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克利切平静些了后,邓布利多和小天狼星向它问出了雷古勒斯埋骨之地的山洞。

    小天狼星要立刻去那里找回弟弟的遗骨。

    邓布利多表示他会去,要解决掉湖水里的东西——听上去是群阴尸。

    谢莉尔说,邓布利多该带上自己,她能更好地消解药水的魔力,把伤害降到最低。

    “绝不可能。”小天狼星瞪着她哑声说。

    然后,他几乎是在恳求邓布利多:“让我去——我需要这么做,不然今后每个晚上,我都无法闭上眼。”

    最后,邓布利多和小天狼星带着克利切出发了。

    克利切第一个回来了。

    看来,二人只是让它送到山洞口,便让它自己回来了。

    克利切无声地蜷缩在橱柜里。

    谢莉尔也坐在厨房,等待着。

    宅子里其他人都很好奇,但收到了邓布利多的禁令,不许对谢莉尔问东问西。

    满脸探究的孩子们都被韦斯莱夫人赶出了厨房。韦斯莱夫人一边做着家务一边用眼角瞄着谢莉尔。

    厨房的壁炉燃烧起来,斯内普通过飞路粉先到了,手里端着一瓶魔药。

    他和韦斯莱夫人客气招呼了一下,看了看坐在一边的谢莉尔。

    “所以,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谢莉尔开口问候了他一声,其余多一个字也没说。

    斯内普皱着眉头,没好气地在桌边坐了下来。

    又过了好一阵,门厅传来动静,还有邓布利多的声音。

    “西弗勒斯赶来了吗?”

    谢莉尔、斯内普和韦斯莱夫人都立刻跑向门厅。

    邓布利多扶着虚弱的小天狼星进来了。

    “他的魔力整体乱掉了!而且核心魔力在被侵蚀!”谢莉尔立刻低声做出判断。

    韦斯莱夫人惊慌失措:“发生什么了?!”

    “莫丽,我们需要热水和干净毛巾——,等等,还有巧克力。”邓布利多说。

    韦斯莱夫人点头,匆匆去准备了。

    “西弗勒斯,搭把手。”

    斯内普臭着脸,上前和邓布利多一起将虚弱不已的小天狼星扶到了厨房。

    谢莉尔先一步将厨房餐桌清理了出来。

    小天狼星被平放在了桌子上面。

    谢莉尔上前握住了小天狼星的手、试图为他疏导魔力。

    但很快摇了摇头——她的行为不见成效。

    斯内普抽出魔杖,指向紧闭双眼、不自觉抽搐着的小天狼星。

    “别进去,亲爱的——”韦斯莱夫人叫道。

    但她没有拦住,哈利扑进了厨房,满脸惶恐地紧盯着失去意识的小天狼星。

    邓布利多挡住了他。

    “哈利,他会没事的。西弗雷斯,你先治疗。”

    哈利看向斯内普,目光复杂。

    斯内普的魔杖涌出奶白色的光芒,他咏叹调般地低声吟唱着……

    谢莉尔不由得想起了二年级的密室,四位院长围着自己施加治疗咒。

    斯内普施加治疗咒语后,端起旁边的药水。

    谢莉尔有些吃力地试图扶起小天狼星。

    “我来!”

    哈利绕过邓布利多,跑来稳稳扶住了小天狼星的上半身。

    谢莉尔接过斯内普手里的药喂给小天狼星。

    “喝下去,小天狼星。”哈利轻声催促着。

    小天狼星掀开眼皮,看到了哈利,自己接过药水喝掉了。

    “好了,哈利,把他放开。”

    谢莉尔祭出骨砂,她和斯内普已经不止一次配合治疗阿斯托利亚,二人动作默契:

    谢莉尔先用悬浮咒轻轻抬起了小天狼星,然后将骨砂覆盖在小天狼星的前胸和后背。

    斯内普给了谢莉尔一个眼神,然后抬起魔杖,重新为小天狼星施加了另一种遏制黑魔法的反咒。

    小天狼星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抽动起来,但骨砂始终稳稳地托住了他。

    哈利一会看看遭罪的小天狼星,一会看向伸出双手、全力施为的谢莉尔——他们两个明显都很不好受。

    “好了,谢莉尔,先停一下。”邓布利多一直盯着她。

    “可以,再多两分钟。”

    但她开始流鼻血,双眼也逐渐充血。

    斯内普看了她一眼,停下了施咒。

    邓布利多挥动魔杖,韦斯莱夫人拿来的那堆毛巾全都自己跳起来,铺在了餐桌上。

    “放手吧,谢莉尔。”

    谢莉尔汗流浃背、双手哆嗦,她抽走了骨砂,轻轻放下来小天狼星。

    斯内普也出了一脑门的冷汗,上前给小天狼星施了最后一个咒语。

    小天狼星闷哼一声、身体猛地弹动,然后浑身开始缓缓渗出黑魔法药水的浓绿色余毒液体。

    邓布利多掰了一大块巧克力给谢莉尔。

    “谢莉尔,莫丽,你们先出去吧,我们会帮小天狼星收拾一下。”

