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傍晚时分，夕阳缓缓将半个身子藏到了地平线之下。天空似是被打翻的橙黄色颜料肆意晕染，一片橙黄的色调如梦幻的纱幔般铺展开来。
不远处的击剑馆灯火通明，明亮的灯光透过大大的玻璃窗洒落在馆外的地面上，与那渐渐黯淡的夕阳光芒交织在一起。馆内时不时传来清脆的剑击碰撞声，而此刻，馆内某处的击剑碰撞声停了下来——
沉敛腾下头顶上的面罩，踹了口气。今天学生家里有事，学生和沉敛说要走，沉敛额头上冒着汗，几滴汗从他优越的下颚线划过，滴在肩上。同时点头淡漠让他回去。
沉敛坐在旁边椅子上喝水，喘气。
对面透明玻璃上，突然生出了一只“壁虎”。
这壁虎此刻龇牙咧嘴地对着沉敛笑，同时手上高举着转着食物的塑料袋，还摇晃着。
沉敛眯了下眼，距离有点远。
因为沉敛有轻微的近视，太远的距离他看不见。但又不喜欢戴眼镜，就这么得过且过。
沉敛拿着水起身走过去，站在壁虎面前。
此刻“壁虎”余慕峰手指了指击剑馆大门那，示意他出来。
正好今天教的最后一个学生下课，沉敛转身去了更衣室，拿着自己的背包往大门那走去。
刚走到大门那，沉敛被一阵风拽走。
沉敛被余慕峰拽到前面的餐厅那吃饭，再把打包的东西放在桌上，两人坐了下来。
沉敛放下包，看了眼这家餐厅的装潢，这是一家牛排店。
沉敛盯着桌上的食物陷入了沉思。
随着时间流逝，他的内心逐渐产生了一种感觉——
在西餐厅里吃从外面自带的美食，会因觉得这样不礼貌而油然而生的一种羞耻感。
沉敛盯着余慕峰大口大口往嘴里送的模样，倒是觉得只是找个地方吃饭似的，沉敛不禁问道：“你自己做的？”
余慕峰边咀嚼边点头。
沉敛：“你要不看看这是什么餐厅呢？”
余慕峰倒觉得没多大点事，夹了一大口菜：“怕什么？我在西餐厅为中餐代言不行？”
沉敛望了望周围，吃着西餐的男士女士们正用一种疑惑偷笑的眼神，时不时瞥他们。
沉敛一下子耳垂泛红。
在沉敛的脸皮在余慕峰所带领的行为，被慢慢变薄之时，一个女服务员上了餐。
“两份奶油蘑菇汤请慢用。”
“......”
余慕峰嘚瑟朝沉敛晃晃头：“看吧，我又不是没点餐。”
“......”
沉敛不敢吃饭，盯着周围望了一圈，再转头望着余慕峰：“你来牛排店专门来点汤？”
“我想问呢，这家店是不是西餐厅？这汤是不是属于西餐厅呢？我咋就不能专门点呢？”
沉敛：“你在这吃外面带的合适吗？”
余慕峰：“这家店老板是我舅舅，我关系户，怎么不合适？”
沉敛听完，似乎在想如果店员要赶他们走的概率应该不大了。开始动筷子吃饭。
尽管如此，还是觉得怪怪的。
他依旧耳根子红红的。
俩人吃着饭。在耳根子还未褪去红色的时候，一个个头一米七几的中年男性走了过来，他脸上带着笑意，喊道：“阿敛。”
沉敛望过去，眼神染上笑，“教练，好久不见。”
余慕峰骨头都没啃完，下一秒要吸里面的骨髓的时候连忙抬起头，也跟着喊。
沉敛的教练是国家击剑队主教练之一林启和。虽然训练时林启和很严肃很凶，但林启和私下为人亲和，对沉敛如同父亲般关心。
沉敛笑着让林启和坐下来和他们一起吃，林启和满脸从容的笑着坐下，而对面余慕峰一直痴迷于吸骨髓的快乐之中，空气中传播着“嘶溜嘶溜”的声音。
沉敛忙着和林启和聊天，也没管他如此大吃大喝不顾形象的模样。
沉敛笑意淡然：“教练，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这些年带运动员啊，没事就打打羽毛球，生活也挺滋润。”林启和再道：“今天在这里和朋友吃饭，没想到碰到你了。”
沉敛笑。
林启和说：“这些年带的运动员都很努力，教练我有时候也会想起你啊，你是我带过的运动员里天赋最高的，又很努力...”
