智取懂不懂？”
烙下一句话背上包走人。
“怎么个智取法？ ”
余慕峰跟在后面问着。
下午，那个说智取的男人正坐在某家餐厅等人吃饭。来人的是一个穿着得体的男人，身材中等，品味不俗，可见收入不低。
那男人坐下来，淡笑道：“请我吃饭？我看是有事求我吧？”
沉敛笑了下：“先点餐吃饭吧。”
上了餐吃饭，沉敛不好意思笑笑：“确实是有些事情麻烦你。”
“什么事？”
“击剑社因为社团人少学校准备放弃了，社里成员少但每一个都是真心喜欢击剑，在学校击剑免费，在外面上击剑成本比较高——”
那男人叫成志铭，是沉敛上班的击剑馆老板，人随和，和沉敛关系不错。
成志铭接下他的话：“所以你看上我击剑馆后面那栋小地盘了？”
沉敛笑。
成志铭随和笑笑，又道：“你不是被拉过去充数的教练吗？这么上心？看你这么在乎，你当初停止职业生涯又何必？”
沉敛愣住，随后清醒过来：“他们喜欢击剑，我帮他们也仅此而已，没有别的。”
成志铭笑得温和，点了下头：“可以，反正我后面那栋小地盘常年不用，免得浪费了。我这么帮你，没点好处啊？”
“欠着，等你有需要，我随叫随到。”
“你说的啊，一言为定。”
饭局散去，人也散去。
-
来到击剑馆后面那小底盘。
沉敛推开门，后面五六个人跟着。
推门而入，这里面是废弃的教室，窗户布满灰尘，几缕阳光艰难地透过布满灰尘的窗户洒进来。室内，课桌上椅子上灰灰地，不难看出上面积攒了不少的灰尘，看出来许久不用了。
灰尘扑面而来，沉敛手往空气挥了几下子，同时说道：“以后我们在这里练击剑，离学校也近。”
成员们各个说话，有点吵嚷都热情，开始纷纷干活打扫。
扫地的扫地，擦窗户的擦窗户，把课桌椅拖到外面，留了几张椅子放在室内边上，将原本放在学校击剑馆的剑道放在教室的地板上——
一经打扫，倒像个样子。
像个击剑训练场地的样子。
场地面积大小中等，也足够五六个人练习。
成员们带着自己的击剑装备开始各自训练着，刚从小萌新蜕变成实战小新人的小沐妤此刻——
抱着自己在击剑社里赐予她的击剑面罩，眼神带着丝羡慕地盯着学长学姐们训练。
默不作声地，沉敛站在她身旁，静到沐妤都没发现。
沉敛倏地冒声：“上课发什么呆？”
沐妤转过来带着一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盯教练，唤他：“教练。”
语气还有点幽怨，带着点撒娇劲。
沉敛吞了吞口水，显然受不了她这模样：“你好好说话。”
“教练，你看啊，为啥我的面罩下面都黄乎乎的，学长学姐们的都那么新呢？”
沐妤小手一下一下揪着击剑面罩的金属网罩下面的内衬部分泛黄的地儿。
沉敛：“他们的设备都是学校提供的。”
沐妤认真地问：“那我为啥没有呢？”
沉敛：“他们的是学校今年上半年赞助的，都被抢光了，你的是好几年前学校赞助的。”
“......合着我就该在我高三高考时期抛下手里的卷子，飞奔到南里大学去抢呗？”
沉默了下，沐妤又道：“不对啊，就赞助了几套啊？”
沉敛：“按人数赞助的。”
沐妤撅了下嘴，愤愤道：“那我今年预约！”
沉敛悠悠地“哦”了一声：“击剑社都没了，你找谁赞助啊？”
沐妤继续巴巴着手里的泛黄地儿，试图抹掉上面的黄黄：“...第一次感觉年纪小不是什么好事情。”
沉敛抱着手臂，盯她：“抱怨完了，能上课了？”
沐妤蔫儿蔫儿地点头。
“上两次实战，按训练时间，一次比一次拉长，看得出来你的体力呈上升趋势。”
一蔫一蔫地弯着腰的小草，此刻像阳光被普照似的，猛地直起身抬起头。
眼睛还亮晶晶的。
“但唯一不变的是你的实力难见起色。”
似带着笑脸的小草顿时又蔫了下去。
“......”
蔫了两下的小草终于忍不住反抗了：“那你还邀请我加入比赛？不怕丢人啊...”
沉敛：“哪个新人没遇到苦难过？丢脸什么？”
沐妤回：“那你还不是说过学得差让我不要在外面说是你的学生吗？你都觉得丢人还说我...”
沉敛挑了下眉，说道：“胆肥了？课上公然顶撞教练？”
学生笑眯眯地对他说：“我叫引用您的名言名句啊，怎么能顶撞呢？”
“教练，我们开始吧？”
我已经忍不住报仇了！报我前几天被你这个魔鬼教练刺得人畜不分的报应！
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是笑嘻嘻的。
她就不信了！她刺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