    “我可不碰他。”斯内普冷冷地说,收起魔杖。

    哈利已经麻利地在热水盆里打湿毛巾了。

    -

    小天狼星当晚就醒了,恢复了些力气,也能吃点东西了。

    斯内普给了谢莉尔一晚上的时间,逼着她学会给小天狼星服用的药。然后他就没再理会过小天狼星了——小天狼星昏迷时还好,当他们都清醒时,绝对无法忍受彼此。

    “你为什么那么做,小天狼星?”谢莉尔坐在他床边,哀伤地说。

    他此行明明是去找回弟弟雷古勒斯的尸体,没有必要非得喝下伏地魔留下的魔药、拿回那个挂坠。

    “有必要,谢莉尔。”

    小天狼星只是这样说。

    他在为自己弟弟的死自责。甚至只有经历与之相似的痛苦,才能稍作缓解。

    小天狼星叫来了克利切。克利切看到雷古勒斯留下的挂坠,又一次嚎啕大哭。

    小天狼星把挂坠给了克利切。

    “这是你应得的,克利切,你为这个家付出太多了。”

    谢莉尔不得不变出一个袋子,让克利切抓着它呼吸,克利切才没有因为过呼吸而晕过去。

    小天狼星还需要卧床修养。

    谢莉尔代替他宣布,克利切会带领大家收拾宅子,并决定各种物品的归属位置。

    “所以,克利切现在成了我们的监工?”罗恩不敢相信。

    “这里也是克利切的家。”

    “这是小天狼星的房子。”

    弗雷德抱着手臂,他和乔治都对克利切骂骂咧咧的作风看不上。

    “我们需要克利切,没有人比它更熟悉这个房子,包括小天狼星。”

    克利切已经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连耳毛都是蓬松洁白的,身上裹着的那条肮脏腰巾也被一条雪白的毛巾所替代……一切都只为了配得上它胸前的挂坠盒。

    在克利切的推进下,老宅的焕新进展简直是在飞速推进。它的家务魔法甚至惊艳到了韦斯莱夫人。

    而且,在邓布利多和小天狼星的双重作保下,韦斯莱夫人允许了它参与到厨房料理之中,不过全程她都会在旁边盯着。

    “说实在的,它就是放点老鼠屎都没事,可别给咱们集体药翻了啊——”

    大部分人就算没像罗恩那样这么直言不讳,却也仍对克利切充满质疑。

    但吃完克利切做的洋葱汤后,集体真香了。

    在小天狼星能下楼到厨房和大家一起吃饭后,他讲述了自己弟弟雷古勒斯的故事,以及克利切在这个故事中起到的作用。赫敏和金妮都哭了,男孩们也说不出话。

    在这之后,大家对克利切的最后一点质疑也打消了。

    -

    这天一早,谢莉尔下楼到厨房吃早饭,克利切上前给她铺好了餐巾。

    卢平和唐克斯似乎是刚值夜班回来,两人看着颇有些疲惫,正在和小天狼星低声交谈。

    看到谢莉尔进来,卢平不再说了,而且轻轻咳了下,让仍在兴奋输出的唐克斯打住。

    “你猜那里面会是什么,小天狼星?我觉得——噢!”

    谢莉尔在卢平身边坐下,将手放在了他的小臂上。

    “放松,卢平。”

    谢莉尔指端的一束魔力探入了卢平的身体中。

    “月圆之夜后的第七天,瞳孔形状正常,魔力状态平稳,核心魔力运速无明显变化……”

    羽毛笔和一张塔罗牌已经从谢莉尔的口袋里跳出来。在她的口授下,羽毛笔在变大成笔记本的塔罗牌背面,记录下来狼人药剂的服用观察日记。

    “你昨天怎么没来?”谢莉尔皱眉说,“卢平,记得每天都要来找我。”

    被昔日的学生说教了——卢平有点尴尬,但还是乖乖点头。

    “昨天我们遇到了点麻烦,多亏卢平赶来帮忙——”唐克斯好奇地拿起那张缩小回去的塔罗牌,“这张是圣杯国王?”

    “是啊,”谢莉尔对她笑笑,“这张牌代表着宽容、冷静、有治愈力……意外地和卢平很像,是不是?”

    唐克斯点头,对这张牌有点爱不释手。

    “这套牌真漂亮……唔,谢莉尔,你看我像哪张塔罗牌?”

    “给你抽一张?”

    “好呀!”唐克斯起了兴致。

    谢莉尔拿出全副塔罗牌,洗匀两边后抹平在桌子上。

    “来吧,唐克斯。”

    唐克斯挑挑选选,抽出一张翻过来。

    “啊,是圣杯王后!”谢莉尔笑眯眯地瞟了眼卢平,“代表着……想象力、关怀和钟情——”

    “都是圣杯,还挺巧的。”小天狼星憋笑,和谢莉尔对了个心领神会的眼神。

    卢平有点不自在,平静地开口,声音却有点发紧。

    “恐怕那张牌无法代表我,毕竟不是我抽的。”

    “那你来抽一张。”谢莉尔怂恿。

    卢平摇头,不想参与这个幼稚游戏。

    “谢莉尔给你熬药那么辛苦,让你抽张牌你还墨迹——”

    小天狼星上手要强按着他抽牌。

    卢平无奈,随手翻了最边上的那张。

    “哎呀,恋人牌!”

    “这不巧了吗?”

    谢莉尔和小天狼星欢笑起来。唐克斯的头发炸成了粉红色,卢平变得窘迫,几乎要气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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