接而林启和转变话题：“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开心吗？累不累？”
沉敛也只是说这些年过得很好。
林启和点点头。
余慕峰心直口快，孜孜不倦嗦着骨髓之余，还停下来，再道：“教练你别听他的，他过得一点都不好。”
林启和诧异了一下，再问沉敛：“你父母呢？不是跟你父母一起生活的吗？你父亲不是对你挺好的？怎么会过得不好？”
余慕峰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沉怀生是真的会对外营销，营销自己好父亲的人设，这种问题答案只有他们这几个人清楚。
顿了下，沉敛淡回：“他们都挺好的，我也挺好的。”
余慕峰内心再次默默翻了个白眼，一个父亲喜欢营销，被受虐的儿子跟着圆谎。
余慕峰阴阳怪气地道：“好啊，怎么不好？脱离那样的父亲真是精神百倍。”
林启和疑惑地看了一眼余慕峰，沉敛再用话题岔开。
聊得差不多十分钟，林启和和他们打招呼。回去和朋友吃饭。
余慕峰一脸无语地看着沉敛：“我终于明白一句话，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说说你还隐瞒啥？要我我恨不得父亲名誉扫地，我才开心呢...”
沉敛吃着饭，同时回道：“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我呢也只是在击剑馆打工，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对我还好，但他现在是中国击剑协会会长，名声还是挺重要的...”
“他对你不好，你倒是挺为他着想的，那他知道吗？就算知道了还不是——”
余慕峰盯着沉敛淡漠吃饭的脸庞，把那句“还不是偏心他那个宝贵的大儿子”的话憋了回去。
两人低头吃饭。
余慕峰：“我们换个话题，你跟沐妤学妹打算怎么着？”
沉敛：“什么怎么着？”
“我们旁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互相都对对方有意思，死活不表白。难不成拖到八十几岁快死的时候商量墓地摆放在一起，做邻居？”余慕峰顶着一张认真的脸问道：“再方便你在阴间表白吗？”
“......”
沉敛被他的冷幽默笑到，随即回：“现在不行。”
余慕峰问：“为什么？”
沉敛边吃饭边回他：“她现在为参赛紧绷训练，我不希望任何事情影响到她。”
余慕峰调侃道：“哦豁，没想到你还挺事业粉的哈。”
-
隔日，早上9点。
沐妤穿着一身上次沉敛给她买的运动服从一楼楼梯上下来，走到盯着手腕上的手表的男人面前。
沐妤笑嘻嘻地说：“这次我没迟到吧？”
沉敛毫不掩饰地说道：“除了第一次跑步，9点03分穿了件要去爬雪山的厚重衣服似的，站在我面前，其他都很好，踩点到。”
“......什么爬雪山？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那是正常的冬季羽绒服好不好？”
“哦，那踩着点下来笑得那么开心是什么情况？你站在我面前的那一秒，是早上9点0分18秒。”
“......”
魔鬼教练他又开始了。
沐妤忍不住发了个白眼，接而反驳道：“那是不是9点0分？你说9点钟又没说不能多几秒。”
沉敛点点头，再幽幽地看她：“早上精神这么好，要不多跑个几圈？”
“……”
沐妤立马乖巧闭上嘴巴。
沐妤率先迈开步伐跑起步来，无视他的咄咄逼人。沉敛紧随其后，在她旁边跑步。
沐妤小喘着气跑步，经过这些天晨跑训练，她确实体力比以前要好，连练击剑的时候感觉没那么累。
沐妤开启专心跑步模式，两人跑完学校一圈，坐在学校某个长椅上休息。
沐妤休息之余发表自己的感想：“教练，我觉得晨跑确实挺有用的。”
沉敛小喘着气：“这说明你有一个好教练，好好珍惜吧。”
“......”
沐妤不知道怎么去接他自卖自夸的话语，于是换个话题：“教练，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简洁明了。
沐妤：“我还没想好。”
沉敛：“那就继续跑步。”
说完沉敛起身跑步。
“才休息了一分钟不到啊...”
沉敛像没听见似的，只给沐妤留下一个非常冰冷的背影，催促她要继续跑步。
沐妤肚子里一堆怨气。怎么休息就休息这么点就继续跑了？他不知道学校多大吗？不知道就不能上网搜一下，然后睁大自己的狗眼看看清楚，感受一下上面写着2400亩的威慑力有多强！
-
时间促溜地过去，一下子又来到了下次击剑社团课，换句话来说又到了沐妤挑战社内成员的一节课。
沐妤提前二十分钟，出了宿舍大门。
结果迎面又看了那个男人，手里还拿着一个板子，类似像住院，医生手里拿着的那种书写夹板。
沐妤盯着他垂在他裤侧的手上的那个夹板，疑惑道：“教练这是啥？”
沉敛挑了下眉，往前走：“这是给你记录成绩的。”
沐妤跟在他旁边，问道：“成绩好的话会得到什么样的奖励呢？”
沉敛似乎对这个奖励很是满意，笑道：“你会得到教练一个由内而外散发的真诚微笑。”
“......”
你去隔壁小学的小卖部买个棒棒糖都比这来的有意思。
沐妤：“那我成绩不好会怎么样呢？”
沉敛：“那我会拿这个板子打你的头。”
“......”
算了，不是酒瓶就好..
虽然这般想着，沐妤将魔爪伸到沉敛手上的夹板那，感受下板子打在她头上是不是能像蜡笔小新那样头上冒五六个鼓包。
却感受到了夹板那冰凉的温度。
嗯...会不会疼不知道，但只知道心会寒...
此刻，沐妤抬着头装模作样和沉敛聊天，分散他的注意力。
手并没有松开。只是借着分散教练注意力的法子，手放在夹板那搓搓，使劲在那夹板上感受硬度——
却一丝温暖的触感从手中传来。
沉敛突然表情顿住，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吞了吞口水，眼睛飞速乱眨：“你...在干嘛？”
再垂眼看了眼沐妤的手正似有若无的触摸他的手。
沐妤跟着沉敛，低着脑袋看了眼，再慢吞吞抬头与他对视。
“......”
傍晚时分，夕阳缓缓将半个身子藏到了地平线之下。天空似是被打翻的橙黄色颜料肆意晕染，一片橙黄的色调如梦幻的纱幔般铺展开来。
不远处的击剑馆灯火通明，明亮的灯光透过大大的玻璃窗洒落在馆外的地面上，与那渐渐黯淡的夕阳光芒交织在一起。馆内时不时传来清脆的剑击碰撞声，而此刻，馆内某处的击剑碰撞声停了下来——
沉敛腾下头顶上的面罩，踹了口气。今天学生家里有事，学生和沉敛说要走，沉敛额头上冒着汗，几滴汗从他优越的下颚线划过，滴在肩上。同时点头淡漠让他回去。
沉敛坐在旁边椅子上喝水，喘气。
对面透明玻璃上，突然生出了一只“壁虎”。
这壁虎此刻龇牙咧嘴地对着沉敛笑，同时手上高举着转着食物的塑料袋，还摇晃着。
沉敛眯了下眼，距离有点远。
因为沉敛有轻微的近视，太远的距离他看不见。但又不喜欢戴眼镜，就这么得过且过。
沉敛拿着水起身走过去，站在壁虎面前。
此刻“壁虎”余慕峰手指了指击剑馆大门那，示意他出来。
正好今天教的最后一个学生下课，沉敛转身去了更衣室，拿着自己的背包往大门那走去。
刚走到大门那，沉敛被一阵风拽走。
沉敛被余慕峰拽到前面的餐厅那吃饭，再把打包的东西放在桌上，两人坐了下来。
沉敛放下包，看了眼这家餐厅的装潢，这是一家牛排店。
沉敛盯着桌上的食物陷入了沉思。
随着时间流逝，他的内心逐渐产生了一种感觉——
在西餐厅里吃从外面自带的美食，会因觉得这样不礼貌而油然而生的一种羞耻感。
沉敛盯着余慕峰大口大口往嘴里送的模样，倒是觉得只是找个地方吃饭似的，沉敛不禁问道：“你自己做的？”
余慕峰边咀嚼边点头。
沉敛：“你要不看看这是什么餐厅呢？”
余慕峰倒觉得没多大点事，夹了一大口菜：“怕什么？我在西餐厅为中餐代言不行？”
沉敛望了望周围，吃着西餐的男士女士们正用一种疑惑偷笑的眼神，时不时瞥他们。
沉敛一下子耳垂泛红。
在沉敛的脸皮在余慕峰所带领的行为，被慢慢变薄之时，一个女服务员上了餐。
“两份奶油蘑菇汤请慢用。”
“......”
余慕峰嘚瑟朝沉敛晃晃头：“看吧，我又不是没点餐。”
“......”
沉敛不敢吃饭，盯着周围望了一圈，再转头望着余慕峰：“你来牛排店专门来点汤？”
“我想问呢，这家店是不是西餐厅？这汤是不是属于西餐厅呢？我咋就不能专门点呢？”
沉敛：“你在这吃外面带的合适吗？”
余慕峰：“这家店老板是我舅舅，我关系户，怎么不合适？”
沉敛听完，似乎在想如果店员要赶他们走的概率应该不大了。开始动筷子吃饭。
尽管如此，还是觉得怪怪的。
他依旧耳根子红红的。
俩人吃着饭。在耳根子还未褪去红色的时候，一个个头一米七几的中年男性走了过来，他脸上带着笑意，喊道：“阿敛。”
沉敛望过去，眼神染上笑，“教练，好久不见。”
余慕峰骨头都没啃完，下一秒要吸里面的骨髓的时候连忙抬起头，也跟着喊。
沉敛的教练是国家击剑队主教练之一林启和。虽然训练时林启和很严肃很凶，但林启和私下为人亲和，对沉敛如同父亲般关心。
沉敛笑着让林启和坐下来和他们一起吃，林启和满脸从容的笑着坐下，而对面余慕峰一直痴迷于吸骨髓的快乐之中，空气中传播着“嘶溜嘶溜”的声音。
沉敛忙着和林启和聊天，也没管他如此大吃大喝不顾形象的模样。
沉敛笑意淡然：“教练，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这些年带运动员啊，没事就打打羽毛球，生活也挺滋润。”林启和再道：“今天在这里和朋友吃饭，没想到碰到你了。”
沉敛笑。
林启和说：“这些年带的运动员都很努力，教练我有时候也会想起你啊，你是我带过的运动员里天赋最高的，又很努力...”
接而林启和转变话题：“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开心吗？累不累？”
沉敛也只是说这些年过得很好。
林启和点点头。
余慕峰心直口快，孜孜不倦嗦着骨髓之余，还停下来，再道：“教练你别听他的，他过得一点都不好。”
林启和诧异了一下，再问沉敛：“你父母呢？不是跟你父母一起生活的吗？你父亲不是对你挺好的？怎么会过得不好？”
余慕峰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沉怀生是真的会对外营销，营销自己好父亲的人设，这种问题答案只有他们这几个人清楚。
顿了下，沉敛淡回：“他们都挺好的，我也挺好的。”
余慕峰内心再次默默翻了个白眼，一个父亲喜欢营销，被受虐的儿子跟着圆谎。
余慕峰阴阳怪气地道：“好啊，怎么不好？脱离那样的父亲真是精神百倍。”
林启和疑惑地看了一眼余慕峰，沉敛再用话题岔开。
聊得差不多十分钟，林启和和他们打招呼。回去和朋友吃饭。
余慕峰一脸无语地看着沉敛：“我终于明白一句话，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说说你还隐瞒啥？要我我恨不得父亲名誉扫地，我才开心呢...”
沉敛吃着饭，同时回道：“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我呢也只是在击剑馆打工，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对我还好，但他现在是中国击剑协会会长，名声还是挺重要的...”
“他对你不好，你倒是挺为他着想的，那他知道吗？就算知道了还不是——”
余慕峰盯着沉敛淡漠吃饭的脸庞，把那句“还不是偏心他那个宝贵的大儿子”的话憋了回去。
两人低头吃饭。
余慕峰：“我们换个话题，你跟沐妤学妹打算怎么着？”
沉敛：“什么怎么着？”
“我们旁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互相都对对方有意思，死活不表白。难不成拖到八十几岁快死的时候商量墓地摆放在一起，做邻居？”余慕峰顶着一张认真的脸问道：“再方便你在阴间表白吗？”
“......”
沉敛被他的冷幽默笑到，随即回：“现在不行。”
余慕峰问：“为什么？”
沉敛边吃饭边回他：“她现在为参赛紧绷训练，我不希望任何事情影响到她。”
余慕峰调侃道：“哦豁，没想到你还挺事业粉的哈。”
-
隔日，早上9点。
沐妤穿着一身上次沉敛给她买的运动服从一楼楼梯上下来，走到盯着手腕上的手表的男人面前。
沐妤笑嘻嘻地说：“这次我没迟到吧？”
沉敛毫不掩饰地说道：“除了第一次跑步，9点03分穿了件要去爬雪山的厚重衣服似的，站在我面前，其他都很好，踩点到。”
“......什么爬雪山？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那是正常的冬季羽绒服好不好？”
“哦，那踩着点下来笑得那么开心是什么情况？你站在我面前的那一秒，是早上9点0分18秒。”
“......”
魔鬼教练他又开始了。
沐妤忍不住发了个白眼，接而反驳道：“那是不是9点0分？你说9点钟又没说不能多几秒。”
沉敛点点头，再幽幽地看她：“早上精神这么好，要不多跑个几圈？”
“……”
沐妤立马乖巧闭上嘴巴。
沐妤率先迈开步伐跑起步来，无视他的咄咄逼人。沉敛紧随其后，在她旁边跑步。
沐妤小喘着气跑步，经过这些天晨跑训练，她确实体力比以前要好，连练击剑的时候感觉没那么累。
沐妤开启专心跑步模式，两人跑完学校一圈，坐在学校某个长椅上休息。
沐妤休息之余发表自己的感想：“教练，我觉得晨跑确实挺有用的。”
沉敛小喘着气：“这说明你有一个好教练，好好珍惜吧。”
“......”
沐妤不知道怎么去接他自卖自夸的话语，于是换个话题：“教练，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简洁明了。
沐妤：“我还没想好。”
沉敛：“那就继续跑步。”
说完沉敛起身跑步。
“才休息了一分钟不到啊...”
沉敛像没听见似的，只给沐妤留下一个非常冰冷的背影，催促她要继续跑步。
沐妤肚子里一堆怨气。怎么休息就休息这么点就继续跑了？他不知道学校多大吗？不知道就不能上网搜一下，然后睁大自己的狗眼看看清楚，感受一下上面写着2400亩的威慑力有多强！
-
时间促溜地过去，一下子又来到了下次击剑社团课，换句话来说又到了沐妤挑战社内成员的一节课。
沐妤提前二十分钟，出了宿舍大门。
结果迎面又看了那个男人，手里还拿着一个板子，类似像住院，医生手里拿着的那种书写夹板。
沐妤盯着他垂在他裤侧的手上的那个夹板，疑惑道：“教练这是啥？”
沉敛挑了下眉，往前走：“这是给你记录成绩的。”
沐妤跟在他旁边，问道：“成绩好的话会得到什么样的奖励呢？”
沉敛似乎对这个奖励很是满意，笑道：“你会得到教练一个由内而外散发的真诚微笑。”
“......”
你去隔壁小学的小卖部买个棒棒糖都比这来的有意思。
沐妤：“那我成绩不好会怎么样呢？”
沉敛：“那我会拿这个板子打你的头。”
“......”
算了，不是酒瓶就好..
虽然这般想着，沐妤将魔爪伸到沉敛手上的夹板那，感受下板子打在她头上是不是能像蜡笔小新那样头上冒五六个鼓包。
却感受到了夹板那冰凉的温度。
嗯...会不会疼不知道，但只知道心会寒...
此刻，沐妤抬着头装模作样和沉敛聊天，分散他的注意力。
手并没有松开。只是借着分散教练注意力的法子，手放在夹板那搓搓，使劲在那夹板上感受硬度——
却一丝温暖的触感从手中传来。
沉敛突然表情顿住，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吞了吞口水，眼睛飞速乱眨：“你...在干嘛？”
再垂眼看了眼沐妤的手正似有若无的触摸他的手。
沐妤跟着沉敛，低着脑袋看了眼，再慢吞吞抬头与他对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